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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朵还未出面,薄天中途拦截,两人战到一处。
“林亮,保护皇上!”胥允执断喝,飞身出击,寻上鸾朵。
兆惠帝长眉戾扬:“朕不需要保护,林亮,将薄家姐妹拿下!”
后者大惊,脚步尚在迟疑,薄光挥指弹出一粒弹丸。
白果甩袖亦抛一物。
前者烟尘未开,即被后者散出的雾状物吞没消弥。
她唇浮浅笑:“白孺人,你可知我曾向你的兄长要过什么样的东西?你的药将我的药性抵弥,后果甚为不妥呢。”
白果娇叱:“你莫自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出色的!你的医术全是来自茯苓山庄,我是茯苓山庄的大小姐,一定解得开皇上身上的毒,解了你所有的药!”
“好志气。”她力赞。
兆惠帝眸睨身侧侍卫:“林亮,朕命你拿下薄家姐妹。”
林亮咬牙,举掌方欲出击——
轰!
一声巨响,震得每人的脚下土地皆现倾斜。
“小光!”巨响初歇,司晗的呼声透窗疾至。
薄光一震。
“小光!”这一声已然近在窗下,陡然间一声金属交鸣,有人闷哼倒地。
她面孔丕地雪白:“司……”
“司大人,四小姐一切都好,奴才扶您从这边进去。”王顺声嗓加入。
她高悬的心脏将将才欲松下,却在见得打门外踏进的那个半身鲜红血色的人形时,几欲碎裂:“司……哥哥?”
王顺将人扶到薄光近前,悲伤而凝重:“奴才本是第一个先打算去找司大人,但拦路的实在太多,中间仿佛还有魏氏的余党趁火打劫。奴才发现司大人的时候,那些人正用天蚕丝的网将司大人捆住向这边带来,司大人为了不成为您的负累,竟然用药将网给炸开了……”
不用他说,薄光已然看得明白。
她接住那只向自己伸来的掌,另一只寻着他身上的完好处轻微落下,忍回眸际泪意,道:“你果然是世上第一的傻瓜,难道你不晓得我可以保护自己么?”
在见得她完好无损地出现于自己眼际的刹那,司晗唇边的笑便未断过,道:“保护小光是我的本能,与小光能否保护自己没有关系。”
她撑着他缓缓坐在身后屏榻上,打袖囊内拿了一粒白色丸药喂下:“来人,给我一把刀。”
司晗咧嘴:“你要杀我?”
那个笑容里,血丝流淌不绝,她心脏剧痛痉挛:“是,我请鸾朵动手杀你。”
鸾朵当真是蹲下身来,二话不说举刀便割,将他染血的衣袍割得四分五裂,而后,受伤的身躯呈于诸人眼前。
薄年惊声抽息,移眸不忍观望。
卫免大踏步进来,目睹此状,眉宇间愧意浮起:“司大人是为了将那些人全引到自己身边,才……”
“外面如何?”薄天问。
“除了我和司大人早先商量好要纵放出宫外的那拨人,已经清理干净了。”
薄光再从袖囊取出止血的药粉,边挥手洒落,边以幽冷声线道:“明亲王谋图大位,携孺人白氏深夜进宫刺杀圣上,逆罪滔滔,天不容赦,人人得而诛之,若有顽抗,格杀勿论!”
八三章 '本章字数:4269 时间:2013…12…22 13:44:53。0'
明亲王当然不会束手待毙,那位不懂武功的白孺人得以同行不仅是为了给天子疗毒,还负责撤退时的烟幕掩护。
娶了一位来自茯苓山庄的夫人,便是有这个好处。
小太监阿保武功极高,鸾朵依靠与生俱来的巨力,薄天依仗对战经验的丰富,两人联手方与之打成平手。
卫免率众围攻明亲王,从殿内打至殿前广场。
清理宫内战场完毕的高猛、程志赶来,守候在主子身后。薄光命这二人平抬起司晗移至内殿,专心救治,无心理会外间一切。薄年趋步跟去,从旁协助。
无人关顾的白果正可出手。
当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时,所迸发出的勇气和魄力超乎想象,她怒瞪受明亲王命令守在皇上身后的林亮,一声怒吼:“王爷危在旦夕,你还不快护着王爷撤离!”
林亮一怔,瞥了瞥身侧不知何时又度昏迷瘫软的皇帝,深知在这样的情形下携其共逃绝无可能,但若弃之不顾,事后必遭王爷责罚……
林护卫的纠结不过刹那之事,白孺人再发怒吼:“林亮,你再迟疑,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她话音未落,林亮已飞身而起,扑向窗外主子方位。
胥允执与卫免的武功伯仲之间,一时难分高下,其他侍卫不敢贸然对他痛下重手,只是恃众围堵以备随时接应上峰。林亮的突如其来,成功将这个包围圈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不顾尊卑一手握住主子胳臂,大喊:“白孺人,就是这时!”
白果扬手,将攥在手心的那枚烟丸投出,呛辣的气味弥漫诸人眼前,林亮扯着主子趁势翻上墙顶,按预先设定的路线撤离。可惜,不懂武功的白果无法紧紧跟随,被掩鼻追来的鸾朵点倒在地。
阿保本也欲趁乱劫走主子,无奈不曾事先服下解药,眼力、脚力俱不能随心所欲,冲向龙榻的途中,被追来的薄天一掌拍中后心。
“不必追了。”烟雾稍散,薄天扬首见欲冲去追缉明亲王主仆的鸾朵,扬声道。
“为什么?”鸾朵蹙眉,想起司晗危重的伤势,百个不甘。
薄天眯眸淡笑:“他不走,刺杀君上这个罪名还不好坐实不是?”
“可他逃了,不就能为自己辩解?”
“对他来说,百口莫辩的处境更加悲惨。”
“什么意思?”苗寨小姐可不买别人故弄玄虚的账。
薄天看向卫免:“你与司晗布置得如何?”
后者颔首:“等到天亮,他们便会高举反旗,支持明亲王自主为帝。”
“太好了。”薄天目投窗外,“不必等,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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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亲王心怀不臣之心,欲谋帝位。
千里奔徙,屯兵城下,威逼天都,此罪证其一。
携白孺人深夜进宫,重创护驾的司将军,逃遁而去,此罪证其二。
倘说其上罪证,还算得模棱两可,那么当来自南府卫队、北衙禁军的叛众突然聚集于在城外密林,高调声援明亲王问鼎大宝时,便成了不容置疑的铁证。
卫免率北衙禁军、南府卫队出城平定叛乱,诸大臣齐聚明元殿。
“皇上服过贤妃娘娘的药后,已经醒来,正与贤妃娘娘说话,谁想到殿门突然被踹开,明亲王一众走了进来,那位白孺人推开贤妃娘娘,把一物硬向皇上嘴里塞去,老奴上前阻拦的时候,被明亲王身边的林侍卫一脚踹中肚子,就厥了过去。”说这话的,是醒来未久的王运,在诸大臣面前泪涕交流。
绯冉一手捂掩着红肿脸颊,泣道:“下官到明元殿,本是奉皇后之命向娘娘通报皇上寿辰的典庆之事,哪知才到宫门口,便被两名暗卫打扮的人喝住。下官警觉有异,一时担忧圣上安危,欲硬闯寝殿看个究竟,而后被连赏几记耳光,一脚踢飞,也就不省人事了。”
王顺跪在龙榻之畔,沉痛望着其上再度陷入沉眠的主子,道:“奴才进宫前是学过几招功夫的,但那两下花拳绣腿实在不顶事,若果不是司大人及时赶来,只怕……”
群臣惊悸不已,而曾为明亲王门人的杨慨之此时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妄语。
“请问司大人如今伤势如何?”尚书省仆射贺为善问。他乃司勤学门生,这话是替恩师发声。
“奴才尚不晓得,江院使及两位太医正为司大人医治。”王顺答。
“白孺人给皇上服了什么东西?为何再度昏迷?太医可曾医治过了?”被再度惊动赶来的商相问。
王顺摇首:“奴才不知道,但贤妃娘娘为皇上诊过脉后,立刻为皇上施针,皇上吐出了一堆黑水,可……娘娘说,要想皇上醒来,非茯苓山庄的独门解药不可。”
商相拧眉:“还不立刻传茯苓山庄的人进宫?”
“已经传了,白庄主回道正在四处捉拿与白孺人合谋的几个山庄叛众,捉到他们,方可得到医治圣上的解药。”
“这是什么话?白孺人毒害圣上,茯苓山庄全庄上下皆当论罪,那位白庄主难道不是藉机脱逃么?”有人斥道。
王顺扫了一眼这位,当是太后娘娘的得力干将无疑,道:“大人放心,卫大人已派人经将茯苓山庄监控起来,若两日内尚不能交出解药,全庄上下视同明亲王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