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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给金人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两天的时候,开封终于传来消息,完颜守绪接见了我的使者,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赵昀,朕决不答应他的条件,如果他有能耐就来攻打朕的开封吧!”
使者将这个消息带来的同时,也告诉我另外一个消息,金人元光皇帝完颜珣在一个月前驾崩,完颜守绪秘不发丧,将那些反对他的王公大臣用他老子的名义召到皇宫中尽数圈禁,以前我方探到这些人家眷被士兵保护起来,其实是完颜守绪借用他们的名义做的,用来威胁他们不要反抗。
在我接见这个使者后,又一个消息传来,完颜守绪登基称帝,改元正大,完颜成和尚首先上表称贺。
我很快的召集众位将领讨论这个变化,因为是最高的军事会议,够资格出席的只有岳风,云锋,赵范,彩云,以及被我特意要求到来的墨平和刚好赶来告诉我李全被救治过来的尚懿。
将我手中掌握的情报告诉这些已经是名震当代的将领后,我扫视了他们一眼,徐徐的说道:“你们如何看完颜守绪给本王的话。”
屋中的将领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尚懿先开口说道:“殿下,属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徐州对于前线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属下只能说完颜守绪将完颜珣的死讯瞒住,并敷衍殿下派出的使节,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在准备什么或者可说他是在等待什么,殿下不能不防。”
看到有人开口,云锋也说道:“属下以为完颜守绪必定是得到什么有力的凭借,他才敢如此,只要找到他的这个凭借,就一定有办法让他屈服。”
赵范很干脆的道:“殿下,属下以为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对开封进行一次试探,后方又运来三百门小火炮,我方现在可用的小火炮已经接近千门,而且火药和弓弩都进行了补充,攻城器械也还有不少剩余,足以对开封形成强大的威胁,如果完颜守绪真的有高招,在我方强大军力的压迫下,他肯定会表露出来,到时我们可以再想办法进行化解,以我方现在的军力士气,想必不是难事。”
赵范说完,厅中又陷入一会儿沉静,看到我的目光转来,岳风也开口道:“属下认为完颜守绪是想激怒殿下,好让殿下立即兴兵攻打开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上次金人从北方调来的士兵不止三万,也许现在金人开封的守军比我们知道的要多。”
现在大厅中就只有两人没有发表意见,墨平是初次参加,不开口也说的过去,可是彩云不说话就让我很纳闷,当我望向她的时候,发现她正在走神,脸上不时显现忧虑担心的表情,好象有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我没有出言打扰她,直到她抬起头来,我才轻声问道:“表妹,你觉得该如何做?”
彩云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扫视了众位将领一遍,突然语出惊人的道:“我认为我们要赶快准备撤军!”
她的话一出,屋中所有人都皱上眉头,估计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这些将领恐怕已经开言训斥她了。我看到这些将领望向我的目光,苦笑了一下,反对的道:“表妹,现在只是完颜守绪一句恐吓,你就喊要撤军,是不是太轻率了?”
对我好意的提醒,彩云并没有领情,幽忧叹了一口气道:“表哥就算今天不撤军,明天肯定也会撤军的,金人的攻势已经发动,表哥已经错过最好的防备时机,现在只有先保全自己的力量最要紧。”
对她这种异常的冥顽不灵,我也无可奈何,正要发表我的意见时,菊进来告诉我鬼影有重要军情前来禀告,问我是否见他?
他这个时候来,难道是知道完颜守绪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吗?
兴奋下,连忙让他进来,当我接过他递来的纸条后,这轻轻一扫,我就愣住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想必不会如何好看。
尚懿小心的问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皇后二天前在朝廷上突然宣布本王为叛逆,李华将军被人偷袭重伤,朝廷八万大军乘机发动进攻,我方士卒在李雄将军的率领下奋勇抵抗之时,被京城出来的五万禁军从后偷袭,营寨被破损失惨重,仅有五千余溃军在长空无忌的率领下退回建康,李华李雄两位将军下落不明。”
听了我的话,屋中的众将脸色大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响声传来,鬼影连忙出去,不多会儿,他又走进来递给我一张纸条。
看到这张纸条,我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怒吼道:“安丙,你这个小人,你给本王记着!”
还是尚懿开口问道:“殿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借着怒吼发泄了一下后,强行按下心中的怒火,冷然道:“有人在从四川运来的粮草上动了手脚,在运粮船队集结的时候,几个船只的货舱突然起火,其余船只逃走之时,结果发现船底被别人用铁链所连,有些船工造反,焚烧船只,导致这次起运的粮草连同三十二艘船只全部被焚。杨利事后调查发现带头造反的是一群四川船工,还从水中的一具尸体中发现一封安丙给船工的信,上面有安丙让他们在三天前动手烧船的命令。”
这个事情比刚才的事情更严重,粮食烧了还可以再运,船被烧了我们前方的粮草在一段时间内就根本无法得到保证,不论是用马车或者召集别的运输船,这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以杨利的精明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纰漏,当时看管船队的士兵难道都是死人吗?连船被人用铁链连上也会不知道?看来是太平饭吃的多,连起码的警觉都没有了。
看到我阴沉愤怒的脸色,大家面色都沉重起来,这两个事情不论那一件都是大事件,一个处理不好我们的北伐在这种关键时刻就可能夭折。
众人在沉默中消化两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和后果,过了一会儿,尚懿突然说道:“殿下,属下觉得这个里面有问题,朝廷好好的为什么要对殿下这样?一点先兆都没有,太不合理。另外,安丙这个人老奸巨滑,怎么会留下这样明显的把柄,说不定是有人栽赃,让我们和安丙起冲突,他好从中得利。”
我也冷静下来,这两件事情确实有诸多的疑点,朝廷对我一直都很容忍,在几个钦差都被“匪徒”劫杀后,更是和我取得一定程度上的默契,如今怎么会没有半点预兆的突然宣布我为叛逆,还是母后宣布的,难道朝廷真的认为他们现在有实力和我抗衡,就这么想撕破脸吗?可就算这样,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先前朝廷波澜不惊,但是现在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临安的禁军抽调一空,就算他们将父皇软禁,要调动这些禁军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变故。
安丙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接触,但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获得朝廷的旨意,绝对不敢和我翻脸,而朝廷对付我和安丙发难的时机选的太凑巧,如果是朝廷授意他做的,那这个事情绝对不能瞒过我特意针对他增加的密探,至少朝廷会有传达旨意的人,可是前些天情报显示,安丙这段时间也长居家中,除了几个亲信,不同任何人接触和史弥远如同出一辙,再加上尚懿说的话,这两件事情确实是大有可疑。
最让我想不明白的这两件事情都没有我想象中的主角史弥远登场,这又说明什么问题?他这段时间那幅只管享乐的样子难道是装给我看的,但是不对啊,被我如此监视,确实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动静,除了一些折子需要他过目外,他没有任何别的举动,而且那些折子都是一些公开的折子,没什么可疑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菊突然进来,又将一张纸条递给我,说是辛天远直接给我的密报,我下意识的接过纸条,摊开一看,纸条上的内容让我浑身一颤,良久良久才抬起头迎着众将询问的目光,木然的说道:“父皇驾崩,据朝廷的人说,皇后亲自宣布是本王暗杀了他。”
“什么?殿下,这,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皇上已经被软禁起来,如果出事也是和史弥远有关,怎么会扯到殿下身上去,这是阴谋,殿下不能不回击。”尚懿非常气愤的喊了出来。
我没有理他,有些疲惫的抬起头,望向还保持平静的彩云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父皇会出事,才让我结束北伐的。”只有父皇或者史弥远这样的人死了,并且朝廷相信是我干的,朝廷才能和我这么快翻脸,也只有这样才能打破朝廷中的平衡,让我方陷入内斗中,破坏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