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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相爱,在我面前又何须继续如此。”他肃了肃面容,“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是好的,坏的,狼狈的,不堪的,亦或是众人唾弃的,我都不会嫌弃你,因为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结发妻子,亦是我今世至爱之人。”
微凉的指尖触碰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丝丝凉意,却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眼泪更是簌簌流个不停,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一头扎在他的怀里,怒道,“你才狼狈不堪,你全家都狼狈不堪!”怒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他轻轻握住她的小拳头,调笑道,“馨儿,你也是我家人啊!”
闻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家人便你家人,你又何尝不等于是我家的人。”说完,将脑袋在他怀中左右蹭了蹭,于是宇文逸轩今早刚换的一身衣衫上,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最后不得不重新换上一件。
趁着宇文逸轩去端木桌上的白粥的空隙,宁可馨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她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给我穿的是罗裙?”
他冲她柔和一笑,坐在她的身旁,一勺一勺的喂她吃着白粥,一边解释道,“还记得昨晚现身的那个族长么?”见她将粥咽下,他便又送上一勺,“今日一早他便遣人来让我们过去,那传话之人,临走之际还故意威胁,若是我们不去,便让阿蛮一家好看。”
听他如此一说,她更是对那族长没什么好感,说难听点儿简直就是脑子有病,阿蛮又没惹到他,他凭什么乱来,虽然她完全可以护得阿蛮周全,甚至可以将她带回京城,但是她心里也深知,阿蛮未必愿意,毕竟这里有着她从小到大的回忆,也是他丈夫逝去的地方。
她咽下口中的白粥,点了点头,“那我们便去吧。我倒要——”
“咚咚——”叩门的声音,打断了她接下去准备说的话。
她和宇文逸轩纷纷向门那儿望去,只见阿蛮推开门,手中似是拿着什么,走到了他们跟前。
宁可馨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阿蛮,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你放心,我过会儿就和逸轩过去一趟,绝对不会让那老头儿为难你的。”
阿蛮温柔的笑了笑,静雅的面容依旧让人看着喜欢,她笑说,“宁姑娘,沈公子,我看得出你们是好人,我们族几十年前便被下了不许接待任何外来人的指令,如今族长找你们二人前去,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我虽读的书不多,但毕竟是苗疆长大,对于蛊术还是较为精通,所以也只能尽自己能力所在帮助你们。”
她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却能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她将手中两个配饰一般的小铜铃在他们的面前晃了晃,笑道,“这个便送你们吧,或许危难时刻,也能祝你们一臂之力也说不定。”
宁可馨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小铜铃,那两枚铜铃其实看上去很普通,红绳穿着,下面则是打了个结,坠下红色的流苏,她实在是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发出的声响也与普通的无异,可是仔细一听,却又带着些簌簌的声音,她问,“阿蛮,这两个铜铃除了声音和一般的有些不同外,好像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呀。”
而她所问出的,也正是宇文逸轩所疑惑的,忽的,他脑中闪过一抹灵光,既然方才阿蛮特别说了她对蛊术精通,如此看来,这两个铜铃说不定也和蛊有些关系。
只听阿蛮笑说,“宁姑娘,这两个铜铃里分别有两只蛊。”
闻言,宁可馨一脸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触碰着铜铃的手,也立马收了回去,还顺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阿,阿蛮,你的好意我,我心领了,那,那个……”她吞了吞口水,想到自己方才一脸天真的碰着那铜铃,鸡皮疙瘩便起了一身。
只听阿蛮说道,“宁姑娘,你放心,我知你怕蛊,所以才特意用如此的方法送你,如今这蛊在这铜铃之中,你便瞧不见它,只需当做普通配饰带在身上便好。”
听了阿蛮的话,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着阿蛮泪流满面,其实她现在很想说,阿蛮,真的不是看不看得见的问题,而是让她身上带着个如此东西,光是想想就已经让她浑身战栗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想挖坑,我想挖坑,但是打开文档,就开始犯懒。。。蛋,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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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〇四三 。。。
只听阿蛮笑着说道,“宁姑娘,你真的可以不用那么怕的。”将两个铜铃交给宇文逸轩,她继续说道,“这两个铜铃里面所放的蛊是夫妻蛊,顾名思义,你们两个将它带在身上,若是哪方忽然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对方及时知晓,只不过,要有一个先决条件。”
“是何条件?”宇文逸轩有些好奇的问道,继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见她一脸的纠结,想知道却又不敢过来的样子,甚是有意思。
阿蛮笑着说,“分别需要两位的血做引子,只需一滴便可,分别滴在对方的铜铃里即可。”
闻言,宇文逸轩轻轻挑了挑眉尖,看向宁可馨,微微一笑,“馨儿,还不快过来。”
她哭丧着脸看着他,“我不要!我死都不要!”蛊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就算是夫妻蛊,她也不想带在身上啊,更何况以她的武艺,谁能动的了她?
宇文逸轩失笑摇了摇头,慢步走至她的跟前,牵起她的手,说好听些是将她给牵了过来,说难听点儿,则是将她给硬拉了过来。
他笑着安抚她,说,“馨儿,毕竟这里是苗疆不似其他地方,在这里,即使我们武艺再好也不一定便能躲过这些蛊术的暗算,阿蛮也是为我们着想,准备的细致些也是有好无坏的。”
虽然她承认他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却实在无法扼制住心里头的那股恶寒,可是她最终却仍是妥协了,别过脸去,一脸的视死如归,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过他,一阵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知道,他已经取好了血。
看着他将那一枚滴了他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动作细微而专注,只是当他的手脱离铜铃,使其贴靠在自己的罗裙上的时候,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一动不敢动,仿佛那只蛊就在她的身上爬一样。
宇文逸轩看着她僵直的身子,失笑不已,将滴了她的血的铜铃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后,便对她道,“馨儿,我们走吧。”转而看向阿蛮,对她点了点头,“阿蛮,我和馨儿去了,这些日子的照顾,他日我定会相报。”
阿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牵着宁可馨,缓缓向门外走去,而给他的唯一感觉是,他牵着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雕塑……
宁可馨虽然心中害怕,但是脑袋却还是在运转的,刚要踏出门槛,她回身问了阿蛮一句,“阿蛮,你知不知道你们族长的女儿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若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那老头儿又何必如此恨汉人?
阿蛮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族长的女儿叫飒娅,当年爱上了一个偶然来此的男子,后来那男子走后不久,族长女儿便也离开了苗疆,后来好像说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了。”
这一句话,虽说有些不清不楚,但却是让宁可馨的心里猛地一震,她侧过头,却正巧瞧见宇文逸轩的漆黑眸子中也飞快的闪过了一丝震惊。
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相视一笑,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而之所以让他们震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飒娅正是卓文过世的夫人,竟不想会是个外族女子。
告别了阿蛮,两人便向飒徳的住所走去。
族长就是族长,住所都比一般族人要大上好几倍,不但如此,敞开着的大门,不论内外,皆有十几名的侍从站那儿守着,看得出来,这位族长对于自身的安全防范措施做的还是十分周全的。
宁可馨与宇文逸轩二人,很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十分顺利的便由一个中年驼背的男子领了进去。
这一进去宁可馨才发现,这族长的府邸不单单是外面看着大,就是里面也绝对不小,甚至和轩王府都不相上下。
只是这里并没有轩王府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