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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一脸着急神色,“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御医尽数去给皇上看病,据说皇上吐了血。”
楚锦绣只觉得自己两眼都在发黑了,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求救东方闵找解药,却是要死在皇甫殊的手中,被他掐死,当着一个小太监的面。
就在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的瞬间,却是感觉那桎梏着自己脖颈的大手忽然间一松,咽喉内灌进了很多空气,这让她竟是一时承受不住,顿时咳声一片。
只是皇甫殊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入了自己耳中,“宫里如今如何?”
小太监有些发愣,听到皇甫殊狠狠说了一句坤宁宫才如梦方醒道:“如今皇后娘娘正守在皇上身边,只是却不准其他人去看望,说是打扰皇上病情。”
皇甫殊脸色骤然一变,怕打扰父皇病情是假,想要趁机……想到这里,他脸色更是阴沉。
“给我备马,我去大皇子府上。”
小太监领命而去,楚锦绣只看见皇甫殊大踏步的离开,她心底里刚松了一口气,却又是看到皇甫殊折返了回来。
适才鬼门关上一游让楚锦绣心有余悸,看到皇甫殊的俊颜在自己面前无尽放大,她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老老实实给我呆着,若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楚锦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那大手紧紧握住,好像握着的是自己的脖颈,楚锦绣只觉得呼吸又是困难的很,直到最后侍书的焦急的呼唤声才让她醒过神来,如梦方醒。
皇甫殊堪堪赶到大皇子府的时候,皇甫镜也是要出门,看那模样却也是听说了宫里的消息要进宫的。
“三弟,父皇究竟是怎么了?刚才母后传话让我快些入宫。”
皇甫镜脸上遮掩不住的焦急,这让皇甫殊却是微微放心,看来柳皇后也是手忙脚乱了一阵,不然又怎么能让陈贵妃先把消息送出宫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先进宫探望父皇才是。”
皇甫镜点了点头,两人纵马前往皇宫,却不想竟是在宫门外看到了长公主的车驾。
车夫肃穆的等在那里,看着两位皇子到来,恭敬行礼。
“皇姐也来了?”
“回大皇子的话,长公主刚来不久。”
皇甫殊心底里诧异,心中一动,不由问道:“长公主自己来的?”
马车夫回答的干脆利落,“回三皇子的话,长公主担忧皇上,自己又是恐惧,是和清欢郡主一同来的。”
听到车夫提及楚清欢,兄弟两人莫不是心中一惊。
皇甫镜是惊喜,皇甫殊却是惊讶。
只是两人这次却都没有交流,而是匆匆赶往养心殿,养心殿外很是喧闹。
看到楚清欢身影,皇甫镜快了几步,将皇甫殊落在了后面。
皇甫殊诧异,楚清欢从他府中离开并没有太久,难道是刚巧碰上了长公主不成,刚才有皇甫镜在场,自己也不方便多问那车夫,如今却是觉得满脑子都是疑惑。
最近太多的事情,都和楚清欢牵扯在一起,几乎让他不得不对她十二分的重视。
再往前想,几乎是从楚清欢回京之后,京城里的大事都是围绕着她转的,这个女人明明其貌不扬,可是却又是这般聪慧。
明明对自己不屑一顾,可是他却又是喜欢。若是双儿有这样的头脑,该多好。自己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把她留下的。
楚清欢察觉到那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眸看到皇甫镜的刹那,她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皇甫镜一心只看她,看到那惋惜神色时,他有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只是再度看向楚清欢,那目光中还是有遮挡不住的怜悯,的的确确是在看着自己。
“放肆,阻拦本宫,难道皇后娘娘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雷总管虽然不如杜德全威风,可是到底是坤宁宫的总管太监,又是柳皇后身边的红人,这些年来到哪里不是被人巴结着?当面受到指责,这是从未遇到过的事情,他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看向长公主的神色也带着几分恼怒和怨怼,“回长公主的话,皇上需要静养,皇后娘娘吩咐奴才,不许闲杂人等打扰皇上静养。”
“放肆,皇姐难道也是闲杂人等不成?”
皇甫镜的怒喝声让雷总管脸上的笑意顿时挂不住,若是说他还能依靠着柳皇后的懿旨阻拦长公主等人,可是面对大皇子,他却是没辙的。
毕竟,长公主虽然是养在柳皇后膝下,可到底不是柳皇后的亲生骨肉,可是大皇子却是不同。而且,大皇子向来对自己是没什么好感的。
自己开罪了大皇子,等到有朝一日大皇子登基为帝时,定是免不了被穿小鞋的;可若是阻拦不住长公主,只怕是回头也要受到柳皇后惩罚的。
如今这简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皇甫殊早就料到了这情形,只是他当时想到的却是柳皇后定会阻拦自己的,所以他才会去找皇甫镜一同入宫。
只是如今柳皇后却是连长公主都阻拦,看来她也是铁了心了的。
“殿下,老奴……”
“他也不过是奉命办事而已,你们吵吵闹闹的,若是吵着你们父皇该如何是好?”
太后忽然间驾到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毕竟,太后已经有段日子不出寿康宫了。可是如今出事的是到底是一国之君,更是她的儿子,这次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搀扶着太后的皇甫云芊却是冲着楚清欢做了个鬼脸,只是却也是遮掩不住的担忧神色。
雷总管见到太后驾到,知道自己再阻拦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毕竟太后给了自己台阶下,“奴才给太后请安。”
“罢了,皇帝怎么样了?”
这一句话是所有人都关心着的,雷总管一直在外面守着,却又是哪里知道?
太后这话摆明了是要问柳皇后的,果然,太后老人家声音刚落,养心殿的大门轰然打开,柳皇后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皇上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几位太医正在给皇上诊脉,臣妾不敢打扰太医诊脉,所以这才……”
太后摆了摆手,“哀家都知道,你们几个进去看看你们父皇,可不能再吵吵了。”
太后这一手既是安慰了柳皇后,却又是将长公主几人都放了进去,偏生柳皇后得了个蜜枣还要挨这一巴掌,却又不得不咽下去这口恶气,委实是难受的很。
楚清欢并没有进去,而是留在了养心殿外,她终究只是陪着长公主来的,进去见驾与否根本不重要。
柳皇后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恼火,她适才在殿内却是听了个清楚,太后匆匆赶来,莫不是因为皇甫云芊撺掇,皇甫云芊向来可是和楚清欢交好的。
“你不进去?”
楚清欢躬身一礼,“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在殿外为陛下祈福。”
柳皇后恶狠狠看了楚清欢一眼便进了去。因为皇甫煜之死她和楚清欢的面皮算是彻底撕破了,如今再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委实不易。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柳皇后拂袖离开,却是看皇甫云芊脚下匆匆,“毛手毛脚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皇甫云芊脸上有些委屈,只是却还是轻声说道:“皇祖母让清欢姐姐进去。”
柳皇后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看皇甫云芊是怎么说谎似的!
只是皇甫云芊的确没有说谎,柳皇后很是清楚。
最后却也只不过是狠狠看了楚清欢一眼而已,便进了去。
因为适才她教训皇甫云芊的那一句,太后投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自己这个儿媳妇太过于好强,如今又是这般着急,实在是太大意了。
皇甫云芊和楚清欢小声说着,“刚才刘太医说父皇是急火攻心,清欢姐姐,父皇会没事的,是不是?”
皇甫云芊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楚清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陛下定然会化难呈祥的。”
“到底是什么病,说清楚。”
几位御医会诊之后,却是把目光落在了金太医身上,他向来是帝王的专属御医,自然最是有发言权。
“微臣以为,陛下是肝火过旺,又因为急火攻心这才导致突然吐血的,如今需要静养,用一些温和的药便是。”
太后皱起了眉头,“平日里不是你负责皇帝的龙体的,怎么会忽然间肝火过旺的?你是怎么请的平安脉的?”
金太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求助似的看向了一直守候在龙榻前的杜德全。
杜德全大梦方醒似的,“太后息怒,这些日子因为六皇子的事情,陛下并没有让金太医请平安脉,是老奴失职,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