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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来到岳云的帐中,岳云已经睡熟。憨态可掬的样子,手里紧紧抱了个枕头,头却枕在一团被子里,身上却几乎敞露了没有遮盖。
岳飞看看云儿的伤,虽然不知道张宪为什么重责他,但想云儿毕竟是做了令张宪恼火的事。但既然张宪一力包揽不想人插手,岳飞也不便过问。
为云儿盖上被子,放了他睡好,岳云迷蒙的似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迷糊的睡去。嘴里喃喃的说了声:“爹爹别碰,疼~~”
岳飞扶起倒在一旁的凳子,把云儿的鞋和靴子放在踏板上,忽然又俯身好奇的拾起那双鞋子。
鞋底上分明是熟悉的祥云绣扎得鞋底。这针法还是前妻刘氏的独创,在乡里传播开,被媳妇姑娘们争相来学。想拍醒云儿问个究竟,岳云却睡得正酣。
襄汉
襄汉
匹天边神骏般的白马在岸堤上疾驰而来,马上一红衣焰般翻跳下马背。
浓眉大眼,俊目灵光四溢。
见了张宪拜了一拜起身说:“张统制,朝廷派朱胜非大人来传旨,元帅吩咐你和牛将军速速回营。”
牛皋忍不住对了找水饮马的少年努努嘴问身边的张宪:“张兄弟,这个娃娃是你手下的。模样俊秀的可爱,送给老牛当了亲兵吧。”
张宪看看牛皋不像在开玩笑,就逗他说:“你不怕吓到人家孩子?”
牛皋摸摸自己的大宽脸上一脸的络腮胡子笑了说:“不是现在都在讲‘补拙’吗,我老牛生得碳盆脸,正要这么个俊俏的娃娃当亲兵补一补,小张你生得俊,留了这么漂亮的娃在身边反显不出你来了。”
说罢哈哈大笑。
张宪也被逗笑了喊了红衣少年说:“云儿,过来,见过你牛大伯。”
又拉过一手是水,叉手施礼的岳云对牛皋介绍说:“凭牛哥你要哪个张宪都能给,只是这云儿,他可是岳元帅的大公子,张宪做不得主。”
“你舍不得就说自己小器,还拿了这些借口来填堵老牛。”牛皋起初不信,又仔细看了岳云,果然发现他同岳飞有几分相像,追问说:“你果然是岳相公的儿子?”
岳云点点头,其实他早听到了张宪和牛皋的对话,也厌烦这个黑炭头盯了他贼溜溜的乱看。
岳云猜出来这个人就是从伪齐新近起义投诚回大宋的大将牛皋。岳云这些日虽然不大去父亲身边,但听张宪统制和王贵大叔聊天时提到过。
伪齐投降来的大将除去了牛皋,还有董先、李横两位叔父。听人说,伪齐得几位大将数牛皋和董先有特色,一个好酒,一个贪财好色。虽然岳云觉得这些伪齐的大将弃暗投明回来是对的,但也对降将有些嗤之以鼻的不屑。
牛皋却毫不生分的拉过岳云到面前。用粗重地满是老茧地大手捏捏岳云的脸蛋哈哈大笑了说:“生得真跟个面娃娃似的可人怜。给你牛大叔我做儿子吧,我这就向岳大哥讨了你来。”
张宪这才记起岳飞同董先和牛皋结拜了兄弟,牛皋比岳飞大,却执意喊岳飞做大哥,因为同伪齐的几次交战,牛皋已经被岳飞的用兵如神折服得五体投地。
岳云心里对这个粗鲁的大汉嫌怨,面上也显露出些不快,忽然听牛皋肆意的笑了对张宪说:“如今是个官员的儿子都要放到军队里沾沾‘仙气’,跟了老子跟前提蹬牵马混个军功好得个一官半职。”
虽然牛皋说的是军中地陋习实情。但对岳云却是种侮辱。
张宪见岳云有些恼了,忙吩咐说:“云儿,你去回去回话,我和你牛大叔随后就到。”
牛皋却指了岳云的身影笑了说:“看看,孩子脸皮薄,还挂不住了。”
岳云心里暗骂,爹爹从哪里寻来这么个无赖?
回到营里。朝廷派来传旨的宰相朱胜非大人已经到了。
朱胜非说,高宗赵构已经亲笔手诏,吩咐各地节度使想方设法支援岳飞同伪齐和金国交战。后续的粮草供应朝廷会想办法。
忽然朱胜非目光一转,狡黠的说:“官家的意思。岳相公若是大破伪齐刘豫旗开得胜,朝廷会为相公建节,授节度使之要职。”
岳云一惊,节度使可是军中至高的官职。父亲如今才不过三十三岁,哪里有这么年轻地节度使?真若是朝廷授了父亲节度使之职,这可是大宋的唯有的先例了。
岳云想。赵官家也可谓用心良苦。
忽然父亲义正词严的说:“丞相,收复襄阳,打败伪齐是岳飞地职责所在。依了丞相的意思,若不授与岳飞节度使之职,岳飞还坐视不理襄阳六郡被伪齐所占,收一城就向朝廷讨要一官职不行?”
朱胜非没想岳飞如此耿直,他已经说的很明白,这是皇上赵构的意思。哪里是他朱胜非的主张。但他也知道岳飞明了在驳斥他,这话是不满官家赵构如此驱使臣子做事的方法。
岳云心里暗笑。父亲地话驳斥的有意思。赵官家怕拿岳家军当了豢养的鹰犬了,赏块儿肉去扑回猎物。
这时牛皋、张宪、王贵等人也陆续到了。
岳飞义正词严的对朱胜非说:“岳飞会拼死为大宋疆土而战!若不擒了伪齐主帅,克服襄汉,绝不过江!”
朱胜非连连称好,又提到说岳飞曾向圣上保奏王贵、徐庆和张宪三位将军屡立奇功,所以官家这回特地赏赐王贵等三人金丝战袍各一领,金腰带各一条。
“王大叔,让云儿看看。”岳云依旧调皮的缠了王贵看他的金丝袍子和腰带。
“你小子也会看人行事。你怎么不敢去磨你张大哥和徐大叔?”王贵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疼爱岳云。
牛皋这个大嘴巴又信口开河说:“乖侄儿,好好打仗立功,凭自己的本事去挣回来一套,也可以穿了光鲜一回。”
岳云听了很不入耳,张宪也有些神色异样,低声对岳云说:“赏赐倒是其次。元帅刚才说得好,克服失地,保家卫国,怎么能以利益驱使。这是男儿当尽的职责。”
王贵撇撇嘴,岳云心里暗笑,王大叔肯定背后又会骂张统制是爹爹地走狗。
岳云知道,就是他立了功,父亲也会隐瞒不报,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去得什么圣上的荣耀恩赐。更确切地说,是不会因为军功得到圣上的恩赐。
岳飞留众将吃饭,岳云在一旁伺候,听了大家侃侃而谈伪齐的战局。
此行之前,宋军本将刘豫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吓得刘豫忙向金国主子求救。
四狼主左都监金兀术就会合伪齐李成大军同宋军会战。重甲兵一举击败了大宋李横、牛皋没有铠甲的军队。眼见几个月时间,邓州 。州市)、随州(湖北随州市)、唐州 。 | | i 府等地相继陷落。大宋长江防线形成巨大缺口。
宋庭正在着急,沾沾自喜的伪齐皇帝刘豫已经开始和金国一起谋划趁了秋收南下,还勾结了洞庭湖的叛匪杨么、钟相,想对大宋南北夹攻,消灭南宋,对金国永世称臣,当儿孙皇帝。
最可恨的是杨幺钟相这些叛匪。打着均贫富的旗帜造反,说是官逼民反,为老百姓谋生谋服,实际却烧杀掳掠,勾结金匪当内奸,简直无耻之极。
可惜大宋朝廷在打伪齐和金兵时还不忘记时时嘱咐说,各路军马追杀敌人不能越界,不能远追,生怕惹怒了金国,挑起更大战端。看来朝廷和官家赵构无非是要以战求和,谋得南宋朝廷的暂时安泰。
乱石惊空亦从容
乱石惊空亦从容
云儿,什么时候有如此件鲜艳的衣衫?”众人告辞向忽然忍不住寻了话问岳云,面色上多了丝和蔼。
岳云却恭敬的拱手说:“父亲的家规里怕没提不许穿艳色的衣衫,这衫子是细麻布的。”
一句话立时顶得岳飞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不想儿子如今对他总是守礼而不逾距,已经同昔日那个腻在他怀里,扯了他腰带不松手的小云儿判若两人,不过才两三年的光景,孩子变化太大了。
张宪有意低声嗽嗽嗓子,岳云却甜润的嗓音补了句:“父亲如果觉得不妥,岳云日后小心不穿了就是。”
岳飞本是觉得岳云忽然穿了件鲜艳的衣衫,衬得蜜色的肌肤和那双灵透的鹿眼格外的秀美可人,忍不住说了一句也是赞许,而儿子却错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是横加责怪,反落得父子谈话尴尬。
回营的路上,张宪同岳云并肩骑马:“云儿,还生你爹的气呢?你不为有这么位爹爹而自豪吗?”
岳云知道张宪大哥定然被父亲岳飞驳斥朱胜非丞相那不卑不亢的几句话感染了,笑笑说:“岳云哪里敢生他的气。就是岳云有那份心,也没有张宪大哥的那份胆量去斗气。”
岳云的话把矛头引向张宪在临安吕府不顾吕文中老大人阻拦,违抗父命坚决从军的事。
张宪忽然板了脸对岳云说:“岳云,我对你说正经话,不是玩笑。这里是军中,你若是同主帅不一条心,对他心有芥蒂,那你会从心中抵触他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