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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脸上露出微笑,缓缓的点头说:「老夫正是刘群池。」
「东立……不……」梦羽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红,白中透红更增艳丽,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陈龙将可还好?」
刘群池眼中微微一亮,笑容更浓的说:「老夫那个外孙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问题。」
这话一说,梦羽就放心了,这一趟毕竟没有白来,不过听了刘群池的话,梦羽才猛然想到,眼前的老人正是陈东立的外公,自己这付模样给他老人家见到可是大为不妥,梦羽有些慌乱的说:「小女子……」
「让我猜猜。」刘群池轻拍了拍梦羽的小脸,无限慈祥的说:「你可是梦羽?」
梦羽这下子可是从脸庞直红透到耳根,没想到那个愣家伙居然向他公提过自己?
正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时,刘群池已经呵呵一笑说:u那小子没敢说,不过他昏了两天,嘴巴就是念着这两个字,不知道也知道了。」梦羽除了含羞低首之外,真是无话可说,刘群池一把将她抱起,一面哈哈大笑说:「今日兴致一起出来逛逛,没想到倒是找回一个孙媳妇……」一面稳稳的托着梦羽向着西北西的方向急掠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騔獚之迷
且说稍早之前,徐定疆推门进了刘芳华的寝房,刘芳华却也没有破口大骂,只瞪着一双大眼望着徐定疆,看他要如何解释。
徐定疆缓缓的转身关上门,跟着再缓缓的转回身,蓦然无端端的叹了一口大气说:气芳华啊芳华,你把我当成外人了。”
徐定疆这招叫“恶人先告状”,刘芳华果然一愣,脸上的怒气收敛了几分,但旋即转成一抹愁苦,她缓缓的又坐回北窗下,低下头,一言不发。
危机解决。徐定疆虽然暗自庆幸,但现在起要面对的问题才更棘手,徐定疆往前走了两步,柔声说:“刚到就被发觉,你功夫果然越来越进步了。”
刘芳华又是一愣,原来徐定疆没听到自己念的短歌?她抬起头,口唇动了动,终于开口说:“你刚到?”
徐定疆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故意忽略这句问话,说:“这几天十分忙,一直没来看你,你怎么就这么闷了十天?”
刘芳华见徐定疆一脸无知的模样,她不知应该如何开口,过了片刻,才说:
“我都不想见客了,怎么还会想出门?”
“这就怪了。”徐定疆双眉一扬说:“我还没问呢,你为什么不见我?受了什么刺激?”
刘芳华怎么说得出口?她正为难之际,徐定疆一笑又说:“懒得说就算了,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走,出去逛逛。”
刘芳华眉头一皱,摇头正要说话,徐定疆掠过来,一把拉着刘芳华的手腕说:
“走啦。”
被徐定疆这么一抓,两人肌肤接触的瞬间,刘芳华起了股奇怪的感受,她一把甩脱说:“干什么啦!”
“喂!”徐定疆虽不再拉,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我已经犯了好几条罪,可不想再多一个待客不周的罪名,你想害我吗?”
这是什么理由?刘芳华忍不住低嗔:“既然犯了好几条罪,不怕再多一条吧?”
“谁说的?”徐定疆双目圆睁的说:“那些都还可以解释,这可无法自圆其说。”
刘芳华又好气又好笑,但被徐定疆这么一胡闹,她的郁闷却也散了不少,刘芳华口气略为松动的说:“去哪儿逛?”
“到木须河畔去逛逛。”徐定疆眨眨眼说:“顺便去侦查一下蛇族、木族有没有异动。”
“木须河……”刘芳华心中一紧,当时与白浪、徐定疆一起渡过木须河,在木族的追杀下,好不容易才逃回人族,那次可算是自己与白浪第一次同历险境,当时万万没想到日后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那次渡过木须河,也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徐定疆一副不知道刘芳华心事的模样,咧开嘴笑说:“一转眼就过了四个月,我们三个的变化可都不小。”
虽然没直接提到白浪,但语意之中,明显的提到了白浪,刘芳华虽然不断想着白浪,但听到别人口中提及,又无端端的感到一阵郁闷,她蓦然一跺脚,蹦起身来说:“走!”
走去哪儿?徐定疆一愣,这才省起刘芳华愿意出门,他首先闪出门外,一面哈哈笑说:“一路掠过去吧,怎么样?”
谁怕谁?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展开身法,向着南面空际直腾,倏忽间,刘芳华双足的红光冒起,眨眼间掠出二十余公尺,一点庭园中一株老树的顶端,向着前方继续激射。
可不能被抛下了,徐定疆功力急运,红雾凝聚成网,一直线的追着星飞电射的刘芳华身后,两人转眼之间去得老远,直射向南角城南端。
而徐定疆刚刚这么哈哈一笑,可惊动了楼下的秋蓉,她一怔抬头,只见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向着南方一闪而没,秋蓉不禁失笑,原来小王爷嘴上虽说不来,还是自己偷偷的跑来了。
徐定疆与刘芳华两人的轻身功夫,在现在的人族中可是少有敌手,先不说徐定疆的直线飞行自然十分迅速,刘芳华能跟着以全力奔驰的两位供奉两日夜,更是难寻敌手。两人这么全力飞射,不用多少功夫,已经掠出南角城,守城的官兵只觉眼睛一花,连忙转头,这才看到刘芳华、徐定疆两人迅速缩小的背影,虽然看不大清楚,但南角城众人早知道小乇爷有个飞天的功夫,他自然不敢废话,只把小王爷出城的消息,迅速的向上呈报了上去。
徐、刘两人掠到了木须河口,遥遥望过去,木须河与索思河汇流之后,平静的江水正不断的向着海面涌出,到了出海口,与下断回涌的海浪彼此一激,在海口处现出了一条条的波光。
刘芳华在河边止步,转过头,只见徐定疆笑嘻嘻的落下,一面说:“芳华的速度真快。”
刘芳华横了徐定疆一眼,转过头没说话,她目光向着西面望去,两河分开之处,中间一个三角型的林地逐渐拔高,那儿就是木族人的土地了,当时若有现在的功夫,想闯出来应该没这么困难。
徐定疆看着刘芳华,却没再多说什么……刘芳华与白浪虽身属不同阵营,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说老实话,等战乱过后,两人若还幸存,只要都不贪恋名位,仍有机会在一起;不过看来两人不是这么想,这也无可厚非,就这么结束也罢。不过刚刚听到刘芳华透露心内话,看样子她是有了身孕,徐定疆不禁有些担心,若刘芳华想生下这个孩子,可真是自寻烦恼。
会不会弄错了?徐定疆暗暗皱眉,白、刘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哪这么倒楣?问题是现在不适合提出这个问题……徐定疆目光转过,望着南方蛇族的大片土地,想着经过上次大战,蛇族虽然惨败,但想来不至于动摇他们的根本,若自己率军北攻之际,蛇族奸死不死突然又来犯,那可是十分难缠。想到这,徐定疆的眉头自然而然的皱了起来。
刘芳华没这么忧心国事,她目光从西面转回东面,望着滔滔江水不断的流人大海,毫不停留、止歇,而对大海来说,却似乎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大海真是宽阔……刘芳华起了些感触,若人能像大海一般,无论遇到什么外来的横逆,都不会影响它的平静,那有多好?
两人各想心事,任海风不断吹抚着身躯,过了片刻,徐定疆才开口说:“芳华,你可知道就算在人族强盛之时,也不大会选择南攻蛇族?”
是这样吗?刘芳华想了想,在人族的历史中,南攻蛇族的经验确实不多,她摇摇头说:“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徐定疆转过头说:“首先就是地势,南面除了蛇族之外,还有木族,三族彼此牵制。一般来说,人族克木族、木族克蛇族、蛇族克人族,所以蛇族来攻之际,人族要藉着高厚的城墙才能抵挡,但若有一天人族实力强过蛇族,以大军南犯,不成功便罢,若是成功,想回过头灭了木族可说易如反掌,所以只要人族发展到某个程度,木、蛇两族必然会联合。”
听来有些道理。刘芳华侧头说:“第二点呢?”
“南角城对都城是潜在的威胁。”徐定疆一笑说:“若南角城有了十万、二十万部队,大可化外独立,不理会都城,都城想南攻,至少得汇集个三、四十万部队,才能攻得过那一连串的关口;既然如此,除非必要,不大可能让南角城有过多的兵力。”
“这样吗?”刘芳华思索片刻后说:“不我倒不觉得,只要皇上率领大军亲征,第二个问题不就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