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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马超冷冷地道:“这么说,你还是对我有怀疑呀。”
那壮汉急忙道:“真的没有,我的意思就是少主你虽然是必胜,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万一你要是伤到一根毫毛,老主人那里我没有办法交代。”
马超道:“庞德,你给我听着,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担心我,这是你的好意。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将什么黑骷髅击败的,我绝不希望任何人怀疑我,怀疑我的惊雪枪法。你明白不明白?”
庞德陪笑道:“少主,我明白,完全明白。哈哈。”
忽然一阵大风刮起,卷起漫天黄沙,马超、庞德不由都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感到风势渐息,这才将眼睛睁开,两人同时精神一振,只见远方出现了几个黑点。马超哼了一声,露出兴奋的神情。在腰间一按绷簧,弹出一条软枪。马超将软枪一抖,枪变得笔直。只见枪长七尺,枪头四寸,八棱分明,上有八道细小的放血的血槽。枪身缠着金丝线,使这条枪看起来金光灿灿,煞是好看。马超手抚枪身,仿佛是在轻抚情人的身体,脸上显出无比温柔的神情。
“袁大哥,这甘凉古道真是荒凉呀,幸好你提议换为骑马,要不在这里赶路实在是太辛苦了。”高干道。
袁谭微微一笑道:“表弟,我们赶紧把这趟苦差事办完。等回冀州之后,我请你去春意楼,那里新来的几个小美人嫩的……”袁谭忽然住口,用马鞭一指前方,道:“表弟,你看前方是不是站着两个人。”
高干定睛看了看,道:“不错,大哥,好像的确是两个人。”
袁谭道:“走,去看一看。”说着使劲抽了一鞭,催马向前奔去。
一行人走到近前,面前果然站着两个人。袁谭勒住马缰绳仔细观看,只见其中一少年美得让人不由眼睛一亮。袁谭笑道:“表弟,你看这小子俊的,像不像是……”
马超用眼睛一扫袁谭,袁谭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顿时一凛,身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面的污言秽语也自然是咽了下去。
高干道:“请问你们是谁?”
马超用枪一指一匹马上坐着的全身裹在厚厚黄布中的瘦小身影,道:“这就是什么黑骷髅吧,你让它下来。”声音冷得好像是从冰窖出来一样。听得袁谭和高干分外不舒服。
袁谭面色一变,道:“小子,你既然知道这是黑骷髅,你就应该知道它的厉害。”
马超道:“你让他下来,同样的话,我绝不想说第三遍,否则,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袁谭对高干道:“表弟,这小子也太……”话音未落,只见马超用枪一指,袁谭带来的四个随从之一一声惨叫,从马上跌落下来,七窍流血,眼看是不活了。
马超还是冷冷的道:“我最烦听废话,让他下来。”
袁谭和高干都是神色大变,以他们的修为根本看不出这少年是如何攻击的。难道用枪一指就能取人性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之意。
袁谭打了个响指,随后和高干缓缓退后。马上的黑骷髅也不见它有任何动作,忽然身上的衣服化为无数碎片,激射而出,露出黑色的骷髅架子,声势甚是赫人。同时坐下的马匹也一声嘶鸣,七窍流出黑血,倒地而亡。黑骷髅缓缓走到马超面前三尺之处。
庞德在一旁道:“少主,小心,这玩意一身邪气。”
马超冷哼一声,嘴角一撇,显出不屑的神色。黑骷髅猛地上前一步,左手五指张开,向马超胸口插下,正是黑骷髅的招牌动作。只见马超不躲不避,一枪刺出,枪长手短,这一招后发先至,黑骷髅的手还没有够到马超,马超的枪已经从黑骷髅的肋骨间刺入。
静止,绝对的静止。就在马超的枪从黑骷髅的肋骨间刺入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黑骷髅忽然静止下来,一动不动,甚至左手还保持着刚才攻击的架势。看起来显得非常诡异。
袁谭和高干一愣,一起催马正要上前。却看见对方的那位壮汉上前一步,一股如山的气势立刻压了过来。袁谭、高干心中一寒,再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再细看场中,只见马超却也是一动不动,也保持着先前挺枪直刺的姿势。
“许先生,不好了,郭先生又出事了。”一婢女慌慌张张跑来对许攸道。许攸此刻正在与袁绍喝茶,闻听此言,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对袁绍拱手道:“族长,我过去看看。”
袁绍本来就沉着一张脸,一听此言神色立显慌张,道:“许先生,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迈步来到一处小院,走进一间精致的小屋。只见一张牙床之上,郭图双目紧闭,全身颤抖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得极为痛苦。
袁绍急道:“许先生,令师弟这是怎么了?前两天突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现在又这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许攸从容道:“族长放心,我这师弟只是心血消耗过大,只需静静地修养几日,就没事了。族长,你先回避一下,待我施展法术,助我师弟一臂之力。”
袁绍叹了口气,道:“全仗许先生了。”转身走出屋子,许攸一示意,屋中几位伺候的丫头都退出房去。许攸上前,伸手一摸郭图的脉,神色顿时大变。自语道:“远距离精神攻击,这世上怎么还有人会这个。”
日已偏西,马超和黑骷髅这一战,双方已经一动不动地站了两个时辰。,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庞德还是紧张的望着场内的马超,眼睛几乎都不眨一下。而袁谭和高干多少都有些懈怠。袁谭不禁打了个哈欠,忽听高干喊道:“大哥,你快看。”
六十一、诡战
袁谭连忙定睛观瞧,果然,只见场中马超和黑骷髅都开始在颤抖,而且抖动的幅度愈来愈激烈。一会功夫,马超的俊脸已是通红,上面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而黑骷髅的嘴也在一张一合,看起来极其诡谲。袁谭和高干两人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也知道场中的比拼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胜负只怕是马上就要见分晓。
那边庞德急得也是一脸大汗,几次想要迈步上前,但是最后又都叹息一声,收住了脚步。
忽听马超一声大叫,只见黑骷髅以极快的速度变白,而马超却正相反,以相同的速度变黑。边上观战众人无不为眼前的景象而瞠目结舌。片刻,黑骷髅已经脱去黑色,恢复成普通骷髅的惨白色。而马超裸露在衣服之外的部分却如同从墨汁里捞出来一样,黑得发亮。只有一对眼睛中的眼白是白色的,看起来真是对比分明。而且身体周围有一团邪气甚重的雾气蒸腾着,整个人一片朦胧。看起来甚是邪门。
马超缓缓撤出枪来,又一步步缓缓向后退去,显得吃力异常。袁谭和高干则是瞪大眼睛瞅着一动不动变白了的黑骷髅。忽然马超脚步一个踉跄,紧接着全身一软,向下栽倒。庞德连忙上前一步,将马超揽入怀中。
袁谭高干不由面露喜色,这一战虽然艰苦,可看起来还是黑骷髅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忽听“嘎巴”一声轻响,只见黑骷髅的一根肋骨从中间断开,那一道裂缝异常醒目。还没等袁谭两人反应过来,只听“嘎巴”“嘎巴”的响声不绝于耳。一会功夫,黑骷髅的身上密密麻麻竟布满了裂缝。黑骷髅低下头来,似乎是看了一眼全身的裂缝,紧接着似乎是不相信一样,晃了晃自己的头颅,随即“噗”的一声,化为了无数断骨,堆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冀州袁家。榻上的郭图忽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了旁边的许攸一身,许攸抖了抖身上的血迹,脸上显出一种古怪的笑意,口中轻声念叨着:“好,没想到这么快就三只了。”)
袁谭和高干眼看黑骷髅化为一堆碎骨,大怒,各挺兵器,向庞德冲来。庞德左手揽住马超,右手抄起象鼻子大刀,向外一架。只听“当”的一声,高干的吴钩剑凌空飞出。而袁谭手中的宝剑虽然没有脱手,但也是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庞德大喊一声,“滚。”手中大刀一挥,向袁谭和高干两人横扫过去。刀势之快,使袁谭两人来不及细想,各自一个“懒驴打滚”,就地滚出丈余远,这才躲过了这一刀。等两人翻身站起之时,庞德却已经抱着马超去得远了。
袁谭、高干惊魂甫定,不由面面相觑,又如何敢追上前去。
“哒哒”“哒哒”,寂静的山路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审配与一名黄衣侍者还有两名黑衣大汉再加上一只全身裹在黄布中的黑骷髅。各骑一匹战马,走在山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