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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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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那要紧去处也许抚摩抚摩,但只输嘴不输身,故此引得这些人眼中火出,不住时常来往,颇不寂寞。年获之钱,除日用之外,尚有余剩,因家中无人买办物事,央了隔壁姓龙的人家一个儿子名叫龙扬,来家中使用,认做干儿,每常也帮贴他些须衣服盘费之类。那小厮的父母贫穷爱小,得付出些周济也落得叫儿子相帮,这猴子不但希图替他家买办可以落钱,且日日可以肥嘴吃,连夜间就在厨房里打个铺睡,竟常在他家不回。
  混了几年,她这女儿皎皎不觉年已十五,打扮得花枝一般,两道水眉描长长的,一双金莲裹得小小的,粉森森一个白脸,红通通一个嘴唇,好不俏丽。戏子人家女儿何所不知,况她幼小时,母亲时常同人肉麻,间或落在她眼里。如今大了,渐渐知觉,她父母的床铺在前边,她另铺一张小床做丁字样在床后,她父母的床在外,迎着南窗的亮,她在黑处又隔不远,且又都是夏布帐,她父母虽看不见她,她却看得明明白白。徐疾动止,抽拽簸颠,一目了然,且高兴中那一种声息。她父母恐女儿听见,自然要忍住,孰不知到忘情之际,男子喉中之喘,妇人鼻内之哼,不知不觉就露出来了,自己反不觉得却被这妮子听了个满耳,看了个满眼。到了下边那澎湃乒乓之声,那时连忍也忍不得的。皎皎听了,虽不知何故有此声音,她自己听得难忍,那不曾开辟的牝中,也有些清水流出,她也就悟到了几分。猜想,这样聪明的女子,又十五岁了,情窦大开,可有个不动心的。她在夜间或一时听得很难过,也拿个指头在小牝中抠抠挖挖,并不觉有什妙处。她暗想了一个主意,相机而行。
  她父母因有了几个钱,要图脸面,倒也拘管得甚严。十二岁时,阴氏便不许她见人,但有人到她家来顽前钱,都在东屋,叫她倒关着房门在西屋里,人虽知她有个女儿,却不得见面,皎皎因不得见人,不过时常在窗洞中往外张张而已。要往后边去,她屋后还有一小门可通连堂屋,都不消走得,皎皎她久已看上了这龙家小子,要想同他权且暂为夫妇,以免怨女旷夫之急,只因不得其便,有其心而无其地,时常对着那小子瞟眉撂眼,犯嘴撩牙,做出那些假笑真颦的浪态。那小子十三四岁时就被人骗做龙阳,如今十七八岁,何事不知。他也想算计这女子,因恐她爹娘知道,打脱这肥主顾,不但蛤蜊肉不曾尝得,反把这现在的残场剩水,鸡鸭脚,鱼头肉屑,都不得吃了,岂不可惜。二来年幼,到底胆小,不敢下手,恐设或变卦叫喊起来怎处。
  无巧不成话,一日,她家中无人来赌,她父亲出门去了,她母亲闲着无事,在房中睡午觉,皎皎偶到后院中来走走,也未必出于无心,见那小子背着脸小解,她明明知道,一心要看看这金刚钻的形状,佯做不知。忙走上前用手搭着他肩头,笑着道:“龙家哥你做什么呢?”那小子回头一看,见是她,因尿尚未完,只得一把攥住,笑嘻嘻把嘴挨着她嫩面上,道:“你猜猜看。”皎皎笑道:“你拿着什么东西,与我看看罢了,猜的是什么?”这小子是灵透心的,见她撑岸来就船,可就还有推辞的理,放了手,将两个指头捏着向她道:“请看是这么个活宝贝。”他因尿未撒完胀得挺硬,一跳一跳的又冒了一股尿。皎皎笑嘻嘻的道:“好个岑东西,光头光脑,又紫又黑得难看。”这小子道:“我的岑,你的必定好看,我既与你看了,你的也与我看看。”拉住了他,伸手就扯她的裤子,皎皎假做不肯,道:“我叫喊呢,看我娘娘来看见。”只是口说,却也手不推,脚不走。那小子知道她父亲不在家,母亲睡觉,哪里听她,拉开了裤腰,一伸手下去,摸着了又光又嫩的东西,鼓蓬蓬的,上面一条细缝儿,低头一看,不觉魂消,有一个《黄莺儿》赞它道:两片肉莲蓬,小花心吐缝中,光光乍乍形如蚌。奇珍易逢,名花易逢,羡她此窍诚难梦。鼓蓬蓬,想尝异味,须得入其中。
  他情急了,搂着亲了两个嘴,道:“亲亲,你不嫌弃,我们到厨房中我的铺上试试看去?”皎皎道:“不好,恐一时娘娘醒来怎处。倒在夜间,我将后门虚掩着等你,等爹娘睡着了,我开门放你进来。”两人约定,又亲嘴咂舌,肉麻了一会,方才走开。
  到夜间,皎皎果然悄悄的把他引进房来,上床弄起。一则龙阳此物甚微,二则皎皎虽未经弄过,却时常抠抠挖挖,也非原封的了。虽微觉有些疼痛,恐父母惊醒,只得隐忍,事完了,又悄悄出去。二人得了这甜头,遇着就偷,却提心吊胆,再不能畅快。他二人暗地商量道:“我们夜里做这件事,就像做贼一般,心是拎着的,一点趣也没有,设或被爹妈知道,弄得就不好了。此后等在有人在家要钱,爹爹抬头服事是时刻不离,娘娘在厨下收拾酒饭,你悄悄到房中来,方可放心取乐。”约明了,但是夜间有人来赌,就把小子约了进房,开了门,方得放心大弄。她母亲若敲门,她故意迟延,假做睡醒的模样,半响才来开门,那小子已悄悄开了前门去了好一会。偷得次数也多,不必细说。
  又过一年余,赢阳见女子大了,央媒要寻女婿,他因有几个臭钱,就忘了是戏子出身,且不止于戏子,便出了个大题目,说道:“我如今相与来往的都是财主公子,有体面的人,白衣人如何做得亲家,须要宦家门第,或诗礼人家,又要家当过得,可来说合。”你想这正经人家子孙可肯与他做女婿。小户人家来求,他又做身分不肯,因因循循,又过了年把,皎皎已十八岁了。
  她母亲忽然见她胸高、腹大吃了一惊,关上房门,拉到床上,解开胸膛一摸,将围腰扯开,只见两枚滚圆的大乳突的跳将出来,倒吓了阴氏一跳。再用手一捋,乳汁直冒,又伸手将肚子一摸,已鼓蓬蓬的坠了下去,将近要生外孙了,急得那阴氏将她拧了几把,问她缘由,她倒反使性子哭道:“你问我,我知道吗?”阴氏怒道:“没廉耻的小骚奴,你还强嘴,你不知道你肚子里的私盐包是哪里的?”追逼得没奈何,她才细细供出。
  阴氏方知女儿腹中是龙家小子的种,气了一个发昏,料瞒不得,只得告诉丈夫。那赢阳第一是怕张扬出丑,二来恐传了出去女儿不好嫁人,忍了一口气,寻了个事故,将龙扬好好辞了他去。急急买了两剂打胎药与女儿吃下,谁知这野种比家种分外下得坚固,轻易不肯下来。没奈何,等到月份满足肚子疼了一两阵,狐的一声,养了一个白胖儿子。人家正经妻子坐产好不烦难,惟有这样娃娃生得好不顺溜,那阴氏忙忙把小孩子撂在净桶中盖上,同丈夫到后院暗暗埋了。推说女儿有病,卧了一月,方才起来。
  这回赢阳见女儿做出恁场把戏,再迟不得了,又叫将煤人来说,但是略斯文些,有碗饭吃的人家,也就罢了,也不争一丝财礼,事成厚谢,恰好邬合也央媒人寻亲事,媒人就提起他来,赢阳素常在大老们家走动,也见过他人,人物也还干净,年纪又不多,连胡影还没有,一说便允。媒人向邬合说了,邬合一个做帮闲的人,比戏子也高贵不多,哪管这些,见不争财礼,且有赔事,欢喜非常,将就行财下聘,择日娶了来家。
  他家住在一条死巷内,甚是清静,左右不过三五家,那邻舍都是小买卖人。他家有间独院,二间房子,一间隔做两截,前半做客位,后半做厨房,有一个小门,后边一个小院做毛厕,那一间做了卧房。做帮闲的人连衣帽都要用香薰透了的,何况房中不干净,虽没什富丽,床帐却也收拾得一尘不染。赢阳因有心病,赔女儿也还丰丽,床帐箱柜,样样俱有,且又是个独女儿,内囊中衣服首饰也都有些。邬合喜出望外,娶了赢氏进门。丈人是外乡人,无什亲戚,他自己也没什亲友,淡然而已。
  这赢氏正同龙小官打得火热,忽然被母亲识破分开了,如小孩子断了奶,好不难过。没奈何,淹心的的苦咽在心里。今听得嫁人,这场喜欢不小,只望那一晚到了他家,安排一场泼战。又听得媒人说新郎是三十来岁的人了,自然比龙家小子二十来岁的分外雄壮在行,且另试新物,以广见识,以畅心胸。
  不想到了夜间,那新郎官至诚得很,只把上盖衣服替他宽了,放他睡下。等他解带子脱裤,少不得要假做些新娘腔调,谁知新郎竟不动手,也自脱衣而睡,心中迟疑是今日辛苦了,必定稍俟养精蓄锐,大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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