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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厮杀了好一阵子,土垒两端都是倒卧的尸体,死的还是防守一方居多,随着太阳的渐渐高升,每个人身上都是血汗,队伍的疲态终於慢慢的出现,被突破的缺口越来越多,虽然总能适时的补起,但牺牲也越来越大。
这个土丘虽占据了较高的地势,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天然的关口,随着时间的过去,战线不断的越来越宽,南面与东面的战场渐渐地也混在一起,在东南面,刘礼的骑队与徒步的校队混杂在一起,攻击起来反而有些杂乱,这时刘礼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退兵的号角声终於响起,部队乱中有序的往丘下退了下去。
刘礼兵力一退,这一面如逢大赦,更别说追击了,各部队自行安排着救死扶伤。
白浪望着战地的一片狼藉,正发怔的时候,却见易岚正指挥着刚刚未动的部队将部分土垒往上移动,白浪一怔已明其理,部队死伤逐渐增加,防守的人数自然越来越少,能防御的圈子也只有跟着越来越小,若不事先缩小防御圈,等会儿就不能凭藉土垒御敌,硬碰硬的肉搏死伤更快。
见暂时无事,白浪自然往上方走去,与易岚、刘芳华聚在一处,见到白浪,易岚首先皱着眉苦笑说:「白龙将……你那群部队的战力确实不错。」
「易龙将。」白浪没心情接受恭维,摇头说:「刘礼这么一波波的攻击,部队很难支持。」
「这只是初步的试探实力而已。」易岚叹了一口气说:「刘礼并没有下令全力攻击,还好的是,我们现在也认清了自己的实力,得赶快作出最好的安排。」
这些只是初步的试探?白浪与刘芳华骇然对视一眼,那全力攻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两人对战场的经验都不够,只好任易岚处理。
过了片刻,白浪望着下方刘礼部队忽然铿铿锵锵的四面砍起木头,在丘下组合起来,这是在干么?白浪诧异的说:「易龙将,你看。」
易岚向下一望,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还没说话,刘芳华望了望,忽然说:「这东西我好像有点印象……」
「公主应该学过,这叫『盾堡车』,是攻城用的……」易岚沉声说:「真是杀鸡用牛刀了,对付这么一排土垒,居然用到这东西,看来这一次是不分胜败不会停了,唉……我去准备一下……」
这么一说,刘芳华顿时想起,当年在都城确实有学过这东西,「盾堡车」宽六公尺,深二公尺,高度由城高而定,前、左、右三方以木围成,内藏木梯、并配以八匹龙马同拉,龙马亦隐於「盾堡车」之中,部队随后而攻,可无惧箭矢攻击,更可由高而下攻击城头的官兵,反而占据优势,不过人族内部数十年没有征战,刘芳华可没见过实物,只见过设计的图形。
在对方发动前,易岚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只留下白浪与刘芳华两人,两人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战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注视着下方一台台「盾堡车」
逐渐地完成,似乎下一场战役就快要开始了。
土垒不高,「盾堡车」也就不需要建的高大,在数千人通力合作之下,很快的数十台「盾堡车」就建造完成,跟着就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等待着出击,看来不出半个小时,刘礼的部队就会重新进击。
刘芳华忽然轻声的说:「白浪……」
「嗯?」白浪转过头。
「我们可能活不过今天。」刘芳华心里有数,刚刚易岚虽语出保留,她却心里明白,防范「盾堡车」有几个固定的方法,诸如滚石、火油、陷坑等等,但现在却没有一样可用的,对方「盾堡车」推来,部队仅剩的一丝丝优势也荡然无存,甚至还转趋劣势,易岚现在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别失去信心。」白浪眺望着东面的山林,坚定的说:「输了,还能护着皇上逃,他们未必追的上。」
刘芳华不知白浪在山林中逃命的经验十分丰富,以为白浪只是安慰自己,她轻笑了笑说:「你……其实也挺可靠的。」
自己原来给她感觉不大可靠吗?白浪皱皱眉,不知该如何作答。
「对了。」刘芳华忽然想起一事,她瞅着白浪说:「你刚刚为什么直望着风龙将?」
白浪一楞,这话可不好回答,白浪迟疑了一下才说:「她的功夫很特殊。」
「嗯,她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刘芳华个性直爽,问过了就算了,她有些惋惜的说:「其实我蛮佩服她的,以前没怎么与她接触,没想到这次在战场上相遇。」
白浪若有所思的说:「等下有机会,我要与她过过招。」
「他们应该不会再杀进来了。」刘芳华打的仗虽少,一些基本概念总听过不少,她摇头说:「两方胜负之数要是明显,有优势的那一方将领就不需要出手了,除非他们还有些没把握……」
这话的意思……白浪有些不甘的说:「我们真的输定了吗?」
「我们……」刘芳华说到一半,身后忽然传出刘然的声音:「我们不会输。」
两人转身,同时施礼:「父皇。」「皇上。」
「我们不会输的。」刘然脸上露出一股执着的神色:「就算今日暂时输了,老二也不算永远赢了。」
刘然的信心何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只见刘然跟着说:
「你们都不知道,其实人族有个代代相传的密室……」
刘芳华与白浪都大吃一惊,刘芳华是从未听过,白浪却没想到刘然会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来,刘芳华首先问:「父皇,什么密室?」
刘然望了白浪一眼,似乎有些顾忌,但他嘴角僵硬的牵动一下后,还是开口说:
「总之,若不能开启密室,就不能坐稳皇帝的位置,现在天下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密室开启的方法。」
刘芳华怔了怔,才迟疑的说:「那当年白氏的『神武皇』……」
「他就是泄漏了这个机密让先皇知道。」刘然点点头低声说:「不然先皇也不敢北起义师,建立皇朝。」
刘芳华迟疑了一下才说:「原来父皇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
「其实我也不算完全知道,只知道了密室的开启之法……」刘然哼了一下说:
「那时我们尚未起事,先皇唯恐大事不成,自己出了意外,所以先作了预防,把秘密告诉了我,而且说清楚了,若是大事底定,日后只有帝皇方能得知此法。不然当年也不需要把白家后人杀的一乾二净,他们之中总有几个知道此事……当年他老人家大概没想到,老二会往战场上立下这么多的功劳吧……」说到这里,刘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皇储是刘然不是刘礼,既然刘然已知这个秘密,天定皇除非杀了刘然,否则岂能让刘礼即位?而白氏一族全遭屠戮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还好没真的被杀乾净……白浪愤恨之馀又有些毛骨悚然,原来刘然之前许多行为都不是真心,还说要让位给刘礼?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到底昏不昏庸啊?会不会是装的?
刘芳华与白浪的想法却不大相同,据她的了解,平时父亲也算个谦谦君子,只不过有些独断独行,不大容易接纳别人的意见,可是当他真的生气的时候,许多平时不会做的事情、不该说的话就会冒了出来,也许这就是潜藏在人心底的劣根性吧?
想到这里,刘芳华转念到所谓的密室,刘芳华好奇心大起,自言自语的说:「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只知道那里面有人族起源的记载、许多高深的功夫、还有皇族至宝的由来……
尤其是泰古剑的功能。」刘然一凝目光说:「自古相传,无泰古剑者,无能治天下……
据我所知,两年前先皇就将泰古剑放入了密室中,现在除我之外,谁能获得?泰古剑号称皇族之宝之首,必定有特殊的功能,今日就算我们大败,老二想生擒我也不容易,总有一天,我能重掌泰古剑,复我河山!」
刘芳华与白浪各怀心事,一时都没有说话,刘然压低了声音说:「芳华、白浪,除了我与包老之外,你们两个是败仗之后最有机会活下去的人,记住了,若是大势已去,尽快带几名心腹与我会合。」
可得快去与白广他们商议,白浪应了一声:「是。」
刘芳华却没立即回答,她望向白浪,见白浪回答的如此爽快,刘芳华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怔了怔才回头说:「那……易龙将呢?」
刘然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他现在身负重创,逃是逃不了了,只有拜托他替我们阻挡追兵了……日后我会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