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衣少女乍见柜台后冲出一白衣人,以为正是自己久盼不至的救兵,心头一喜,不及细想,喊道:“柳总管,替我好好教训他,咦?……”
她这声“咦”却是因为发现这白衣人并非什么柳总管,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书生,当下好奇心起,也不道破,站在那里,凝神观看。
鲁乘风心中大惊,原来对方竟是郑国府第一高手,“金刚神掌”柳若尘,不禁全神戒备,瞪眼瞧着对方,心中奇怪,怎么享名十数年的柳若尘看去竟是如此年轻。
方枕寒心中暗觉好笑,却也不急于辨白,他主意已定,朗声道:“这位鲁先生,你我都是读书人,应知墨笔只能用来经营文章、赋诗填词,岂能作为凶器,用来伤人?至于自恃孔武,欺凌弱小女子,则更属可耻之事,还望鲁先生悬崖勒马,及早醒悟。”
鲁乘风一愣,暗道这个柳若尘怎的如此胡说八道、纠缠不清,难道竟是全然没把鲁某放在眼里,耍弄与我?哼,鲁某好歹也是个成名人物,你柳若尘名头再响,也不能如此无礼,出言戏弄。
他心中恼怒,脸上却是神色不变,又见对方援兵仅是一人,心中不禁稍定,于是冷冷道:“姓柳的,废话少说,有本事尽管使出来,鲁某奉陪到底。”
方枕寒大声道:“看来你是冥顽不化,且看在下如何教训与你!”他迈步向前,挥拳猛击。
鲁乘风募见对方攻来,当即凝神应战,却见对方脚步虚浮,双手乱舞,全身上下毫无章法,破绽百出。他心中一凛,暗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虚实相生之理,鲁某岂能不知,哼,我才不上你的当!
他双笔虚晃一招,侧身一闪,向右避开。
方枕寒一个扑空,立即故作收势不住,仍是和身向前扑去。
“哗拉”数声,店内的几张桌椅当即被方枕寒撞翻,茶壶碗碟乒乒乓乓摔落在地。只见他脚步错乱,情急之中被脚下的椅子一拌,“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一下,鲁乘风、黄衣少女都是一愣。那边紫金盟帮众与三人灰衣人虽然仍在互相撕杀,却也被这边情形吸引,双方攻守招数也都慢了下来。
鲁乘风惊疑不定,暗道:这算什么,你柳若尘还在戏弄我!
募地,鲁乘风猛见方枕寒抓起地上一只破壶,喊声“看打!”向自己掷来。
鲁乘风急忙退后一步,挥笔横架正待卸去茶壶来势,将其击落,不想却见那茶壶飞到中途,已是无力,“叭”的一声掉在地上,化为碎片。
鲁乘风豁然警觉,心想,柳若尘成名已久,素闻此人行事淡定,出手稳重,如今怎会这般不拘形态,毫无体统?
他双目如电,沉声问道:“阁下究竟是不是柳若尘柳总管?”
方枕寒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胡乱掸去身上的灰尘,愣道:“我何时说过自己是什么柳总管,在下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南举子袁思暖是也。”
鲁乘风一呆,随即大笑,怪声道:“原来是袁公子,幸会!幸会!”
方枕寒凝神一听,店外大道有数名高手正施展轻功疾奔而来,暗道,敢情这救兵现在才来,便冷哼一声道:“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无需客套。”
黄衣少女心中亦觉好笑,暗想,这书呆子虽是一点不会武功,胆气却可敬可佩,我决不能让他吃亏。
鲁乘风狠狠道:“臭小子,活腻了,老子先料理了你再说。”他脚步一滑,闪身上前,手中判官笔左右并进,对着方枕寒双耳猛扎过去。
刀光一亮,黄衣少女身形斜插,日月双刀“借花献佛”,疾攻鲁乘风双肋。
鲁乘风冷喝一声:“来得好!”双笔倏然变招,一拧一沉。正砸日月双刀。
黄衣少女虎口酸痛,心头一热,双刀险些脱手,她身形微颤,急喊道:“袁公子,还不快走!”但见她双刀挥动,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数,只攻不守,形同拼命。
方枕寒大声喊道:“不,堂堂男儿岂能临阵脱逃!”他故作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双手在一旁桌上一撑,暗中已将一枚碎瓷片扣在右手之中,接着一晃身子,脚步踉跄着向前扑去,心道,外面的朋友若再不出手,方某今日这出戏只有露陷了。
黄衣少女又急又气,恨声道:“书呆子,你!”她一咬牙关,闪身拦在方枕寒面门,双刀舞动,已是章法散乱。
那边三个灰衣人陡见黄衣少女再次陷入险境,当即刀法催动,急欲杀出来相助,无奈围住他们的紫金盟帮众拼命拦截,双方顿时杀得不可开交,其中一名灰衣人又是几声长啸。
眼看鲁乘风左手笔一压一磕,砸飞黄衣少女右手刀,右手笔一圈一穿,就要扎中黄衣少女右肩。
方枕寒喑叹一口气,右手碎瓷片正欲射出,却见白影一闪,窗外飞进一人,沉喝声中,右掌疾砍鲁乘风右手笔,左掌飘动,拍向对方面门。
鲁乘风识得厉害,双笔一撤,身形暴退。
方枕寒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白衣中年文士拦在黄衣少女前面,不禁轻舒一口气。那中年文士不慌不忙,神色淡定,他微一转身,不理一旁的鲁乘风,躬了身向黄衣少女施礼,道:“柳某援救来迟,小姐受惊了。”
鲁乘风见对方一招逼退自己,却并不进逼,当下也站定身形,心中微惊,知道定是真正的柳若尘到了。
黄衣少女芳心稍定,喘一口气道:“柳总管,这厮欺负我,快帮我出出这口恶气。”
柳若尘道:“是”。他转回身来,看着鲁乘风,拱手微笑道:“这位可是鲁副盟主?在下柳若尘。”
鲁乘风淡淡道:“原来是柳总管,失敬。”他目光一瞥之间,发现那边正在缠斗的双方,紫金盟帮众已占定上风,那三个灰衣人看似已寡不敌众,险象环生。他暗忖,如果对方只是来了柳若尘一人,今日之事,尚有可为。
鲁乘风正思忖间,猛见窗外又跃进两人,身穿青衣,各执一剑。
这二人显是不愿从背后偷袭,稍一站定,仗剑身前,各自喊道:“在下蔡回春。”
“在下郭盛夏。”
二人手中宝剑虚晃一招,遥指紫金盟帮众。
围攻三名灰衣人的紫金盟帮众立即有四个人回身应战。
方枕寒故作看得出神,心中暗道,郑国公府春、夏、秋、冬四大剑客已有两个在此,屋外还有三人的身手也不在这三个灰衣人之下,这回紫金盟免不了要大败亏输了。
那两个青衣人长剑挥动,剑光在空中划出层层淡影。
二人的剑法乃前辈异人“四季先生”亲身真传,自是不同凡响。
“春剑”蔡回春的剑法忽而轻盈、柔和,仿佛冬去春来,春风送暖,忽而繁复多变,好似万紫千红,百花争艳。
“夏剑”郭盛夏的剑法则是辛辣猛烈,恰似赤日炎炎,娇阳似火。
方枕寒暗喝一声彩,好剑法!不愧是四季先生的高徒,黄衣少女见方枕寒站在那里,浑然忘我,便盈盈走近,轻笑道:“喂!书呆子,瞧你。”
方枕寒仿佛募然惊醒,报以一笑。
黄衣少女怔怔地看着方枕寒,脸色忽地一红,忙转过脸去。
那四个紫金盟好手怎是蔡回春、郭盛夏二人的对手,剑光之中,兵刀相继脱手,受伤倒地,这还是蔡、郭二人手下留情。
余下的紫金盟帮众在灰衣人和蔡、郭二人的刀剑夹击之下,乱成一团,纷纷倒地。
鲁乘风大急,他伸手一挥,却不见窗外的紫金盟帮众进来助战,心知不妙。
柳若尘微微一笑,轻咳一声,窗外立刻又跃进三个灰衣人,单手执刀,躬身向那黄衣少女行礼,齐声道:“小姐受惊了。”
鲁乘风强摄心神,剑色铁青,双手抓着判官笔,瞪眼注视柳若尘。
柳若尘拱手道:“鲁副盟主,咱们比划比划,请!”他脚下闪动,滑步上前,后掌轻飘飘按向鲁乘风左肩。
鲁乘风见对方说打说打,忙将判官笔一架,凝神应战。
顷刻间双方已是各出七招,鲁乘风暗暗奇怪,柳若尘既是以“金刚神掌”闻名,顾名思义,走的应是刚猛一路,怎是出手竞是如此至柔至阴,看去倒似“绵掌”一路。
方枕寒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他知道,柳若尘的金刚掌看似出手阴柔,一旦击中对方,便有一股极其刚猛的力道炸开,实是天下最为霸道的掌法。
果然,转眼间柳若尘攻到三十七招,一掌拍中鲁乘风的右手判官笔。鲁乘风手臂大震,身子一颤,急忙滑向一边。
柳若尘沉喝一声,仍是不紧不慢,一掌一掌地轻轻拍出。
鲁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