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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判断出李元胤有要造反的意思,而那个袁彭年更是心机深沉,说的那些话大多是隐语,要不是她从头听到尾,还真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
赵玉娇见义子面带惊惧之色,她微微一笑,“元胤,我等都是汉人,这天下本就是汉家的天下,旁的话姨娘不懂,但大是大非我还分的清楚,知道你做的对,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姨娘时常为你父的声名感到忧虑,你父也是一个好男儿,迫不得已之下委身鞑子,俗话说的好,虎死留皮人死留名,那位袁大人说的也对,这个情势下,回归大明也许是最佳的出路,姨娘虽然长在深闺,但也知道弘光皇帝励精图治,现在比之崇祯年间好上百倍,想来能有此作为的帝王肯定不是斤斤计较之辈,好孩儿劝劝你爹爹吧!”
赵玉娇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自幼熟读经史,善恶忠奸还分得清楚,南明刊刻的那本《奸佞录》她偷偷的看到过,对于自己的丈夫位列其中时常感到羞愧,她也希望丈夫能反清归明,那样一来也有一个好身家啊!
李元胤没想到小妈会有这份见识,这让他很是激动,“姨娘放心,孩儿一定会劝爹爹,抛开民族大义不说,现在形势十分危急,不早做决断,必受其害。”
当天晚上,李元胤趁着李成栋心情略微好些后,纵论天下大势,旁敲侧击由浅入深把肺腑之言一股脑掏出来,“爹,当年的事孩儿虽然不知道,但孩儿相信弘光皇帝不是一个度量狭窄之人,现在又是南明北伐的关键时刻,爹爹在这个时候投入南明,必然会受到重用,以雪前时的恶名。”
李成栋沉吟半晌,“非是爹不清楚眼下的形势,而是牵挂太多了,一旦事有泄漏,不但我等身死,连累的人怕不是少数啊!再说南岸那边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们还是两说,万一认为我们是诈降呢?还是从长计议吧!”至此李成栋心里已经开始考虑今后的出路问题。
这一天,黄河南岸又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搅的北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等满清这边准备好迎击明军的准备后,明军已经偃旗息鼓回去喝酒吃肉去了。
多尼把手中的大刀狠狠的砍到地上,“卓布泰该死!我军锐气日竭,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如果三天之内挥军南下,肯定会有所收获。”
李成栋心中对卓布泰也很失望,看来卓布泰是铁了心的要置自己等人于死地了。撤军的时候,李成栋看看身边的儿子,“元胤陪我走走吧!”父子二人带着亲兵来到一处高台上,放眼看去,黄河对岸联营密布,旌旗遮日,声势甚大。
“爹,孩儿想现在回京接出家眷,不知爹以为如何?”李元胤这几天私下里跟李成栋没少嘀咕,也看出父亲心里已经活动了,所差的是北京的家眷,为了能让父亲做出决断,李元胤自告奋勇要去北京把李氏的家眷弄出来。
李成栋摇摇头,“再看看吧!我觉得卓布泰不会如此愚蠢,如果先锋战败,明军大举渡河,他恐怕也阻挡不住,这个罪责他吃罪不起,主要还是北京方面没拿出最后的处理意见,否则绝对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再等等。”
李成栋父子在高台上聊了一个时辰,回到家的李成栋心中愁绪纷乱,吃过晚饭后不免长吁短叹。一旁的赵玉娇知道丈夫心中装着很多事,专门挑些好听的说,希望丈夫能开心一点。
李成栋心里烦躁,而赵玉娇又在身边唧唧喳喳说个没完,他一摆手,“时候不早了休息去吧!”李成栋很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赵玉娇粉拳紧握,犹豫再三后道:“老爷,妾身虽然是一女流,但也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眼下鞑子皇帝是铁了心的要把老爷当炮灰或者罗织罪名下狱,与其那样老爷还等什么呢?老爷本是明臣,难道真的想跟吴三桂孔有德等人世世代代留名在《奸佞录》上吗?胡人不得百年天下,这天下终究是我们汉人的,到时候李氏一门因老爷而蒙羞,子孙万代都抬不起头来啊!秦桧坟前愧姓秦,老爷更有过之……!”
李成栋也不是没有反清归明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决断罢了,现在满清要收拾他,南明那边接不接受他也不一定,这个节骨眼上最为难熬。此时听爱妾言词激烈,说的都是一些掉脑袋的话,这不能不让他惊恐,即便是他想反也害怕爱妾嘴碎泄漏天机大秘,想到此李成栋不得不装作愤怒的样子对赵玉娇大声责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食大清俸禄当为大清尽忠,你若再胡言乱语我……!”
赵玉娇听着李成栋的责骂,看架势还要伸手打她,赵玉娇也是一个有烈气的女人,转身把床头的弯刀抽了出来,“老爷,妾身所说都是肺腑之言,还望老爷能深明大义,及时悔悟,妾身自请死在老爷面前,以成全老爷的决断。”说着,赵玉娇横刀在手用力一抹,顿时喉管割断香消玉陨。
李成栋傻在那了,看着赵玉娇尸身倒地,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抱着赵玉娇的尸体李成栋身子颤抖,泪流满面,“玉娇……玉娇……!”最为深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个痛苦滋味非言语所能形容。
黄河南岸,中午举行完演习后,桂王朱由榔马上把营中的大将除了田雄和赵霆例行巡逻外都召集起来开会。弘光帝在离开河南的时候留下旨意任命朱由榔为中路军大元帅,全权负责中路军的北伐事宜,而高狄高元照以及金声桓和郭怀一都统归朱由榔指挥。一来弘光帝考虑到朱由榔多谋善断,是大帅之才,二来也是给高狄一个压力,本来弘光帝可能会让高狄担任中路军的主帅,可出了太子之争的事情,自然就不能那么决定了。
南明在河南陈兵将近七万,其中的五万都是精锐之师,战斗力没得说,中下级将官也都是军学院毕业,忠诚度更没问题,即使大军马上渡河胜算也占着六成多,但为了稳妥起见,为了等待朝廷运送的战备物资,朱由榔没有贪功冒进,而是时不时的举行演习疲惫对岸的清军。
金声桓对朱由榔的这一计策深表赞同,“王爷,末将看不出三次,鞑子肯定会懈怠,反而我军士气正旺,也熟悉了战场,到时必然可以一举渡河将鞑子击溃。”自从金声桓从南京带来五万大军进驻归德府后,朱由榔就时常组织军队沿河演习或者调防,每次演习调防都都作出渡河北上的意思,而且地点不一样,同时还大列旗帜,火炮震天响,真正做到了虚张声势疲惫鞑子的目的。
朱由榔微微一笑,“希望如将军所说,皇上拨付的辎重已经到了许昌,由党守素将军负责押送,在党将军没到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还可以活动活动,但也该是制订具体作战计划的时候了,诸位将军有何良策就都拿出来吧!”
高狄咳嗽一声,“王爷,鞑子的主力都集中在原阳一带,总兵力应该有六万多人,实力跟我们不相上下,所以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最好的,末将认为我军可派主力三万人由上游的桃花峪渡河,迂回至鞑子的后面切断鞑子的后路,另外三万人就从日常的操练之地渡河,如此一来即使鞑子能反应过来,也必然败在我军两下夹击之下。”
朱由榔觉得高狄的计划可行,看来高狄这几年没光长身子,脑袋里的东西也多了不少啊!朱由榔见金声桓似乎有不同见解,“金将军也有良策?说来听听。”
金声桓犹豫一下,“王爷,末将倒是有不同意见,末将认为可以从下游的柳园口渡河,当然兵力分派和高将军的一样,但目标不是原阳而是封丘,只要我们拿下封丘,就等于是有了一个桥头堡,可以保证我军顺利渡河,那时原阳的鞑子大军势必会分兵夺取封丘,王爷再领三万人马直线渡河尾随在鞑子的援兵后面,这样一来可以保证全歼鞑子的援兵,而封丘也牢牢的握在了我们手中。”
大帐中众人都点头,觉得高狄和金声桓的计策都可行,这倒是难坏了朱由榔,朱由榔原本和高狄的想法一样,可听了金声桓的计划又觉得金声桓的也不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朱由榔等人衡量两个计划取舍的时候,一个亲兵来到帐中在朱由榔的耳边说了几句交给朱由榔一封信,众人见朱由榔看过信后脸色更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一个个看着朱由榔。
朱由榔打发走亲兵看看身前的四个大将,“田雄和赵霆两位将军例行操练的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