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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过来,也不知道是喜是忧,情急之下,李文轩也不能再躲了,小三子到了这里见不到人,说不得回头就会招呼别人来一起找,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或是动手,或是别的,总归倒是好对付许多。李文轩将青霜剑藏到了身后,握剑的手腕微微动弹,想来个杀人灭口,然后将他的尸身藏在草丛里面,可是这么一来,西夏兵失踪一个人,一时半刻怕是没什么,时候长了难免会有人起疑心,并且看这小三子的年岁小的很,一脸都是懵懵懂懂,既兴奋又紧张的神色,不想多数士兵那样一连的杀气,或者说是有棱有角的壮汉模样。李文轩不禁想起了自己刚跟着岳盈离开庐州渡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不是跟他现在的神情差不多吗,在江湖上什么都不懂,许多事情都全凭着岳盈的照料,不然自己现在还说不定在哪里呢,这一点点的共鸣,叫李文轩心里一软,更是不想下杀手了,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不是这小三子撕破脸发现了自己,就绝对不动他。
但是看到小三子越走越近,李文轩一脑门子汗,如今是退不得,进不得,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慌乱中一头扎进了旁边的一座营帐,顺了一套军服出来,也不管这军服是不是合身,想着扮成西夏兵的模样或许能骗过这小子,叫他安安生生的回去,但是小三子的脚步比李文轩想象的要快了一些,李文轩藏在草丛里面,连裤子都还没穿好,就见到小三子跳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刀砍了下来,李文轩心中郁闷不已,我不忍杀你,你倒是对我下的手够黑了,也就是这样,于是乎李文轩才稀里糊涂的扮了一会狗头郎中,将小三子说的晕晕乎乎的,但也终究打消了他的疑惑。
随后李文轩不禁长叹,看来这骗人可比杀人累多了,要不是一上来就揍了他的脑门,小三子有些惧怕,怕是方才就要露出马脚了。
李文轩在山上的时候也早就打量过这军营的布置,还有之前吴有道的那些讲解,吴有道尽管想要取李文轩性命,但是为了不叫他起疑,对于军中的布置倒是说的真话,所以,尽管是第一次进来,但是李文轩对营中的路径也知道了大概,不至于走错路,至于李文轩来回巡逻的士兵,有了无数错落的帐篷的遮掩,李文轩想要避开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所以李文轩避开守卫,一路沿着黑暗的小道走,一直摸到了帅帐,中间再没有半点波折。
当然,呼延雷此时就在帅帐中的,李文轩还没胆子大到去找呼延雷的麻烦,但是这里呼延雷坐镇,想来西夏兵再怎么搜查,也是不会打主帅主意的,谁又能想到那贼人胆大包天,居然能敢藏到这里?这灯下黑的法子,李文轩大感屡试不爽。
趁着前面两队亲兵来回巡逻的时候,中间留下的那一点空隙,李文轩双脚一蹬,蹭的一下,跳到了帐篷的龙骨上面,两队亲兵依然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注意到李文轩的动作。
中军大帐的龙骨比寻常士兵的帐篷要结实许多,李文轩跳上去,早就暗中卸下了力道,一大个活人伏身在帐篷顶上,就像是一片落叶,这个帐篷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最起码以呼延雷的功夫修为是察觉不到李文轩的。并且这顶帐篷在军营中也显得高,顶端又不像其他帐篷是尖顶的,中军大帐的顶端几乎是平的,所以李文轩躲在上面,不管是尽在咫尺的呼延雷亲兵,还是说远处山上搜寻的巡逻兵,都看不到李文轩。
这下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两天来没有吃的,而李文轩不久前刚刚受伤失血,与明珠两人新婚燕尔,又不遗余力的研究着人伦之道,此时早就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当下取出了在吴有道身上得来的肉干与美酒。取出一块肉干,正要下肚,却想起明珠还在山洞中忍饥挨饿,并且今天自己下来意外得了这么点吃的,竟是如此凶险,如果运气好回到山洞之后,或许可以与明珠再挨上几天,可是时间久了呢?继续挨饿不成?
想了想,李文轩看到手中肉干有些不舍下咽,用青霜剑在肉干上割下一小块,放在口中用力的嚼着,感觉自己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东西莫过于这小块的肉干了,暗暗发誓他日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要买上十来斤的肉干,吃到撑破肚皮才是,不过那袋子酒,李文轩倒是没想给明珠留下,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了大半。
有了点东西垫底,李文轩精神头好了一些,反正现在闲来无事,便想听听呼延雷的动静,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可是帐子里面除了鼾声如雷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李文轩觉得有点好笑,这位老将军倒是宽心的很。
李文轩只好暂时这这里带着,眼睛盯着山上的那一团团火把的光辉,只要山上的西夏兵稍微松散,自己就得马上离开这里,毕竟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如果挨到了天明,除非西夏兵全都是瞎子,不然那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不过李文轩呆了没多久,原本安安静静的军营中似乎是得了什么号令,呼延雷的鼾声也停止了,军营中一堆堆的西夏兵开始列队布阵,一排排的银枪亮刃在黑夜中发出烁烁的的冷光。李文轩之前猜测的不错,营中的这些西夏兵正是在等待他走投无路下山的时候,要给他来一个合围。
李文轩心中有些发虚,幸亏自己方才想到了这一步棋,不然眼下这个情形,他又该如何办?自己死了不打紧,可山上还有苦苦等着自己的明珠,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李文轩已经将明珠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了。
眼看着两面的西夏兵渐渐合拢,他们从最开始的兴奋,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说好的贼人呢?不是说他今夜必定会被我们困在此地吗?不是说我们这天罗地网叫他插翅难逃吗?可现在人呢?人在哪呢?”
每个西夏兵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却没人敢发问,大半夜的折腾上这么一场,要是说身体上不累,心里没有怨言那是假的,只不过这些都被主将调动起来的热情给掩盖了,现在一旦泄了气,西夏兵眼中的倦意就显而易见了。
对着人群一阵打量,李文轩很快也看到了那个小身影,小三子和几个老兵并排站着,正挺立着那把之前险些砍了李文轩的钢刀怒视着前方,李文轩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我这个郎中看来还是不成,这小子前面还听我的话,可后脚一抬,就忘的干干净净,看来我的骗人功夫还得多学两年才成。”
李文轩看了小三子好大一会,这才缓缓收回了眼神,继续打量着四周的西夏兵。不过有一点李文轩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这小三子如果当真如他所言,现在躲的远远的,一心只想保命,李文轩大概顶多也就是扫他一眼了,毕竟今天苟且偷生,明天就是常山赵子龙的话,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呼延雷此时也穿戴整齐,点将台上盯着这一切的情形,苍老的面容上更多了几分忧郁,想他在西夏也是一员资历甚深的老将,昔年立太子的时候,正是由于他的大力支持,这位太子爷才能力压其他兄弟登上太子的大位,所以这位呼延老将军,在国中本就声望不低,加上太子对他的器重,在西夏国是货真价实的一位人物,今次来这里掳劫依兰公主,这等事情他本事不愿意来,因为在他眼中实在是小菜一碟,要他去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只是太子爷再三相劝,一顶顶的大高帽子给他带上,这才勉强答应了。
只不过可笑的是,任凭呼延雷将脑袋上的白头发都拔光,他也万万没想到这次看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是一连几次波折,上万兵马围杀送亲的两千多人马,本来的一场大胜,但杀到最后,己方的伤亡却不在金兵之下,并且正主还没捉到,如今数千人马围着一座小山头,还有高人相助,却是损兵折将,强攻几天都是没什么进展。
今天晚上更是全营出洞,本想来个瓮中捉鳖,哪料要擒拿的人却是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劳师动众的一晚上,却是什么也没落下。
看到主帅一脸的乌黑,呼延雷手下的副将谁都晓得今晚的结局如何了,心中也都是暗暗叹气,却没人敢在这时候去触呼延雷的霉头。
李文轩此时距离呼延雷不过几丈的距离,随是侧面,但也将他的神色全都收入眼中,暗暗好笑,却不料呼延雷猛的一回头,却是朝着帐篷顶端看去,李文轩吓了一跳,连大气都不敢出。
呼延雷没有看到李文轩,他是一员武将,练的都是一些外门功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