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清川居然答应了,李文轩与岳盈虽说欢喜,但也都是大感意外,李文轩忙道:“赵掌门……你……当真?”
赵清川说道:“不错,我是说真的,不过……”
李文轩问道:“不过什么?”
赵清川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他日我若是发现你此行有不轨的行为,定然将你身份告知江湖的众豪杰,将你拿了,让你在司徒庄主的灵前谢罪!”
李文轩如蒙大赦,再次拜谢道:“赵掌门大可放心,文轩此次所谋乃是为我江南武林计,胸中肝胆,天地可鉴,必不为恶!”
罗大冲原本以为赵清川是非常恨李文轩的,没想到赵清川居然会一口就应允了,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时情急,忍不住说道:“赵……赵……你怎么答应了?他可是……李文轩啊!”
赵清川又坐回了位子上,缓缓说道:“罗掌门,说实话,我也拿不准我答应他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试想一下,李文轩如果当真是恶人,他何苦不嫌麻烦,插手咱们两家门派的闲事,并且他的身份既然暴露,方才咱们都已经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本事,如果我揣度不错的话,以你我二人的功夫,怕是过不上五招就要丧命在这屋中,更别说是出去求救了,并且,就算他不刻意出手加害你我二人,方才我从这屋中摔出去的时候,他莫说再对我施加重手,就算是站着房间里不动,我怕是也要负伤,到时候剩下罗掌门你一人,怕是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份了。”
李文轩忙道:“赵掌门,罗掌门,你二人,还有楼下的这些弟兄们,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抗金好汉,赵掌门若是信不过我,只管离去就是,只是不管两位掌门是否相信,我都绝不会伤你们一人。”
赵清川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惜啊,你念你轻轻就本事了德,我练了这么多年的轻功,可在大挪移身法面前,确是无一用处。”
说罢,赵清川又喝了两口,然后回头向罗大冲说道:“罗掌门,你还没说话呢,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罗大冲十分的头疼,照着他过去的性子,即便他心里对李文轩说的那些话是将信将疑,也早就抡刀子上了,可方才李文轩为他们两派的事情连接数招,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罗大冲这嘴巴里此时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不”字。
罗大冲在自己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罢了,罢了!我……我就信你一次!日后若是证明你今日是来这里做坏事的,我罗大冲既然打不过你,那就只好一死以谢罪!”
李文轩即欢喜有感动,忙起身行礼说道:“罗掌门言重,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既然信得过我,我李文轩日后也绝不会叫两位掌门失望!”
岳盈在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赵清川的神色,她生怕赵清川是假意骗得李文轩的信任,然后再出去叫人发难,看了好半天,看赵清川除了对自己的轻功唉声叹气之外,其他神色确实是正常,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岳盈见罗大冲与赵清川虽说是嘴上应允了,可场面却仍是十分的尴尬,便将他二人的酒杯给满上了,说道:“两位掌门,可别忘记了,今日咱们还有一事未了呢?”
罗大冲与赵清川先是一愣,随后岳盈又说道:“文轩既然已经接下了你们的招式,那两位掌门之前说过的话,也得算数啊。”
罗大冲与赵清川相视一眼,随后同声而笑,一齐答道:“好!”
李文轩见状,也是十分欢喜,说道:“那不如两位掌门满饮此杯,之前的一切恩怨便如这杯中酒,一切尽释,如何?”
岳盈又给李文轩还有自己的酒杯也满上了,说道:“算上我们两个,一起!”
罗大冲说道:“好,姑娘果然是个爽快人,来,干了!”
这杯酒一下肚,场面上立时缓和了许多,岳盈见除了赵清川还有些不乐之外,李文轩与罗大冲都是面露喜色。于是说道:“赵掌门,小妹自认为易容术做的还算是不错,怎么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文轩的身份,这我可实在是不明白了。”
赵清川听到岳盈如此相问,言语中似乎还将自己捧了捧,面色当即就舒展了许多,慢慢说道:“实不相瞒,我早年也曾经去过一次莆田寺,为的是能见到子静大师一面。”
李文轩听到赵清川提到自己师傅名号,当即十分激动,说道:“你……认识我师傅?”
赵清川点头道:“子静大师是一代宗师,我这区区不才,实在不敢说认识大师,只是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罢了。”
李文轩追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清川继续说道:“当时我痴迷天下轻功,心中最为向往的也就是位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挪移身法,而当世这本事又只有子静大师一人练成,我有心求学,便南下莆田,希望可以有幸逢得高人,当真可以浅尝神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李文轩说道:“师傅他人虽善良,可脾气有时候是不太好的,赵掌门的这一趟怕是要吃了不少苦头吧。”
赵清川说道:“唉,不错,我到了莆田寺,找不到子静大师的踪迹,我就只好自己寻超,在附近辗转了一个多月,这才算是误打误撞,在莆田寺旁边的另一座小寺庙中遇到了子静大师。”
李文轩心道:“那小寺庙定然就是梅峰寺了,看来赵掌门也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不然想要寻到梅峰寺绝非易事。”
赵清川眼眸子中越发的明亮,似乎当时的事情,又回到了眼前,继续说道:“我当时向子静大师说明了来意,子静大师打量了我两眼,便说我练不得那功夫,叫我趁早下山去。我那时气血旺盛,心中不服气,就算是再难的功夫想来只要是肯下功夫练,就没有练不成的,于是我仍然赖着不肯走,子静大师见我如此,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对我说,叫我看看什么才是大挪移身法,说我看过了,就会知难而退,我当时觉得自己就算是学不到手,但可以看看也算是不枉此生,于是我连眼睛都舍不得咋一下的盯着。”
李文轩已经猜到了后面的经过,说道:“可是我师傅他身法太快了,赵掌门看不清楚,对不对?”
赵清川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子静大师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总是在瞬息之间就到了别处,等我再转过头去,人就又到了我的背后,更为叫绝的,是双脚不动,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可以突然平移丈余,看到了这一招,叫我心中好生惭愧,知道凭着自己的天分造化,这辈子都是练不成了,我当时十分失落,子静大师却说这世上除了他,再难有旁人可以练成,叫我不必挂怀,子静大师的话看着狂傲,可我却知道此言非虚,如此神功,又岂是是个人就能练的?”
李文轩听到赵清川讲到自己师傅的那些往事,听得入神,自己在莆田寺过的那几个月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心头,眼眶竟也渐渐的红了。
赵清川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江湖传言,说文轩兄弟这半年来一直躲藏在莆田寺,并且还有幸拜得在江湖中早已退隐多年的子静大师为师。我听说之后大为吃惊,心道子静大师是世外高人,怎么会随意收徒?就算是收徒,也必然也是万里挑一,于是我还以为这事情是什么好事的人杜撰出来的,后来也就不以为意了,直到文轩兄弟方才使出了大挪移身法中的功夫,与子静大师的轻功如出一辙,我这才信那传言非虚,我也知道你的兵刃是青霜剑,又看到你手腕上常年练剑留下的老茧,知道你八成就是李文轩了,一时我的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但只当你是恶人,这才贸然出手。”
罗大冲说道:“怪不得,我还纳闷呢,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下杀手。”
赵清川苦笑道:“也亏得文轩兄弟本事大,将我踢了出去,并且还飞身救我,我好生惭愧,觉得自己方才太冒失了,子静大师的眼光何其雪亮,文轩兄弟若是恶人,只怕一到莆田就要丧命在子静大师手中,又怎能收他为徒弟?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所以,我这才想要上楼来听听两位到底是作何打算,方才听了文轩兄弟的这些话,我心中虽说仍是不大明了,但是我相信子静大师应当是不会收错徒弟的,我也应当没有信错人!”
李文轩擦了擦眼眶,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感慨道:“师傅他老人待我恩重如山,没想到今日也是得师傅庇佑,文轩日后所为,定然不敢先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