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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教怨恨的力量支持着他,他早就没命了。
刘肇基叹了口气,道:“说来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没有你为我们设置的路标,我们会走许多弯路,你今年十四岁了吧!也不小了,如果不怕死,就跟着我吧!”
就这样,在追击的路上,站在刘肇基身上的士卒中,多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就是李定国,尽管身体瘦弱,可是精神抖擞。历史就这样跟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明末的少年军事天才李定国竟然就这么“出世”了。
张献忠率部连夜渡过丹河后,并没有按照徐弘祖的吩咐去夺取新乡,在他看来,夺取新乡虽然能造成白莲教极大的声势,但是实际好处一点没有,反而会暴露他们的意图,所以他想穿州过府,直奔黄河北岸的封丘,打算夺取封丘后,再渡过黄河打开封的主意。
“大哥,前面是一个小镇,要不要乐和乐和?”孙可望笑着问一旁的张献忠,他知道张献忠好色如命,只不过在徐弘祖面前收敛许多,此时离开了徐弘祖的管辖,他们兄弟说不得要阔绰阔绰了。
哪知道张献忠狠狠的瞪了孙可望一眼,道:“可望,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说这些浑话,以前我们是怎么失败的,难道还想从死人堆里再爬出来吗?不要去想那些,女人什么地方没有,延误了军机会丢掉脑袋,命都没有了还怎么玩女人啊!”
孙可望嘿嘿笑了几声权当自我解嘲,虽然心中有些许不快但是觉得张献忠说的没错,此时还不是享受的时候,真是羡慕李自成啊!守着偌大的洛阳,估计黄花闺女都玩够了。
“砰……。”巨大的爆炸声把张献忠和孙可望吓了一跳,张献忠骂道:“娘的嘞!那个孙子玩火呢?”因为火器的犀利已经被人们所知,白莲教也秘密的制作了一批火器,威力虽然不能跟官方的相比,但是仍然炸的死人,虽然徐龙星把火器给了白莲教,但是只有李自成的人马得以装备,秘方图纸也归了徐弘祖,至于张献忠所部,装备的是土制的火器,稳定性和威力都有欠缺,因此张献忠以为爆炸声是有人走火了。
“不好了,路上有东西爆炸了,死了一个弟兄伤了五个……。”一个似乎是头目的人跑到张献忠面前汇报。
张献忠哦了一声,“可望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这里是小路,怎么会爆炸呢?”这让张献忠觉得有些蹊跷。
“砰……。”又是一声爆炸,不过这次可不是死一个人了,而是死伤了十几个,顿时使队伍慢了下来。
张献忠见孙可望回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孙可望皱着眉头道:“大哥,有点不对劲,我看了爆炸的地方,如果是猎人根本不会埋置那么大威力的火器,另外就是埋置火器的地方是新泥,咱们的行踪可能暴露了。”
张献忠喘了几口粗气,道:“把死了的就地掩埋,受伤的妥善整治,命令全军重选一个道路,继续前进。”
“大哥……还是停下吧!派人四下看看,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孙可望亲眼看见了爆炸的威力,那些火器绝对是官府制作的,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第一三七章 【生化武器】
张献忠虽然觉得蹊跷,但是没往心里去,道:“就算是官府埋置的,也就那么几下罢了,如果真是官府想伏击咱们,早就开始进攻了,还用等到现在吗?继续前进。”
孙可望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是官军,早就开火了,玩这套把戏,即使是官军,肯定也是小股的官军。
张献忠和孙可望虽然这么想,可是下面的士卒却不这么想,当第三声爆炸想起后,说什么他们也不走了,毕竟谁的性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不珍惜啊!
张献忠得知这个情况,吐了口唾沫道:“来人,派出十人小队二十队,四下打探一下,看看是哪个孙子跟老子玩这套。”
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当二十队人马如泥牛入海后,张献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向左右看了看,道:“全军去东面,占据那个山坡扎营,可望,你跟我来。”
孙可望跟在张献忠的身后道,“大哥,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耗在这个地方啊!我们虽然没有去打新乡,节省下来不少粮草,但是如果被困在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肯定不行。”
张献忠站在高处向四外看看,道:“可以肯定是官军了,但是施展这个战术,对方的兵力肯定不多,起码比咱们两万人马少许多,官军在地上埋置炸雷,就是为了拖延我们的前进速度,停留下来不行,可前进又使人胆虚,等想个办法解决掉才行。”
孙可望眼珠子一转,道:“大哥,我倒是有个办法,他们不出来,咱们就逼他们出来……。”说着跟张献忠咬起了耳朵。
“哥,咱们教主不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吗?怎么还是有人会被炸死呢?”一个白莲教的士卒歪着脑袋对身边的人说道。
那人瞪着眼睛道:“肯定是干了亏心事,咱们教主不是说了吗,不要坏了规矩,自然就会有圣神保佑,你看我,夺晋城的时候,官府的火器不是也很厉害吗?怎么就没把我炸死呢……。”
这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砰!”的一声,一枚地雷在他的脚下爆炸,将他炸的四分五裂,鲜血喷洒了一地。
刚才问他话的那个士卒也被连累的丢了小命,不过他的双眼死不瞑目,似乎在问死去的同伴,你怎么这次被炸死了?干亏心事了,干了也别连累我呀!
李定国看着昔日跟父亲称兄道弟的白莲教众死于非命,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就被地雷的威力给掩盖过去了,他对身边的人,道:“那个东西看真厉害,没有脸盆大,却能杀人。”
“快撤。”那人没有回答李定国,招呼身边的人马上后撤,因为他发现贼军的行动似乎有些不对劲。
刘肇基看见李定国回来,沉着脸道:“是谁让你跟去的?身为我的亲兵,没有命令就不能离开我左右,按照军规当斩,念你年幼,就打二十军棍吧!待日后补上。”他刚才还纳闷李定国哪里去了呢!没想到竟然跟前锋去埋地雷了,真是让人气恼。
“禀报将军,贼军那里有些不对劲,方才埋置地雷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正在向西南方向靠拢。”那个发现不对劲的“地雷战”指挥官将所见告诉刘肇基。
刘肇基不在训斥李定国,说道:“贼军向西南方向?西南方是低洼处,放着制高点不占领反而去低洼处,恐怕有诈。”
就在刘肇基觉得贼军行动不符合常理的时候,淡黄色的雾气从上风头飘过来,飘入军中,士卒没有任何防备,纷纷剧烈的咳嗽起来。看到这个情形,刘肇基哎呀一声道:“不好,贼人是在放毒,所以才去低洼处,那里不但低,还是上风头……。”
也不知道淡黄色的雾气是什么做成的,闻到的人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淌,咳嗽声不止,刘肇基知道这么下去还谈什么隐蔽行藏啊!马上吩咐道:“全军撤退,奔上风头,不要惊动了贼军。”
李定国就在刘肇基的身边,淡黄色的雾气飘过来,他见刘肇基下令撤退,马上道:“将军,不能动,他们放这个东西,就是想让将军的人马调动,一旦调动必然引起他们的注意,在这个地势的情形下,我们一旦被发现,非常危险,那个黄色的烟雾不是毒药,只要用尿把衣服弄湿了堵住嘴巴,就不会有事了。”
白莲教传经布道招收教徒方法众多,而布施丹药是最常见的一种,是药三分毒,所以炼制这种呛人的烟雾十分在行,而李定国虽然没有加入白莲教,但是他的父亲也算白莲教的中层干部,所以对这些勾当还有些了解。
刘肇基听了李定国的话愣了一下,暗道惭愧,慌乱之下竟然下了那么糟糕的命令,真是太失败了,他拍了李定国瘦弱的肩膀一下,道:“快,照李定国的话做,全军撒尿……。”
李定国刚才被刘肇基吓了一下,此时见刘肇基没有迟疑就照他的话做了,心中很受鼓舞,道:“将军,我猜等这烟雾淡一淡之后,他们肯定会沿着烟雾的方向前进,将军应该后撤,在后方的那个夹窝处等待他们,这样肯定能打一个胜仗。”
刘肇基看着李定国,笑道:“没想到,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倒是不如你。”虽然刘肇基怀疑过李定国是白莲教派出的奸细,可到此时,心中仅存的一点怀疑也不存在了。
这淡黄色的烟雾可以算作这个时代的生化武器,虽然不能致人死伤,但是被呛的也实在难受,当官军得知李定国的这个办法,纷纷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