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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娘看了眼哥哥,转身走了。
安娘回到家中,李娃见她怏怏不乐的样子,试探了问:“你爹吃了可开心?”
安娘嘟了嘴说:“下次不去了,爹没吃几个,反是哥哥和那些猢狲叔伯大口的都吃了,还有那个牛大伯,不停的嚷了说下次送些大个的果子来,说还不够他一口一个的,连核带果子一口一个吞了。”
岳夫人李娃笑了说:“武夫还不都是如此。”
“可爹爹和继祖哥~~”安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补了说:“还有哥哥,就是张宪小叔叔都是文静的样子,也就牛大伯和徐庆、王贵这些叔叔伯伯,总是一身臭汗大叫大嚷的。”
“这怎么能比?继祖出身也算是豪门,家世好自然人举止不俗。张宪似乎也是名门之后,只你爹爹不肯讲,娘也不便多问。先时见他同你爹爹谈古论今,绝对不是腹中草莽的粗人。”
安娘张嘴还没说出话,就见孙媒婆笑了跑进来,脸上五官簇在一起,喝了蜂蜜般的笑着连连道万福。
建节 II
建节 II
巩家夫人那边答应了,答应了,尤其听说了岳元帅要了,这官宦大家谁不抢了把女儿嫁过来。”孙媒婆一头的汗,手里的芭蕉扇不停煽着。
安娘简直欣喜若狂,巩姐姐是大哥一直心怡的梦中人,怕是这样就能如愿以偿的当自己的嫂嫂了。听大哥说,巩姐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还弹得一手惊天泣鬼的好 ,安娘一直十分羡慕。没了亲娘的呵护庇佑,她一直和哥哥相依为命,喜欢哥哥能找个好嫂嫂,做对儿神仙眷侣。
母亲似乎被这喜讯感染得心花怒放,吩咐安娘到厨子里多添几个菜,今天晚上去请爹爹哥哥回来吃饭,还要叫上继祖。
到了傍晚时分,岳安收在门外左右等不回岳云和继祖,才回到院里,安娘焦急的问:“安伯,用不用去营里看看,莫不是有事缠住脚了?”
岳安摇头说:“怎么会,没见张宪将军都来了,若军里有事小官人还不派人来支语一声。这么晚不回来,定是跑去玩了,也不怕惹了老爷生气打他。还有戚少爷,平日是个稳当守礼的孩子,怎么也没个人影。”
话音才落,岳云和戚继祖一头大汗的冲进来。
“哥哥!”安娘气得压根痒痒,沉了脸说:“爹爹恼呢,吩咐你们两个影壁墙那里跪着思过去。”
岳云迟疑了一下,看了安娘小心的问:“爹真怒了?”
戚继祖用胳膊肘撞了岳云说:“傻东西,没见安娘这话做不得真,干爹若是恼了也不用她来传话,怕一进门就一顿乱棍了。”
岳飞和张宪王贵畅饮正酣,岳飞戒酒,只喝了夫人酿制的桂花梅子汤。张宪和王贵却是推杯换盏,两位岳飞帐下的左右手,谈笑风生。
见了岳云和戚继祖归来。岳飞也没理会。由了他们二人落座吃饭。岳飞不许子女平日饮酒,岳云和继祖都守规矩,只是偶尔得空,继祖会偷偷拉了岳云去街面上痛饮一回打打牙祭。
岳云听了父亲和两位长辈的谈话,话题还是建节,似乎是前番力辞建节封赏的折子被驳回,朝廷的旌节不日就要到了。
饭没吃完,门外就来了鄂州衙门里的人。
岳飞被岳安叫了离席片刻,回来时若无其事地和张宪王贵说笑。戚继祖却给岳云递了眼色。知道事情瞒不过了。
吃过饭张宪王贵告辞,继祖忙说:“会卿,我们也随了张统制回营吧。”
边给岳云递眼色。
岳飞却沉了声说:“叶儿和云儿都去书房候着,今晚就不回营了。”
张宪很警觉地看了岳飞问:“元帅,刚才府衙来人是出了什么事?是元帅的家事还是军里的事。若是同背嵬军有关,继祖和岳云张宪就带走。”
岳飞看了继祖和岳云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样子说:“说军里的事,就是士卒出去闹事;说是家里的事。就是小衙内们行凶斗狠。”
岳云和继祖都不是惹事的孩子,王贵笑了说:“进退怕都难,留给小张子去打军棍,怕比留在这里被岳帅家法打屁股也差不多了。”
夜风轻拂。秋凉透骨。
岳云和继祖并肩跪在门内影壁墙前,沉默不语。
安娘偷偷的蹲了身蹭过来,低声说:“渴吗?喝口水。爹爹书房还是亮着得。”
岳云接了水碗仰头倒入,擦了嘴揉揉酸痛的膝盖看看没有旁人,侧身坐在地上揉腿说:“要是一碗酒就再好不过了,还能驱寒。”
继祖却挺直了身板一动不动。一副无畏地样子。
“定然是哥哥惹祸连累了继祖哥。”安娘埋怨说。
“我连累他,他出手比我狠,一拳就把那个混账无赖的脸打花了。”岳云骂了说,捏捏安娘的鼻子:“不还都是因为你。”
“有我什么事?”安娘不服气。
岳云本是找个借口拉了继祖出了营,想劝解继祖哥自重,不要同安娘越礼。但又怕话说的唐突伤了继祖哥,继祖哥平日寡言少语却极其爱脸面的。
才到酒楼坐稳,岳云都没找到话题去切入正题。就听了身后胡说八道的一阵狂笑。
“听说那岳飞要建节了。年纪轻轻爬得还真快。”
“凭什么本事也不会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当节度使,怕有什么裙带关系才这么被官家青睐。”
“关系到没听说。那岳飞可是长得美男子,一表人才。听说那双眼睛摄魂夺魄地。”
“莫不是因为这个被圣上眷顾,听说当今的官家年轻,可是颇好收藏些俊男美女。”
“别胡说了,人家岳飞沙场流血,你这厮还这么聒噪。”
听到这里,张继组和岳云早已经脸色阴沉,怒不可遏,不想一位粉色绸衫的衙内却肆意笑了说:“这当爹的生得美,怕女儿也差不了,就去娶了她女儿好了,定然是个尤物。”
“六郎,你叔父不是在朝中当大官,你去提亲呀,也是门当户对。说不准那岳姑娘也是个暖玉温香抱满怀。”
这厮好生无礼,戚继祖拍案而起,一脚踢飞凳子直拍向那狗头。于是一时间酒馆大乱,吓得人们四处逃窜。
戚继祖和岳云教训了那几个满嘴胡说地畜生,继祖顺手扔给店主一锭银子和岳云潇洒的离开酒馆。
岳飞来到影壁的时候,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
岳云知道,父亲是等了他自己悔过,就面对了影壁说:“岳云错了,不该在酒楼闹事,有辱岳家军军威,有辱爹爹声誉。”
“义父,事情是叶儿挑起的,不关会卿弟弟的事,放了他吧,若是责罚,叶儿一人担了。”戚继祖凛然的说。
“你们两个都起来。”岳飞吩咐。
岳云偷看父亲地脸色平和,舒了口气,笑吟吟的起身,揉揉酸麻的膝盖,好在他聪明见左右无人坐了许久。
戚继祖却几次起身都险些跌倒,岳云慌了扶他,心里怨怪继祖哥就是这么死牛筋,笔直了腰杆一直跪到现在。
父亲嘲弄的笑看了着岳云,岳云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慌得岳云惊跑了喊着:“奶奶,奶奶救云儿。”无赖的直向院里跑去。
再立到岳飞的书房时,岳飞只是说:“成*人就要有成*人的礼数规矩。立身、立言。行事周端,凭人去议论,问心无愧即可,你们还能用拳脚堵住天下人地嘴?”
建节 III
建节 III
州城群情沸腾,都等待了迎接朝廷即将到来为岳飞建仗。
城内的百姓争相去城门夹道围观,鄂州城里万人空巷的场面。
安娘换了身男孩子的装束,跟在哥哥岳云和戚继祖身后挤在人群里。
是父亲不许哥哥身着礼服威风八面的随在父亲身后去享受殊荣,更不想哥哥因此而鸡犬升天的沾了风光。
安娘为哥哥不平,这节度使的光耀还是来自收复襄阳六郡,而哥哥血染战旗却几乎没得到什么,爹爹如今为此建节,哥哥也只能混迹于百姓走卒间看个热闹。
“安儿看,旌节来了!”岳云拉紧妹妹喊了一声。果然,远处旗幡招展,气势恢宏。
龙、虎红 门旗和画白虎的红 旌各一面,节杆顶上紫红色流苏在猎猎风中飘舞飞卷。气派非凡,嵌着的瓒金螭头映日成辉。后面的人抬了麾枪两枝,赤黄麻豹尾两枝。五类八件的全套旌节配了各种精美装饰,威武耀眼。
岳云忽然记得在临安城随圣驾出游去灵隐禅寺进香,想到那銮驾的气派。
“不就是几根破旗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摩肩接踵挤了来看?”安娘欠着小脚伸长脖子累得恨不得让哥哥背了她看,叨唠抱怨说。
旁边一个老儒生模样的人奚落说:“年轻人没见识。这旌节所到之处,宁可插牌坊门楼都不能倒这旌节的,这叫‘威武不屈’。”
安娘心里不屑,想原来这就是“建节”,有什么好玩的,让爹爹和全营将士倍感荣耀的一大早在鄂州制置使司衙门内迎候。
护送旌节的官员岳云不认得,只见他从容的从裱韬中取出玳瑁轴的官诰展开诵读制词:
岳飞,精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