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计上心来,急将槛车托付那使押解,自己乘马,漏夜入都。他的计策是要速见吕后,以炫未斩樊哙之功。他虽知道吕后为人凶悍,但对大事,尚能分出好歹。只有她的妹子吕媭,性素躁急,防她先向吕后进谗,不要反将好心弄成歹意。谁知陈平果有先见,幸亏早见吕后一步,否则真要受吕媭的中伤呢!那时汉帝棺木尚未安葬,陈平一至宫中,伏在灵位之前,且哭且拜,几乎晕去。吕后一见陈平到来,急从端中走出,怒询樊哙下落。
陈平暗暗欢喜,自赞他主意不错,边拭泪边答道:“臣知樊侯本有大功,不敢加刑,仅将樊侯押解来都,听候主上亲裁。不料臣已来迟一步,主上驾崩,臣不能临终一面主上,真可悲也。”吕后一听陈平未斩樊哙,心里一喜,即将怒容收起,夸奖陈平道:“君真能顾大局,不遵乱命,樊哙今在何方?”陈平又答道:“樊侯不日即到,臣因急于奔丧,故而先来。”正是:才人毕竟心机活,处事才称手段高。
不知吕后听了陈平答话尚有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21…25章
第二十一回老尼姑瓶中摄酒少皇子被内遭鸩
却说吕太后听见樊哙不日可到,不禁大悦,便含笑对陈平道:“君沿途辛苦,可先回家休息。”陈平复道:“现值宫中大丧,臣愿留充宿卫。”吕太后道:“君须担任大政,守卫之事,令数武士足矣。”陈平听了,又顿首固请道:“新立储君,国是未定,臣受先帝厚恩,理应不离储君左右,事无巨细,臣须目睹储君饮食兴居等事,方始放心”吕太后听他口口声声顾念嗣君,既感他未斩樊哙之恩,又喜他忠于儿子之意,于是不绝于口地温谕嘉奖道:“忠诚如君,举世罕有。现在嗣主年少,处处需人指导。先帝临终,曾言君才可用,敢烦君为郎中令,傅相嗣主,使我释忧。
陈平一再叩首谢恩,真的不回私宅,就会随伴惠帝去了。
陈平刚刚趋出,舞阳侯夫人吕媭,已进宫来,向她乃姊哭诉樊哙被冤,都是陈平主唆,须速将他问斩。吕太后听了,佛然道:“我曾说你鲁莽,一丝不错。陈平乃是好人,你的丈夫,若非陈平,恐怕一百个也死了,还待此时!”吕媭道:“这是陈平听得先帝驾崩,因而变计,又来讨好。他的狡猾,我却深知。”吕太后听了,且怒且笑道:“此地距燕,路程不下数千,往返至少也要一月半月。当时先帝尚存,本是命他去立斩汝夫之首,他若照办,也不能怪他,你怎么说他变计?那时你我在都,尚且不能设法相救。幸他能顾大局,保全你夫之命,此等大恩,应当世世不忘。
我是国母,身分关系未便合公言私。你有夫妇之情,怎应恩将仇报起来,如此行为?”
吕太后说到此地,便微微冷笑一声道:“你以后须要改换才好呢,你切不可自恃是太后的妹子,遇事任性,国法难赦,不要后悔。”原来吕媭本想乃姊听她的说话,斩了陈平,替她示威,以后别人便不敢来惹着樊府之事了。哪知偏偏碰了一个大大钉子,不禁满面含羞的一言不发,立在一旁。吕太后见她羞愧之容堆满一脸,一时想起姊妹之情,方将此事丢开不谈。命她赶快回去,等我赦了樊哙,一场险事总算平安,应该谢谢祖宗。
吕媭去后,樊哙已经解到,待罪之臣,未便擅自入宫。吕太后下了赦令,樊哙进来拜谢。吕太后问他道:“汝的性命,究是何人保全,汝知道否?”樊哙道:“自然是太后的恩典,臣当以死图报。”吕太后笑道:“我不敢以他人之功,据为己有,也不劳你当面恭维。汝再想想看,到底是谁?”樊哙明知是陈平帮忙,因是私事,不敢直认。现见太后一定要他说出,没有法子,只得老实道:“臣那时听了陈平宣读诏书,诏中有立即斩首字样,自知命已不保,纵有冤抑,路隔数千,何能插翅飞到先帝面前诉冤?幸而陈平与臣耳语他的办法,臣始放心。
陈平冒死违旨相救,真是可感!奥捞笮Φ溃骸比昊估鲜担杏辛夹摹2槐热昶藓恳鸭估幢莆医底锍缕剑暌院蟮挂煤玫墓芙趟攀恰!胺嗵希拮尤献铩B捞蟮溃骸比昕烊バ还缕剑蟛宦酃绞挛瘢氤缕缴塘可塘浚嘤幸娲Α!胺嗵送顺觯刂良抑校愿兰页忌坛澹⒖淘け干系染蒲纾デ氤缕揭蝗恕3缕浇拥角胩匀桓把纭?谁知到了樊侯府第,那桌酒宴,不设正所,却设在内室,陈平受宠若惊。先与樊哙寒暄之后,樊哙也谢过救命之恩,陈平方始力辞道:“执事为国戚皇亲,此地内室,太后尝来私宴,晚辈外臣,怎敢无礼!”樊哙听了,呵呵大笑道:“我是武夫,不会客套,荆人尝受太后教训,尚长词令,我今日请先生在内室饮宴,原是以至亲骨肉相待。”说完,即命丫鬓,快请夫人出来,拜谢先生。陈平急会阻止,早见吕媭已经袅袅婷婷的,轻移莲步,走至他的面前,口称:“恩公在上,受我一礼。”
边说边已盈盈地拜了下去。陈平只得慌急跪下回礼道:“夫人请起,如此折死晚辈了!”吕媭拜完,又去亲自执杯,与陈平递酒。陈平还要谦让,却被樊哙大喝一声,一把将他揿在首位座上。陈平那时一个冷不防的,不觉大大地吓了一跳。就在这一吓之中,他们夫妻二人,已经左右坐下,一同吃了起来。陈平只得告罪道:“贤夫妇如此错爱,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樊哙听了,复大笑道:“先生本是风流才人,何必拘拘学那班腐儒的行为,这样最好。”
酒过三巡,樊哙又笑问陈平道:“先生曾在先帝面前献过六次奇计,这是人人钦佩的。不过此次承先生相救,我却有一桩事情不解,今日既成忘形之交,可否明白宣布,以释我的疑团?”陈平道:“从前之计,乃是偶然猜中,一则是先帝的洪福,二则诸位的功劳,何消挂齿。执事何事不懂,晚辈自当解释。”樊哙道:“我的蒙先生不照诏书行事,现在是有太后恩赦。对于先生的办法,公私俱足称道。但那时先帝尚在,先帝为人,说行就行,谁人敢去违他圣旨?先生偏敢毅然相救,难道预知先帝驾崩的日子么?若是不能预知,岂不是舍了自己的性命救我么?”吕媭也接口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务请先生不要见怪。我们夫妻,敢认先生知己,因此无语不谈,也无事不可问了。”陈平当下答道:“晚辈当时与周将军同奉面谕之后,本想当场即替执事求赦,实因那时先帝满面怒容,又在病中,求也无益,兼之威夫人在侧,晚辈更不便多言。”陈平说至此地,吕媭又微蹩双眉,接口道:“那个贱婢,连太后也不在她的眼中,我们是太后一方面的人,她自然应该进谗的了。”
陈平道:“此事先帝究听何人之言,不敢臆度,但也不好一定疑心是戚夫人进的谗言。”樊哙道:“这且不提,先生只说那时的意思。”陈平道:“晚辈那时没有法子,然已打定这个主意,中途即与周将军商议。周将军只要我肯负责,也很赞同。
我将执事押解入都,乃是让先帝自行办理,腾出机会一则希望先帝回心转意,赦了执事之罪;二则内有皇后,外有同僚,大众力保,未必无望。至于我纵因此获罪,因为国家留将材起见,却也甘心。说到先帝宾天之期,我非神仙,何能预知?
且先帝待我甚厚,断无望他速死之意。“
樊哙、吕媭听毕,一齐称道:“如此说来,这是先生实心相救的了,我夫妇有生之年,皆先生所赐。”陈平接口道:“晚辈为国为才,非为执事,何敢承誉?不过说起先帝的病症,却有一段小小奇闻。”樊哙问其何事。陈平道:“山荆随我有年,平生极孝父母,她因为祖父、父亲有病,常去求神问卜,我因她是孝思,也未阻止。山荆有一天,在此间东郭外,一家先觉庵里,无意中遇见一位有道的老尼,法号苦女。据云她已百有十岁,尚是童身,亲见列国纷争。那时连始皇也未出世,她避兵灾,入山遇仙,因此略知过去未来之事。山荆见她童颜鹤发,道貌盎然,即以她的祖父、父病为问。那尼微笑答道:”二人无碍,惟母氏可忧。‘山荆当时不甚为然,因那时她的母亲,身体康健,毫无小病,何至可忧。岂知未到半月,即接家报,母氏果得急病而亡。山荆至是始服那位老尼,真有道行,因以语我。我即偕山荆前去拜谒老尼,那时我适奉了命捕执事的诏书。不办呢,有违旨之罪,若办呢,执事乃国家梁栋,岂不可惜。便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