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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扶额,楚常喜并不算是十分愚蠢,可是楚家的几朵金花中,她却是最笨的,毫无疑问。
“不知道?那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就知道了。”
楚清欢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楚常喜愣了一下,旋即却是道:“其实我该感谢他,要不是他也许我还没有出嫁,我又不像二姐有那么得力的外家,只怕是当时就死了,若是不然就是沦落到坊间,也是生不如死。孙延人一开始对我很坏,明明是他对晴纹有意的,可是我把晴纹送给他的时候,他却又是动怒。”
楚常喜情不自禁地落泪,楚清欢见状不由皱眉,却是听她继续道:“我宠晴纹,冷遇我,可是却又是不断地折磨我,我甚至求死都不能,每日里都被看押着,那段时间……”
忽的抓住了楚清欢的胳膊,楚常喜激动道:“二姐,你信吗?那时候我求死的心都有了。”
“没问他为什么?”
楚常喜说的是实情,只是楚清欢多少有些没料到,楚常喜竟是毫不隐瞒,毕竟那不是什么好事,谁愿意把自己的悲惨过去告诉别人呢?何况,自己和楚常喜曾经是水火不容的。
“我不敢问,他不想说的话,我便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楚常喜幽幽道:“可是二姐,我担心他?”
“担心他死了,你该如何自处?”楚清欢语气不善,楚常喜只觉得异常刺耳。
“就算是我砸锅卖铁,也会好好抚养临渊的!”楚常喜骤然高声,竹林里栖息的鸟雀都被她尖锐的声音吓跑了。
楚清欢笑了起来,“那你何必问我?自己的心思岂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真是关心则乱。
楚清欢飘然离去,只留下楚常喜傻傻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楚清欢没想到的是,楚常乐却是在孙府外等着自己。
“若是被常喜知道,她会伤心的。”
楚常喜也是邀请了楚常乐的,只是承恩侯府却是说楚常乐身体不适,并没有前来孙府。楚清欢知道,楚常乐不来,其实有避嫌的意思。
毕竟承恩侯府如今可是名头响亮,“如日中天”呢。承恩侯又对北疆之事颇多意见,又怎么会让楚常乐前往孙府呢?哪怕是姐妹之间的宴会。
楚常乐轻轻勾唇,她脸蛋丰腴,倒是比当初还多了几分风情,“三姐,并不看重我的意见,我来与不来都没关系的。”
楚清欢微笑不语,楚常乐找上自己难道就是为了陪自己静坐吗?楚清欢并不认为她有这个闲工夫。
“五姐的事,我听说后很伤心,她是个好……”
楚清欢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常乐,活着的人才是重要的,锦芙究竟如何,你关心与否她都活不了的。倒是不如关心关心长辈和晚辈好了,小孩子刚出生总是容易生病的,没有亲娘照顾怕是不安稳的,你还是快些回去才是。”
楚常乐的眼泪悬在那里,脸上的吃惊怎么也掩藏不住,“二姐,你在说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生怕外面有人听到似的,楚清欢却是眼神黑亮,带着嘲弄与不屑,“不要以为自己做的能瞒天过海,常乐,人在做天在看,你说那无辜死去的小世子会不会孤魂野鬼也要找你的孩子报仇呢?”
手紧紧抓住了车厢内的小茶几,指骨都泛白了几分,“二姐,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孩子,那孩子是我收养的,他,他一出生就没了爹娘,我看他可怜,才……他和珏儿很像,我对不起珏儿,所以才……”
“所以才好心收养了?”楚清欢笑了起来,“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承恩侯会对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这般宠爱,还上折子奏请他为世子,莫非是承恩侯忽然间善心大发?一边对一个小商贩赶尽杀绝,一边却是把一个幼子捧上了天?”
楚常乐只觉得自己来的这一趟错了,她想要下马车,可是脚却是发软,根本走不动丝毫。
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人儿,楚清欢原本该同情的,可是却没有半点同情,她不相信,以楚常乐的本事,还能逃不出承恩侯的手掌心,人若是自甘堕落,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她怜悯呢?
“常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男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子孙绕膝的,承恩侯独子早逝,女儿出嫁后却又是丧夫,有个孩子在膝下养着,未免会失了分寸。你可以想好了,这孩子是要叫承恩侯祖父,还是要叫他父亲?”
楚常乐脸色没有了血色,贝齿咬着唇瓣,鲜血直流,只衬得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楚常乐离开的时候失魂落魄,只是楚清欢却没有半点同情。
路都是人自己选的,没什么好后悔的。
“小姐,六小姐为什么来找你?”苏绾不解,楚常乐的举动实在是太异常了。
若是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落下了把柄?而且,难道她就这么笃定小姐会不清楚她那点烂事?
楚清欢闻言一笑,“你是想问我,为何不给她留几分颜面吧?”
苏绾脸皮有些厚,被戳穿了却也不在意,“小姐对三小姐都能容得下,六小姐其实也没做什么恶,奴婢有些不解。”
说来,倒是楚常喜当初对小姐和大少爷并不怎么好,而且还经常帮宋氏害人的。
“会叫的狗不咬人,你以为她没对我动过手?”
苏绾闻言一惊,“怎么可能,锦衣卫没查出来什么。”虽然知道楚常乐原本木头人的性子多少有几分伪装,可是,可是也不算什么呀。
楚清欢笑了笑,“我和南宫默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马匹被人动了手脚,当时是红玉伴在我身边,你不知道。”
苏绾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可是却也是清楚这回子事情的,如今听楚清欢骤然提及,脑中不由一亮,“小姐是说那手脚是六小姐动的?”
楚清欢笑了笑,“不是她,可是她也脱不了干系。熟悉马匹,而且能在丁留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的,除了当时相府马房里的人再无其他,而楚常乐出嫁的时候,陪嫁的丫环小厮里面恰好就有个是马房的小子。”
苏绾闻言顿时明了,“哪有马房的小子做陪嫁小子的?所以小姐这才怀疑……”
楚清欢笑了笑,也是她迟钝了几分,竟是没发现原来刘婉言早就对自己动了几分杀机了。只是这杀机,就算是楚常乐没参与,却也是知情的。不过当时的那股子杀气却又是谁的,只怕是怎么也找不到了的。
“原来如此……”苏绾喃喃,只是良久之后才骤然反应过来,“可是楚常乐来找您做什么?”苏绾再没了一丝恭敬,这次已然是直呼其名。
找她做什么?楚清欢笑了笑,“总归是要过日子的,她现在依附承恩侯,可是那是个半截身子要如土的人,你觉得楚常乐能不图后路吗?”
所以,她明面上不方便来孙府,可是却还是想要知道孙延人的动静的。
孙府被孙延人安排的犹如铁桶,寻常人是插不进去的,所以她便只好曲线救国,来自己这里打探风声。
“她倒是个玲珑的。”苏绾这话里明明白白的都是嘲弄,眼睛里满是不屑。
只可惜再玲珑的人,碰上了小姐,也会结束胜局的。
楚常乐的路是自己选择的,楚清欢并不会去多加干涉,因为她也没有这个时间了。
定国公的一番话让皇甫镜动作雷霆,兵部上下官员莫不是战战兢兢,便是这些日子因为承恩侯府而水涨船高的兵部侍郎柳夏武也是焦头烂额,只觉得脖子上面的脑袋沉沉的,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似的。
“柳侍郎,太子殿下忽然间发难,莫不是谁进了谗言?”
柳夏武看了一眼,最后却是垂下了脑袋,什么叫做有谁进了谗言,最近御史台上的奏章犹如冬日飞雪,莫不是说承恩侯府进谗言,惑君上。
便是自己也都成了“佞臣”。问自己谁进了谗言?柳夏武冷哼了一声。
那官员无缘无故吃瘪,却又是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傻了眼。倒是有个同僚看不下去了,拉着他小心言语了几句,最后兵部衙门里一片安静。
柳夏武去见了兵部刘尚书,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柳夏武奈不住开腔道:“大人,如今太子怕是动了真怒。”
刘尚书何尝不明白?
太子何等样人,如今监国期间正是朝政纷纷,北疆战火,京城大小之事,莫不是齐齐涌了上来,偏生宣武帝醒来后却又是一直养病,竟是对朝政不发一言。
“侯爷怎么说的?”
柳夏武听到这话心里一梗,旋即道:“大人说笑了,侯爷什么个心思,下官怎么知……”
柳夏武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