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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许胜不许败,若是败了…”说到这里,彭春停了下来,冷冷说道:“你就不必来见本帅了!”
马喇心中一凛,跪下领命:“喳!”
五月初九,彭春命左军统领马喇指挥所部宁古塔及山东、山西、福建三省北调八旗兵向土固里山关宁军阵地发进进攻,以求打通东南陆路出口,在军士彻底没有力气前能够翻越土固里山向江右瑷珲城逃去。
北征清军中唯一仅有的五百骑隶属宁古塔正白旗精锐八旗,战斗开始后,马喇即令正白旗骑兵不遗余力向关宁军阵地进攻,三省北调兵与余下一千宁古塔兵紧随其后,务求突破关宁军阵地。
“开火!”
依山而建的环形阵地前,硝烟弥漫;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个不停,近卫师团第一联队依然战斗在第一线,只不过这次不是由师团长贺满壮亲自指挥,而是由联队千户江四指挥。
从杜吉根思克拖来的八门火炮不断的向冲锋的清军骑兵轰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成功将清军骑兵冲击威势减弱下来,阵前不断倒毙的人马,阻碍了后面的骑兵们冲得更近。加上燧发快枪的射击威力,百步以内范围,第一联队成功地组建了一道牢不可破的火力网。
正白旗的骑兵们悍不畏死,不顾死伤惨重冲上来,很多骑兵见无法冲向关宁军的阵地,不得不在百步外或是七十八步外就开始放箭,如此骑射的威力自然大大减弱,毕竟马弓射程不远,就算借着马力,箭矢在百步之外射出,到关宁军阵前己是强弩之末。
“放!”
魏小江手下的总旗葛武大声的下令部下开火,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些冲锋的清军骑兵。他所部二百火铳兵分为三列向阵前拼命轰击,每一轮排铳打出,就是一片的人叫马嘶,不断有清兵落于马下,或是战马痛苦地扑倒在地,很多马匹中弹后,巨大的痛苦让它们狂跳着横冲直撞,激起阵前更大的混乱。
葛武松了口气,清军己经谈不上什么骑射,他们的骑兵就这么点,能够冲上来的机会很渺茫。就算己方火铳兵有些人因紧张没有装填好定装纸筒弹药,或是火铳出现什么状况暂时轰击不出,但每次至少九成的火铳齐射,还是打得那些鞑子兵苦不堪言,根本冲不到阵前的五十步之内。
一排又一排的火铳兵交换射击,最前边的火铳兵借着壕沟的掩护迅速放完手中火铳后,急急退后装填弹药,第二排接着上前轰击。紧张的战斗下,他们己经听不到军官们的喝令,只是凭借着本能,还有平时严格的训练,不断的射击,退下,然后又再次上前。
排铳声响起就没断过,火铳兵射击的时候,也不断有一些侥幸突过来的清军射出了手中的箭枝,这使得没有盔甲防护的火铳手们受到了威胁,还好,突过来的清兵并不多,很快就被密集的火铳打死在阵前。
近卫师团战斗的时候,操。弄火炮的炮手们也不闲着,将为数不多的炮弹全打了出去,砸得那些尾随骑兵冲锋的清兵鬼哭狼嚎。
看着近卫师团打个不亦乐乎,在山坡上观战的后卫师团有些无聊,羡慕地看着山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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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雅克萨大屠杀(二)
“城守大人,清国人在搞什么?他们是在和谁交战?”
雅克萨城头,赫尔晓夫一脸疑惑的望着远处清**队,土固里山那里传来的火铳声让他有些欣喜和惊讶。喜的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既然清国人在他们交手,那就一定不是俄国的敌人;惊的却是看清国人的架势,好像那支军队比雅克萨城更值得他们重视,在这片土上,赫尔晓夫从不认为还有哪支军队可以跟俄国人媲美。
托尔布津也很奇怪,清**队围城围得好好的,现在却突然全部拔营往后方而去,似是在和一支军队交手。但这个地方除了自己的雅克萨城堡,帝国再没有别的据点,清国人这是在和谁开战呢?
“不要管他们,守住我们的雅克萨就行!”托尔布津想不到在东南方向出现的军队会是哪里来的人马;索性不去想,吩咐赫尔晓夫他们加强戒备。
赫尔晓夫点了点头,仍有些不放心的道:“会不会是新来的总督大人派援兵过来了?”
“怎么会呢?”站在托尔布津身后的另一名军官闻言摇头说道:“尼布楚的援兵怎么会从东南方向出现,那里可都是人迹罕至的山岭,援兵不会蠢得绕个大弯跑到那里再来支援我们的。”
“这倒也是。”赫尔晓夫自言自语了一句,雅克萨和尼布楚是有道路连通,但却是在西北方向,而不是东南,清国人这是在玩什么花招呢?
“别想那么多了,注意警戒,清国人可能在玩什么花样。”托尔布津伸了了懒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对部下们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如果清国人是在玩花招,你们过来通知我一下。”
“是,城守大人!”
在部下们的注视中,托尔布津一点也不担心的走下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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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一直站在山坡上密切关注战情发展,身后那杆绣着“驱逐鞑虏、复我华夏”的明黄大旗迎风飘荡,在满是青绿之色的山坡上格外显眼。不过赵强丝毫不担心身后这面明黄大旗会吸引清军注意力,因为他相信近卫师团完全有能力在土固里山下给清军修建一座大大的坟墓!如果清军能够冲到自己身后这杆明黄大旗,那就说明自己费尽心血打造的关宁军根本没有能力完成光复华夏的重任,如果是这样,自己还不如被清军一刀砍死。
几百名骑兵的冲锋对于配备一千八百杆燧发快枪的第一联队来说,根本就具备任何威胁力。当最后一名叫吼着毫不畏死打马冲向关宁军的正白旗骑兵被一声清脆铳声结束生命后,指挥左军冲锋的马喇和中军观战的彭春都知道,这仗怕是打不赢了。这些个吴逆不知从哪学来的火铳战术,可以不停的持续射击,这使得八旗勇士根本无法接近他们。而且他们的火铳射速极快,射程又远,比己方的弓箭还要射得远,照现在这个情形看,要想消灭这些配备火器的吴逆,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军进攻,不留余力的进攻!用满洲勇士的血肉之躯铺就胜利的血路!
很快,马喇就接到了彭春的命令,让他将剩余的宁古塔兵和山东、山西、福建三省北调八旗兵撤下来,正面让给彭春亲自指挥的中军,他们转而攻击那些吴逆的左翼,而萨布素率领他的黑龙江兵马攻击吴逆的右翼。
这是一场全面的进攻,不遗余力的进攻,三军八旗勇士将如虎狼一般撕碎那些吴逆的防线,然后慢慢的将他们一一杀死!
激昂的战鼓声响彻在战场上空,八旗的旗帜飞舞,刀出鞘、弓上弦,一万五千名八旗勇士在战旗的引导下呼吼着冲向土固里山,雅克萨城头上的俄军所看到的是无数条三角尖头向土固里山剌去。
防守左翼的是陈伟的第二联队,他们虽然装备的不是燧发快枪,但一千八百杆火绳枪配以壕沟掩护和三段射击的优势,让转向左翼进攻的马喇痛苦不堪。一般一支军队的正面是最强的兵马在防守,而在两翼的通常都是一些次一级的兵马,所以接到彭春命令让左军转攻吴逆右翼后,马喇还是有些窃喜的。正白旗五百骑兵连对方阵地都没踏上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让他对当面的吴逆军队的战斗力十分震惊和害怕。现在既然彭春把攻击正面的任务交给了京营人马,他马喇自是求之不得,但没想到对方左翼的人马同样能够打出密集而持续不断的火铳,看着不断倒在冲锋路上的八旗兵,马喇的脸比筛子还要难看。
在关内和三藩的叛军打了那么多年仗,三省北调八旗兵们都是九死一生的百战老兵,他们从不畏惧任何敌人,但这次,他们却是从心里感觉到窝囊。因为他们的弓箭在这些吴逆的火铳面前丝毫没有发挥的余地,对方密集的火力使他们根本冲不近阵前六十步之内,火铳之猛让他们个个心寒涑栗。
身上虽然披着甲,有的更是披着几重,但却也是吃不消火铳以密集形式打在身上的感觉。不要命的冲锋固然可以拼死突破对方的火力网,但自己无疑也是一个大大的靶子,对面每一次的排铳声响起,身边的勇士们就是一个个翻滚惨叫着倒地。看着身前身后的人越来越少,任谁都会心寒害怕,更不要说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后,却连对手的阵地都摸不到,种种无力的感觉,涌在这些北调八旗兵的心头。
打吴三桂的时候,他们没有害怕过,哪怕是不断的被对方打败,不停的被对方撵来撵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