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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为了对付宋军的骑兵偷袭,他在仆从军大营中安置了许多,可是如今这些东西却都被摆放在这里,成为拦截他的利器。
这让他明白,宋军已经控制住仆从军大营,就算仆从军没有被全歼,也不能再给宋军造成什么麻烦。
宋军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不能再冲啦。
脑海中刚刚响起这个念头,无数的弩箭从天而降,就像下了一场倾盆暴雨,措手不及的蒙军骑兵一群群的倒地,有些甚至被长长的弩箭从头顶贯穿,直接被钉到战马上。
“快散开……啊……”
几个将领嘶喊的声音中途而断,为数过千的宋军骑兵从夜幕中冲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带着死神的邀请,狠狠的冲向这群惊魂未定的蒙军,就像一个优秀的刺客,挥舞着锋利的短刀,狠狠的插进目标地后腰,让对方连反抗都来不及。
这支宋军刚一现身,就如同一支迅疾的利箭。凶狠无比的穿过因为受阻而停顿下来的蒙军骑兵。大批外围
骑兵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砍落刀下。随即,数千跟着杀入,如同泻闸的洪水,奔腾汹涌的狂扫而进。携带着死亡请帖,挥舞着夺命钢刀,深深地切入蒙军的队列中,转眼之间。就为地上泥水添加了新的来源,为大地的被毯染上血地纹章。
为首的那员宋将,挥舞着手中的大戟,如同判官的勾魂笔。一划一个准,个个不落空。三个蒙军中地勇士舍命的冲上去拦截,却让他哈哈大笑,双手一错。大戟就在头上盘旋了一圈,四面寒光飞过,三个冲上来的勇士都喷出鲜血,哼都未哼的就倒栽下马。竟连一刻都没阻挡。
“耶律雄!”
郭德山认出来人,他就是宋军中著名地猛将耶律雄,据说他还是耶律楚才大人的亲族。只是这个消息只是流传。没有本人来证实。
此刻看到耶律雄。也就证明的确是秦州地宋军来偷袭,只是他们怎么过来地?
郭德山地疑惑并不能解决战场上的败势。此刻他地部下已经散乱,不能形成有效的拦截。特别是耶律雄,其勇猛之势,简直有若战神降临,将郭德山的部下杀的鬼哭狼嚎。
耶律雄的勇猛越发带动宋军的冲杀,不到半刻,他们就冲到郭德山的中军附近,此时,整个蒙人骑兵都被冲散,不成队列。
这些蒙军只是投降金人组成的队伍,是郭德山带来的归顺军,论起骑射比之蒙人还是差了不少,最擅长的还是集团冲杀。此刻冲锋被截停,再挨了一顿箭雨,接着又被敌人拦腰截断,就算白痴也知道中伏,顿时军心有些大乱的迹象。
郭德山大声呵斥,不断的召集有溃散迹象的部下,结果被耶律雄发现,怒喝一声,驱马就向他杀来,无人可挡他片刻,转眼就冲到郭德山近前。郭德山再也顾不得招呼部下,拿出长枪,借着几个亲卫的掩护,从侧面刺向耶律雄。
耶律雄的眼中闪过一道轻蔑,大喝出声,一夹马腹,大戟急速的在掌中舞动,带出条条缕缕的银色光带,最后竟然化身成一条银龙,跳跃着,翻滚着向着扑来的敌人冲去。“铿锵,哐啷,滋滋,丝丝”一阵难听的兵器碰撞声传来,如同巫婆的诅咒曲,飞溅的火星甚至映照出敌人惊骇欲绝的表情。
鲜血泉喷,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几个亲卫跌下马去。
舞动的大戟猛然停了下来,就停在脸色惨白,手中的长枪还在微微颤抖的郭德山面前。
“你能接我一招,也算不错,再来!”
耶律雄的话让郭德山心中一寒,不觉得看向他的双目,那是如何的一双眼睛,炽热的战意如同实质,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都有灼热的感觉,让人心神抖颤。
“杀!”
郭德山一低头,不敢再看,猛夹战马,以吼壮胆的向他刺去,爆发之下,手上的长枪竟然也带出一道弧形的轨迹,有种一往无前的决死杀气。
“好!”
耶律雄的大戟倏然变为一道长线,几乎毫无气势的迎上这气势不凡的一招。
“砰!”
两骑交错而过,耶律雄毫发无伤的转过马头欲再战,而郭德山的左肩处却是甲翻血出,如同泉涌。回头看了耶律雄一眼,郭德山猛然一夹战马,向着己方阵营逃了去,十多个亲卫也匆匆赶来,想接应他跑。
“无胆鼠辈,那里逃!”
耶律雄大怒喝骂,猛催战马就向他追去。七八名郭德山的亲卫转身迎战,成散形的向着耶律雄迎击而来。耶律雄看都未看他们,漫天飞空银线再现,成网成线的向着他们笼罩而去。
飞肢与碎肉齐飞,鲜血和白雪共色,一招未接,这几个亲卫就变成几具残尸倒在地上。郭德山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那把挥舞着的大戟变成脑海中的噩梦。
高高的大戟拽射出一条银色的长线,喷涌的鲜血就在长线后追逐着,无数失去生命的肉块正在漫天飞舞,滴溜着鲜血,化作弥空的血雾,就在这飞腾的血雾中,一条人影若隐若现。如同地狱的魔神,就算隔了这么远,那强烈地战意和杀机还是让自己感受到阵阵灼痛。
郭德山惊恐的回过头来,再也不敢向后看一眼,不住的策马,向着后方跑去,许多的败兵跟随他逃离,再无先前的气势无伦。只有惶惶不安。
眼看追之不及,耶律雄恨恨的看了远方一眼,手中的大戟再摆,带着死亡的旋风冲进混乱惶恐地败军队列。无人可挡。他骑着雄健的战马,手中的大戟就像天神的雷电,纵情肆意地在战场上肆虐着,驰骋着。炫耀着。他就像高原雪崩,铺天盖地,任何稍微挡一下的意图都被迅即吞没,他又像辽阔北原的奔腾寒风。将死亡播撒到整个战场。
银的光,红地血,黑的幕。白的地。都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尽情演绎着铁血地风采,让那些演员拿出最真实的情感来表演。来塑造,也让那些暂时的观众或兴奋若狂,或胆寒心慌,甚或让他们中地一部分也亲身体验一把,让他们一一尽兴。
大戟所过,只有一地地尸体和残肢,间或还有惨绝地哀鸣,无人可以和他对垒,也无人可挡其锐。他带领着身后的宋军骑兵,将整个蒙军都拦腰截断。
亲眼目睹一位勇猛地千夫长人头飞起,变为大戟亡魂之后,这支部队终于崩溃,他们觉得今晚毫无胜利的希望。他们策马转身逃离战场,甚至连回头望一下都不敢,只想远远的逃离这里。逃不掉的那些人有四处乱窜的,有发狂冲锋的,有手脚颤抖,动都动不了的,还有投降的。
六千蒙军前锋,在遭遇阻截之后,又被三千宋骑拦腰截断,坚持不到一刻,就完全崩溃,此时通往永宁寨的大道上,随处可见亡命奔逃的败军。
败军亡命奔逃中和带队下山的也速蒙哥迎头撞上,黑夜之中,蒙军以为是敌人,一连杀了多人,最后还是惊魂未定的郭德山用蒙古密语叫喊,才让对方知道杀
,派出人员前来询问。
一个蒙古千夫长认出郭德山,见他满身是血,一脸惊慌,顿时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多问,直接带他去见也速蒙哥。
见到也速蒙哥,郭德山第一句话就是:“我军败北,但已证实是秦州宋军,快举烽火向巩州求援!”
为了防备秦州宋军,窝阔台在巩州到永宁寨这里都设有烽火台,如果宋军大举出动,巩州马上可以得到消息,然后就可大军出动,在野外和宋军决战。应当说,这种设置是很高明的,利用避强击弱的战术,将宋军引诱出来,然后利用蒙军机动力强的特点,逼迫宋军决战于野外,使用蒙古人特有的骑射战术,击败宋军,避免攻击坚城。
这种安排是成吉思汗临走时悄悄告诉窝阔台的,也是防到秦州宋军不去支援利州,反到攻击巩州的后招。因为这个原因,永宁寨的驻军才都是过的去的杂牌军。诱饵嘛,挂不好要被吞掉,太明显,别人又不会上当。至于贵由和也速蒙哥带来的一万多本部精锐,监军的实质也是大于增援。
此刻巩州的蒙古人还有五万人,都是窝阔台帐下以及察合台留下的本部蒙古精锐,实力强悍,机动力高,最多一个半时辰就可以增援永宁寨。
郭德山的建议也是当初说好的,可惜他惊魂方定中,又忘记照顾也速蒙哥的心情,语气已经带上命令。
如此败将也敢命令我?
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也速蒙哥甚至举起鞭子,却被一个千夫长拦住,摇头示意不可。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不甘的放下,察合台的死亡,让他收敛了许多,如果他真的打了郭德山,这个事情一定会闹到成吉思汗那里,结果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