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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答道:“小的一眼就瞧见您是个高雅之人,风景最好的位置当属这上面的三楼,您可一边小酌,一边瞧着这绍兴城半边儿风光。”
李文轩单是听店小二这么一说,便心动了,说道:“丘兄,我们就去那三楼罢!”
丘山答应了,店小二就在前引路,李文轩与丘山随后而上,举步上楼之间,丘山问道:“我问你,你这酒家的名字好的很呢,只是不知道叫做凤鸣楼可有什么缘故?”
店小二听到丘山问起酒楼名字的来历,说话声音也大了,眉毛也都在扬着,显然是十分的得意。“客官,不瞒你说,还在半年前,这酒楼的名字并不叫做‘凤鸣楼’,而是唤作‘飘香楼’。”
李文轩问道:“那后来是因何而改名呢?”
店小二继续说道:“这酒楼里的饭菜味道一直都是没得说,但是来客总是不多,掌柜的也甚是苦恼。半年前一日有一位朝中官员在恰巧在此宴请好友,位置就选在了酒楼的第三层,那位大人正吃的高兴,忽来了一阵风,那风吹过檐角的琉璃瓦,瓦片之中便传出细细的嗡鸣之声,听起来就像是鸟鸣一般。”
丘山在一旁开玩笑道:“所以就改名了,不过那也应当叫做‘鸟鸣楼’啊。”
店小二笑了笑说道:“客官您这就说笑了,那位大人听得了这声音,是赞不绝口,便叫来了店掌柜的。其实这声音打酒楼盖好就有,可是我们都没在意,但那位大人说此为天籁之音,凤为天鸟,此音即为凤鸣之声,当即建议掌柜的按此把酒楼的名字改为‘凤鸣楼’,并说若是改了这名字,只要这天籁的声音犹在,凭着凤鸣带来的运势,小店可保终日红火。”
李文轩听这店小二讲诉店名的来历,越听约入神,但是也半信半疑,问道:“从那之后你店里生意如何?那位大人的话可是真的应验了?”
店小二说道:“应验了!应验了!从那时起,小店的生意好的是不得了,方才上楼时您也都看见了,这还早着呢,便已经来了许多的客人,您两位要是来的稍微再晚一些,这三楼的雅座,怕是就被旁人占去了。”
店小二说的不假,李文轩与丘山上楼之时也看到了这酒楼中已经是来了不少的客人。
丘山好生好奇,问道:“不晓得当时是哪位大人如此风雅神奇?”
店小二言道:“那便是当今的秦相爷啊!匾额上‘凤鸣楼’三个字就是秦相爷所书。”店小二说起秦相爷三字时,甚是激动。
“哦!是他!”丘山听得秦桧二字,猛然一阵,李文轩问道:“你怎么了,丘兄,难不成你还见过秦大人?”
“没……我哪里会见过他呢,算了不说了,我们先坐下吧!”几人说着便已经到了酒楼的第三层。
这酒楼的第三层,只有半边有墙,另外半边的边缘处修有护栏,护栏下便是这绍兴城中最为热闹的街道,举目望去,果然半个绍兴城可尽收眼底,风光独好。
这层只有两张酒桌,店小二指向了靠外的一张桌子说道:“那位子,便是秦相爷到小店时坐过的。”
那边的位子紧挨着栏杆,观景甚是方便,李文轩便说道:“丘兄,我们过去吧,这相爷坐得,我们也坐得!”
于是两人坐下了,店小二正要正要上前言语,可是楼高风重,不知哪里突来了一阵风,只听得自檐角琉璃瓦之处果真如店小二所言,嗡鸣之声渐起,细柔又长,有舒有缓,甚为好听,只是时间不多,少时这声音便消失了。
丘山当即赞道:“果真的是凤鸣!妙!真妙!”
店小二也说道:“两位真的是贵人啊,这小楼上时常有风,却不是时常都有凤鸣,您这遭可是半个月来凤鸣头一次响起呢,一会我得告诉掌柜的去,让他也跟着您沾沾好运气。”
李文轩与丘山听到店小二如此一说,更是高兴,李文轩道:“劳烦小二哥代我二人选几样美味精巧的菜肴,再来一壶老酒,我二人今日要喝个痛快!”李文轩说罢看了看丘山,丘山是点头赞同。
店小二响亮的应了一声说道:“二位,您等好嘞,一会一定包您满意。”
店小二走了之后,李文轩向丘山问道:“丘兄,方才那店小二提及秦相爷的时候,我见你神色有变,欲言又止,到底是为何啊?”
丘山苦笑一声说道:“现在你的眼眸子也犀利了,这个秦相爷,唉!”
李文轩见到丘山叹气,更加想知道这究竟是何故。“究竟如何呢?”
丘山说道:“秦桧,可以说是当今世上的第一才人,百家经典不一不通,且能贯通运用,甚得当今圣上宠幸,除此外他还写的一手好字,自成一派,破有大师之风,方才酒楼匾额上的字,你也都瞧见了,那便是秦相爷的笔迹。”
李文轩又问道:“照你说来此人当是大宋的大贤之人了?那你为何又一再叹气呢。”
丘山说道:“可惜……可惜他终究是个酸腐的文人,不思进取,整日劝说当今圣上偏安一隅,与那金贼求和,极力反对北伐收复中原。”
“可恨!”李文轩一拳打在了桌面之上,骂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好人,身居宰辅,可原来不过是个苟安之徒!”
丘山也激动的说道:“现在当今圣上在临安已经坐稳了这半壁的江山,身边又多是这些主张与金人求和的大臣,长此以往,不晓得我大宋何时才能够北上收复中原,还都汴京!”
李文轩与丘山本来是想着在这酒楼里潇洒一番的,哪想到会无端的郁闷了起来,丘山说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事了,难得今日这般清闲,何必扰了心情?”于是两人也就都不再提这扫兴的事情。
李文轩与丘山又稍坐了片刻,店小二与另外一名伙计一同上楼,为李文轩与丘山摆上了八个小菜,又放下了一坛子的女儿红。李文轩与丘山早就饿了,两人互敬了一杯,然后便都不客气了,吃吃喝喝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李文轩与丘山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有人扯着嗓门喊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李文轩闻诗稍一揣摩,情不自禁,霍的起了起来,大声赞道:“好一句‘直把杭州作汴州’!”
第七十五章 落魄傲书生
李文轩与丘山站起身来,寻着声音,扶着栏杆由上向下望去,只见得熙攘的人群中有一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中等身高,但瞧着瘦弱,一身粗布衣衫上打了四五个补丁,不过倒也干净的很,此人拿了一壶酒,边走边喝,嘴里还不断的重复方才的诗文,走路一摇三晃,甚是癫狂,路人瞧着这人不是失心疯就是撒酒疯,都远远的避开了他。
李文轩禁不住说道:“好一个怪人,不过听他的诗文之中满是悲愤,应当是个豪情的汉子,可模样怎会如此放荡不羁。”
“你说错了!”丘山看着那癫狂的青年,眼神之中似有赞许,又有几分悲悯。“我看他不是放荡不羁,而是纵有豪情,却可怜朝廷无心北伐,英雄无勇武之地啊!”
“去去去,你这疯子,别碍着我们做生意!”那人跌跌撞撞,晃倒在了凤鸣楼的门前。店里面两个伙计瞧这人邋遢,心生厌恶,便上前来驱赶他。“快点滚开,不然小心大爷我揍你!”
那青年对店里伙计不管不顾,躺在地上猛喝了一口酒,像是呛到了,不住的咳嗽,但是口中仍在念叨着:“直把杭州作汴州……直把杭州作汴州!”
店里伙计只晓得照顾自家的生意,哪里管的那男子口中念些什么诗文,一个伙计上前,面目凶恶,一手夺过了那男子的酒壶,仍在了地上,说道:“这疯子,我叫你喝,再不走,把你也扔了!”
那青年瞧着酒水洒了一地,这才正眼看了那店小二,又看了这凤鸣楼,说道:“凤鸣楼,凤鸣楼,又是一座高楼,我且看你能鸣到几时!拿酒来!”
“喝!喝!喝!你这臭酒鬼,我先将你嘴巴子打烂,看你还喝不喝。”这店小二说罢骑在了那青年身上挥拳就向着他的脸上打去,只是这手是抬起来容易,落下可就是难了,手腕在后仿佛被铁箍扣住了一半,半点不能动。
那伙计回过头看去,只见得身后又一男子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当即骂道:“你把手放开,哪凉快哪里带着去!小心我连你一起教训。”
“哎呦,疼!疼!”这伙计说罢,就被身后的男子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