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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这一爪可说是毫不留情,他想以自己和对方的功力差异,自己全力出手,对方非得闪过这一爪不可,这样自己才有机会闯出包围。
没想到那名年轻人目光一凝,蓦然咬牙一扔长剑,两掌一合,仿佛一面墙壁般地迎向白浪,竟似要与白浪硬拼这一下。
白浪心知肚明,对方与自己这么一撞,两掌决拦不住自己的单爪,只这一下就能让对方双手残废,不过这么一来,身后的三把长剑也会毫不容情地插到自己身上。白浪一面暗赞对方为达目的奋不顾身的行为,一面却也暗暗心惊,自己想要安全闯出去,只怕是不容易了。
不过白浪毕竟也是在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的,他两足一蹬,左爪突化为掌,劲力与对方互撞之间却是凝而不放,只见两人三掌互击,一声沉闷的轻响郁郁然震出,两人身形同时一顿,居然凝在当场。
其他的三人自然大喜,他们本来认为自己的伙伴不死也伤,没想到眼前的敌人忽然不用那威猛的爪功,反而以一个没什么大威力的掌劲应付,两人这一缠上,白浪可说是死定了,三人的长剑毫不停留,向着白浪的背心迅速的刺来。
眼看长剑就要插中自浪背心,就在这时候,三人忽见房中青光一闪,一个灿烂无比的青色剑光向着四面迅速洒出,剑气毫不受阻地将自己的护体气劲破开。
三人大惊之下不得不后退,定神一看,却见白浪右手执着自己伙伴的长剑,正比着满面于思的年轻人脖子说:“通通住手。”
原来刚刚白浪与对方一黏,目的就是为了接到对方松手的长剑,果然一剑在手,白浪向后一挥洒,正宗“破天剑法”施展开来,三人立即无功而退。
另外三名年轻人一征,不知如何是好,满面于思的年轻人立即变色说:“你们快走!”他当机立断,自己已经被擒,对方随时能杀了自己,听说此人爪功高强,没想到剑法也如此犀利,若是三人不走,绝无胜算。
这时,三人中面色白净的年轻人却踏出一步,迟疑地说:“这……‘傲碎苍穹’……这是……”他眼中似乎还留着刚刚绚丽的剑光,有些不敢置信的说。
“正是‘破天剑法’。”白浪见这些人视死如归,已经确定这些人并非冒充的,他大胆的放开满面于思的年轻人说:“我叫白浪,乃前朝‘北域王’白奉期的直系后代,你们是哪一脉的?”
“你……”四人同时一惊,满面于思的年轻人忽然大怒说:“叛徒。”一副又要动手的模样。
“胡说。”白浪一皱眉,迅速的说:“我好不容易才混入南角城,差点被你们坏了大事。”
那位脸色白净的年轻人似乎较为镇静,他接口说:“莫非你假冒贵族?”
“正是。”白浪点头说:“我现在已与南角王之子结交,若能顺利在叛贼刘家皇朝中获得一席之地,日后白家方能复兴,只倚靠外族,岂有必胜之算?”
四人对望一眼,有些拿不准该不该相信,却听白浪接着说:“你们已经离开木族了?有地方去吗?”
“这不用你管。”满面于思的年轻人哼了声,向四人一招手说:“我们回去禀告……”
白浪也不拦阻,将剑扔回年轻人手中,沉声说:“我孤身在此,急需臂助,若你们无处可去,我希望你们来帮忙。”
满面于思的年轻人接回长剑,再仔细打量白浪数眼,终于转头离开,其他两名年轻人也跟着跃出,只有那名脸色白净的年轻人并未踏出,忽然开口说:“等一下。白浪,你可知‘神武皇’尚有后裔?”
白浪吃了一惊。“神武皇”乃白姓最后一位皇帝,听说他的子孙三十七人早已全部被杀,怎么会还有后裔?
“阿广!”门外满面于思的年轻人一惊,似乎要阻止他说出来,不过被唤作阿广的年轻人却是微一摇头示意无妨,跟着对白浪说:“你若是愿意受缚,我们可以带你去见皇上——‘神武皇’的玄孙‘重兴皇’。”
白浪心中跃跃欲动,自己虽说要复兴白姓,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神武皇”果真有后裔在世,那可是个大好消息,可是若要自己束手就缚,那可是大违白浪的本意,因此一时之间有些迟疑难定。
过了片刻,白浪才下了决定,只见他一颔首说:“好,来吧。”一面伸出双手,等待对方绑缚。
门外的三人有些不敢相信,却见阿广轻轻一笑说:“好,我们到了城外再绑……跟我来。”却是一转身,向外奔了出去。
对方不绑,那正是得其所哉,白浪不再多说,跟着四人身后急奔,只不过自己房中一片凌乱,回来后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刘芳华急急奔到南城墙,果然见到徐定疆一个人站在城头,正向着南方的出海口眺望,她远远的便叫:“定疆!”一面抛下随侍的士兵,一个人展开身法往前奔。
徐定疆回过头来,淡淡地微笑点头,随即又回过头去。
刘芳华觉得有些怪异,徐定疆一向与自己嘻嘻哈哈,怎么突然闷闷的?刘芳华奔到城头向外四面打量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皱皱眉,疑惑的说:“定疆,你在干嘛啊?”
“想点事情。”徐定疆望着刘芳华微笑说:“你怎么来了?”
“你这个主人真不够意思。”刘芳华一转身,坐在徐定疆身旁的城唾上,皱着鼻子说:“居然放着朋友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来逛。”
徐定疆望着刘芳华片刻,神色微松,呵呵一笑说:“你是说自己还是白老弟?”
“都是啊。”刘芳华哼了一声,四面望望说:“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也不会回去尽尽主人的本分。”
南角城禁市已经数日,城外一个人也没有,虽然上方的夜空一样绚丽,但下方却是一片清冷孤寂。
徐定疆轻笑着说:“我当白老弟是自己兄弟,他在那里等于是半个主人,有他招待你还不是一样?本来我还担心白老弟不擅言词,会被你欺负,后来听说你们聊的挺愉快的,那我可就放心了。”
“谁欺负人了?”刘芳华瞪了徐定疆一眼,转念想到刚刚的情况,忽然噗嗤一笑说:“那个白浪好像嘴里有宝,就是不想说话,我逼也逼他说出来,后来还不是乖乖的吐实?”
徐定疆摇摇头说:“还说没欺负人?”
“不用你管。”刘芳华得意的一笑,接着一收笑容说:“他也蛮可怜的,他说他来南角城之前,快两年没跟人说过话即。”
徐定疆点点头,转过话题说:“你不想知道今天我们在大殿商议些什么?”
这正是刘芳华找来的目的,她被徐定疆一提醒,连忙说:“对……快跟我说。”
徐定疆于是将众人担心蛇族另有计谋的事情说了一遍,跟着又说:“另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白老弟的身分问题。”
刘芳华虽然直爽,但绝对不笨,她一听,脸色微变的说:“难道你们怀疑他是前朝余孽?”
“本来是有些担心,不过已经没问题了。”徐定疆也坐了下来,点头说:“若白老弟是前朝余孽,他就不该与我一起陷入蛇族的围攻中,那一次我们两人差一点就无法生还,这可不是骗人的……何况破坏蛇族与木族联合的计谋,他也出了不少力,这件事可以说全是前朝余孽设计的,他若是知道,绝不会任我们坏事。”
刘芳华松了一口气,点头说:“没错,我们夜探木族的时候,他若是忽然倒戈,我们两人绝对逃不出去,木蛇联军的计谋也不会被拆穿。”这番话若是给自浪听到,恐怕也只能叹气了。
“现在只有一个疑惑。”徐定疆皱眉说:“白老弟的功力实在不像是一个贵族所能修炼的。虽说在人族历史中,贵族中也曾出现过出类拔萃的人物,但也没听过有人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修炼出这身功夫,若说他是皇族……姓白的皇族,除了前朝余孽之外哪还有别人?”
“那他就是很特殊又出类拔萃的贵族了嘛。”刘芳华不想为此事多伤脑筋,白浪一爪逼得白离乱大为狼狈可是她亲眼目睹,若有人说自浪是前朝白姓皇族,刘芳华一定不信。
“只能这样解释了。”徐定疆笑笑说:“就不知道皇上相不相信,若是皇上也信,白老弟封个龙将绝不是问题。”
刘芳华会意的一笑说:“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帮忙?没问题,回到都城后,我亲自和皇上说去。”
徐定疆点点头,起身遥望南面蛇族的区域,摇头说:“本来想捉几个蛇族人让赵才他们练功,看来是不容易了,得去问问上次大战有没有留下几个蛇人。”
“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