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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书房,张音依然板着脸,没有丝毫表情,径直离开了将军府,上了马车,吩咐道:
“回家!”
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使张涵在书房里的一举一动,细微到一个表情,张音都历历在目。说白了,张涵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拿了一份案卷给他,说是案卷,其实只有一张纸,上面写十九个宗教的名字。但是,张音细细地琢磨着,总觉得其中意味深长。
想来,这就是张涵在的另一只麻雀。张音知道这件事,张涵并没有瞒他,想瞒也瞒不过去,其他人员也就罢了,但卓有成效的分析人员,麻雀是最好的。张涵调走了一些不得志的人员,张音一清二楚。
张音知道,张涵组织了内卫,负责对内的监察。但是,内卫的规模不大,一直在张家内部和军队发展,如今,依托刺奸和军正,内卫把触角深深地探入了军队。换句话说,内卫的主要职责将是对军队的监控,注定不会有大发展。
这样一来,麻雀便是一家独大了。张涵另起炉灶
麻雀的权,也是理所当然的。张音能够理解,他也 I 么。可是,利用宗教,总不是件好事情……
既然是另一个情报网,那麻雀就不应该安插人手在其中,可张涵丝毫不提此事,是希望他有自知之明,还是也不放心不下……
四轮厢式马车是旁开门,张音撩起了车窗的帘子:
“去治中府!”
“……,是,去治中府,老爷!”
张涧与张音曾很熟悉,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两人已多年没有往来了。至少,车夫不知道,两人有过来往。忽然听到这个吩咐,车夫不免有些诧异,犹豫了片刻,他重复了一遍。
马车灵巧地转了一个弯,向治中府行去,走到半途,张音又改了主意:
“回将军府!”
马车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嘎嘎”声,似乎在抗议张音的朝令夕改。不过,这并不是结束。一刻钟之后,张音又吩咐说:
“回家!”
这样的事情,终究不应该由他来开口的,而张涵也不会不考虑后 果,张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觉定保持沉默。至于监视,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好了,等等再说。
第二天,张音的马车在城里转圈的事,便被报告到了张涵的案头,随报告而来的,还有一份简易的路线图。
张涵拿着临 地图揣摩了半天,终于把张音的行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自然张音的心思也就一清二楚了。
张涵倒不是不相信张音,可命脉系于人手,并非长久之策。对张音也不是件好事情。可张音明明有话,偏偏藏着掖着,不肯对他说明,这真真是罪大恶极——显然,这是不够忠诚,张涵自是不喜。
当然,张涵没有给予百分之百的信赖,正在想方设法的分张音的 权——这样的事,张涵是不会去想的。不过,反过来讲,就算他想到 了,张涵也不会改变主意。在政治上,平衡才是关键,不可以感情用 事。
心中不快,张涵却没有忽略张音的心思。张音肯定不会反对张涵另起炉灶——他不是傻瓜,这话他说不出口,更不会去与别人说,那就是说,张涵的此行必有不妥之处……
张涵在屋中转了两圈,忽然明白了张音所顾虑的问题——宗教。黄巾乃是前车之鉴。张涵在屋中慢慢踱了许久,也拿不定主意。宗教这个东西,对一个无神论着来说,实是夏虫语冰。
按说,短期之内,是不会有问题的,参与人员都是性格沉稳,家中人口众多,拖家带口的,应该不会轻易冒险。而且,宗教的传播,也需要一定时间。待到发展起来,多半战乱也结束了……
可是,一想到轮子功与国安的结合,张涵就不寒而栗。
一个月后,张涵下令,从麻雀中抽调一批分析人员,以吕伟成为 首,另组了一支情报网,以负责对统治区域内的情报收集工作,张涵名之为“乌鸦”。与麻雀合起来,倒成鸦雀无声了。
乌鸦的规模很小,最初只有一百多人。不过,乌鸦只在控制区域内发展,又有了先前的经验,发展速度很快。在半年之后,便已遍布了青冀。当然,此刻的乌鸦还稍嫌稚嫩,效率不能与麻雀相比。
这些事情都是后话了,也是水面下、阴影里的故事,在这里略一描述,也就算了。让我们还把时间拉回到初平三年(192)年初。
张涵回到石岛,陪着祖父和父母双亲,过了一个新年,寥表一下孝心,住了十余日,便不得不离开石岛庄,重新返回临 ,继续他很有前途的车骑将军了。
在新的一年里,张涵准备大展宏图。有了青冀二州,外加六郡国——差不多也相当于一州了,张奂幽州也是稳步推进,占据了 郡、上谷郡,代郡也指日可待,正努力攻打广阳郡中,刘虞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出人意料了。然而,乌桓联军已经被打败了,蓟县被团团围困近两月之久,刘虞肯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并州就是后世的山西,易守难攻,可并州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势力,可想而知,张涵据有青冀幽三州后,并州也就瓜熟蒂落了。
张涵意得志满,正要进行土地改革,普及先进农业技术,来“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项奉便找上门来。
“主公,没钱啦!”
这话太有震撼力了,张涵当时就傻眼啦。
没钱?怎么会?!怎么可能嘛?!谁不知道张家富甲天下,青州富得流油,冀州也是富饶之地,如果张涵出去喊一声“没钱!”
袁绍都能跑到临 来呸他一脸吐沫……
这话谁信呀?
反正,张涵是不信。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没钱呢?
这绝对不可能!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主公,青州原来有职业兵十万三千人,义务兵十万七千之众,总兵力二十一万。
青州军的伙食好,一年消耗的口粮本应是700石,但出征在外,
输有消耗,实际则达到了830石。
青州储备了大批的粮食,这点不算什么。
不过,主公提高了士卒的待遇。本来只有军官才有俸禄,每年也就是两万万钱而已。如今则是九万万钱,好在义务兵的俸禄只有职业兵的五分之一,但新军里的职业军官也是有俸禄的……这样一来,去年的实际支出是十三万万五千万钱。
另外,海军的俸禄按三倍计算,一万五千海军共支出四万万八千万钱。
加之,军队的衣装支出,本来八万万足够了,但加上冀州的军队,一共支出十六万万四千万。
还有抚恤金是不用出了,可以用田地补偿,也没有死伤多少人。但是,破于夫罗,破黑山贼,破渤海,破公孙瓒……犒劳和奖励,总是要出现钱的,这又是两万万。
此外,整编军队……
屯田是件有利可图的事事,可是最初的投入,也是巨大的……
再有治下两万官吏的俸禄,也是一大笔……
还有年底丰厚的赏赐……
海军舰队、港口的建设……
……”
项奉辟啦啪啦一算帐,转瞬间就把张家和青州累积多年的家底——八十三万万六千万钱,砍到了不足二十七万万钱。就是这样,项奉仍然在继续他的摧残:
“今年的征兵又开始了,除了一万万七千万的征兵费用,预计今年的军费开支,每月不会少于四万万钱,近期会有一个快速增长……
幽州的战事进展很快,估计两个月不能结束,三个月内也一定会结束了,这笔赏赐是不能少……
还有……”
三个月,眼下的形势,刘虞能支持到下个月,他就烧高香了。何 况,占了幽州,张涵还要图谋并州,一时间,张涵只觉自己是遇到唐僧了,立马断喝一声:
“停!子承,咱们去年可是收了八千两百万石的粮食……”
“主公,粮食管什么用?青州丰收多少年了,您又大肆收拢流民,吃不起饭的穷人,都跑到流民屯去了,如今青州最不值钱的,就是粮食了。
三十钱一石黍米,您算算,这些粮食值多少钱?
再说,咱们往外卖粮食,它不值钱,等到往回买粮食的时候,花的钱可就多了……
五十万军队,一百多万流民,可都是要吃粮的……”
“不会吧?子承,青州粮价怎么会这么低啦?”
项奉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