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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南伽檀木的念珠。”
宣武帝闻言冷笑了一声,“倒是个有心人。”
杜德全闻言却也不说话,这四样礼物哪个都不出格,可是都赠与一人却是极为的惹人瞩目。盛宠之下,祸不远矣呀!
“你二姐姐这次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不过得了这么多宠爱怕也不是什么好的,还是低调些为妙。”
柳丹桐正与楚锦芙说道着,却见楚清欢慢慢走了回来,随意坐在那里一脸的闲适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去想似的。
楚锦芙努了努嘴,带着笑意道:“没一个好心的,只是我二姐姐聪明,想要陷害她却也要看看自己手段够不够!”
她那声名在外的大姐不就是一再给二姐姐挖坑吗?可是最后跳进去的还不是她自己?害人终害己,宫里的人又如何?最后却还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柳丹桐闻言却也不气恼,这一后三妃的礼物在外面看来是恩宠无边,只是她却清楚,这里面却又是一场较量,而楚清欢身陷其中却是最为为难的。好在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话说,柳姐姐你得到的赏赐还没有我二姐姐的丰厚,怎么不和她们那群人一样,嚼舌根子呢?”
柳丹桐闻言不由瞧了那边一眼,似乎依旧在讨论自己和楚清欢两人的赏赐孰优孰劣,她轻蔑一笑,“她们又岂会知道这里的好?”
宣武帝赐她的是一本诗集而已,一般人都会以为那不过是对她这个“才女”物得其用的赏赐,可是又有几人得知,这本书乃是顾亭之的孤本,父亲和自己苦苦寻找多年都是无果而终。
“再说,我若是嚼了舌根子,岂还是我?”
楚锦芙闻言也不由一笑,可不是,若是柳丹桐和其他京城名媛闺秀一般整日里聊一些衣服首饰,东加长西家短的,自己又岂会结交她?
“不愧是柳小姐,我欲我周旋久,宁作我。”
闻言,柳丹桐不由轻轻点头,脸上却是没有半点颜色。楚锦芙不由心底里暗叹,果真如此吗?
京城里的好事之徒都在想最后谁能得了觅得沈公子归,而其中便有柳丹桐三个字,据说当日柳丹桐闻得此事,竟是摔了那芭蕉夜雪描腊梅的美人觚。楚锦芙觉得气氛骤然尴尬起来,刚想要岔开话题,却听到一阵清越的声音笑道:“沈公子在说什么呢,竟是这么开心?”
她闻言望去,却不知何时皇甫无双竟是来到了这里,巧笑嫣然。
因为之前楚清欢的一番话,沈潜对这位无双郡主忽然大有要退避三舍的意图,当即拱手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和柳小姐讨论下诗词而已。”
皇甫无双闻言当即变了颜色!她父王鄞亲王乃是武将,她更是将门虎女不诳多让,诗词一项委实拿不出手,若非是为了讨好沈潜,她根本不会去读那劳什子的诗词,骤然听到这话只觉得沈潜是在扫自己的颜面,顿时心里一阵恼火。
只是她到底是皇族贵女,面上却不更改半点颜色。
“柳小姐有咏絮之才,难怪皇伯父会赏了你一本诗集,却是赏了楚二小姐东珠和玉如意。”
这话,却又是暗地里在讽刺楚清欢,当然也在说柳丹桐孤高,当不起什么大赏,分明是在离间柳丹桐和楚清欢两人的。
柳丹桐闻言却不发一言,她心里清楚的很皇甫无双的用意,自然不会中了她的奸计。楚锦芙得了暗示却也按压中怒火,硬生生忍了下来。沈潜是为了避嫌,一言不发,登时皇甫无双的话晾在了那里,半晌没人答应,好不尴尬。
“清欢姐姐,刚才母后把我唤了过去好好教训了我一顿,母后吩咐我向清欢姐姐你道歉,清欢姐姐,你原谅我,行吗?”
好一招哀兵之计,若自己一言不慎,岂不是就是说我小人行径拿乔欺君吗?
“公主哪里话,本就是臣女的错,若非臣女着了急,也不至于到如此田地的。”
皇甫云芊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冲着一旁的大皇子和皇甫殊笑道:“大皇兄,三哥哥,清欢姐姐可是原谅芊儿了的,回头你们可要给我证明。”
大皇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若是你下次小心些,改掉了你那丢三落四的毛病,谁也挑不出你的错处来。”
五皇子皇甫华闻言却是朗声一笑,“大哥所言差矣,若是芊儿能改了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岂还是芊儿?”
皇甫云芊闻言恼怒地瞪了一眼五皇子,半嗔半笑道:“大皇兄你瞧五皇兄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大皇子闻言却是一笑,目光却是落在了楚清欢身上。适才,他还在为她担忧,只是她被栽赃陷害了,他却不能帮忙。大皇子只觉得心如刀绞,平日里早就看惯了这等手段,可是一朝发生在楚清欢身上,他却不能淡定了。
果真是……动心了吗?
大皇子还在思绪纷纷,那边却是几个勋贵世家的子弟和八千岁姬凤夜开始赌酒,偏生还要附庸风雅,非要吟诗作对罚酒才甘心,只是世家子弟中又有几个腹中有才华的?不过是几首歪诗而已,便是连刚才那几位闺秀的诗作都比不上。
“清欢姐姐,刚好母后最近一直在研究佛经,八千岁和沈公子都说你最是得弘一法师青睐,不如向母后留在宫中向母后讲解讲解佛经如何?”
皇甫云芊巧笑嫣然,只是楚清欢却是心底里暗笑:鸿门之宴又岂是好宴?皇甫云芊竟然拿皇后来压自己,偏生她又是违背不得的,还真是……讨厌的很。
“只怕臣女才疏学浅,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
要的就是你出丑!皇甫云芊恨不得吼出来,却还是生生忍了下去,笑着说道:“哪会呀,回头我帮你逃出来,皇宫里很多地方都是很好玩的,我陪你四处看看。”
“是呀,二妹,难得公主又这般闲情雅致。”
言下之意若是我再不答应,便是不知好歹了是吗?深深看了楚锦绣一眼,楚清欢这才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厢,正在看着众勋贵子弟喝罚酒的八千岁闻言不由凤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世子爷怎么不安心喝酒,莫非是瞧上了哪家的淑女,要不要本督为你做一场大媒?”
寿康伯世子庄明杰闻言顿时手中酒杯一颤,连忙道:“千岁爷莫要胡说,只是咱们这边玩的热闹,却是把薛小姐冷落了,这样不太好吧?”
他口中的薛小姐,舍薛金莲其谁?登时,众人齐齐望去,却见薛金莲却是醉了一般倚在那太液池边的一方太湖石上,大有即刻就会歪倒的嫌疑。
这一瞧不要紧,几位勋贵子弟登时乐了,“哟,这要是落水了,金莲可不就成了睡(水)莲了?”
这一调戏不当紧,一应的闺秀齐齐望向了那边,莫不是幸灾乐祸,低声笑道:“大庭广众下就这般酣睡,真是没规矩。”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晋国夫人是怎么教女的。”
正说着,薛金莲似乎醒来了一般,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走来,只是楚清欢唤她的时候,她却是充耳不闻,似乎没听见似的。
“薛小姐,薛小姐?”
楚清欢又唤了几声却还是不见薛金莲回应,不由一急,却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坏了,薛小姐这是犯了梦游之症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薛金莲忽然停下了脚步,却是左右开弓,朝着一闺秀脸上扇了几巴掌。
“还不快拉开她?”那挨了打的闺秀反应不及,竟是硬生生受着,旁边的那一身鹅黄衣裙的闺秀不由大声求助。
“不可,这梦游之症向来是顽疾,是不能唤醒的。”
“那怎么办?”眼瞧着自己的好姐妹竟是被打的脸颊都高高肿起,鹅黄衣裙少女不由急哭了。
“只能等薛小姐自己醒来了。”
若是旁人说了这话也便罢了,偏生这话出自八千岁之口,顿时那鹅黄衣裙的闺秀只是干哭着,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小半盏茶的时间,忽然薛金莲如梦方醒似的垂下了手,整个人也一下子昏了过去,若非是一旁刚巧柳丹桐眼疾手快,定是要倒在了地上的。
似乎是被四周的哭嚷声惊醒了,薛金莲缓缓睁开了眼,却见一个脸肿的如猪头,一个眼睛哭红了如兔子一般的两人都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不由惊讶道:“秦小姐和冯小姐怎么了?”
秦小姐正是被薛金莲掌挄了半盏茶时间的倒霉鬼,冯小姐是那穿着鹅黄衣裙的闺秀,两人是两姨姊妹,最是亲近不过了。
“还不是薛小姐犯了梦游之症,瞧瞧这辣手摧花的,竟是比本督还狠了几分呢。”八千岁啧啧一叹,瞧着秦小姐那肿的不堪入目的脸一眼连忙转移了视线。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