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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刘尉莽说:「不管就是了,你到底要不要走?」
「这不就走了吗?」刘尉达也不大愉快,托起了已死的三只騔獚,正想带大黄时,却见大黄的双目中露出怒色,愤愤的望着自己,刘尉达心里一沉,看来大黄也恨透了自己,刘尉达心想,若让还有一口气的大黄与自己二弟一路走,搞不好大黄活活气死那可不划算,反正看来它也无处可逃,自己手中既然托着三只騔獚,也不方便再带一只活着的,还是待会儿再来……想到这儿,刘尉达重重的一顿脚,将大黄弃之不顾,随着刘尉莽的身影缓缓而去。
都走光了?徐定疆听到地牢门户又传出关门的声响后,又呆了好片刻,这才掀起蒙面头罩,探出头来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远远绕过不知还有没有战斗力的大黄,走到关着徐靖的门前,缓缓拉开铁窗,有些尴尬的低声唤:「老爸?」
牢中的徐靖这时可真是大吃一惊,他转过头来,望着窗口的徐定疆,楞了片刻后终於忍不住苦笑说:「原来你混到这儿来了?东立看到的是你?」
第七十八章 火红烈阳
徐定疆沉默了片刻,这才有些迟疑的说:「是不是我拖累了您?」
徐靖没立即作答,顿了好一会,徐靖才有些沉重的说:「你立即回南角城,别泄漏了风声,过两个月,我应能脱困。」
自己必须回南角城?这么说是大事了。徐定疆吃了一惊,父亲这么说,代表自己真的惹火了刘然,而且刘然必定饶不了自己,若想保得性命,只剩下隐姓埋名一条路;至於自己父亲倒是不用太担心,刘然虽然易於迁怒,总还不至於不讲理,在城外有大敌逼迫的状态下,自己父亲总会被放出来,问题是徐定疆皱眉思忖了片刻,还是想不出自己干了什么惹刘然生气的事?
徐靖看出自己儿子的疑惑,他叹了一口气说:「白家人失踪了,你的嫌疑最大。」
原来如此,徐定疆脸色一变说:「这么说来,『神山卫国使』快攻来了?」
既然白家人的失踪与徐定疆和刘芳华都无关,那必然与习回河叛军有关,也就是说,习回河叛军的布局已经逐渐完成,这才有这么大的动作。
徐靖缓缓的点头说:「该策反的都策反了……剩下应会在战场上倒戈,算算也是时候了。」
「那您不是很危险?」徐定疆摇头说:「到时不但敌势强大,连友军何时会背叛都不知道,岂不是送死?」
「打败容易,要你爹死却没这么简单。」徐靖微笑说:「到时你若没稳住南角城,在都城的爹娘可没筹码了。」
徐定疆这才明白,父亲已算准了刘礼必胜,但又不愿背弃刘然,况且这么无端端的投降,对方也未必会真心接受,说不定还惹人轻视。最好的办法莫过於自己先回去掌握了南角城,最后才能与获胜登基的刘礼谈判,再以父母被擒之名,名正言顺的归降刘礼,自此天下太平。
徐定疆不禁佩服起自己父亲,虽说有些私心,但却是对南角城损伤最小的一种办法,徐定疆点点头,忽然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笑说:「老爸,难道你不想和『神山卫国使』一较高下?我们若是往北守,足可抵御三十万兵马。」
徐靖当年与刘礼并称绝世奇才,但从未比过高下,徐定疆既然轻松了,立即露出一副期待龙争虎斗的表情。
徐定疆说的是实话,自古以来南疆只有南角一城可是其来有自。南方气候较为和暖,人口众多,兵精粮足。虽只有个中形城池南角城,但整片南疆洛南平野的农牧人口却是十分多,当真要与北方应敌,南角城足可号召十五万以上的部队,所以当时徐定疆才能随随便便的就徵召了万馀部队,而且与原先部队无关,若在其他任何一个城池,这都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而能容许大军通向南角城的大道只有两条,一路上关卡重重,易守难攻,十五万部队足能应付二、三十万部队并非虚言,当然,这只是以兵力来考量,真正的战争还牵涉到了高级将领的数量以及战术与战略的运用,也不能一概而论。
总而言之,便算只有南角一城,也多能应付蛇、木两族无虞,若南疆有两到三座城池,彼此一勾结,整片洛南平野以南随时可自成一国、且固若金汤,是以自古至今,没有一个帝皇会愿意花南疆多辟一座城池,省的芒刺在背、终日挂心。
而徐靖听完徐定疆的调侃,却只哂然一笑说:「傻孩子,这样一来,有多少人将死於战火?」
这话说的对。徐定疆面色一正说:「爹说的是。」
「去吧。」徐靖挥手说:「别再混进来了。」
徐定疆一怔,那刘芳华怎么办?何况若刘礼必胜,刘芳华的未来也十分黑暗,徐定疆搔搔头,正不知该如何应答时,却听到身后仆伏於地的大黄低声的呜呜了两声。徐定疆与徐靖的目光转了过去,徐靖微微皱眉说:「可惜了这异兽……它既然如此痛苦,还不如帮它早作解脱。」
徐定疆点点头同意此言,不如加上一掌,让他早些升天还人道些。
不过连刘尉达都这么戒备,徐定疆可不敢轻忽,他缓缓的向着大黄走去,却见大黄无神的双眼正注目在那间关着五黄的囚牢,眼袖中充满着一种奇异的神色,完全不管徐定疆可能会一掌挥过来将它击毙。
徐定疆有些诧异的驻足,却见大黄的眼中居然不是垂死的神色,而是一种极为莫名的希冀与盼望,望着五黄的囚室门口,彷佛那儿有什么它一心盼望的事物。
莫非五黄是大黄的恋人?徐定疆自然而然的这么觉得,一时间,他也没有想太多,走到五黄的门前,伸手将五黄的窗口拉了开来。
这么一来可不得了,五黄的大脸立即凑到了窗口,暴急的嘶嚣声也立即传了出来,整个地牢可说是轰轰乱响,而大黄眼中神采更盛,强撑着身子往上抬起,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趴在窗口的五黄,也不断的嘶吼着。
这么吵下去可不得了,徐靖立即说:「太吵了!快关上窗,莫要惹来两位供奉。」
老爸这话说的有道理,徐定疆正要关上铁窗,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两只騔獚却奇迹似的同时停下了叫声,反倒惹得父子两有些讶异,徐定疆自然而然的停下了手,有些诧异的说:「怎么……?」
「它们似乎听得懂?」徐靖接口诧异的说。
这话没错,徐定疆想起刚刚看到的现象,立即点头说:「对了,它们听的懂,刚刚大爷爷就对它们说了不少话。」
这时五黄蓦然焦急的又低嘶了两声,大黄同时应和般的也跟着低嘶,不过两只騔獚目光却都是集中在徐定疆身上,这下徐定疆可有些莫名其妙,他搔了搔头说:
「你们要干啥?」
这时大黄已经无力的趴下,五黄又焦急的低吼了两声,这种哑谜可不好猜,徐定疆只好用蒙的,试探的问:「要我带你们出去吗?我现在没办法开门呢……」
说老实话,因大黄未被关,徐定疆可以带大黄出去,不过徐定疆可不大敢抱起这种猛兽,等下身上那儿少块肉可怪不得人。
五黄却有些焦急的连声嘶吼,却见徐定疆始终弄不懂自己的意思,过了片刻,五黄目光盯着躺在地上的大黄,口中忽的流出了一丝绿色的黏液,向窗外垂了下来。
这是什么恶心东西,徐定疆唬的退了一步,却见大黄一见那绿色汁液,却不知从哪里挤出了体力,挣扎的往前挪动身躯,可是大黄本已经垂死,挣扎的爬动了几公分,依然距离垂到地面的绿色黏液有段距离。而哪抹绿色黏液他十分的古怪,一面落下便不断的挥发,腾起了一抹淡淡的绿色气体;而能落到地面的更是有限,当然,落到地面的一样在不断的挥发中,看来也留不了多久。
莫非大黄需要这东西?徐定疆回头望了父亲一眼,见徐靖眼中也是赞同的意思,徐定疆问了声:「大黄,你需要这东西是吗?」
大黄还没回答,五黄已经有些欢喜的轻啸了起来,虽然不能明白内容,但同意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徐定疆也不再多想,挥手间一股柔和的气劲往前,把大黄向着那抹绿色黏液推了过去。
大黄一接近那摊黏液,立即伸出舌头舔了起来,而绿色黏液一进入大黄的口中,却不知为何变成一摊艳丽的桃红,很快的,大黄的身体似乎产生了变化,彷佛从一开始的软瘫逐渐补充了精力,竟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一瞬间徐定疆心里有些暗暗的迟疑,是不是该阻止这种情势?大黄会不会就此精力全复?自己会不会反而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