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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西方三千蛇族除非再从木族借道回头,不然欲退无路,只能东进,我们可逐步将他们引到南角城,到时候……”
徐牙一击掌叫了起来:“到时候以逸待劳,三千蛇族死无葬身之地。”
“海涛龙将”易岚见徐定疆提到自己,立即向徐定疆一拱手说:“安国使,易岚愿随军布防。”
“霸刀龙将”陈扬虽然也姓陈,不过与易岚一样并非皇族,这时他见易岚先表示了态度,跟着便说:“愿受安国使调度。”
“两位别客气,主要还是两位领导。”徐定疆一转念又说:“战场千变万化,能不能这么顺利也不一定……只怕蛇族因为与木族协商不成,加上已经被我们发现,索性七千人一鼓作气由南方攻来,我们两万兵马移到西方反而弄巧成拙。”
“今天下午应该就知道了。”徐靖一挥手下了决定,说:“西方三千蛇族距离极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定疆,你立即领两万兵马,随两位龙将往西方布防,若接获急报再立即赶回便是。”
“徐叔叔。”刘芳华忽然说:“定疆之前本已决定随赵龙将、安龙将在城东埋伏,此次西方布防的任务是不是能交给侄女?”
这话一说,众人的脸上不禁都有些为难,刘芳华虽然功夫高强,身为皇族大会的竞技首胜,更获“天定皇”赐号“馨馥护国使”,可是她毕竟是“天定皇”之孙、皇储之女,若是稍有闪失,谁当的起这个责任?
徐靖沉吟片刻摇摇头说:“芳华郡主,你昨日夜探木族已经受伤,现在应该好好修养一下……定疆,去吧。”
“得令!”徐定疆向刘芳华眨了眨眼,再向白浪一示意,两人首先向外便走,陈扬、易岚两人自然随在两人身后,四人一起出殿。
白浪刚刚见徐定疆侃侃而谈,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自己想要混入军队系统中,但对各种战争原理与注意事项都不清楚,如何能获得重用?这次有机会见识千军万马的战役,一定要好好学习体会。他转念又想,昨夜坏了白离乱大事,却不知对他有没有什么影响,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白姓族人留在木族,这件事非得探明不可。
白浪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刘芳华忽然从后面追了出来,远远的叫:“徐定疆,你给我站住!”
怎么又发作了?徐定疆苦笑着摇摇头,忽然一提身法向外掠出,白浪与两位龙将自然立即跟着展开身法跟随,只听徐定疆一面跑一面叫:“不能停,军令如山,老爸吩咐我立即出城,我若是留下来啰唆,小心被老爸大义灭亲。”
“胡说什么!”刘芳华又好气又好笑的骂了两句,不过脚步倒是停了下来,过了片刻,见徐定疆即将踏出宫城,才远远的叫了声:“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徐定疆再应了一声,大步踏出宫城。
临出宫城,白浪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刘芳华怔立在宫城笔直大道的另一端,刚换回的宫装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着,煞是好看。两人目光一碰,白浪心里微微一动,竟忽然有些不愿离开,连忙转回头去,加快脚步随着徐定疆等人前往北校场集合部队。
刘芳华见白浪忽然转回头来,目光一交会又急急转回头去,竟仿佛有些害羞?有三分豪气的刘芳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白浪虽然冷冰冰的,原来是怕生?下次可要好好捉弄他一下……想着想着,刘芳华念及兵战凶厄,笑容也渐渐隐去,只能在心里暗暗默祷,希望他们能安然回来。
在战备之下,兵力集结的速度十分迅捷,加上这两万兵马本就是两位龙将由都城带来,指使起来格外便利,不到三十分钟,两万兵马已经整队集结完毕。其实,本来还可以更快,不过因为徐定疆特别嘱咐多带箭矢,这才拖到近三十分钟。
这时徐定疆不知又从哪弄来了一把长枪、一柄大刀,他一样自己提着长枪,将大刀交给白浪。
白浪经过昨夜的教训,知道自己其实不如不要用刀,所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但是迟疑了一下,想到徐定疆的剑法何等高强,既然还要用枪,一定有些道理。还是将大刀接过,牢牢绑缚在自己背后。
这时几名探子已经先一步向着西方赶了出去,两人随即跃上龙马,带着两万兵马浩浩荡荡向西出城,到了城外一变队形,从四人一排变成八人一排,易岚与陈扬这才策马奔到徐定疆身旁,施礼说:“请问安国使,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指示?”
徐定疆点点头说:“兵情紧急,我们现在就先率领‘海涛部’往前赶,‘霸刀部’压后一公里尾随,到时候依中军的旗号移动布阵。”
两位龙将衔命而去。“海涛龙将”易岚所属的“海涛部”立即加快了脚步,直奔西北,而徐定疆与白浪两人这时也移到“海涛部”的队伍中间,随着大队移动;而“霸刀部”则拉远了两公里,只能遥遥以旌旗相望。
眼见四面无人注意,白浪忍不住开口询问:“徐兄,什么是阵法?”他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也难怪你没听说过。”徐定疆转头说:“四疆官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加上无论是熊族还是蛇族攻击时都是毫无章法,迅速难测,而且皮坚肉厚、力大无穷,使用阵法并无大用,所以四疆使用的多是守城战法。但都城的官兵就有些不同,还另有习练各种状况下使用的阵式,最主要的像是中央突破的‘锥阵’,陷敌深入的‘凹阵’,前后呼应的‘蛇阵’,以一围十的‘困阵’,铜墙铁壁的‘盾阵’,还有以大搏小的‘杀阵’,这是基本六大阵,其他藉着这六种阵势变化的方法更是不计其数,看各部队将领如何训练而定。”
白浪听的一楞一楞,既然熊族、蛇族不适合阵法,那么训练部队阵式作什么?他正要发问,忽然想通,八成是为了防止叛乱,也就是专门训练来对付自己人,难怪听自己祖父说,当年两军对阵时,白姓皇族总是莫名其妙的战败。刘姓皇族的“天定皇”能在外族尚未入侵时迅速一统人族,想来这与所谓的阵式大有关系。想到这里,白浪又有另一个疑问:“既然异族不适合,今天怎么又要使用阵法?”
“说不适合却也未必。”徐定疆一笑说:“要看怎么用,比如说‘凹阵’若没有变化,怎么陷的住凶猛的蛇族?但若在凹处底端布成‘盾阵’,两侧再转成‘困阵’,那就大有希望……”
两人一面策马奔驰一面闲聊阵法原理,很快的已经奔出了近十公里远。
这还不是最快的速度,因为军队编制中每一部中各有十旅,每旅中则均有五百名骑乘龙马的骑兵,以及五百名步行的校兵,所以除非将两种军种拆开,移动的速度依然有限,徐定疆因考虑到随时可能需要回援南角城,所以并没有打算以这种方式移动。
忽然间,在前方领队的易岚缓下坐骑,等徐定疆到达的时候才提高速度与徐定疆并驰,一面报告说:“启禀安国使,消息传来,西北三十公里外有敌踪。”
“很好。”徐定疆脸色微沉,说:“这虽然代表我们没有猜错,但也意味着木族与蛇族已经和谈,既然这样,我们再前进五公里便缓下速度,养精蓄锐。”
易岚领命而去,徐定疆望向白浪,忽然摇摇头苦笑说:“我现在只担心两件事。”
“怎么?”白浪问。
“首先,若是木族派人助阵,我们就多了点麻烦了。”徐定疆遥望西方,沉吟了一下又说:“另外还有一件事,若是我们与两位龙将都非得上阵不可,队伍无人指挥,阵式运转不灵,那可大大不妙。”
白浪根本不懂战阵,只能瞠目以对,徐定疆见白浪的表情,换个语气说:“所以我要他们多带箭矢、火箭,也许有点效用。”
又过片刻,部队又前进了莫约十公里远,易岚先集结了部队,再过来报告说:“启禀安国使,探子来报,前方蛇族部队约有两千,已发现我们的踪迹,开始向这里移动了。”
“两千?”徐定疆想了想说:“我们布阵!易龙将,要陈龙将在两公里外稍后,我们先列出‘盾阵’,再以弓箭射住阵脚,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立即转变成坚厚方正的形状,前方是密密麻麻的步兵,骑兵则安置于后,整个队伍刀出鞘、弓上弦,一股肃杀的气势蓦然泛了出来。白浪虽从小在杀戮中逃生,但也算是首次经历大型的战阵,眼看四面近万人肃然不动、鸦雀无声,只有原野上的疾风呼呼地吹过,心里不禁有一些些紧张。
等待的时光最难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