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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爹都不会叫我剑术,只是盈盈的爹不让我从军,我也就答应了,不晓得爹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骂我不孝顺?”
“还有铁伯,除了爹爹,我就是与他相处的时间最是久了,铁伯虽说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咋一看叫人害怕,其实却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村里的小孩子都爱来找铁伯玩,嘿嘿,旁人更是不知道铁伯暗地里还怕老婆呢,铁婶,铁婶最是疼我了,有好吃的总是留给我与铃儿姐一人一份,每次犯错爹爹要责罚我,都是铁婶在为我说情,爹也只好不了了之,铁婶做的饭最香了,那味道自从离开了庐州渡,我就再没吃到过了,还有……还有铃儿姐,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应当早就与铃儿姐成亲了吧?可是铃儿姐,你究竟是生是死,你现在可还记得你的这个弟弟吗?”
李文轩的鼻子不知何时已经有些算了,回头看了看岳盈与苏晴雪,又暗自叹道:“铃儿姐,因为你比我生月大,从小就事事都让着我,我小时候还不懂事,与你打过架,还气哭过你,每次都是你让着我,从来不怪我,可是等我懂事了,有本事了,想对你好了,你却又在哪里?如今……如今我与盈盈还有晴雪结伴,想必你一定会生气的罢……”
岳盈与苏晴雪都晓得李文轩在庐州渡所经历的事情,岳盈更是亲眼目睹,与李文轩一同潜入郡守府杀人夺尸,所以三人刚刚踏上庐州地界的时候,尽管李文轩嘴上不说,可任谁都瞧得出来,李文轩的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难过,岳盈的脸上也蒙着一层抑郁。
岳盈与苏晴雪到了泸州地界之后也不说笑了,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程,让李文轩在前头走着,她们俩谁也不去打搅,都在心里暗暗觉得,让他一个人走着,这样或许不容易想起那些难过的往事,就算是想起,大约也不会那么伤心罢!
这天时至中午,眼看着距离庐州渡也越来越近,李文轩忽然调转马头,说道:“盈盈,晴雪,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还有铁伯铁婶他们,你们等我一下可好?”
岳盈点头说道:“好,应当如此,不过……要不我们与你同去吧?”
苏晴雪也说道:“岳姐姐说的是,我们一同去把。”
李文轩摇头道:“咱们现在着急要赶到楚州,路途上的时间可耽搁不得,我一人在路上也快一些,从这里往北走不过五里就有一个渡口,我记得不错的话,那里应当有一个小客栈,你们可在那里先找地方先歇息一下,等我办完事就马上回来找你们,然后咱们今天还可以再往前面赶上一段路,到下个渡口在乘船。”
岳盈笑道:“你啊,非要赶路赶的这么急,你不怕累坏我就算了,难道让苏大小姐也跟着你遭罪不成吗?我算了算咱们这几天的路程,此时少说也已经快过我爹的那些信使一整日了,不如就让我们两个歇上半天,半天时间也无妨,晚上咱们就在这渡口乘船了,如何?”
苏晴雪附声道:“是呀,这些天白日骑马,晚上乘船,身子乏的很呢。”
李文轩知道岳盈与苏晴雪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自己这一趟不要太匆忙,毕竟这地方已经是一年未曾来过了,也是一年没能到父亲的坟前祭,说来孝道有亏,李文轩本就不想太匆忙,又听到岳盈这么说,心中感到一阵暖烘烘的,说道:“好,谢谢你们了。”
岳盈嗔道:“你谢我做什么,要谢也是我们两个谢你才是。”
李文轩又道:“好吧,你们到那里等我,你们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是女儿家,要主意安全,特别是你,盈盈,千万不要与人发生争斗……”
岳盈嫌他啰嗦,说道:“好啦,好啦,我们两个这就过去了,你办完事情回来,直接到船上来找我们吧,若是有合适的船,我们直接就雇下了,直接到船上歇息。”
当日李文轩在庐州城杀了庐州的郡守之后,因为全城戒严,不能将李元坤的尸首带出称,无奈之下只好将尸身埋葬在了一处破庙外头,而铁南夫妇则是过了几天之后葬在了城外,此时三人分来来走,李文轩身上又没有祭拜用的纸钱与贡品,便径直先奔向庐州城去了,打算先拜祭自己的父亲,然后再去拜祭铁南夫妇。
李文轩骑的是岳云的战马小云雀,这小云雀脚程快的很,李文轩在马上疾行如飞,不多时便已经进了庐州城,李文轩买了纸钱,又买了一些水果糕点算作贡品,将这些东西分做两份,一份是自己父亲的,另外一份是给铁南夫妇的,便摸索着记忆奔着过去的那处破庙去了。
时间间隔了大半年,李文轩过去对庐州城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再加上这些时间里头一些房屋路径的变化,李文轩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找到了地方。
破庙依旧仍在,只是不在那么破了,想让是经过的粗略的修补,可是破面前面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哪里还有李文轩当时所建的土坟的踪迹?李文轩见状心中大急,心道:“我爹生前我没能向他尽孝,而后他被贼人所害,我却连他的坟都保护不周,这哪里还算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李文轩对着这一片菜地茫然是错,心中难过,直接在菜地外头跪下,簌簌的留下泪来。
“阿弥陀佛,施主,敢问施主为何在此哭泣?”
李文轩心中正在悲痛,听到身旁忽然有人说话,慢慢的转过头来,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李文轩也顾不得擦眼泪,向着菜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我父亲葬在这里,我为人子女,如今却连生父的坟墓都找不到了,你说我该不该哭?该不该难过?”
那和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只是小僧斗胆问施主一句,请问令尊是何时葬在此处的?”
李文轩心中本来难过,没心思搭理这个和尚,方才说话也有几分埋怨他打搅自己的意思,可听那和尚这么一问,心中一凛:“他为何要问我父亲是何时去世的,难道他知道我父亲的坟的所在?”
李文轩一跃而起,拉着那和尚问道:“大师,你知道我父亲的坟在哪是不是?你告诉我,在哪?”
那和尚见李文轩突然如此激动,在李文轩身上打量了一下,缓了缓神,这才说道:“小僧本是云游僧人,大半年前才与师弟到得此处,见到这里是一处空庙,便留了下来,这外面有许多的空地,不忍废弃,便与师兄将这地方休整成了一方菜园,说来真是罪过,那日我与师弟无意在泥土中挖到了一具尸身……”
李文轩听到此处,当即心中盛怒:“这和尚说的是大半年前,又挖出了一具尸身,那不是我父亲是谁?”一手抓着那和尚衣领,叫道:“什么!你这和尚!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人都死了,你还不能叫他安宁吗!”李文轩呲目欲裂,若是这和尚言语中再有冒犯,必定要将他好好痛揍一顿。
那和尚被李文轩抓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又不如李文轩力气大,挣扎不开,索性便不挣扎了,任由李文轩拎着,双脚几乎已经悬空,喃喃的小声说道:“死者为大,不管那人是不是令尊我们都不敢冒犯,我与师弟将那人重新葬了,就葬在庙后,我师兄弟二人还为那位施主念了七日的往生咒,为他超度……”
李文轩不大相信这僧人的话,怕他是因为害怕自己,所以胡乱说的谎话,说道:“我不信,你带过过去看你庙后看个清楚!”
李文轩松开了手,那僧人打理了一下僧袍,神色很快就回复了之前的安静神态,说道:“施主请跟我来。”
李文轩跟着那和尚绕到了小庙的后面,果然,此处立着一座坟,坟前有石碑,只是石碑并无刻字,只有光秃秃的一面,竟是一座无名之墓。
那僧人看李文轩神色不宁,说道:“因为我与师弟都不晓得令尊来历,也不敢擅自铭刻碑文,所以只好为令尊立了一座无名碑。”
李文轩心头一酸,又道:“你们到这里来的时候,可见到有别的什么坟墓吗?”
那和尚说到:“莫说别的坟墓了,我师兄弟二人是一座坟墓也没见到,若是知道坟墓所在,自然也不敢冒犯死者了。”
李文轩听他这么一说,知道这无名墓中所埋葬的定是自己的父亲无疑了,不由得噗通跪下,放声长哭。
那僧人见状,默默的替李文轩将那些贡品摆好,又取出火折子,与李文轩一同将那些纸钱烧了。
李文轩哭过了一场,心中虽仍是悲痛,但却清楚多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