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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这小皇帝还真有些想法,怕真小觑了他。本以为他不过就是命好,大宋两位皇帝及所以皇子被金兵掳走后只他一个皇室血脉,自然让他拣了便宜当皇帝。军权四分五裂,哪位掌权的节度使不是忙于保存实力,主张退守的何止他张俊一人。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张俊偷眼暗询早已打点好的太监黄彦节,黄公公暗送眼色,示意张俊不必多说。
一阵幽香飘来,赵构转身对门外说:“玉娘,仍不愧风华绝代,你这花魁一出手,开场都风光无限。”
柳玉娘在丫鬟的搀扶下移步进来,弱柳扶风般搭了赵构的手微哂:“九哥取笑了。还不是九哥让人安排的这排场阵势唬人,看这宫廷蹴鞠队迎来多少喝彩。”
柳玉娘忽然见赵构身边有客人,慌得红了脸。
“玉娘,不用见外。张大人,才从巴蜀过来觐见。他可是张绣的父亲。”
一提张绣,柳玉娘不由多看了张俊几眼,这略显肥胖的中年汉子,如何也看不出半分张绣的俊美。
玉娘搭着赵构的手在纱幕后一锦墩落座,陪了兴致盎然的九哥赵构观看楼下的蹴鞠赛事。
如今的九哥赵构已经是手握江山的帝王,可九哥还是习惯让玉娘像昔日一样还他“九哥”,似乎“九哥”要比“官家”的称谓亲近得多。玉娘侧目留意身旁的赵构,九哥属猪,今年二十三岁,真可谓是青年帝王。容长的脸,清俊的面容,浓眉细目透着优雅贵气。高挽的发髻插着支名贵的七星碧玉簪,抿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透露着为人的细腻,鬓角没有一丝杂发。颀长的脖颈,削肩窄背,清癯修长的身躯,那一身儒雅的气质如雾笼芳树一般令人观后余韵盎然。
“宫廷蹴鞠队,自非凡人可及。”黄公公在一旁奉承。
齐云社的势头尽猛,开场不久,接连几脚将球踢入对方的“风流眼”,扬威队步步紧逼,争抢的毫不示弱。
围观众人不由为平日训练有素声名远扬的皇家“扬威队”暗捏把冷汗。往年来尽管民间的球队高手辈出,但每遇到球技好的少年就会被选到“扬威队”,这被许多平常人家子弟视作通天的捷径,比科举更能攀龙门。就因为民间高手多云集去了“扬威队”,齐云社也不会有大胜扬威队的可能,只齐云社的主力高大田就连射进了三个球。
赵构急得捶了阑干跺脚骂着“蠢才”“废物”。
玉娘见一旁的张俊大人也是冷汗暗拭,不过一场蹴鞠嬉戏,反弄得如临大敌一般的紧张。
九哥是最好颜面不过,他怎么会容许他苦心经营的皇家扬威队输给民间蹴鞠队丢尽皇家脸面?
大宋的皇帝自徽宗皇帝就酷爱蹴鞠,每年为了养这支蹴鞠队可是耗了巨资。
“黄彦节,传朕的口谕。若是输了这场蹴鞠赛,扬威队每人赐二十大板;若是赢了,每人千两黄金。”
“九哥。”玉娘拉了赵构的衣袖,只有她这个昔日同九哥赵构从小青梅竹马的玩伴才有资格在众人面前称“九哥”。
“不过是‘蹴鞠之戏’,九哥何必做真。”
赵构安抚着玉娘,眉峰轻扬,骄矜的断语:“朕只看结局,若不让这些奴才破釜沉舟,怕皇家的脸面都被这些奴才丢尽了。”
余光中,张俊已经冷汗涔涔。
玉娘不以为然的巧笑,用云帕遮了樱唇微啜:“若大宋的子民都能体恤圣意,知道这‘破釜沉舟’的道理。怕金兵早就拒之中原之外,何来的烽火连天,哀鸿遍江北?春绿江南岸,毕竟不是汴河春色。”
玉娘一句扫兴的话似是在点拨,赵构尴尬的一笑。是他平日太纵惯玉娘,只玉娘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讳的放肆。
7 输赢自古如棋局
7 输赢自古如棋局 玉娘见楼下赛事已经推出新的高潮,扬威队开始大力反攻。不消一盏茶功夫,扬威队张绣踢进了一球,场上喝彩声不断,九哥赵构自鸣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说:“如何?”
“张绣踢人!张绣踢人!”哄嚷声一片,场下哗动,嘘声四起。
齐云社几位主力接连被“扬威队”踢伤,一声声惨叫,捂了腿、眼在地上疼痛翻滚。齐云社已无填缺的队员,场外义愤填膺的观众纷纷自告奋勇上场帮齐云社再战。
玉娘心中暗叹,小张绣那是个天天骑马携弹弓出游的衙内,仗着人长得俊,球踢得好,心高气傲。今天皇上亲自在楼台上观战,他定然输不起,只这暗算的伎俩也太阴损了。平日对张绣的好感也云散烟飘,反生出几分不屑。
不知台下谁哀声叹骂:“这点心思和功夫,怎的不拿去同金兵拼杀。江北都沦入铁骑,江南还歌舞升平,粉饰太平。”越是刺耳的言论反越易听到,玉娘又由侧头看身旁的九哥赵构,他却似是没能听到这句话般只顾把玩手中折扇聚精会神的观战。
黄彦节为“扬威队”的扭转败局叫好不迭。
玉娘轻喊了声“九哥”,暗示他是不是发个话去阻止扬威队这种不耻的行为。
赵构淡笑说:“朕国事烦劳,这种琐碎小事,哪里能亲历亲为。就如这调兵遣将,堵截金兵,还不是要仰仗张爱卿劳顿。”
“微臣惶恐。”张俊一副恍然的样子。
“唉,张卿家,微服出游莫要拘礼。令郎张俊从小就在宫里侍读,朕待他如手足一般。”
“这个小毛头,又少不了他的事。”玉娘搓了玉手在栏杆边焦虑的喊着:“云儿,回来!”
可那燕语莺声早就消失在嘈杂的人声中。
反吸引得赵构寻了玉娘手指方向看去。齐云社里多了位生龙活虎的绛衣少年,别看身材比张绣这些“名脚”矮,可身手矫捷,球耍得地道,脚一沾球,勾盘几下,同样的一式“鸳鸯拐”将球射入“风流眼”。
“当”的一响,满场肃静后顿然喝彩声暴起。
“官家,张衙内~”黄公公擦了把汗。他当然知道张绣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宠臣。平日皇上出行,御林军开道,有着张绣这班美少年近侍开道护卫,就是皇城的一道风景,一路上会招惹无数青睐艳羡的目光。
赵构嘴角掠过淡笑,指指场上拼抢勇猛的绛衣美少年,看了黄彦节一眼,不言而喻。
黄公公会意的称了声“诺”,谄笑了恭维:“恭喜官家又为扬威队填了员虎将。”
玉娘娇嗔的念了句:“九哥有没打探到这孩子是谁个,如何就轻断他能入扬威队?”
“威风八面的扬威队,大内的护卫,谁个不争了抢,这个娃子前世修来的福分。”黄公公不屑的说。
忽听玉娘“啊”的一声惊叫,就见半路杀进齐云社的绛衣少年忽然被绊飞,凌空一个筋斗落下,在地上就地几个翻滚爬了起来,怒视了得意洋洋的张绣。
“张衙内未免胜之不武了。”玉娘嗔怪:“这下作的伎俩要丢尽皇家脸面呢。”
玉娘一点没顾及张俊在场,话音里满是对绛衣少年的偏袒,张俊脸色也是一阵青白。
绛衣少年一个盘球绕开屡屡暗算他的张绣,趁其不备,一脚飞起,那球迅如飞弹般不偏不斜焖在张绣臀上,带飞张绣整个人飞起直拍向风流眼,就听“当”的一声,头碰风流眼。哄笑声四起。
“这头进了风流眼可也该算进球吧?都是球,哈哈~”
楼台下人声哄然。
蹴鞠赛结束的时候,赵构一阵面色难堪,张俊更是如坐针毡。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一场蹴鞠,居然主角…自己的儿子还是输得灰头土脸。
“蹬蹬”一阵楼梯响,惨败而回的张绣疾步上楼,恃宠而骄的跪在赵构面前,委屈的眼里含泪,嘴角微撇。
“不去‘领赏’,还有脸回来见朕?”赵构见了张绣愠怒的骂道。
“官家,饶了张衙内这遭板子吧。若不是齐云社杀进那个混小子,怕扬威队也不会败。”黄彦节忙替张绣求情。
“败了就是败了,没有那么多‘若是~~’。就是朕的爱将又如何?知耻而后勇!打!”
张绣自讨没趣,在父亲的瞪视下被几位微服的侍卫请下楼。
赛场上扬威队的队员们正鬼哭狼嚎的跪趴在场地当众领着板子,张绣立刻羞得脸红到脖根儿。
扬威队十多位蹴鞠高手多半是皇上侍卫队中风姿俊美的贵公子,平日哪里吃过这种当街被扒了裤子责打的羞辱。
京城闻名的美少年“张郎”挨打,昔时连腕掷果扔彩头迷恋张绣的烟花女子们可是饱了眼福,争相跑去围观,叫喊的场面比观看蹴鞠热闹。
齐云社的队员暗自解气,在一旁喊着活该挨打。尤其是看到卑鄙暗算他们的张绣被推按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