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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才几十年的功夫而已,他不仅仅是发达了,更是把以前的宇文家取而代之了,也许是那种心底的阴暗作祟吧,发达之后的他就喜欢上了边喝茶边看书,这时常让他想起那老爷子,可是越是想起他就越发的肯定自己。
推开房门之后便是看到宇文述在喝茶,右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书。
“父亲,孩儿回来了。”宇文化及的呼吸还不是很匀称,但是他还是尽量把握好每个字的吐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比较的稳。
“嗯,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宇文述平淡的问道,丝毫没有下午刚听到萧守仁话时的那种失措。
宇文化及点了点头,但是发现宇文述并没有抬头看自己,也就说明自己刚刚点头宇文述并没有看见,宇文化及赶紧又接上了一句。
“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特意过来向父亲请教。”
“把事情说说。”宇文述把书放下,然后用右手端起了那杯早就凉了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
宇文化及这才大起精神来。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宇文化及一下子就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宇文述静静地听着,当听到宇文化及说萧守仁称呼李靖为二哥的时候眼睛终于是睁大了一些,但是他还是保持沉默,并没有开口打断宇文化及的话。
“也就说萧守仁现在还在挑马?”宇文述听完之后问道。
宇文化及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没错,估计不到天黑他是挑不完了,那秦叔宝和程咬金都是军中人,这些马儿又是挑给他们用的,得避嫌,他们不能帮忙,所以估计这活儿得到天黑才能做完。”
“唉!这的确是个人才啊,他这一下肯定是为了拉拢那张须陀身边的俩个偏将啊。”宇文述叹了口气说道。
宇文述之所以叹气那是因为萧守仁并不是他手下的人,萧守仁不是他提拨上来的,不是他的心腹。
“区区俩个小偏将罢了,至于这样?还是俩个丢了粮草的偏将。”宇文化及皱了下眉头,他实在是弄不懂,这很明显是很愚蠢的事情,可是怎么就没有人看出来呢?
宇文述有些失望地看了宇文化及一眼,宇文化及的眼光还是不够老辣啊。
“唉,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错了,陛下是不会把这俩个偏将怎么样的,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兵。”宇文述抬了下眼皮说道。
宇文化及并不笨听到宇文述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父亲的意思是说那萧守仁是在讨好张须陀?”
宇文述点了点头。
“没错,这俩个偏将是很受张须陀重用的,只要这俩人在张须陀的面前替萧守仁说上半句好话,那么他萧守仁以后在军中的日子就会好混多了,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原来如此,难怪那萧守仁对那俩个小偏将一口一个大哥,还喊得那么的熟络。”宇文化及有些吃味地说道。
“呵呵,各人有各人的法子,这萧守仁确实是有这么一手,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
“父亲,今天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宇文化及忍不住问道。
宇文述叹了口气,他知道宇文化及迟早都是要问的,自己也肯定是要回答的。
“你见到他之后可是说了老夫约他到家中一聚?”
“说了,当然是说了的。”
“他是怎么回答的?”宇文述问道。
“他说请你放心,他回来之后一定是要到府上来叨唠的。”
“这就好,这说明只要咱们不在他的身上下功夫他便是可以保守秘密。”宇文述欣慰地笑道。
“嗯?”宇文化及有些不解。
“他知道我们宇文家的那玉蟾蜍的秘密,要是说出去那么我们宇文家就是欺君大罪,到时候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啊!他真的知道?”宇文化及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也是知道那句话的,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句话很平常啊,他想了好久了,可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嗯,应该是知道的,低估他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聪明,这都看得出来。”宇文述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把他、、、咔嚓?”宇文化及做了个砍头抹脖子的动作。
看见宇文化及的动作之后宇文述白了宇文化及一眼。
“胡闹!这事情可大可小,你要是杀不了他呢?他刚和成都打过一场,这时候出事对我们宇文家不利,如果我们万一失手了那就是逼他做出决定,咱们就真的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宇文化及听见这话之后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下午的茶水里面他是放了药的,准备把萧守仁干了,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幸好萧守仁他们没喝啊,要是有人喝了的话先喝的人一出世其余的两个人必然是会警觉的,到时候就真的是把事情闹大了。
“嗯?化及你怎么了,怎么出那么多汗?”宇文述一抬头看见宇文化及满额头的大汗,有些奇怪的问道,这时候已经是入冬了,天气已经冷下来了,怎么还会出这么多汗呢?
“哦、、、哦,刚才孩儿一路马不停蹄回来,运动量大了些,所以这才出汗。”宇文化及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
宇文述点了点头并没有生疑。
“父亲,既然现在不行,那么咱们可以在他们出城后动手啊,不需要咱们亲自动手,只要有钱,保管能使他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宇文化及阴笑道,仿佛已经是看到了萧守仁的惨死模样。
“嗯,这法子可行,但是咱们必须要小心,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为父是见多了。”宇文述沉思了一下之后说道。
“嗯,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宇文化及高兴地说道。
宇文述却是没有回应,想了一会儿之后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
“化及,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合进去了,你和成都的目标都太大,各方盯着你们的人也不少,到时候如果萧守仁出事了,你们的行踪只要一有可疑,那么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我们宇文家来。”宇文述说道。
其实宇文述真的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宇文化及太过于粗心大意了,做事情都是很少考虑后果,想事情也是很少能够想到后面好几步,他怕宇文化及做事情留个大尾巴,这样子的话就真的是因小失大了。
宇文述决定把这事情交给已经淡出大家视野的宇文智及来坐,宇文智及办事他放心,宇文智及不仅有心计,而且还狠的下心,这点是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都比不上的地方。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便是听父亲你的。”宇文化及有些不满意但是也很无奈地说道。
他也是听出来了,父亲既然说在京城的自己还有士及都是受到了许多人的注意,那么言外之意就是要交给信得过的智及了。
“嗯,你现在只要好好注意那杨府的动作就行了,估计他们这段时间就会有大动作了,这件事情一过你肯定是会升迁的,不会再呆在那太仆寺了。”宇文述笑着说道。
他知道宇文化及此时心中有怨念,所以这才说出了这番话。
果然不出宇文述的所料,宇文化及听到这番话之后大喜望外,把刚才的不愉快都是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父亲,那边有动静了?”宇文化及笑着问道。
“嗯,快了。”宇文述也是笑了。
“对了,父亲,今天下午我看到你听到萧守仁那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后怎么脸色都变了?这句话到底是隐藏了什么玄机啊?”宇文化及突然间又想到了下午的事情,这件事情他要是没有弄明白估计今晚上睡觉都是睡不安稳。
“唉!这也是天意啊,那两次在朝上那么多的人都没有看出来,但是却偏偏给他萧守仁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宇文述把茶杯放下之后站了起来。
宇文化及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一惊,听自己父亲的意思萧守仁之所以知道那玉蟾蜍的事情那都是从那两次大殿之中知道的,仅仅是那两次就已经看出了这么多东西吗?
“化及啊,你可是也很好奇那假的玉蟾蜍为何能够白日吐水啊?”宇文述淡淡的问道。
这话问到了宇文化及的心间了,他确实是很好奇,他向这件事情也是想了好久,甚至觉得自己父亲献上去的就是真的玉蟾蜍。
“的确很好奇,只是不敢问。”宇文化及恭敬地回答。
“那为父今天便告诉你吧。”宇文述说道。
“孩儿谨听父亲教诲。”宇文化及回答。
“嗯,其实你已经是知道那答案了,萧守仁已经是把答案告诉你了。”宇文述有些无奈的看着宇文化及,然后无奈地说道。
“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宇文化及呆了一下之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