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阳一听二十来岁便心里有数,这是刘彻的亲信杨得意,忙催道:“还有呢?”
田婧想了想,微笑着道:“还有一个少年,长得好看极了,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应如是,只可惜那日只是惊鸿一瞥……我原先以为他该是堂邑侯的四公子陈子瑜,只可惜昨日对不上……”
那人就是陈子瑜,平阳心中有气,不自然地喝了一口茶,仔细观察了田婧的神色间只有欣赏没有迷恋,顿时放下心来,笑道:“还有一人,是不是个子高高,体格健壮,英武不凡啊?”
田婧眸中讶色一闪,忙点头道:“正是,长公主莫非认识这人?”
“我当然认识^^”平阳点了点头,面露得色,“当年我还抱过他许多回呢。”
不等田婧回话,平阳温和地笑道:“好妹妹,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你几日内遇见你的心上人。”
田婧俏脸一红,她本就与长安城中贵女不同,性子里多了几分温婉和顺,这回大着胆子跑到平阳府中来已是少有地主动。
“长公主……”田婧张口欲言。
“妹妹什么话都不用说。”平阳轻轻拉过田婧地手拍了拍,“只是记得,一旦得偿所愿,莫忘了我。”
随意地谈了些女孩间的保养服饰话题,田婧终于笑呵呵地走了,平阳亲自送她到正堂门口,眉眼带笑。
“长公主,为何不同她说陛下的身份?”董偃俊俏的脸上满是不解。
“我的弟弟我了解。”平阳得意地一笑,“就是我也不得不说,阿娇是极出色的女子,有了阿娇那样飞扬主动的佳人,陛下肯定更喜欢娇弱的、等待他发现的美人,若是我这小表妹规规矩矩地,说不定陛下还没兴致呢。”
既然当日刘彻肯去救田婧,必定对她心存好感,平阳觉得自己没必要横生枝节。
喝彩之声不断,场中尘土飞扬,数骑羽林少年驰骋往来不停,你追无干,直将火辣辣地太阳视若无物。
陈珏行到场边轻喘了一口气,将汗湿的衣衫稍稍拉离皮肤,也好凉快些,不想一颗球状体“咻”地直直朝他飞来,同他一队地刘彻急着喊道:“子瑜。想什么呢?”
阳光稍微有些刺目,陈珏眯了眯眼,抬手微一用力,狠狠击在中空地小木球上,准准地朝刘彻马匹头部略往前的方向飞去。
刘彻见状大喜,等到木球来势将缓。刘彻也正好策马赶到地儿,再猛力一击,随着代表比赛结束的鼓声响起,这场击鞠比赛终于以天子所在一队获胜而告终。
刘彻意得志满地摘下额上的巾子,哈哈笑道:“痛快!”
卫青喘着粗气趴在马上。望着天上发光的大圆盘默默无语,这大热天的玩击鞠,真不知这位天子哪里觉得痛快。
陈珏策马上前,笑道:“陛下可是尽兴了?”
“尽兴了!”刘彻行到阴凉处,方一下马便被侍从犹如众星捧月般地团团围住。杨得意指挥众人伺候了扇子吹风、冰块消暑,稍后早就备好地上林苑山泉水便摆在刘彻面前。
陈珏没有立刻跟上刘彻,挥手示意羽林军众人各自寻地儿休息,这才轻松地一跃下马,接过杨得意亲自递过来的一盏清水,痛快地一饮而尽,随后才用口形道了句多谢。
“子瑜。太学的事有眉目了?”刘彻为了展示他和羽林军同进退。竟然不准备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再出来,大刺刺地坐在那便同陈珏说起话来。“陛下选的那块地已经圈起来了,少府和将作大匠正研究着,遣工匠前去探明地势,若是条件允许,很快便可以开始建房舍。”陈珏笑道。
刘彻点了点头,接过手巾擦了擦手,道:“屋舍好建,人才难求。教授太学生地博士们。多半还是要从天禄阁中选。你那边可选好了合适的人选吗?”
太学初立,选来教授太学生的博士们必须略通诸子百家。他们一定要对《鸿烈》有所研究,知道在太学中该讲什么内容,比如黄生那种黄老学派的死忠,刘彻无论如何不会用他。|| “回陛下,还没。”陈珏看清刘彻那边皱了眉,话锋一转解释道:“天禄阁虽然人多势众,但各自早有分工职司,一时间也离不得人,这事恐怕还得跟丞相与蓼侯好好商量。”
刘彻听得窦婴的名号立刻放下手巾,大农令之位空缺,韩安国入长安后几次问对他都颇为满意,偏生窦婴那里一直抓着韩安国资历太浅不放。
稳妥稳妥,文景以来大汉已经稳妥了几十年,是时候不拘一格别出心裁了。
“那抽调地名单,你替朕跟丞相商议罢。”刘彻又一次把担子推给陈珏,他年岁渐长,自认治国之能已不逊先皇景帝,窦婴却仍然以丞相职总揽大权,刘彻见了就不舒服。
陈珏瞥了他一眼,心中轻叹,刘彻连祖制允许的丞相执掌大权都有不满,他实在不好说什么了。
“臣遵旨。”陈珏应道。
刘彻笑着点点头,看见不远处平民出身的卫青卓尔不群,心中一动,道:“子瑜,记得把太学修大些,除了那些列侯官宦子弟,朕还要培养出更多的贤才。”
刘彻却是想起了目前朝中选拔人才的不足,无论是贤良方正之士的选拔还是官员举荐,不是人品好才干不好,便是朝中有权贵为亲友、纯粹凭借裙带关系进来的草包,真正可用地能臣少之又少。
陈珏默默记在心中,笑道:“陛下,纵是广招门徒,难免有人因家境不好而跟太学无缘。”
刘彻皱了皱眉,旋即道:“这好办,入太学之人免徭役,资优者以月为期,由朝中发放钱粮,总不会叫人饿死。”
陈珏点了点头,这几句话虽然还远远算不上完备,但刘彻心里有了底,之后再有什么事也好办。
这会刘彻休息得够了,直起身来道:“趁着天色还早,你跟朕往昆仑池那边看看,朕既然说了要在昆仑池练楼船,就绝不会说虚话。”
陈珏偏过头去,微微蹙起眉心,刘彻这是把他当十项全能不成,天禄阁、羽林营加上最近地太学都有他的事,哪还有工夫跟他这么东奔西跑。
只不过陈珏当然不会对刘彻诉苦。况且昆仑池烟波浩渺,着实是个好去处,陈珏也想好好看看大汉地楼船水师究竟有何威势。
刘彻不知陈珏在那边腹诽他“想一出是一出”,反而兴高采烈地跨上马,陈珏看见刘彻面上半半白,忽地就忍不住一笑………刘彻最爱在外头疯跑。冠冕头盔的阻隔让他的脸晒得极不均匀,说得难听点就是阴阳脸。
这么一笑,陈珏心里的几分怨气也就烟消云散,太医监断不会放着天子这副德行不理,既然刘彻自己都不在意。他就更没什么好说。
杨得意苦着一张脸,比了比天上的似火骄阳,再比了比自己的小身板,心下苦笑不已,羽林军地身体素质尚且一个个累得满身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怎么办?
陈珏见了微微一笑,杨得意在宫中只需伺候刘彻一人,这些年下来也算是生活优渥。这么一想,陈珏示意一身卫兵服饰地李英递过来数个羊皮袋,先是递给刘彻一个,旋即随手扔到杨得意怀中一包。
那羊皮袋中却是装了些冰块。就算一路上渐渐化开。至少开始时握着地一段路会舒服得紧,陈珏这么一来,刘彻其他受了惠的随行人员心里也舒坦了,纷纷暗赞武安侯考虑周到。
昆仑池就在上林苑范围中,因而刘彻骑马行地不疾不徐,再加上路边有参天巨树地枝叶遮蔽,这炎热的午后倒也不算太难过,等到众人到达昆仑池楼船水师屯兵之地,陈珏总算是大开眼界。
昆仑池。正是刘彻兴建上林苑的同时所开凿的人工湖。仔细往上数,所谓节俭天子如文景二帝也曾在上林苑附近开池。然而若论水域面积之大,刘彻所开的这昆仑池当数第一。
蓝天一洗,白云悠悠,映在碧波荡漾地水面上,正是一幅再好不过的山水画,汉时的园林风格少了几分匠气,但又多了些大气随意,陈珏不是第一次来昆仑池,然而看看刘彻所谓的楼船水师还是第一回。
灿烂的阳光照在当日为刘彻享乐而运送来的白沙上,反射出阵阵耀眼的光芒,水波中停在岸边地一艘楼船正昂首挺立,陈珏目测了一下,这楼船至少有十数丈高,船上旗帜飘扬,楼船卒正持矛警戒,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杨得意那边休息了一会,觉得可以办差了,立刻小跑着带人去同楼船军交涉,不多会最先地楼船上便走下一个身材英武肤色古铜的军官来。
那军官神色严肃,健硕的手臂一挥,陈珏余光中瞥见楼船上几处金属的光芒一闪,立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