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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是失败者用来指责胜利者,这种东西,也许以后有用,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显得如此可笑和卑微。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把自己的民族和国家置于无穷的灾难之中。决定历史进程的,推动历史前进地无一不是残酷的战争。越是残酷,越是激烈,越是波及范围大的战争,对于历史的推动作用也就越大。每个民族,每个国家在这种历史进程中,要么毁灭,要么新生。
在这种进程中,没有人可以幸免,没有家庭可以置身事外,所有的一切都被历史这双大手牢牢的掌握住。留给你的要么胜利,要么毁灭。在这种历史进程中,只有英明的统帅,勇敢的战士,睿智的政客,才能把握住这种进程,挽救民族国家于危亡,才能承担起振兴民族国家地重任,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带来胜利,给民族国家带来新的机遇和空间。
民族与民族的撕杀。国家与国家最激烈的对话,已经不是和平时期固有的价值观能够衡量,它们有个新的评判标准。胜利或者失败。无论这种胜利和失败,留下的是荣誉,还是鲜血。
马背上的民族和农耕民族的矛盾似乎从来没有断绝过,或者说野蛮和文明从来都是相对立地。无论野蛮多么强大,创造了多少血腥的功绩,但他们都是对人类文明的犯罪,他们是人类地罪人。也是历史的唾弃者。只是这种犯罪,却在历史上一再上演。
如今,在这里,两个民族再一次进行了对话,在这种铁血的战场上,不会有半点的仁义道德,不存在半点的忍让心软,有的只是一把把滴血的钢刀。这些战士更像商人手中地一张张钞票,挥洒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每个战士都是战场上的一个组成。他们的胜负关系着整个战争的胜负。
宋军战士已经是竭尽全力,蒙古骑兵何尝不是精疲力竭?
“拔刀!”
曹世雄扔掉了手中的弓弩。拔出腰中的钢刀。带头扑向战场,身后地弓弩手们争先恐后的扔掉没有箭支地弓弩。拔出钢刀冲了出去。
弓弩手地加入,就像一股小溪冲进混乱的淤泥中,激荡起更多地泥水,也缓解了宋军兵力逐渐枯竭的困难,毕竟以步兵对抗骑兵,损失比对方要大的多。
塔塔统阿说不出此刻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和宋军进行这种纯消耗的缠战。一支普通的宋军竟然敢于偷袭他,而且还如此坚韧难缠,这已经超出他所看到,所听到的事实。
战场上的一次判断错误,带来的后果是致命的。
塔塔统阿手中的战刀从一个宋军战士胸膛中抽出,正要砍向另外一个战士的时候,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弩箭,诡异而精准的从他左眼刺入,然后在他脑后露出箭头。
哼都未哼一声,塔塔统阿翻身落马,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宋军一刀砍掉脑袋。塔塔统阿身边剩下的十多名护卫齐齐发出巨大的悲鸣,长枪战刀齐挥之下,将这名宋军分尸,可是这已经不能挽救塔塔统阿的命运。
以这支弩箭为讯号,数也数不清的宋军从黑夜中现身,他们以连环弩打头,以精光闪亮,锋利惊人的钢刀为突击锋锐,熟练而勇敢的对战场进行穿插,就像无数的钢刀切进蛋糕中,意图阻挡的蒙古骑兵不是被射成蜂窝,就是被长刀一挥两段,喷涌的鲜血映红了杜军中战士的双目,也让他们看清楚来人到底是谁。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
沸腾的喧嚣瞬间就腾起于战场,原本
沉的士气再度高涨,犹如突然被注入一股巨力一般猛着无比的狂野,死死的纠缠住面前的蒙古人,不让他们有任何脱身的机会。
这支穿插的宋军十分聪明,也十分果断,他们没有冲入那些混杂的部队中,而是对着蒙古人的聚集方向进行切割,作风犀利而果断,而且对方位判断极为准确,只有偶尔几支被卷入混战中,但也很快的脱身出来,继续对蒙古人进行分割。
数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就穿过蒙人的聚集点,将大批的蒙古骑兵分割成一块块,互相不连接的区域。
此刻如果能从天上望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被突然出现的宋军包围在“V”字阵形中,那些穿插的宋军就是将最后的口子堵上,并将敌人分割开。
这是宋军主力军团惯用地包夹切割战术。突击队,就是专门负责切割敌军的。
蒙古人还在懵懂中,就被宋军完全给包围,等他们反应过来,向着两边突围的时候,迎接他们除了箭雨就是齐刺的长枪,还有突然飞来的爆炸物,瞬间就将他们突围的努力击溃,被从后掩杀而来的宋军吞噬。
失去机动的蒙古骑兵,远远不如这些装备精良。熟悉集体作战的宋军。
整个战场完全是一面倒。
胜利,就这样来临了,估计连塔塔统阿都没想到,他一直认为巩州方向有敌人过来,可是却接连从成州方向开来两支不相统属的宋军,最糟糕地是,他不该误判杜部的战斗力,这是他在这场战斗犯下的最大错误。
这个错误的代价就是他的生命和西和州一万多蒙古骑兵的覆灭。
杜冷眼看着眼前的敌人被消灭,看着穿着新式军服的主力肆意纵横,看着他们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兵器在战场上发威。心中没有妒嫉,反到有种欣慰。
我大宋竟然有这样的军队,实在足慰平生。
思虑间。有位宋将在一名亲卫地引领下来到杜身边。
杜抬眼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宋将,他很年轻,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稚气,反到充满沉稳果决的英气,面对惨叫不绝,撕杀仍烈地战场,丝毫没有动容。连看都未看那边一眼,双眼神光充足的看着自己,似乎也在打量考较自己。
打量了片刻,宋将收回目光,对着杜行礼道:“西南都护府,雄威军参军杨文见过杜大人!”
这个自称反到让杜愣了一下,西南都护府他知道,那是岳雨帅府,主掌川中和西南军事。不过按照他打听来的消息,西南都护府的直辖部队应该是西南军团。
据说还没有建立。那这个雄威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新成立的。可又不像,这种称呼反到像某个武将自己组建的军队。这又和他了解到的宋军主力构成不相符。
如此一来,他反到糊涂啦,不过脸上却是淡然自若地回礼:“不用客气,请问杨将军找杜某有何事?”
杨文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佩服,也有愤怒,还有不服,但语气还是很平和:“杨文本是随同张钰,王坚二位将军前来增援成州,不想杜大人如此厉害,一战而败郭宝玉,反到没我们什么事。后张将军按照临行前岳雨大将军的吩咐,率兵收复西和州,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又让杜大人抢了先,张将军让杨文前来知会大人一声,大人能者多劳,等消灭蒙古人后,这西和州的防务就交于大人。想必大人不会推辞吧!”
得了,这是表达不满来啦!
杜对此早有所料,老实说,这次要不是他们增援,和蒙古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因此面对杨文隐含的指责,还是浮出笑脸:“将军客气,冒失轻进,若不是将军救援,只怕已经全军覆没,攻克西和州的功劳应该算在诸位将军身上。”
杨文露出意外表情,神色也略微缓和一些,摇摇头:“不用如此,杜大人的指挥我等都看在眼中,贪墨他人军功,实非我等所为。刚才文因年轻气盛,所以语言有些冒犯,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其实我军是想尽快赶回凤州,所以不能在西和州多待,还请大人成全。”
杜恍然过来,他也是军旅场中混过的人,此刻已经知道对方出兵有两个目地,一是援助自己打败郭宝玉,二是收复西和州。只是这两件事情都被自己办啦,他们拉不下这个面子,就想回去,估计还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别处获得些军功。
想通此点,杜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何况对方并没有什么盛气凌人地表现,也让他颇为满意:“杨文将军客气,若如此,以为长举一带地蒙人当有可为!”
杨文神情大动,过了片刻才点头致谢,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被杜交住,问了一句:“阁下和播州安抚使杨价是什么关系?”
杨文脚步一停,疑惑地问道:“那是家父,大人难道认识家父?”
杜摇摇头:“只听说过播州杨价的大名,故而有此一问。”
杨文点点头,不再开言,跟随杜的亲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杜反到露出思索,播州安抚使杨价是属于西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