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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破烂货,那是谁呢?听这声音翠生生的,掉地都能够跌碎了,软绵绵的,掉地又能够弹起来。哟,我想起来了,还能是破烂货的闺女,嫦娥回娘家来了吗?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斜着眼朝里面看,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他又不敢推开太大的缝,他怕破烂货的丈夫王木墩在家,不管怎么说,老瘦猴和破烂货是做狗苟蝇营的事情,见不得阳光的。王木墩,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来了,王木墩就知趣的躲开了。但是,有时侯六劲上来了,拿起刀就是刀,抡起棍就是棍,把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老瘦猴就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他不敢贸然行事。
嫦娥还是从小的时候,破烂货带在城里玩过,他见过。他想,要是王木墩在家,嫦娥她不会唱这些思郎想郎的小调,她既然唱了,就说明王木墩不在家。于是他的胆子就大了,大大方方的推开门。
“郑二花在家吗?”
嫦娥的歌声嘎然而止。
“你找我妈的是吧,她赶集去了,你是——”?
老瘦猴脸上堆着笑说,“我是城里的你赵叔(他的名字叫赵大棒)呀,”嫦娥一愣怔,莫非就是我妈经常提起城里那个拾破烂的老瘦猴,心里一阵反感。
老瘦猴说,“我如果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郑二花的千斤小姐,嫦娥是吧,你妈在我面前经常说起你。”
嫦娥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十分的搭理他。
“嫦娥,你不认识我了,从小的时候呀,你妈带你到城里玩,我还给你买过花卡子,蝴蝶结,还买过油条给你吃,你都忘了。”
说着,老瘦猴围着嫦娥转起了圈,嘴里不停的砸吧着,“哎呀呀,哎呀呀,真是姑娘十八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粉色小脸赛晚霞。你看看,你看看,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闺女长的怎么这么俊呢。越变越俊俏了,活脱脱就是当年唱头上‘梳着一个鱼鳞辫’的郑二花么。”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郑二花,也许老来俏在他面前吹嘘过。
嫦娥听了,一阵恶心,说,“我妈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这话意思是叫他快走,不要在这里罗嗦了。
“你妈妈不在家,你爹呢?”
“他下湖做活去了”。嫦娥不冷不热地回答。放下正在纳着的鞋底,捻起了线来,望也不望他一眼。那线陀螺带着风声,嗡嗡直转。
老瘦猴悄悄地走进嫦娥,两只贼眼在嫦娥身上直打晃,最后落在嫦娥那高低不平的胸脯前,虽然被棉衣紧紧的裹着,仍然像满园春色关不住的“红杏”,在烁烁的燃烧着。老来俏那一对干瘪的乳房在他面前出现,每次都是兴冲冲的脱掉裤子,垂头丧气的穿上裤子,都是靠老来俏用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方法来给他解决问题。
“大棒呀,你想想我的从前,老娘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红遍苏北半个天的红人,他们迷我主要有三条,一是我的头上的一对大辫子,二是我的脸上的一对小酒窝,三是我的胸前的一对肉疙瘩,那可是人见人爱。1958年我20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从河堤上走过,那一条河堤上的人都饿得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叫号的声音都稀稀拉拉的,像是冷不丁的几滴雨,看到我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像是久旱的禾苗遇到雨水一样,拔节抽穗,一片欢腾,呕声一片,此起彼伏有好几里路长。这样的女人许多人都没有捞到,如今就在你的身底下。”
“到了1964年,老娘我都26岁了,我路过一块田地边,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在那里人拉耙,一看到我,那些人都像钉子一样订在那里,队长说,‘怎么会事情,怎么都不走了?’一个小伙子说,‘队长你看,那路上那个女的,’队长说,‘女的,有什么好看的,世上人除了男人都是女人,’小伙子说,‘不是的,这个女人俊’,队长抬头一看说,‘我的乖乖,这样的女人要是做我的老婆,我不穿棉袄也能过冬,我那死去的二弟呀,要是有这样的女人看着,大概不会被饿死的,怨不得你们不愿意走了。?”
“”
靠着这些语言刺激,于是老瘦猴就怀里抱着一个干瘪的老来俏,心里出现年轻时候郑二花丰满的幻影,一次一次的满足着他的兽欲。今天幻影变成了现实,以前那是一块“画”出来的“饼,”如今那是一块可触可摸的饼,饼里裹着糖,流着蜜,以前她指着给他看的是云里雾里的一棵“梅树,”如今那棵“梅树”就在眼前,绿茵摇曳,硕果满枝。老瘦猴咽着吐沫,流着口水,欲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饿虎扑食似地向嫦娥扑来。
嫦娥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防不胜防,“猴子叔,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我是你朋友的闺女,我喊你叔叔,你要是有闺女也是像我这样大了,你怎么能够这样,滚滚。”
老瘦猴掐住嫦娥的脖子,把线陀螺塞住她的嘴,硬是将嫦娥糟蹋了,边糟蹋还边说“宁吃天上四两,不吃地上一斤。我终于尝到当年郑二花的味道了,二花,二花,还真的像你说得一样,好爽,好爽呀。我以前玩的都是不生蛋的鸡,今天我就是要玩一个能够生蛋的鸡,这说不定呀,你还能够给我留个种,我瘦猴还不知道我的种,能够出一棵什么样的苗?”
嫦娥虽然拼命反抗,但小鸡哪是老鹰的对手。
糟蹋过后,老瘦猴扬长而去,外边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把老瘦猴罪恶的足迹掩盖了。西北风尖厉的叫着,像是一个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嫦娥一个人在家哭了半天。没有等到她妈妈回来,就回了婆家,在村头碰到了她的父亲,他父亲说,“等吃了饭再走吧,这么大的雪,你到哪里去呀?”嫦娥也没有搭理。
第九卷:破鞋 第六十五回:是谁强奸了嫦娥?
嫦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到家里,她妈妈审了她三天。
“说,这孩子到底是谁了,是不是那个把领带当裤带勒的大柱子的,伤风败俗的东西,二柱子才走二年你就熬不住了,妈妈我守到二十八岁才嫁给你爹,也没有人说个不字,你才二十岁,刚出蛋壳的孩子,什么花花肠子都有。”
老来俏真是不知羞耻二个字怎么写?自己一身毛,说人是妖怪,自己说人话不干人事,还好意思自吹自擂,不知羞耻的,到底是妈妈还是闺女?她训起闺女来还是有板有眼的。
嫦娥一声不坑。
“看来,就是大柱子的了,你人长的漂漂亮亮的,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像我年轻时候一样,怎么能看上那个孬种,肯定是他强奸你,如果是的,老娘我去告他”。
“别”。
“怎么?你还护着他是吧,和他搞上感情了是吧,连领带都不会系的人,满嘴里跑舌头,一屁三个慌,没有个正型,他到底那块值得你爱?我年轻的时候,我也追求过人家,可人家那是国家干部,吃粮票的。(她说的是指和四清工作队员的事情,这是她最引为骄傲的事情,在各种场合都提起)不是我说你,你鼠目寸光,你熬几年,等二柱子转业复员了,你的面子上多有光,要是他在部队提了干,弄个一官半职,你随了军,也就吃上粮票了,你娘我没有实现的愿望,在你的身上就实现了,老娘我也能够沾你的一点光。我们村的小翠找个当兵的,男人提了小排长,去年,小翠也跟了去,你那块也不比小翠差呀。女人以夫贵,以夫贱,你怎么这样没有出息呢?眼眉毛怎么这样短呢?”
现在的青年人也许不理解,那个时代吃粮票,具有多么大的魅力。在中国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的大背景下,困在土地上的农民,对于吃粮票的所谓公家人,那是非常羡慕的,一些在农村可以说是如花似玉的漂亮的大姑娘,为了攀上吃粮票的公家人,不论对方是麻子,是秃头,是瘸子,她们都是非常乐意的,有多少城里头的二百五似的男子汉,娶了农村水灵鲜嫩的姑娘,一些姑娘虽说是自愿,可是一起步入洞房时,那些二百五似的男人向她们扑来时,心中的那种滋味真是难以形容。一些有了出息的农村小伙子,一旦通过奋斗,吃上了粮票,总是千方百计地甩掉过去谈的农村中的“向阳花,”而找一个在人的相貌、才气等方面都不如“向阳花”的城里吃粮票的对象。在那个时代的农村,因为这个吃不吃粮票酿成的婚姻悲剧何止成千上万。那个时代的婚姻变故,基本上就是这吃不吃粮票的地位上的悬殊。农村人和城市里的人竞争的起点太不公平。老来俏当初之所以看重了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