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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进去宁可馨才发现,这族长的府邸不单单是外面看着大,就是里面也绝对不小,甚至和轩王府都不相上下。
只是这里并没有轩王府那般的如诗如画,有的只是阴森和古怪,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冷战。
四周种植的不知是些个什么植物,不是黑漆漆的,就是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不喜欢这里,而且是很不喜欢。
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牵着宇文逸轩的手,也下意识的更紧了些。
似是感到身旁人心中的不安,他也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汩汩暖流顿时从他的手心传入她的心田,让她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抬眸看向他,却正瞧见他也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如沐春风,仿佛将此时周围的一切也都带了些丝丝暖意。
那驼背的男子,将两人带到了偏厅,便向他们行了个礼离去。
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厅中走了进去。
飒徳仍是一身黑色的袍子,此时正面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微微凌乱的发丝,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狠历,握着木杖的手指瘦若枯骨,却是有些骇人。
他看了二人一眼,旋即轻哼一声,“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喑哑的声音令人听着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意,隐隐带着些不屑和轻蔑。
宇文逸轩向前迈了一步,让宁可馨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此刻,他如玉一般的面颊与飒徳那张略显蜡黄的面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着飒徳,从容一笑,“族长应该早就查到了才是。”
飒徳眸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轻嗤一声,“天朝的轩王爷,出云宫的二宫主,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论背景,他小小苗疆自然及不上天朝的皇室,论功夫,较出云宫而言更是微不可及,但是此处是苗疆,论的不是那些个背景和功夫,在这里,蛊毒才是唯一。
宁可馨向来不喜如此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人,此时听着他的语气,顿时不爽,跳到宇文逸轩的前面,淡淡道,“您这么厉害,连我们是谁都查出来了,怎么竟然连目的都没查出来?啧啧,还族长,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说的狂妄,顿时让飒徳心中不爽,小小一个丫头竟不把他放在眼里,纵使她是出云宫的宫主,有着天大的本事,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此刻她身处的境地。
飒徳的指尖缓缓在木杖上轻轻摩挲着,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宫主似乎没搞清楚,这里不是出云宫,还由不得你撒野。”阴森的笑了两声,“没错,即使我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我却可以拿我的族人来开刀。”
“你——”宁可馨伸手指向他,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惹怒了他,遭殃的不会是他们,反而是阿蛮,思及此,她敛了心绪,尽量做到心平气和,“飒徳,我不知道你和卓文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凭什么只因他一人牵连如此多的人,况且,如今的他根本就等同废人一个,你若是不爽完全可以凭你的本事去天朝杀了他,何必如此!”
而在她的一番话后,宇文逸轩清楚的发现,飒徳握着木杖的指尖已微微的泛白,仿佛只要他再用一点力,那木杖便会尸骨无存。
许久,屋中的三人都没再说话,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飒徳才开口,语气较之前相比,深沉了不少。
“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
宁可馨回道,“我想知道‘清缘’的解法。”
闻言,飒徳的身子僵了一僵,继而嗤道,“无可奉告。”对于这两人,他无法轻易地便向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杀了已泄心头之痛,毕竟他还暂时不想和天朝的皇族亦或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为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敢。
宁可馨蹙了蹙眉,明显不信,“你骗鬼啊,这毒你会不知道如何解?”
“哼。”飒徳冷哼一声,“纵然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闻言,宁可馨怒极,正想出手,便被宇文逸轩拦住,他浅浅笑道,“那请问,飒族长要如何才愿说出这‘清缘’的解法?”
飒徳看了他一眼,忽而心中有一计闪过,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缓缓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只是……”
宁可馨撇了撇眉,宇文逸轩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解,但是,这过程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说罢,他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指轻缓的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银须。
宁可馨皱眉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丝计较。方才还一口坚决的说无可奉告,此时又说也不是不能告诉,如此矛盾,再看他面上的神色,她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宇文逸轩的衣袖,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瞳眸之中也同样带着些许疑虑,她浅笑摇了摇头,看着他白瓷一般的面庞,心中顿时觉得有浅浅的涟漪在缓缓漾开,仿佛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即使有诈又如何?只要他能活下去,他们能在一起便好,至于诈不诈的,她懒得去理,她向来做事随性,凡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胆怯,若是真的有诈,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还没有她怕过的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考四级了= =。
44
44、〇四四 。。。
思及此,她不再忧虑,水灵的双眸,炯炯有神。
“好,你说。”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他,却见他虽有一秒的惊愕,但也是一秒的事,继而他笑着看她,眸光柔和,里面带着的是深深地信任和放纵。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放手让她去做,即使前面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天灾亦或是人祸,他都会极力保她平安,只要她高兴。
“不愧是出云宫的宫主,年纪虽不大,胆子却不小。”飒徳轻声低笑两声,但,喑哑的嗓音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苗疆有一处山,无名。此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但山路蜿蜒,漫山毒草,传说中的五毒更是不在话下。”他停下声音,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清缘’这毒,本是用苗疆特有的几种毒花和蛊一起炼化而成,相对的,解药自然也是要用几种毒草来炼化。”
闻言,宁可馨不屑的轻嗤一声,“少兜圈子。”
飒徳仰头哈哈一笑,“不愧是掌管一宫的宫主,果真是爽快。好,好,老夫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丫头。”
一番话落,她黑了黑脸,淡淡道,“我有我相公喜欢就好了,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飒徳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清缘’不似其他的毒,它是靠着母体传播,因为此毒对于母体的危害倒是没什么,反而会转移到婴孩身上,而对于每个婴孩不同的体质,此毒又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宇文逸轩淡淡一笑,“还请飒族长直接说重点。”
飒徳抚了抚胡须,道,“分别需要黑雾草,紫芝草,晴川草,行然草,血煞草以及蝉衣。”拄着木杖,他慢悠悠的走向他们二人跟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继而绽开一抹古怪的笑容,“依老夫看,此时两位似乎身上都中了‘清缘’啊,不过,这毒就算分了一半在宫主的体内,但老夫还是不得不说,若是一年之内,毒还未解……呵呵……”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用着一种看好戏的神情不住的来回打量二人。
闻言,宇文逸轩的心中一紧,虽说他和馨儿还可撑得住一年,但是他的皇兄却不行,思及此,他便也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只是深锁着眉头,薄唇紧抿。
身旁,宁可馨在听闻这一番话后,心中却是有了些计较,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向来不会对其喜怒形于色。
正如此刻,她一脸笑意的看着飒徳,眸光傲然,仿佛嘴角的笑意是在嘲笑他一般,但是心中却是正在思索着别的事情,而这些,她自然不会让飒徳知道,她要让他知道,不管他想玩什么花招,她都可以奉陪,而最后赢的那个人,则一定是她宁、可、馨!
转过身,看向宇文逸轩,见他此刻眉头深锁,浅色的薄唇紧紧抿着,思量片刻,便也猜出了他心中所忧,旋即,她好看的杏目微微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