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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走,是留,你到是回个话啊!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逼你,实在是如今军心汹涌,如果真的闹出兵变,那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严西目光炯炯的看着严实,等他最终下定决心。
严实沉默了半晌,才长叹一声道:“大哥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次燕宁是拿我这些年和金人蒙古私通的证据要挟我,而且金人的完颜成和尚又陈兵二十万在黄河边,况且上次我们帮助他对付飞凤军的事情也被淮王那边知道了,如今我们可说是四面楚歌,如果这次不帮他,谁也不能担保金人会如何对付我们。”
严西走了两步,突然低声说道:“老实说,我一直很怀疑淮王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情。大哥,你说这会不会又是燕宁的诡计?毕竟淮王到底是否知道,我们并没个准信。”
严实赞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却不能冒这个险。上次我派去和燕宁联系的信使无故失踪,我怀疑就是燕宁搞的鬼,如果他拿着那些信给了淮王,谁也不知道那个杀星会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宋金已经秘密结盟了。”
严西诡诈的一笑:“其实就这个燕宁非要飞凤军死,我们却没这个必要。不如我们将部队拖到镇外去操练,不再管那边的事情。如此一来即可以避开和燕宁这些人的争执,还可以暗示飞凤军,我们无意和他们为敌,同时还和燕宁维持住现状,可说一举三得,不知大哥觉得如何?”
严实考虑了一会儿,也觉得可行,点点头道:“就这么办好了,让他们将精力花在训练上,比去和燕宁的人打架要强得多,你去安排吧。”
“是,大哥!”严西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燕宁大营,营中主帐中。
“你说什么?严实真的在召集部队?”燕宁有些不信的望着这个幕僚。
“千真万确,公爷不信,可以再派个人去查探!如果有半句虚言,公爷可以砍了小人的脑袋。”幕僚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燕宁听到幕僚的保证,心思开始活动起来。
自己以前虽然不放心严实,但也认为他不会来反自己。也就是这个想法,在自己遭遇到这么多次的袭击后,可自己还是没太怀疑过他。但今天的事情就不一样,刚抓到对方一个人,对方马上就有动作,如果都是碰巧,似乎太过勉强,不要说别人,连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严实和飞凤军暗地里联合起来,对方完全可以来去无踪的偷袭自己的巡哨部队,再加上对方威力巨大的火器,那更是轻而易举。
难道严实真的完全靠向宋朝?如果是这样,就算完颜大将军的大军也不能明的对付他,自己更是没有把握可以消灭他,那他确实就有这么做的本钱。
看来自己不能不防着他点。
疑心一旦开始,那就如同平原上的一点火星,在合适的环境下,会慢慢的变大,变壮,最终成为可以燎原的烈火一样。
如今的燕宁就是这种情况,当他开始怀疑严实后,就决心要防范这个家伙,而且还怕对方因为怀恨自己的逼迫而反咬自己一口,因此他下了个命令,将右营放到自己和严实之间,并做好必要的防备。
此时他不会知道这道命令造成的后果,因为所有的事情只有发生了,人才能明白当初的愚蠢。
严西正在安排部队出新泰镇的时候,接到一份报告,说燕宁派了一支五千人的部队拦住自己的运粮队,如今粮车在燕宁那边过不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严西就让人去汇报了严实,自己带着一些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走出己方营地不远,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双方的话语充满了火药味,而且极为难听。
“你们这些杀不尽的乱民,给老子乖乖的待着,不然让你们好看!”
“你们这些金狗,老子当年杀的你们屁滚尿流,如今还敢在老子面前抖威风,老子难道怕你不成?”
“来啊,老子就看不起你这等乱民,都是些胆小如鸡的家伙。”
“你说什么,你出来,和老子放单,看看谁怕谁?”
等严西抵达现场的时候,他看到燕宁那边约莫五百人,正聚集在街心,面对自己的这边还放上了长长的拒马,他们站于其后,执弓挺枪,一派严阵以待的架势。而自己这边,只有数十人在和敌人争执,有些人也将弓箭上弦,一幅随时发射的样子。
这样的结盟,如何成得了大事?大哥,你这着棋走错了。
严西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己方的将士看到严西,赶紧过来行礼,一个队长回道:“启禀二将军,我们刚才在这边巡逻,他们突然封了街口,不让我们的运粮队过来,还口出恶言。兄弟们不服气,正在和他们理论!”
严西眉头皱了皱,走到燕宁大营那边,高声道:“我是严西,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燕宁那边的人知道严西是谁,互相看了看,一个偏将走了出来道:“原来是严二将军,我们公爷有令,让我等封锁这里,凡一百人以上的调动都要禀报于他。你们那支运粮队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人,所以我们要等公爷的命令下来后才能放行。上命所差,还请严二将军不要见怪!”
严西听到是燕宁的命令,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认为事情有变。刚才那个送严福回营的人似乎并非普通的将领,严福的话也表明燕宁有可能将他当成飞凤军的人,难道燕宁已经怀疑我们和飞凤军是一伙的?
虽然严西也不相信燕宁,但他这个时候还是认为应该尽可能的去解释一下,不然双方发生冲突,可能就正中敌人之计。
想到这里,严西高声道:“既然这样,请你转告东莒公,我想见他!”
这名偏将到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公爷如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如果二将军要见公爷,等过一个时辰再来吧!”
严西一听心中就有些不满,认为是对方的推托之词,面色就沉了下来:“我们是受东莒公邀请而来,我们双方早就立有盟约,如今你这种做法,就算是东莒公来了也不会包庇你。如果因为这样而误了大事,东莒公不用我说也会拿下你的人头。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这名偏将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派个人回去,请二将军等等!”说完,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一个士兵转身急步而去。
严西正想从这名偏将身上套出,为什么燕宁要这么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招呼:“二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回头一看,严实正脸色深沉的走来,目光中明显有怒气外露。
“大哥,不是,而是出了点别的事情,具体是这样的。”
严实听完严西的转述,眼中的怒气更盛,长出一口气道:“那好,等会儿见到燕宁,我要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如何教导手下人的。”说完,还狠狠的看了那名偏将一眼,不屑理他。
严西见此,也只有叹气,大哥心中也早就不满,明明将飞凤军的行踪告诉对方了,可还是被别人胁迫,这种滋味本来就不好受,如今还处处受气,两头不是人,换了自己,也不会比大哥更好脾气。
等了约莫快半个时辰,就在严实兄弟都感到不耐的时候,那名传信的士兵终于回来了。
在严实兄弟的目光中,他小声的对那名偏将说了一番话,那名偏将点点头,就转过来道:“对不起,二位将军,公爷如今确实有事,不能见二位将军,请两位将军再等等吧!”
“什么?燕宁敢跟本将军摆这样的架子?”严实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你们给本将军让开,本将军自己去找燕宁,看他还记不记得当初求本将军时候的事情。”
严实一边说,一边还让手下人逼了上去,有些人还想将拒马搬开,那名偏将马上高声喊道:“不要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敢怎样?就是燕宁来了也不敢如此,给本将军将这些东西搬开!”
严实的话让那些早就不满的士兵找到动手的理由,再也不客气的冲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那些拒马搬开,让严实兄弟走了过去。
那名偏将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慢慢的一边后退,一边大声的说着威胁的话,意图阻止对方,可惜效果却不怎么显著。
严西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也认为该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以自己对燕宁的了解,他决不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这方首先翻脸的。因此他也没怎么劝严实,反到叫人去大营召了些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