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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他!
王才看着冷牙,面对昔日的同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死死的看了花公公一眼,然后缓缓的软倒在地上。
冷牙将剑收了起来,对着花公公淡然的说道:“你可以按照我们说的计划去做了,史信不久也会和此人一样。”说完,不再理他,招呼了唐天风一声,径直离去。
望着面前的这几具尸体,花公公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借助对方的力量终于达成了第一步计划,现在该让皇上来实行第二步计划了。
福宁宫的一处偏殿中,赵远正焦急的来回个不停,表示出烦躁不安的情绪,还不时看向门外,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当花公公求见的声音响起之后,赵远马上就让他进来,劈头就问:“王总管可来了?”
花公公故意语气沉重的说道:“王总管在来此途中,不幸遭遇到刺客,如今已经以身殉职!”
犹如九天霹雳落下,赵远差一点没晕了过去,在花公公的搀扶下,才颤抖着问道:“连王总管都被刺客杀了,难道叛军已经攻入皇宫了吗?”
花公公连声安慰道:“皇上请放宽心,叛军还在宫城外,而且宫中的侍卫还在等待皇上的命令。”
“等待朕的命令?”赵远疑惑的问道,“朕没什么命令给他们啊?先别说这个,花公公,你快带朕离开这里,朕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说完,赵远拉着花公公就想逃走。
花公公却一把反抓住赵远,猛的跪了下来道:“奴婢以前从来都没忤逆过皇上,但这次奴婢不能听皇上的。如今王总管被杀,宫中侍卫群龙无首,正是需要皇上出面安抚住他们,然后带他们前去消灭叛军,以振皇威,使那些乱臣贼子心怀警惕,不至于视皇上如无物。此是天赐的良机,皇上千万不能错过,请皇上三思,早下决断!”
赵远被花公公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再次肯定的问道:“你是让朕带人去打叛军?”
“确实如此,如今正是皇上重振朝纲,不再任凭史弥远等人摆布的良机,请皇上早下决断!”
“花公公,你难道疯了吗?别再胡说八道,快带朕离开这里,朕不能留在这里。”
“皇上,此时确为千载难逢的良机,皇上不是一直想效仿先皇做出一番事业吗?此正为其时,只要皇上出去说一声,皇上就可以让那些侍卫士兵见识到皇上的威仪,到时就算史弥远在专横,也不能再将皇上视若无物。请皇上不要再推辞,跟奴婢出来吧!”
“你真的疯了,朕可没疯,你不走,朕走!”赵远说完,就迈步向着外面走去。
花公公喊了两声,见皇上毫无回心转意的意思,暗自一咬牙,站了起来低声说道:“皇上,为了大宋,为了你,请恕奴婢得罪了。”
在赵远莫名其妙中,花公公快速的出现在他身边,双手挥舞中,一连点了他数个穴道,使得赵远不能出声,在赵远目瞪口呆中,花公公一把架住他,高声喊道:“皇上驾到,诸人迎驾!”喊完就将赵远拉了出去,赵远迫不得已的跟随着花公公而去。
看到皇上出来,那些刚才因为王才死亡而乱成一团的皇宫护卫马上安静下来,虽然这个皇上威信不高,但他总归是皇上,是这座皇宫名义上的主人,在直接负责人意外身亡后,他们不自觉的就在潜意识中想接受皇上的命令。
“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声的高呼让赵远不能自已,心中虽然惊慌之极,但却不能说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到花公公身上,不管怎么说,赵远还是相信花公公不会害自己的。
“诸人平身,皇上有旨,欧阳义不顾皇恩,率众叛乱,绝不能姑息,故皇上下令宫中所有侍卫,前往北宫城去迎击乱党,诸人需遵令而行,不得有误!”
虽然有不少护卫发觉皇上的面色神情不对,但这个时候大家谁也没心思计较这个,有些人还以为皇上是因为初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而有些不安。
这些人当下就不再迟疑,在几个为首的都卫带领下,齐声说了声‘是’之后,就按照各自的所属开拔出去,有几个都卫还去召集其他宫殿中的侍卫一同前去北宫城,表现的出乎意料的有效率。
看到这些护卫的反应,花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对赵远低声说道:“皇上,您也看见了,护卫的心都是向着皇上您的,只要这次皇上击溃叛党,以后史弥远就不能再将皇上当成摆设。皇上,请您体谅奴婢的一片苦心。得罪皇上了!”说完,又架着赵远向前走去。
在外人看来,只觉得花公公搀扶皇上似乎太过用力,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位皇上其实并不想迈开步子。
欧阳义站在宫城外面,看着不高的城墙上面一片漆黑,心中不禁冷笑连连,自己只有三千人马,而对方一个城门的守军就有五千,如果计算那些驻扎在里面的守军,宫城中可以动用的士兵当在一万五千左右。不过滑稽的是,对方比自己多六七倍的兵力,却不敢主动出击,还将大门给堵死,一幅只准备坚守的样子,让自己原先的计划完全用不上,真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进行下去。
“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史信的胆子!”望着面前这种局面,欧阳义无奈的摇摇头,当即下令掉来大量的军用火把和一些战鼓,争取将声势弄大点。
史信在城楼上看着楼下的叛军突然点起数千的火炬,使得下面大放光明,更有一阵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心中不禁一阵发跳,担心叛军攻城在即,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咆哮道:“派去叫援军的人回信没有,这么半天,为什么还不回信?”
见到主将如此窝囊胆小,身边的副将实在忍不住的站起来说道:“都指挥使,末将认为叛军只有不到五千的兵马,实在是用不着援军,只要给末将一万兵马,末将定可将叛军击溃,以解宫城之危,到时……”
“笨蛋,你只看到五千人马,谁知道叛军到底有多少人?也许整个步军都已经叛变,现在莽撞出击只能正中敌人奸计,你难道是想让本指挥使去送死不成?”史信怒火汹涌的看着这个副将,一只手不自觉的落到腰刀上,似乎在说,你小子还敢乱说,我非砍了你不可。
这名副将见此,不敢再说,只好低下头,掩饰住自己对其的鄙夷之后说道:“末将不敢,都指挥使神机,末将不及,请允许末将出去守城!”
史信怒气未消的冷哼一声:“你要去就去好了,滚!”
这名副将脸上的怒容一现既隐,说了声‘是’之后就离开这里,不久又有几名武将借词离开,很快,整座城楼就只剩下史信和数百名史信的亲兵。
见到所有的武将都离去,史信看看显得有点空荡的城楼大厅,心中不觉有些害怕,连忙离开这里,来到城楼外,看着那些拿枪跨刀的亲兵,才略微安了一下心。
恰在此时,下面的叛军突然对着城楼开始射箭,一支箭险之又险的越过史信的脸插入城楼的柱子上,当场让史信吓的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到城楼的一面墙后,再也不肯露面。
见到主将如此表现,那些亲兵只好无奈的苦笑摇头,摊上这样的主帅,自己想不死都难。
还好下面的叛军只射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发箭,而且还有退却的迹象,亲兵队长见状,就想将史信叫出来看看。
叫了几声,见无人搭腔,只好自己亲自跑到墙后去叫他。
因为天暗,亲兵队长只看到自己的主将靠在墙上,连忙恭敬的将情况说了一遍,却没听见回音,当再说一遍还是如此的时候,亲兵队长动了疑心,上前去察看主将情况。
一支小小的短箭从左到右横穿过史信的脖子,在自己轻轻一碰之下,史信的躯体就倒了下来。
“不好了,史都指挥使被叛军暗杀了!”
凄凉的话语在漆黑寒冷的夜空中传出老远,将原本就心怀不安的士兵推向崩溃的边缘。一时之间,骚乱向瘟疫一样传播开来,有些士兵已经将手中的兵器放下准备偷偷开溜。
就在这些守军士气即将崩溃的时候,一声威武雄壮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这是储妃宫一间很普通的偏殿,虽然门窗都被紧闭,但屋中的空气却不显得浑浊,显示出这里的通风设计并不完全依靠门窗。
两个精致的六角宫灯垂挂在大门两旁,发散出混暗的灯光将出口照亮,也许是方便推门进来或者出去的人看路。四周的墙壁上有几条大红的绸带覆盖着,上面还有几个用红色绸带编织成的红花,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