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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善有善报 爱琳在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就回美国了,她现在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婚。在机场送她时,一番依依惜别就不用说了。回国贸的路上,接到茹嫣的电话,说是医院刚刚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他,邹康年醒了,侯龙涛立刻直奔 安贞 。 先见了老人的主治医师,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是很难让人理解的,他脑中的血凝块幷没有消失,还堵塞着脑血管,可他却醒过来了。不管怎么样,你先去看看人吧。 来到病房,一直护理邹康年的那个护士正在跟他聊天,看到侯龙涛进来了,就站起身对老人说: 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小夥子。 然后对侯龙涛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邹康年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过来坐吧。 侯龙涛过去坐下,看老人的脸色虽不是很好,但却显得很有精神, 大爷,您觉得怎么样? 邹康年笑眯眯的拉住他,手指不经意的搭在他手腕上, 还行吧。孩儿啊,我听护士说,你经常来看我,咱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了什么呢? 侯龙涛把事故的经过说了一遍, 虽然撞您的不是我,但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后来又知道您没有别的亲人,我……我不是可怜您,您的岁数都够当我祖爷爷的了,让您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躺在这,我真的过意不去。 这番话说的有情有理,老人笑的更亲切了, 你就不怕我醒过来讹你?这年头好人可不容易当啊。 讹我?我对您有愧,要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了,我还求之不得呢。 侯龙涛一脸的内疚。 好,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很合我的脾气。 邹康年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 孩儿啊,是不是有很多女娃娃喜欢你啊? 这……是护士告诉您的? 跟这么一个老古董谈男女之事,是人就会抹不开。 哈哈哈,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不是护士跟我说的,就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对外界的事物还是有感觉的,有几个不同的女娃娃陪你来看过我吧? 老人的话语中透着一顾豪爽之气,侯龙涛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四个,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邹康年忽然收起笑容, 孩儿啊,你身体可不太好啊,照这样下去,不过六十就会有性命之忧。 啊?没有啊,我壮着呢,能吃能睡,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呀。 被这不知何来的一问弄得有点发懵。老人摇摇头, 等你真觉出来,那就晚了。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面有黑气,说明你根基不实,又过分消耗。 捏了捏他手腕上的指头, 而且你脉相不稳,却不明显,表示你是日后有忧。 呵呵,您是中医啊,还是看相的啊? 开始还把老人的话当回事,等听了他如同武侠小说般的解释,就只觉得可笑了。 要是别人不信,我也不会跟他们多说,可你不同,我就给你讲讲。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当是听故事吧。 好,您讲吧。 邹康年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开始讲述一个让侯龙涛终身受益的 传奇 。 我家祖籍杭州,是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的医药世家。照现在的话讲,是男性性功能疾病的专科,不知令多少男人又尝床笫之乐。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家一向被江湖人士看作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 我家有一配药的祖传秘方,吃了之后,无论一夜之间行房几次,也不会感到疲累,长期服用,还有强筋健骨、益寿延年的功效。也像其他一些世家一样,传男不传女,而且只传长子。 等等,等等,您是说吃了您的药,就能金枪不倒、 。 。 长生不老? 侯龙涛觉的老头大概还没完全清醒。 哈哈哈, 邹康年被他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我的是中药,不是老君的仙丹,虽说我中华传统医药博大精深,却也不能改变自然规律。 雍正末年,正值邹家第二十三代传人邹正业主家。一日,有五人前来求医,听口音是京城人士。为首的是一少年公子,衣着幷非华丽无比,却是气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但眉宇间却有淡淡的黑气,明显是行房过度所致。 其实正业公只需开出药方,必可药到病除,但他不想把祖传秘方用在这种好色的官宦子弟身上,便东拉西扯的和他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那公子也不以为意,只是陪着正业公聊天。 可经过这番谈话,发现那少年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而且颇有抱负,言语中不时流露出治国平天下的豪情。正业公对他的身份不禁产生好奇,但当着四个随从又不便相讯,于是便在他耳边说出病因。 那少年一听,大喜过望,忙问有何方法可医。正业公说是祖传秘方,不可为外人见,要那公子随他到内室。四个随从虽面有难色,但他们的主人却欣然前往。 内室中,两人又聊了一阵,正业公便开口相问。那少年也不隐瞒,竟是微服下江南的四阿哥弘历。1736年,也就是乾隆元年,正业公被招进京,成为御医院中一员。由于他的灵丹妙药,还被乾隆御赐镶黄旗满姓‘钮祜禄’。 老头的想像还挺丰富,八成是电视剧看的太多了。 侯龙涛越听越觉的是在编故事,老人爱说,他也不好打断,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是逗老头开心了。
史上不乏好色之君,大多数都因贪恋女色而荒废朝政,精力不济是其中一大原因。乾隆生性风流,后宫三千佳丽,外加私访之时的民间女子,要是没有我家的秘药,他怎么可能夜夜春宵的同时,还能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寿至八十,成为罕见的长寿之君呢? 到了乾隆末年,乾隆因为年事以高,在朝政的处理上犯了很大的错误,不思学习洋人的先进技术,一喂以天朝上国自居。正业公对此虽有看法,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告老引退,但已在京城住了几十年,也就扎下根来了。 太假了。 侯龙涛有点听不下去了,心中不信,嘴上却不能直说, 您的药那么厉害,您怎么会无儿无女呢? 邹康年眼圈一红,竟然老泪纵横。 我本有一儿两女,一个孙子。我那孙子在红卫兵的派系武斗中被打死了,后来他敌对的派系又不知从哪挖出我家祖上当过清朝的御医的事,我的三个孩子全被以封建制度的卫道士的罪名抓起来了。 我的儿子被整死了,小女儿活活的被二百多个红卫兵轮奸了三天三夜而死,我的大女儿因为年纪大一些,引不起他们的兴趣,但也被轮奸了十几次,回家不到两天就也咽气了,我的老伴受不了打击,二十年前就自杀了。只剩下我这把老骨头,在这苟延残喘。 无意中问到了老人的伤心事,令他如此难过,侯龙涛更是愧疚, 大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既然是这样,咱们爷儿俩又这么有缘,大概天意如此。以后我会赡养您的,咱们来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邹康年抹了一把泪, 孩儿啊,你有这心,就算我没看错你。我大限将至,也不用你的照顾了,只望你能把我家的祖传秘方再传下去,不至让这‘旁门左道’的中华医学断了香火。 您可别这么说,您气色这么好,怎么会…… 我一生用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清楚的。你没听说过‘回光反照’吗?一般人都只有那么一会儿,可我由于常期服药的缘故,延长了这个时间。 其实我活在这个世上,早就没什么意义了,只是一直也没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不要再说废话了,你记住,‘当归’半钱…… 老人开始说药方,侯龙涛赶忙找了纸笔,一共二十三味药和它们的用量,一样不漏的记了下来。 ‘金鳞草’是其中最名贵,也是重要的一味,缺了它,这就是一副普通的补肾良药,吃了也只有好处,绝无坏处,只是没有那种奇效了。 邹康年说完,像是终于把最后的一件事交代完了,一脸的轻松躺了下来, 你走吧,我想歇一会儿,有点困了。 ……走出医院, 这也有点他妈太离谱了。 看着手里的药方,侯龙涛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头没必要骗我吧?他倒还真是有点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操,试试总没有坏处的。 来到附近的 同仁堂 抓了药, 金鳞草 果然名贵,半两居然要九千多。回家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