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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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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儒的内人洗了几根黄瓜送来,陈大儒接过一人递了一根:“今年冬天在北京的时候,吃了他们暖洞子里栽种的黄瓜,不香,还是当季的好吃。”

    高进笑道:“温室瓜果哪有当季的好吃。”

    陈大儒内人接口道:“这几日市场上有圆葱发卖,说是西洋新传来的种在本地产的,呆会我去买些来。”

    高进听了,嚼着黄瓜大叫:“记得炒鸡蛋,那个好吃。”

    众人闲聊,忽听巷外一阵喧嚣,高进和陈大儒和大儒的三个儿子站着凳子上,一字撅着屁股,隔着院墙望去,原来是顺流漂下一个包裹,好事者打捞上,却包着一个女婴,似乎已经溺毙。

    陈大儒摇头叹道;“嫁女盛妆奁,生女多不收,怕陪不起嫁妆就把女儿溺死,江南风气沦丧如此地步,可恨!可恨!。”

    大郎陈仁叹道:“近几年来县里人越来越多,不时还有不少人家把男婴丢弃在运河里的,真是凄惨!”

    二郎陈信愤愤道:“大明律设方略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为罪,对丢弃溺杀孩子却未有入罪。”

    三郎陈智瘪嘴道:“琼花观前那残疾乞儿,分明就是半月前在常福巷门口啼哭迷路的正常孩子,不知道被谁割了手脚筋,刺瞎两眼,致成跛瞽,也未见有人出首。”

    大郎警惕道:“三郎收声,那是扬州十三太保。扬州府十三太保、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人多势众,横行市井,惹不起。”

    高进心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感情水浒的汉子们都在山下那!

    陈大儒正色道:“切记,大家出门行事都要忍一时之气,我医治过被这些无赖打坏的人。他们打人有特殊伎俩,击打胸腰背腹,伤死各有期限,或三月、五月、十月、一年,未发现症状,不及时医治便死,实在恶毒至极。”

    高进心道,明末南方发达地区城镇化非农业人口达到了50%以上,在百万人口的城市,至少有五十万城市平民,官府对如此庞大的基层失去了有效控制,大家族和黑恶势力控制了平民社会。

    明末的流氓文化,在水浒中大有体现,施耐庵是明朝人,可没去过宋朝,说的可都是明朝事。

    明末地方政治力量与流氓文化的结合,典型的就是言官流氓化。而士绅与流氓的相互利用与矛盾,代表的就是万历派出的宦官被地方驱逐。

    高进正胡思乱想,忽然一十来岁的娃娃跑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陈老伯,阿婆被人打了。”

    陈大儒闻老婆被打,大惊,带着三个儿子,抄着扫把、铁锹、门闩就奔了出去。

第33节第33章 瓷器国碰瓷

    高进见陈家男丁全冲了出去,唤了王启年带达春、吉仁泰看好院子,提狼牙棒和张郎中追了出去。

    高进一行赶得现场,远远望见陈若虚的内人滚倒在地,满身脚印,口鼻已被打出血来。

    高进等人一声呐喊,冲开人群,被四五个泼皮拿着各式的棍棒刀斧挡住。

    陈若虚气愤道:“青天白日,殴打良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只见泼皮身后踱步迈出一人,却是这块的泼皮无赖过街鼠万平。

    高进见那万平五短身材,脸上五官蜷缩在巴掌大的脸上,两行掉梢眉,一脸奸诈,两腮横肉。

    那万平抖着脚,指着地上一堆碎瓷片道:“我家祖传下的宝贝,被这妇人撞碎了,你说怎么赔。”

    陈若虚的内人在地上爬过来,抱着陈若虚的大腿哭道:“相公,他们冤枉我。我买菜正要回家,他拿着个坛子在我面前故意推我身上。我是冤枉的啊!”

    陈家二郎陈信怒不可遏道:“大胆无赖,青天白日做这无耻勾当,随我去见官。”

    那泼皮万平掉梢眉一狞:“见官,一定要见。”

    旁边跟来望是何事的常府巷保长在一边悄悄对陈若虚道:“这无赖一张好口,能言善辩;一幅呆胆,不怕生死;两只铁腿,不惧衙门竹片,与衙门和东厂俱有瓜葛。”

    陈若虚道:“不怕,见官!大郎,速带我的片子去乌鹊巷请花大官人,说若虚有事相求。”

    县衙,两行皂隶,正殿高悬牌匾,上书明镜高悬。错鸟错鸟,都没有。一行人只是来到了县衙旁的一个偏院,正七品的胡通判平日里在这里办事,处理日常事务。

    台阶下,万平和几个泼皮站了一边,陈家人站了一边。那万平首先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祖传花瓶被毁,同伴见证,但是妇人抵赖不赔,义愤不过便来见官。

    台阶上,胡通判坐着,身边几个衙役。

    胡通判听完万平所说,略一皱眉,身边的心腹衙役立刻附耳轻声道万平进门差人送了纹银20两,心中一喜,斜眼看那陈若虚,也是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哼!

    胡通判清嗓门道:“陈郎中,你家内人坏人祖传之物,可有此事。”

    陈若虚道:“并无此事,是那泼皮招摇撞骗。请大人明察。”

    胡通判道:“可有证人?”

    陈若虚语结:“嗯,无有。”

    胡通判道:“既无证人,坏人祖传之物,又想抵赖不赔,可有此事。”

    陈若虚气极:“通判大人明察,我家内人上街被这无赖厮打,又用什么瓶子来招摇撞骗,此人平日鱼肉乡里,不法之事诸多。”

    胡通判问那万平:“你家瓶子说是祖传,可有凭据。”

    那万平,掏出一张当票,道:“这瓶子可是我家祖上传来的,前日子我手头紧,去横茂当铺作典,当了纹银二千两。”

    二千两的生意,就给我二十两,胡通判心内一阵不爽。

    陈家二郎高叫:“二千两,就你这个泼皮有两千两。”

    胡通判啪的拍了下惊堂木:“休得聒噪。”

    旁边一衙役取了那当票,持着与胡通判看了。

    胡通判唤道:“陈郎中,你进前看看。可有不服!”

    陈若虚迈着灌了铅似得腿,挪前看了,眼前一黑,向后栽倒。堂前一片混乱,女人的哭叫,陈家三郎的奔忙。

    高进看着心急,却是无计可施,没想到明的市民生活也是这么黑!

    高进心中回荡着白发教授唱念的:“专制主义的权威、贪污索贿和流氓文化塑造的那种为了在严酷社会的缝隙里生存攫利而不顾任何道义和不择任何手段的国民心理和国民行为方式。”

    华风之殇——始于作伪,终于无耻。呜呼,岂不信哉!岂不信哉!。

    混乱中,人群中却是大摇大摆晃上一风度翩翩白面公子,脚步虚浮,身后跟四五个凶恶的帮闲。胡通判仔细看,原来是城西的花家公子花水木,家中银库有钱,族里有人为官,算是江都城中有名的阔少,身边帮闲无赖极多。

    那花水木上的堂来,看那陈若虚晕倒,上前一脚踹倒那万平:“狗东西,招摇撞骗到我家来了,胡通判,我要告这小子殴打良人,意图诈骗。”

    胡通判迟疑看那当票,那万平下不来台,也诈唬道:“我有当票在此。”

    花水木眉头锁住,刷一声打开折扇,边扇边道:“莫忘横茂当铺,也有我花家的份子。这票是真票假当,账册拿出,连带你的内鬼,一起小心皮肉。”

    胡通判神色一变,正气凛然喝道:“大胆无赖,光天化日竟然公然招摇撞骗,今被本官识破,来人,痛打二十大板,押入天牢。”

    那万平带来的一伙见势不对,立刻作鸟兽散。剩下万平,独自被衙役拉下堵口便打,那胡通判的心腹衙役附耳对那万平道:“过个场子,几日便出。你行事不细,怪不得人。”

    高进一伙抬着陈若虚回家,那花大官人带着帮闲也骑马跟来,看着一院高头大马,道:“怪不得那泼皮设局构陷,原来见到你们有如此多好马!”

    高进醒悟,自己马队的马都是精挑细选的,进了扬州就被人盯上了,露富在自保能力低下的时候是致命的啊!扬州,看来是无法居了!

    花水木等陈若虚醒来一阵攀谈,高进在旁听着,原来算起辈分,陈若虚也算花水木的远方舅舅。

    陈若虚来江都多年,和花家也算是时常联系,给花家出诊,看来花水木虽是世家公子,倒是仗义之性情中人。

    一众人等关门摆酒,洗洗晦气!大家高兴,三娘也弹了一曲,为大家饮宴助兴!

    花水木喝酒倒是豪爽。高进不爽的发现,那花水木见了三娘,一双眼睛便离不开了!更可气的是,三娘似乎对花水木颇有好感!

    花水木借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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