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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灵低下头说。
“那就好。”白炰旭说:“我们白氏一族的这项秘传,学会的人功夫都会上升一个层次……这时是非常时期,学会的人越多越好,小灵,你抄录出来,让大家习练。”
白灵有此迟疑的说:“可是……”
白炰旭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他微微皱眉说:“小灵,你不能把这功夫当成自己私人……”
“不是这样的。”白灵彷佛受了委屈,焦急的说:“这功夫有缺点的。”
白炰旭一愣,白氏秘传的“阴爆掌”有缺点?白灵是在胡说八道吧?
白灵知道白炰旭不信,她顿了顿说:“可是橹爷爷交代,只有非学不可的人才能知道。”
白炰旭的脸色终於完全沉了下来,他冷冷的说:“大伯不算是非学不可的人吗?”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只不过白灵实在不知道这样做对白家真的好吗?但白灵没有拒绝,点点头说:“大伯要学,当然可以……那小灵就把缺点先向大伯说明。”
白炰旭神色一缓,和声说:“你说。”
白灵暗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阴爆掌’以‘破天真气’为基,以独特的运行方式凝聚大量内息,将阳刚爆裂的性质蕴藏於阴柔的劲力之中,可以无声无息的迫入敌人体内,在对方身体内造成极大的伤害……”
白炰旭有些不耐的说:“这我都知道。”
白灵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但在体内凝聚的时候,因两种劲力彼此排斥,会由丹田沿着发劲经脉往外挫损,功力不足的人若连续使用,对身体伤害极大……小灵学成之后,也只在都城外用过几掌,后来调息了好久,才勉强复原。”
“原来如此。”白炰旭点点头说:“这么说,必须转为先天真气才能使用……我知道了,白浪这次闭关,该是把内息转换吧?”
白浪自离开南角城,一路上就颇为沉默,白灵也不知道他这次闭关的目的。不过从一些片段的对话中,白灵隐隐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她也不想纠正白炰旭的话,只接着说:“除了这之外,还有一点……若在与敌交手之际,凝聚残馀的劲力施出‘阴爆掌’,威力会比平时施出的大上数倍。”
“这是好事吧?”白炰旭惑然问。
“但施出的同时,挫损的劲力将会反噬,必死无疑。”白灵咬咬牙说:“据说是因为隐藏的精力会被引出,同时也丧失了自己的元气,再加上劲力反噬的作用,才会如此。”
这确实是恐怖的功夫,但也极具有吸引力。白炰旭怔了片刻,望向白灵说:“我明白了,你告诉大伯,大伯再来决定该传给谁。”
白灵无话可说,只好把相关心诀口述出来,让白炰旭记忆。白灵念了两三遍,直到白炰旭记得清楚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好一阵子。
白灵正打算告辞,白炰旭突然说:“等等,大伯还有一事与你商议。”
这下白灵可真的有些讶异了,除了“阴爆掌”,白炰旭还会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谈?
白炰旭沉吟了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出口,隔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肃然对白灵说:“小灵,你是不是很喜欢白浪?”
白灵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她倏然间沉下脸,一句话也不说。
不是该睑红害羞或者是辩解吗?白炰旭也没想到白灵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谁都不说就接不下去了,白炰旭好不容易才接着说:“两边算起辈分,确实差了一辈,但事实上血缘关系已经极远,辈分并不重要……”
“够了。”白灵倏然站起说:“大伯若只是要说这些,我不想听。”
这是怎么回事?白炰旭不知该如何反应,想了想才说:“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白灵面色一片煞白,嘴唇微微的颤动着,隔了片刻,她吐出一句:“我要走了。”一面说,一面大步的往外走。
“小灵!”白炰旭身子一晃,阻住了白灵的去向。
白灵停下脚步,依然一言不发。白炰旭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无论你喜不喜欢白浪,你怎么可以对大伯这种态度?大伯还没说完话!”
白灵小睑蓦然扬起,目光直视着白炰旭,冷冷地说:“若大伯认为自己说完后,小灵的态度会比现在好,小灵也可以听完再走。”
这……这小丫头……白炰旭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灵绕过白炰旭,踏出房门,离开“啸云殿”。
白炰旭面上当下一阵红一阵白,隔了片刻,他猛然拿起一旁装饰用的花瓶,狠狠得往房外的花园砸去。
碰地一声,花瓶碎散、四面飞射,白炰旭这蕴含着内力的一砸,声音可不小,连数个院落外、在后殿闭关中的白浪,都听得颇为清楚。
自两日前白浪服下退蛇软骨,他似乎就陷入一种奇异的世界中,一股奇异的热流……不,不该说是热流,只能说不知是冷是热的一股奇异能量在体内流转,那股能量与自己的内息奇异的互相吸融。很奇异的,自己内息彷佛越来越少,似乎被那股能量无声无息的吞没了,但那股能量也没有因此增多,彷佛内息消失一事与它完全无关。
这样下去还得了?白浪颇想停止,但一来不知该如何停止,二来白浪莫名的相信徐定疆与刘芳华的话,认为吃下这东西应该只有好处,他也只好不管这么多,放任着那股能量继续流转。
白浪的内息虽不断的消失,身体内也不断的吸纳着外来的能量,只不过两者的速度一比,可谓小巫见大巫,吸纳的速度远远不及消失的快,何况随着内息的减少,吸纳的速度也越来越缓。不到三十个小时,白浪的内息已经消失殆尽,不留一丝一息。
不过这时的白浪却不像当初施用“长虹破天击”之后,全身体力散失无踪,白浪依然能保持着端坐的姿势,静静的观察自己身体的变化,而他也深信,那股奇异的能量不会就这么结束,必然还有另外的变化。
到了昨日,那股能量忽然剧烈的运行起来,有时顺着经脉,有时顺着血脉,有时毫不规矩的在体内乱窜。无论到了何处,白浪总是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这股疼痛十分难以忍受,但白浪想到刘芳华曾受过相似的痛苦,心中却莫名的有股快慰的感觉,何况据徐定疆所说,刘芳华服下的份量是自己的一倍,受的痛苦应该也比自己厉害,若自己连这样都忍受不了,怎么面对刘芳华?
不过白浪却不知道,刘芳华在服下之前,已经误打误撞的将全身内息散尽,两人体内的反应固然有相似之处,却也有极大的不同。比如白浪体内那股能量的强度,比起当时刘芳华体内的可要“强壮”上不少,相对的,因为吸纳的时间较久,白浪的身体也比刘芳华更能适应。
但这么一来,白浪承受痛苦的时间,可比刘芳华还长久,那股能量似乎定不下来,没有一个地方愿意停留,而白浪也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停留才好,话说回来,自己又有没有能力控制它的流动?
到了今日清晨,那股能量流窜到了胸腹之间,掌控呼吸的肌肉倏然间严重的抽搐,连心室都无法规律的跳动,白浪感到血脉凝结,连呼吸都无法顺畅,而此时内息又荡然无存,也没有能力支持下去,白浪脑海一阵迷糊,心想莫非就要这么死去?
突然之间,那股能量钻入了经脉之中,盘据在经脉的气血凝聚处,也就是一般养气的地方,白浪的心脏突然间恢复了动作,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正当白浪的神智逐渐清醒,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察觉不到那股能量的位置,白浪愣了愣,更发现自己体内仍是空空如也。白浪可傻眼了,就这么结束了吗?自己成为废人?
不可能。白浪不相信结局会是如此,他迟疑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该动还是不该动,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这一瞬间,白浪听见了那声花瓶砸破的声音。白浪这时内息已经散失,定力自然颇有不足,在一惊之下,身子不免微微一动,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大无匹的内息突然从胸腹之间涌出,一路上彷佛轰碎经脉般的窜向丹田,跟着窜流全身。
而在窜流全身的途中,胸腹至丹田间经脉膨胀的痛楚几乎使白浪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几乎要爆裂开来。在这一瞬间,他体内的内息似乎已经爆满到无法承受,白浪忍无可忍,他这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把内息散出。白浪无法多想,蓦然间两手同举,右手凝聚“阴爆掌”掌力,左手自然是“长虹破天击”,两手同时向上催发,至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