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止息偷偷地看了君阡一眼,某人此刻正盯着地上比正常体型大上好几倍的原生态蚂蚁,思考着若是带着白尼玛一起来,此刻眼下的这只一定会惨遭白尼玛辣手摧花。幸运的是,白尼玛现在正陪着她的好基友无小聊在竹林外谈心。
白尼玛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地望着蓝天,打了个喷嚏,摊了摊爪子:“喵~”
无小聊一蹄子把它踹到了自己的背上,仰天嘶鸣:“咴咴!”
白尼玛一头埋在无小聊的马鬃里,用小脑袋顶啊顶,又打了个喷嚏。
它喷怒地叫了一声,一定是君阡没事又在意淫它,才导致它喷嚏不断。可是,人家不是说,一嚏话,二嚏骂,三嚏背后说好话吗?为嘛它只打了两个喷嚏,所以是被骂了吗?
无奈躺枪的白尼玛瘫在无小聊的背上,面朝天空作假死状……
言坤立看言止息并不答应去宫里住,只得无奈地眯了眯眼,没有找到方才那姑娘的影子,意识中却觉得此刻会以珍妃的模样出现在这里的,若不是鬼魂,那便与言止息脱不了干系。他似乎自言自语道:“也罢,你那王府朕倒也没怎么去过。”
言止息会心一笑,他不能将梧桐带进皇宫,只能让言坤立自己来王府。梧桐的身份特殊,他必须万分小心。
众人走进寺庙大门,里面的师傅们依然做了准备。每年这个时候,寺院内少有的香客都会被清空。所谓佛门净地,真正净的,少之又少。无论多么圣洁的场地,只要与皇权有一丁点的交汇,都会除却它原本的样貌。
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清净的地方。心净了,市井街坊便是清修之地;心不净,纵然西天又何如,不过便是用般若慈悲来伪装红尘俗世。
按照一般寺庙的格局,依次为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藏经阁。法堂旁专门开了一间作为珍妃的安息之地。
众人直接穿过大雄宝殿来到法堂。
黑色的古木灵牌上赫然是用金漆涂染的珍妃的名字,和当年一样,沉重依旧。
言坤立站在蒲团边,凝视着那块灵牌,恍若当年细细欣赏她的眉目,一颦一笑皆成诗,是最为壮美的边塞舞曲。
言止息跪拜在蒲团上,曾经每年的十一月廿九,他都在法堂的梁上,看着言坤立对着一块没有温度的木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年的思念。
他从未在这一天光明正大的祭拜过,每次都是等到言坤立离去。
一磕头,愿母亲在天安息,保佑儿子平安如意。
二磕头,失散的妹妹寻回,愿未来风平浪静,补偿她这些年来的流落。
三磕头,带着此生的挚爱,愿从今往后年年忌日都能让母亲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一生,不离不弃。
一十七笔画相思,思亲,思情。
那坚定的眼神落在言坤立的眼里,他轻声对着珍妃的牌位道:“曾经有去无回,往后来去随心。”
☆、第58章 坊间传言
近来佻褚国最轰动的新闻;并非尚武院和文绣院的招生;而是;言坤立突然去了睿宁王府。
众人皆知皇帝对于珍妃的眷恋;却也以为不过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虽然当初同意让言止息掌兵出征;也从不吝啬夸奖;但比起同意在眼皮底下让言止义和言太宜拉拢朝廷势力;这个一回来就被除去兵权的王爷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言坤立突然去了睿宁王府;使得满昭平的流言蜚语如同这十二月天的雪花一样从不止息。
有人说;那是睿宁王要逆袭;莫看他平日里没什么动作;但常言道;不叫得狗才咬人;这个王爷不可小觑。
有人说,是言坤立看出来这个睿宁王心怀不轨,所以这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有人说,皇家势力向来不可揣度,没准这是一个计,言止义要他父子二人反目成仇。
也有人说,睿宁王重病在卧,不久于人世。
谣言四起,几家欢喜几家愁。
愁的是那些个处于观望状态的臣子们,或正在暗中排着队,希望别跟错人,又或者这些个年轻有为的皇子皆无正室,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去一朝成为人中之凤。
言太宜站在公主府的大殿之上,听着手下将言止息回来之后的一切悉数上报,她略作深思,“你说四皇兄去过三皇兄的府上?”
“是!”
言太宜摇着头面带怜悯地嗤笑,绝美的面容柔情四溢,纤长柔荑卷着散在肩上的鬓发,落成一个连环的小卷,“我那可怜的四皇兄,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自己是在为三皇兄做嫁衣裳。”
“属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言太宜翩翩转身,裙摆飞扬如花瓣飘洒,蔓延着甜蜜的杏花香,连同那声音都甜美如天籁,“这还不明白么?你以为三皇兄当真是打不下白灵城?你以为他真是不谙政事?你不是说四皇兄之所以会去三皇兄府上是为了找一个人吗?”
“确实如此,睿安王曾在街上遇见一个俊美的男子,似乎是睿宁王府上的。”
“这不就对了,”言太宜摆弄着身上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依我看,八成那人是三皇兄安排的,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偶遇?”
“公主英明。”
言太宜哼了一声,款步走上宝座,裙摆似云蝶飞舞迤逦拖开,又似开屏孔雀大盛了屋内的光辉,“别光顾着奉承,赶紧去看着他们。”
末了又补充道:“他们玩他们的,我玩我的!”
那人刚要告退,又被言太宜叫住。她含着泪委屈且娇怯道,“记住了,哪边落了下风我们就帮哪边,若是这场游戏不好玩,我可是会杀人的哦!”
那人浑身一颤,这暗藏杀机的眼神配着这楚楚可怜的外表,直叫人踏进漩涡却欲罢不能……
而此刻睿安王府中的言止义,依旧不温不火地和叶驹下着棋,黑白棋子抵死缠绵,言语随着落下的棋子刀锋剑锐。
言止义夹着一颗黑子,看了许久,悠悠地按在棋盘上,“父皇去了睿宁王府。”
叶驹揉了揉眼看准了白子的落脚点,这才问道:“不正是您撮合皇上与睿宁王的慧隆寺之行吗?”
“是啊,”言止义悠悠叹道:“睿宁王府可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尚武院年年生源爆满,我向父皇提出希望今年睿宁王府能出些人力,那可是,培养国家武将的地方。”
叶驹不解道:“您为何要让睿宁王插手尚武院?”
“你输了,”言止义一子落下,抚掌大笑,“凡是权力的主导者,都害怕下面一方独大。别看父皇一直放任我和太宜,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不然又怎会我一提出,他便顺接着同意见三皇兄?他之前敢将军权交给三皇兄,如今三皇兄回来,在昭平却无任何权力可言,即便为了制衡,也会给他些什么。”
言止义淡笑:“不如我先发制人,将尚武院的部分权力交给他,可无论如何,尚武院的实权依旧在我手上。之前在睿宁王府遇见的那个人,受了伤,武功却不错,若是能为我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若是不能,那便留不得。”
叶驹茫然,“那之前那个公子?”
“继续找!”
**
盈盈白雪将睿宁王府的亭台楼阁点缀成茫茫的雪海,而此刻府内原本富丽堂皇的灯盏玉璧都被人悄然换成了古朴黯沉的装饰。
言止息是奢侈惯得,但这并不意味着言坤立可以熟视无睹。况且珍妃的忌日刚过,若是看见金玉满堂的墙阙长廊,那么这第一次的下临将会成为日后的阻碍。
说白了,不过就是言止息为了日后的行动做些伪装。
言坤立象征性地走了一圈,王府的明里的下人不多,暗中的隐卫却不少,这一眼望去尽是漫川绒白,暗香浮动。
“今年的尚武院招生你有何看法?”
言止息故作讶异道:“尚武院一直都是四皇弟在打理,儿臣不敢妄言。”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言坤立道:“尚武院近几年规模不断扩大,义儿一个人也着实打理不过来。学生多,去哪里找那么多合格的先生?义儿说你府上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这可是真的?”
言止息猜到了言止义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言坤立其实早有戒心,分权制约是权力斗争中最行之有效的方法,“莫非四皇弟是想从我这里借人?”
言坤立微抬下颚,只笑不语。
家国天下事,他又怎会相信言止息当真不明白。
既然言坤立答应了,无论言止息怎么想,都非答应不可。
言止义既然想借用言止息瞒天过海,那言止息就好好地利用他来暗度陈仓。
“儿臣身边就几个贴身的护卫,父皇您是知道的,不知四皇弟想要的是谁?”
言坤立会心一笑,“听说你新招了个护卫,武功不错?”
他指的自然是君阡,言止义当天那一掌试出君阡的实力,也试出君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