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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让贵由很是满意,他的目的就是拖住宋军,见宋军如此合作,也没主动攻击地意图,加上最近几天一直下着小雪,晚上十分寒冷,所以他就带着亲卫躲到军营中喝酒御寒,将晚上放哨站岗的任务交给郭德山所属的金人降军。
可自己手下也是人,晚上冰天雪地地迎风策马跑个几十里还好,如果倒霉被分到固定岗上,一夜下来,不**棍也成冰棍,一连损失多个精干地手下后,郭德山当即做了调整,不再派出手下精锐去巡哨,而是将仆从军大营放在最外围,和山上大营成为犄角之势。就算遇敌偷袭,他们也能为己方赢得缓冲地时间。
如此一来,大家都舒服了,外围警戒也就被极大的削弱。只是一连多天没有遇到敌人,开始顾虑地心也慢慢淡了下来,甚至连贵由知道后,也只是淡淡的责备郭德山几句,没有做出实质的惩戒。
整个永宁寨呈现的就是一种懒洋洋的和平景象。
月晦天寒,冷风刺骨!
永宁寨山下的仆从军大营门口,几个倒霉的门卒将兵器丢到一边,正呵着手,跺着脚的在火堆边走动着,夜色下白雪茫茫的确别有一番风味,但对此刻他们来说却是越发感到寒冷,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衣服中去。
夜半时分,正是最冷的时候,虽然有篝火散发出强烈的热量,但只要稍微离的远一些,这冷风就像刀子刮肉一般,难受的要死,就算靠近火堆,也只有一面可以感觉舒服些,另一面还是冷的要死。再点一堆火吧,远了没有用,近了,人又受不了,无奈中,这些门卒只能坐到火堆边,换着烤,先面后背,这样才舒服一些。只是远处的情况,却再没人注意,只有偶尔几个警觉性高点抬眼扫扫四周,可在明亮处也只能见到一片漆黑,最多看到稍远处的几点白雪。
因为寒冷,也因为顾忌,这些门卒都没说话,沉默的坐着。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打着这种毫无希望的战斗,每个人心里都有着酸楚,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只要稍微有不满或反抗,蒙古人的马刀就斩上脖子,还有自己的亲人,也都在蒙古人手上,自己除了死战还能怎么办?
也许战死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死寂的瞳孔中映着火堆,火苗在上面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带着点幽暗,更带着点诡异。一阵风吹过。火苗猛然一偏,瞳孔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一个门卒的人头冲天而起,血水喷涌的同时,所有人的瞳孔中都闪耀起明晃晃地钢刀。
“敌袭!”
的十人长刚刚喊出,一支长枪就从他的胸膛上露了出然抽了出去,一腔的气血也似乎随之而去。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阵碰撞从身后传来,身不由己的向前扑去。倒地的同时,无数的大脚从他身上踩过,向着大营冲杀而去。
寒夜萧萧,凄厉的北风吹奏起死亡地呼号。无数披着白披风的宋军从雪地中冲了出来,冲破拒马,填平壕沟,拉倒木栏墙。无数的火箭落到警戒的哨塔上,让哨塔上地卫兵惨叫着,满身火光的落到地上。还有为数更多的火箭飞到大营中。扎到帐篷中。扎到草堆上,扎到木头上。扎到一切可以扎到的地方,就算是雪地,这些火箭也可以熊熊燃烧,如同地狱来地诅咒,摆不脱,甩不掉,只能凄惨的承受着。
一个个帐篷被掀倒,无数的长枪扎了上去,直到确定没人动弹为止,在熊熊的火光中,无数地白披风从四面八方的涌入大营,又分流成一支支的细小水流,将一个个地帐篷吞噬掉,无数地西域胡人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就被扎了七八枪,死去地时候,眼睛都还睁着,如同在责问苍天,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宋军的袭击突然而猛烈,在极短地时间内,至少有上万人冲进大营,而且是从不同方向突进,就算这些仆从军的大营是按照赫赫有名的六花营分布,但这些突袭的宋军更巧妙,反到利用营盘分布的不同,将这些敌人给分割开,并分出数支精干的部队对那些聚集的敌人进行打击,还有许多的箭手躲藏在一边,对那些声嘶力竭呼喊着的敌军将领进行狙击,打乱他们收拢部队的意图,让混乱越发无法遏制。
这种精确而勇敢的战法,让那些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仆从军措手不及,盲目的挥舞着一切能拿到的东西去抵挡着敌人,可是在这支偷袭的宋军面前,是如此的无力。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的兵器,有些人甚至举起左臂横挡,让他们将兵器落到上面,右手长刀却趁机劈砍,以攻对攻,结果就是这些仆从军在不相信中倒下,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对手跨过他,又去寻找另外一个敌人。
无数的鲜血喷洒,不绝于耳的惨叫,举目望去都是敌军晃动的身影,这些作战意志本不坚定,一向只能打顺风仗,而且还要被监视着打的仆从军开始崩溃,开始是一个,二个的突然抛下兵器转头就跑,跑不掉的就跪在地上,将头埋在雪地中求饶。当看到宋军真的不杀他们后,无数的人群起响应,一群群的抛下兵器跪在地上,如同当初他们面对蒙古人一般,将头深深埋在地上,看都不敢看他们。
就在此时,暂时还没被攻破的中军大营中冲出一队盔甲完整的蒙军,他们一冲出来就大声的吆喝着,叫骂着,其中还有一些大嗓门在吼着什么,声音极广,连激烈的拼杀声都不能掩盖。
听到这个声音,几乎所有的胡人都是一愣,继而像突然恢复勇气一般的,疯狂的挥舞着兵器,放弃一切防守的向着宋军扑去,神态痴狂而绝望。甚至连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胡人也冲了起来,双眼血红而疯狂的扑向最近的宋军,以绝望燃烧胸中的死战之意,以疯狂抵挡着犀利的钢刀和森冷的长枪。
战局似乎在突然之间就发生转变,本来快要崩溃的仆从军猛然勇气大增,拼尽一切的和宋军搏杀起来。没有兵器就用手,手断了用脚,脚掉了用口,浓烈的鲜血中,不时可以看见没了四肢的尸体,疯狂和绝望凝固在脸上,血红的大口中也经常咬着一块皮肉,隐约间可见牙齿的森森白光。
宋军的反应也极快,部队迅速收拢,变成几个大的集团,集团中又是一个个的五人小分队,互相支援着,以包夹协同的战法迅速将一个个疯狂的敌人解决掉。以优良的团队合作,对付这些连防守都没有的敌人,简直轻而易举,而自身的损失也微乎其微。
只是如此一来。一场突袭战就在转眼间变成攻坚战,整个情形比之方才惨烈十倍都不止,到处都是吼声,到处都是冲杀,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人头,无数地躯体在这里化为泥土的养分,无数的勇士在这里变为长眠的幽魂。四处燃烧的大火。不仅照亮了双方的拼杀,也不仅创造了灰烬,还照亮了人类毁灭的天性有多么可怕,尽情发泄的兽性有多么恐怖。
大地间最具灵慧地人类。把用来思考的大脑变成谋杀同类的工具,把用来制造的双手变成杀死同类地手段,甚至连用来沟通的嘴巴,也变成夺命撕咬同类的武器。如同毫无灵慧的野兽一般。人类用来创造伟大文明地工具,这一刻统统变成毁灭生命的刽子手。两个不同种族,不同地域,甚至毫无交流的人类群体。为了各自的理由,在无月地雪夜中,将人性化为厮杀的动力。让体内的兽性指挥自己在生死之间徘徊。
“轰!”
眼看这批敌人用心中地绝望点燃死战地决心。宋军终于不再保留。一直没动用地火器纷纷出笼,手榴弹。喷火枪,火磷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火器纷纷在战场呈现,此起彼伏地爆炸声中,除了有飞腾的手臂头颅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火人,他们勇敢的冲向那些宋军,但很可惜,自从宋军动用火器之后,他们就不再肉搏,反到退开距离,无数的连环弩手出现在战场上,以分割的态势将一群群冲上来的敌人消灭掉。
宋军虽然数目上不及仆从军,但结果却是将仆从军分成三块,彼此不相连接,而且最先被突破的那块仆从军已经崩溃,无论那些大嗓门的人如何高喊,他们都不敢站起来,只有少数疯狂的冲向宋军,可是都变成刺猬。
那些大嗓门也因为高喊暴露了目标,被宋军隐藏的射手一个接一个狙击掉,到了后来,几乎是一喊就死,百试百灵,弄的那些人再也不敢张口。
不过他们的叫喊也不是没有作用,被敌人的突然爆发弄的措手不及的宋军,没能让这批仆从军崩溃,只是将他们分割开,甚至人数还是仆从军占优,但仆从军此刻心胆寒落,根本无法主动进攻,只能
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