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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什么。”
老夫人还真是好算计,要自己投桃报李吗?
楚清欢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老夫人看在眼中,又接着道:“芙儿和你最是亲近,你们姐妹又年龄相仿,她有什么话对你说而不跟我这老太婆说,纵使我有心知道什么,却也撬不开她的嘴。”
老夫人说道动情处竟然是流出了几滴泪水,这让楚清欢不由皱眉,脸上浮现了一丝为难,良久才道:“并非清欢有意隐瞒老夫人,只是这事我也拿不定主意,若是并不是真的,只怕是毁了芙儿的清誉。”
老夫人听到最后两个字顿时神色凝重,“你是说芙儿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看老夫人这般神色,楚清欢不由心中敲起了边鼓,老夫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想用这来套自己的话?
楚清欢脑子转的飞快,最后却还是道:“我也不敢十分确定,当时我受了伤,一时间无暇照顾芙儿,只听说咱们和大昭联姻,六皇子和大昭的银月公主定下了婚事,芙儿当时去找我哭了一场,从那时起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老夫人脸色急剧变化,最后问道:“你是说芙儿可能喜欢六皇子?怎么可能,她向来在我身边,怎么会接触到六皇子呢?”
看来老夫人是真的不知情了,楚清欢心底里不由苦笑,是楚锦芙不想要老夫人知道?不应该呀,楚锦芙喜欢皇甫煜,自然是希望嫁给他的,而能够决定自己婚事的人是老夫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楚锦芙也是清楚的很,她会不告诉老夫人,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皇甫煜不让她说的!
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
而楚锦芙性格中颇是有几分自主,能够让她缄默不语的,除了皇甫煜不作他人设想。
而皇甫煜为何却是让楚锦芙不开口,要么是想等着自己要出息那一日让相府里的人刮目相看,要么就是他想骑驴找马,一方面稳定住楚锦芙,另一方面却是给自己找更有利的婚约者。
而如今万俟琳儿也许便是他要寻找的那人了,毕竟他一个享誉京城最是会吃喝玩乐的皇子,岂会对付不了万俟琳儿那么个刁蛮公主?
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不想对付!
楚清欢离开的时候神色微微沉重,可是老夫人却更是神色沉重了几分。林妈妈从楚清欢口中得知了一二,不由劝慰道:“老夫人,五小姐如今不过是意乱情迷了几天,也许过几日就会好转了的?”
老夫人并没有因为林妈妈的话而放宽了心,反而是更加沉重了几分,“这丫头竟然瞒着我,只怕自己也是被皇甫煜坑了才是,若不是二丫头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自己宠爱的孙女竟是被他们这些皇室子弟当做玩物!”
老夫人显然是气恼了,最后一个词让林妈妈不由心惊。
老夫人这是动了怒火的,难道这是二小姐想要看到的结果吗?林妈妈不由暗暗心惊,如今二小姐一回来,只怕这水只会是越来越浑了,自己当初想要求个安稳而投靠了二小姐,只是却不知道若是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是不是还能有个安稳的晚年?
也许她在祠堂里听到的那些是时候告诉二小姐了。
只是林妈妈一时半会儿却又没有找到机会,因为第二日一大早楚清欢就被长公主府上的马车接了去,临走的时候长公主府的车夫说不必等郡主回来了,到时候郡主自会与长公主一同进宫向太后贺寿的。
听周妈妈这么一说,林妈妈不由笑了笑,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那等二小姐回来我再来找她。”
周妈妈要留林妈妈吃些酒水,可是林妈妈却是说老夫人还等着自己伺候,还是先行回去了。
“红玉,你觉没觉得林妈妈今天很奇怪?”
红玉点了点头,“可不,特意来寻小姐,见小姐不在又急着回去,怎么看怎么奇怪。”
周妈妈赞同道:“没错,回头小姐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定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小姐聪明定然能知道其中原因的。”
“真是好险,若非有高人相助,你这次岂不是险些回不来?”
饶是楚清欢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长公主也是心有余悸,看着脸色同样惨白的柳丹桐道:“亏得丹桐没随着一同去,不然还不得吓破胆?”
楚清欢不由一笑,“长公主是说清欢和薛姐姐野性子,胆子比较大便是了嘛。”
长公主看她竟然不知悔改,不由捏了楚清欢的脸颊一把,“竟然还有理了,不过这事也不怪你,若非是那大昭公主非要整出这些幺蛾子的事情来,也不用你受这一趟活罪了,既然想要嫁过来,回头看我不给她些颜色看看!”
楚清欢自然知道长公主的手段的,不由为万俟琳儿默默哀悼。
薛金莲帮楚清欢解了围,“长公主这次要我们来,是为了明天太后寿辰之事?”
不然,自己和清欢才回到京城没几日,长公主也不会非要把她们喊出来的。
长公主点了点头,“没错,虽然太后说不要大办,可是到底是这十年来她第一次过这千秋节,何况这事是由贤妃支持操办的,只怕并不简单,你们俩才回京城,礼物方面我和丹桐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安安静静看戏就是,明白吗?”
楚清欢没想到长公主竟是已经帮自己准备好了礼物,眼神中不由露出一丝感激,“多谢公主和丹桐了,回头你及笄之礼我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的。”
柳丹桐生辰就在十月初八,太后的千秋节后没几天就是了,虽然来不及准备太后千秋节的礼物,可是给柳丹桐准备一份适当的及笄之礼还是可以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柳丹桐笑了笑,清冷之中却泛着温和。
到底是阔别重逢,京城之事,秋围之事占据了她们的话题,听薛金莲提及沈潜的时候,柳丹桐显然是眉眼间多了几分生动,楚清欢见状不由唇角扬起。
能得到这么一份诚挚的爱恋,之于沈潜,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没想到沈公子虽然不比他们那些人有武功,可是却是懂得智取,狩猎成果也是颇为丰厚的,得到皇上赏赐的一块端砚,大昭的女子倒也是大胆的很,竟然向沈公子求婚,倒是把沈公子吓了一跳。”
“那后来呢?”柳丹桐急切问道,显然没察觉薛金莲是故意停顿下来让她着急的。
“后来呀,沈公子说他并不熟识这位姑娘,如何能接受她的爱意?他若是成婚,绝非单单因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其中最大的成分却是自己喜欢那人。”
几乎能够想象出沈潜说这话时候的神情,他是天子骄子,向来都是这般桀骜的,虽然这番话伤了那大昭女子的心,可是这样的沈潜,才是自己喜欢的沈潜不是吗?
“不愧是太史令的独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父皇听到这话该不会又赏了他一块徽墨吧?”
“长公主圣明!”楚清欢笑着说了起来,“可不是吗?还说沈潜酷肖太史令昔年风采,怎么难道昔年太史令也对先皇说了这么一番话不成?”
“这是本宫可不如丹桐清楚的很,不如你问她好了。”
柳丹桐依旧没有察觉出三人竟是集体在套她的话,听长公主这般说不由解释道:“是先皇孝文帝,当时还不是太史令的沈相蔺面对……”
楚清欢依旧住在长公主府的惠春阁内,只是天空中繁星闪烁让她忽然间睡不着了,推开房门一看才发现薛金莲却也并没有入睡。
“怎么了,有心事?”
薛金莲回过头去,看着楚清欢青丝如墨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纱衣似的,不由弯下了唇角。
“万俟佑离开前告诉我,那个小太监是昭烈帝身边的人,让我小心些,清欢,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是最不好的结果!看来自己当初的猜想并非没有道理。
“那你可曾问了你母亲?”
这事,只有晋国夫人才有发言权,不是吗?
薛金莲摇了摇头,“她说过,她不会告诉我的,我小时候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娘亲和爹爹一起疼爱,曾经问她要过爹爹,可是她却对我说爹爹已经死了。我记得,那时候她的神情很是悲恸,我不想再去揭她的伤疤,你明白吗?”
楚清欢点了点头,薛金莲与晋国夫人相依为命,这些年来自然是越发清楚晋国夫人昔日的艰难了,自然不会再去因为昭烈帝的试探而去惹得晋国夫人伤心。
可是昭烈帝的举动到底让她有所怀疑,否则也不会半夜睡不着,却是和自己说这些话了。
“我能怎么帮你?”力所能及,她定然会出手相助的。
薛金莲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