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肃一跺脚,“唉,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呀?”回头又对赵云道:“小子,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也太没有良心了,咱先不说小姑娘是怎么救你的。就说你受伤后像个死猪似的,小姑娘花了七天七夜的时间,把你送到这翠竹山庄容易吗?她可不是你这样的修真之人。后来她为救你,牺牲那么大,就算你不喜欢她,你就先假装答应,哄她高兴高兴还不成吗?最不济你也得假装考虑考虑,干嘛说的那么决绝,伤人家的心呢?”
赵云低头道:“这,这在下倒是没有考虑到。”
鲁肃接着道:“你别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小白脸,别人就应该上赶着喜欢你,你捡了大便宜了你知道不?”
赵云忙道:“前辈,在下从来不曾这样想过。”
鲁肃道:“小姑娘是妾生,从小在那个大家庭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可小姑娘天性善良,不管别人对她如何,从来都是以善良对人。别人要是对她有一点点好,她都会感动半天的。听小姑娘说,你那天不光救了她,还照顾她来的,小姑娘这才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小子这是上辈子积德,你知道不?像小姑娘这样的人你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小子,我和你说,你马上出山庄把小姑娘找回来,咱们还则罢了,要不,我和你没完,你小子看着办吧。”说罢,鲁肃怒冲冲而去,只留下哑口无言的赵云呆立当场。
“咳。”一声轻咳,赵云转头一看,却是张仲景。
张仲景道:“这位公子,鲁兄和袁姑娘的母亲是小时候的玩伴,一直把袁姑娘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公子万勿见怪。”
赵云道:“鲁前辈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下确有值得检讨的地方。”
张仲景道:“这位公子,说了半天,还不知你高姓大名。”
赵云道:“岂敢,在下姓赵名云,字子龙。”
张仲景道:“噢,原来是赵公子,恕在下直言,赵公子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在截经断脉的情况下,施展了赤血纯阳功吧?”
赵云一愣,道:“不知张谷主如何知道?”
张仲景道:“难道令师没有说过他与医王谷的关系吗?”
赵云道:“家师从来不说关于他自己的事情,说来惭愧,在下连家师的名讳都不知道。”
张仲景点点头,“四十年前那桩公案,你师傅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想必以后他会让公子知道的。不知赵公子是否要出山庄呢?”
赵云道:“不错,在下得去找袁姑娘。”
张仲景道:“好,你如果找到袁姑娘,就替我问一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关门弟子。为表我收徒的诚意,这里有我手著的《医王经》十六卷,你替我转交给她。她脸上被我贴了一张极精巧的人皮面具,只要她读了这《医王经》的第十五卷《易容篇》应该很容易取下来的。”
赵云点头答应,伸手从张仲景手里接过一本厚厚的书册,却是用刚刚问世不久的纸张订成的。
张仲景又道:“袁姑娘如果做了我的弟子,以她在医学方面的天分,只怕就是做下任医王谷谷主也并非不可能。关于婚事的事情,还请你再考虑考虑。当然了,这事也勉强不得。我也只是随便提一下。”
赵云脸一红,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回话。
张仲景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这是我用那半只千年首乌炼制的茯苓首乌丸,下次你如果非要施展赤血纯阳功的话,事先服下一丸,就可以毫无损伤的施展了,如果你要施展截经断脉状态下的赤血纯阳功,那就事先服下三丸,这样你运功之后,就只会大病一场,而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赵云忙道:“前辈,这如何使得,千年首乌乃人间至宝,在下岂可受此重礼。”
张仲景道:“你不必客气,你师傅与我们医王谷渊源极深,在下也曾受过你师傅的大恩,一直无以为报,这些以后你会知道的,所以这点小意思你一定收下。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用上这些药,所谓禁招,终究是操控自己身体所不能承受的力量,从医者的角度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赞同的。像你这次,虽然有我救治,还是昏迷了五天五夜,这可是大损身体的。”
赵云深施一礼,道:“前辈,在下还有要事,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张仲景道:“我知道,其实我也很着急,希望公子能早点找到我那徒儿,赵公子快走吧。”
赵云再施一礼,随即转身而去。
张仲景望着赵云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喂,我说你连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是不是心里也觉得有愧呀?”鲁肃从一旁的树丛中转了出来。
张仲景道:“鲁兄原来还没有走啊。”
鲁肃道:“是呀,这位赵公子为人还不错,我刚才只是假装生气,吓唬吓唬他罢了。”
张仲景道:“说实话,我现在也觉得我的做法对袁姑娘来说有点残忍,不过现在我把《医王经》都拿出来了,鲁兄应该很满意了吧。”
鲁肃道:“哎呀,马马虎虎吧。”说罢,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忽然,一黑衣小童走了过来。鲁肃眉头微皱,道:“墨儿,可有什么事吗?”
黑衣童子道:“师傅,江东孙家张昭先生求见。”
鲁肃面色一变,自语道:“张昭可是孙家最重要的智囊之一,这次看来是有要事呀。”转身匆匆而去。
天色将晚,在离翠竹山庄所在的翠竹山不远的一处市镇上,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目光呆滞,在街上踽踽独行。路人见这妇人精神上明显不太正常,一时纷纷走避。倒是街角有三个要饭的相互之间一使眼色,各自起身,跟了上来。
天已经全黑了,这中年女子已经走出市镇已有数十里,却是来到一处荒山之中,周围甚是荒凉。三个乞丐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大哥,你看这娘们年纪不小了,这身材可还保持的不错啊。”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乞儿色迷迷的笑了一下,快走几步,来到这中年妇人身边,伸手一拉这中年妇人的手,口中说道:“娘子,一个人在这山里独行,不感到寂寞吗?要不要哥儿几个陪陪你呀。”说着手上用力,拉着这中年妇人就向山路旁的树林走去。出乎这乞丐的意料之外,这中年妇人毫无反抗,目光依旧呆滞,竟跟着这乞丐走了过去。另两个乞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哈哈大笑,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
五十一、兄妹
忽然,一棵树后响起一个声音,“放开这位姑娘,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你们几个现在爬回你们刚才来的那个市镇。这样我可以饶过你们,二是你们可以走着回去,但是一人给我留下一只耳朵。”随着话音,树后走出一青年男子,一身白衣在夜色中甚是醒目,正是赵云。
“什么?姑娘,这不是大妈吗?啊!”最后是一声惨叫。
啪啪啪,一阵响声过后,三条人影抱头鼠窜。其中一人还用手捂住左耳处。
“公子,是你。”
“袁姑娘,你又何必为这几个混蛋求情呢?”
“算了,他们也不过是几个可怜人。”
明月当空,月光如水,整个空山都沐浴在这如情人眼波一般温柔的月色之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坐着两人,正是赵云与袁芳。此刻袁芳正用一条丝帕在脖颈处反复擦拭,擦了半晌,袁芳伸手在脖颈处一搓。随即小心翼翼的从脸上撕下一张奇薄无比的面具来。溪水中登时映出一张年青的面容。
袁芳呆呆地看着水中的倒影,看了半晌,不觉滴下几滴眼泪,在水中激起几道涟漪。模糊了水中的俏脸。袁芳一怔,忽然又笑了起来。
“干嘛?又哭又笑的。”赵云在旁边笑吟吟地道。
“我,我,让公子见笑了。”袁芳一边拭去眼角的泪水,一边低声说道。
赵云面色一肃,道:“袁姑娘,你的心情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我痴长几岁,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芳轻声道:“公子但讲无妨。”
赵云道:“父母生养我们不易,在下只希望袁姑娘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要自暴自弃,毕竟还有人关心你,鲁前辈就很担心你。”
袁芳幽幽的看了赵云一眼,伸手在怀中摸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摊开手心,只见手掌中赫然有一根针。针尖上闪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喂有剧毒。
赵云不由向袁芳看去,袁芳道:“公子放心,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自暴自弃,只是他们好歹也是三条性命,不到最后关头,我却不会下手的。其实,我小的时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