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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了?竟是变成大家闺秀了一般。”
宋贤妃闻言也娇笑了一声,“公主莫非是怕本宫会护短吗?”
论理算起来,宋贤妃还真是她姨母,只可惜这个姨母,决计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看宋氏那瞬间明亮了几分的眼眸便是可见一斑,果然……
“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妇不察,教女不严,有失……”
一声凉薄的笑打断了大夫人的请罪,众人望去却是八千岁端着那金丝绞玉的酒杯,浅嗅低闻,“丞相夫人可真是……大义灭亲呢。”
宋氏闻言只觉得心头一凉,似乎有千万条毒蛇似的钻进了自己的心口,不敢直视八千岁的眼睛。
“爱卿你有何看法?”
姬凤夜端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似乎问他话的并非是当今圣上,不过是一个寻常人而已,圣驾面前无仪,说的便是眼前这人了。
“丞相夫人都大义灭亲了,不如……搜上一搜如何?”
登时,整个太液池热闹了起来,众闺秀莫不是打量着楚清欢和薛金莲,几乎能把两人身上打出几个洞来。
“父皇,万万不可!”皇甫镜话音刚落,却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皇上,楚二小姐出身丞相府,薛小姐是晋国夫人爱女,又岂会……惹了这般嫌疑?”何况,搜身,这对于名门闺秀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沈潜一开口,顿时几位青年才俊也纷纷表态,就连寿康伯府的世子爷都说道:“女儿家金贵不比我们男儿郎,许是平阳公主把簪子落在什么地方了?”
他目光游离在薛楚两人身上,竟是忽然跪了下来,“请皇上三思呀!”
庄淑妃顿时脸色不好看了,自己这亲侄儿竟是拆自己的台,实在是可恶!只是庄明杰到底寿康伯府的世子爷,她瞧了一眼,顿时脑中闪过一丝笑意。
“皇上,瞧瞧这些年轻人,可都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臣妾那不开窍的侄儿都这般求情了,不如还是算了吧。”
晋国夫人一旁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倦怠似的,听到庄淑妃说这话时却是骤然睁开了凤眸,缓缓起身,“此事皆有臣女所起,金莲你还不请罪?”
好一个晋国夫人,不愧是商海沉浮的巾帼英雄,这一下子便是瞧出了庄淑妃的用心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楚清欢和薛金莲一道站了起来,刚想要请罪,却听到皇甫云芊身边的宫女惊呼道:“公主,那不是你的簪子吗?”
彩铃纤纤玉指所指,正是楚清欢云髻处簪着的金绿猫眼的簪子。
登时,宋氏发作,连忙跪下请罪,“臣妇教女不察,竟是……竟是出了这等辱没门风的事,还望皇后娘娘赐罪!”
朝廷命妇由皇后统一管理,这等事虽然有宣武帝在场,可到底最后做主的还是皇后,除非宣武帝想要落了柳皇后的面子。
皇甫云芊大步走了过来,想要伸手拔下楚清欢发髻上的簪子,却不料楚清欢竟是轻轻歪了下头,躲了过去,皇甫云芊当即大恼,“还不把簪子还给本公主?”
果然是连环计呢,楚锦绣故作大方,皇甫云芊伏低做小,柳皇后顺水推舟,庄淑妃渔翁得利,宋贤妃和大夫人大义灭亲,自己稍有不慎怕是便会万劫不复了吧?
“那是我二姐姐的簪子,怎么可能是公主的!”楚锦芙当即为楚清欢辩驳道,惹得宋氏一阵不悦,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女儿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胡说,金绿猫眼的簪子何等稀奇,就算是宫里也不过就母后那里有一支罢了,她一个从乡……相府小姐,怎么会有的?”
楚锦芙登时着急上火,连忙拉着楚锦绣的手道:“大姐,这不是你送给二姐姐的簪子吗?三姐,那天晚上你不也是见到了吗?你俩为二姐姐说说话呀!”楚锦芙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宋氏却是低声呵斥道:“芙儿,还不坐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楚锦绣也好生相劝,最后柔声道:“芙儿和你二姐姐姐妹情深本事好事,可是也不能欺君罔上呀,还望皇上和娘娘看在舍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她这一遭。”
“是呀,五妹,你还是不要……”楚常喜也附和道。
两人这话分明是说楚清欢蛊惑楚锦芙,所谓的赠簪一事本是子虚乌有的。
楚锦芙当即脸色一变,狠狠甩开了楚锦绣的手,她真是被驴踢了脑袋了,怎么指望楚锦绣为二姐姐说话呢?只是,二姐姐她……
“皇上,皇后娘娘,不知臣女可否说几句话?”
柳皇后为难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局面会是这样一般,而且想起刚才大皇子的举动柳皇后更是眉头紧皱。那厢八千岁却是缓缓开口,“便是本督的诏狱里也是容许犯人辩驳的,二小姐有话尽管说便是。”
瞎话满天!在场众人莫不是这个心思。谁不知道诏狱里最是残酷,私刑滥用,哪里又给人辩驳的机会!可是就算是死刑犯被斩杀前还有一顿送行饭呢,何况……看楚二小姐这通身气派实在不像是做贼的人呀。
众人猜想纷纷,最后柳皇后到底是开了金口,“既然八千岁都为你求情了,你但说无妨。”
楚清欢点了点头,看向薛金莲道:“适才薛小姐醉酒,臣女与之前往羲和阁休息,这点薛小姐可为臣女作证。”
“说不定是你俩串通一气,狼狈为……”
“芊儿,住口!”柳皇后厉声喝道!动了一个相府小姐不碍事,可是晋国夫人的独女,想要动她却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公主不过是在羲和阁小坐了一会儿,并未梳洗打扮,怎么会落下簪子?”
皇甫云芊似乎早就想到楚清欢不会实话实说似的,也并不以为意,说辞脱口而出,“方才我跳舞助兴,怕是发髻有些松散了,所以才会丢了簪子的。”
楚清欢再度点头,“公主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簪子是臣女友人所赠,绝非公主您的那一支。”
“胡说!这金绿猫眼的簪子整个大周也不过就这一支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哪位友人这么手眼通天,竟然还能寻到这宝物!”
登时,众闺秀都有些可惜,这位相府小姐实在是眼皮子浅了,若是捡了簪子偷偷藏起来也便罢了,何况非要戴在自己头上呢?何况,宫里才这么一支,你一个相府小姐,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哪里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朋友竟会给你弄来这么一件稀有的首饰?
楚清欢闻言摇了摇头,目光却是落在了沈潜和姬凤夜身上,“这事,沈公子和八千岁是可为臣女作证。”
宣武帝忽然间眼眸一亮,饶有兴趣地看着姬凤夜道:“莫非是爱卿赠与楚家小姐的?”
姬凤夜蓦然一笑,犹如烟花灿烂,“皇上玩笑了,臣尚未有这淑女之心。倒不知二小姐此言何意?”
“当初灵隐寺内臣女得幸遇到弘一法师,这簪子便是弘一法师所赠。”
“胡说八道!”皇甫云芊冷笑道:“大师方外之人,岂会赠与你这俗物?”
只是诸位闺秀甚至于勋贵子弟青年才俊,闻言莫不是诧异地看着楚清欢,若真是得了弘一法师垂青,也不是不可能得到这宝贝。
大师虽是方外之人,可是到底是被六国齐齐尊为上宾的,这金绿猫眼的簪子倒并不稀奇。
“此事,沈公子可为臣女作证。”
被点了名的沈潜似乎早就料到楚清欢的求救意图,点头道:“二小姐极具慧根,颇是得大师垂青。”
楚清欢闻言一笑,沈潜倒是个机智的,并没有证实,却又是证明了些什么。
这一句,羡煞了众人,能得弘一法师垂青,这世间又有几人?就连柳丹桐都不由多瞧了楚清欢两眼。一旁楚锦绣却是银牙暗咬,想要拆穿,却又不能,方才自己明明说了:那簪子并非自己所赠。真没想到,沈潜这么一心高气傲的人竟然也帮那贱丫头说话。
“是非黑白,你一张嘴说的就算数吗?这簪子分明是本公主的,弘一法师不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也没人拆穿你!”
“芊儿休要胡说八道,弘一法师的确对楚小姐另眼看待,这事我也是知道的。”大皇子这话一说,皇甫云芊却更是恼怒。她的大皇兄向来不近女色,就连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今日竟是为了这么个卑贱的女人说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面对皇甫云芊的恼羞成怒,楚清欢却是从容不迫,“那臣女敢问公主,公主的簪子上可是有什么印记?”
皇甫云芊登时愣了一下,莫非这簪子真的不是自己的?可是不可能呀,自己明明替换了的,而且那簪子还被自己扔进了……不对,是被彩云扔进了湖里的。
皇甫云芊骤然回过头去,却见彩云冲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