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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说道:“恩公,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起初我不认得你,那些小崽子还伤了你,直到后来他们喊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竟然是自己人,我先自罚三杯赔罪!”
李文轩此时仍是如坠云端,头晕脑胀的,好像还对这一切事情有些晕乎,也不好意思让杨幺当真赔酒,说道:“说来也有我的不是,我那时候还想要挟持你来着,我也自罚!”便也随着杨幺喝了三杯,随后说道:“你们……你们是如何认识,又成了这般的?”
刘珍珍本来是十分欢喜,一说到此却是神色有些黯然,税后说道:“恩人,那****将我与爹爹送走之后,我们就一路坐船走水路向西,可快到了这洞庭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一队吃了败仗的官军……”
李文轩问道:“打败仗的官军?”
杨幺说道:“那帮兔崽子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哦。”李文轩点了点头,心道:“李文轩啊,你可得小心了,这人就算是与刘珍珍结为夫妇,可他还是一个反贼啊,你要想清楚才是,莫要与他关系太深!”
刘珍珍继续说道:“我与爹爹见了那些官军,本来也没当做什么要紧的,觉得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可哪想到那些官军,都是与强盗没有两样的畜生!见我们身上有些银两,便要尽数给抢了去,还要欺辱我们……”
说到此,杨幺似乎又想起了当日的事情,突然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大声怒道:“那些狗娘养的官军,一个个都该杀!文轩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人都只有在欺负老板姓的时候才有些本事,那天幸好我带着追兵赶到,见那些鸟人正在行凶,便将他们一股脑全杀了!也将珍珍救下,然后就成我的老婆啦!”
李文轩陪着笑,却是觉得暗暗心惊,那些官兵怎么可以随意欺辱百姓,那还了得?随后又道:“咦?刘老伯呢,我来这里怎么没有瞧见他?他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健朗吗?”
刘珍珍低下头,喃喃说道:“我爹他那天为了就我,被官军他们给害死了……”
“什么?”李文轩心头一凛,那刘老汉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在江湖恶霸的手下都逃脱了性命,怎么反倒会丧命在大宋官兵的手中?心下一片黯然,沉默不语。
杨幺又给李文轩满上了酒,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珍珍,今日难得遇到你念叨了那么久的恩人,咱们当十分高兴才是,来来,你也喝两杯。”
李文轩与杨幺又是几杯下肚,刘珍珍陪着也喝了一些,杨幺又道:“文轩兄弟,我过去听珍珍说你的功夫确实是十分了得,不过她见过我的剑法之后,却是说咱俩的剑法应当差不多的,甚至我的剑法比你的还要好一些,可是我刚才趁着你们还未相见的机会,与你比剑,没想到你的剑法怎么那般厉害?你若不是让着我,怕我的性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李文轩说道:“杨……杨兄你实在是过谦了。”
杨幺又道:“唉,我都当你是自己人了,你还何必说话这么多礼数,有什么说什么就是,难道你当真嫌弃我是反贼不成?”
李文轩忙道:“不是,怎么会呢,你们二人都是夫妇了,我要是那么想就是太生分了,只是……只是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一切都是太巧了!”
李文轩举杯又道:“是我不好,想的太多,我再自罚三杯。”
三人皆是大笑,李文轩继续说道:“不瞒杨兄,我在江湖上的事情,你想必也有所耳闻,我在离开杭州之后,便去了莆田寺,有幸得遇一名师指点,期间每天都在练功,所以这剑法才小有所成的。”
刘珍珍说道:“我在这里安顿下来之后,一直想要找寻机会,好来报答你的恩情,多次托外子派人打探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在品剑山庄遭遇大祸,便想邀请你来这宝台山水寨避祸,可是我们派出了许多寻找你的人,没想到却怎么都寻不到你的踪迹。”
李文轩叹道:“没想到竟然会让你们为我如此费心,实在是惭愧。不满你们说,品剑山庄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但是我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没人肯相信我,这半年来,江湖上一直都有许多人物想要将我除掉,或是为了品剑山庄的为我这颗头颅发的万两赏银,或是为了司徒庄主报仇,总是我行事须得万分小心,我一路南下都是隐姓埋名,后来到了莆田寺,我便在山上习武,将近半年,我一共下山也没有几次,就是怕被人认出我来,所以,你们自然也是寻不到我了。”
刘珍珍也叹了口气,说道:“恩人这么好的人,居然吃了这么多苦,旁人不信你无关紧要,我们夫妇却是一直都信你的,知道品剑山庄的那些事情,定然有什么蹊跷,不然也不会多次派人寻找你来。”
李文轩心中一阵感叹,自己虽说是救过刘珍珍一命,但毕竟交往不是太深,杨幺更是初次相见,却也是对自己深信不疑,如何能不感叹。
杨幺又道:“就在两天前,有几个外出办事回来的兄弟说,在朝廷那边看到了关于你的海捕文书,说是你在莆田犯了大案子,背了几十条人命,照这么说,那也是冤屈你的了,对不对?”
李文轩惨笑道:“这个不是冤屈了,一共十九条人命,都是我做的,不过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我情非得已。”
李文轩将自己这半年来的事情一一与他们夫妇二人讲了,引得他们是连连感慨,一想到李文轩几度险些丧命,刘珍珍更是险些落下泪来。
杨幺说道:“兄弟,现在江湖上有人要跟你过不去,官府也要遣人拿你,叫我说……嘿嘿,你可只有一个好去处。”
李文轩不解,问道:“杨兄说的是?”
刘珍珍说道:“你要拉他一起跟你做反贼呀?”
杨幺怪叫一声说道:“什么反贼不反贼的,反贼就是你相公,别说的这么难听,李兄弟现在有难处,你说咱们这里,朝廷管不着,江湖那些人物也没人敢惹咱们,文轩兄弟呆在这里,不是在比外头过那天天被人追杀的日子要好的多?”
刘珍珍想了想,看着李文轩,说道:“恩公,外子他说的话粗,可是细细一想,我们这里名声不好,别人叫我们反贼,但外子不是坏人,你以后不如就留在我们这里,最起码也可以说是图个自在,护得你周全啊。”
李文轩此时对杨幺也已经全无敌意,就当是探望朋友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确实是没什么不可的,但杨幺做的毕竟是跟朝廷对着干的事情,自己若是在这里呆着久了,难免不被他拉着入伙,于是说道:“这个……杨兄,我说出来你们不要生气,我这人这许多时间在外漂泊惯了,你当真叫我在这安安分分的住下来,却是十分不习惯呢,我到了这洞庭本就没有打算多留,我想要四方游历,看看大好河山,最好是再寻找机会,洗清我身上的冤屈,也不让祖上蒙羞啊。”
刘珍珍见李文轩说的诚恳,便不好再劝,杨幺却道:“哦,既然是这样,那你先在我这里住着,我着手下人上江湖上为你打探些消息如何,等有了些眉目,那时候你或是找那诬陷你的人报仇,或是再去云游,我这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都可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话说道这份上,李文轩只能是躬身答谢了。
两人又喝了一阵子,看着天色已经是十分的晚了,李文轩说道:“杨兄,我今日与他们一起闯了你的大宅,我留在了你这里,洞庭水帮的那些朋友怕是还在为我担心,我这想去见一见他们,好叫他们安心啊。”
杨幺本来是十分开心,听李文轩说道想去见洞庭水帮的人,却是突然生气了,说道:“那些人有什么好的,尽管让他们担心去,再说了,怕是他们现在还在吃酒,快活的很呢!今日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定然将他们全都结果在此地了!”
李文轩说道:“杨兄莫要动气,其中有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只怕是以为你要加害我呢,我若不报个平安,只怕他们是十分担心啊,万一再生出些事端岂不是不好!”
杨幺叹道:“文轩兄弟啊,你现在的功夫已经是十分厉害了,我很佩服,不过说道这江湖,说道这人心,你可就与我差的多了。”
李文轩问道:“此话怎讲?”
杨幺一连喝了两大杯的酒,然后说道:“你与我真正相识,到现在怕是还不到足天的功夫,不过我问你,明日我若是不下心陷落在洞庭水帮那些人的手中,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