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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这样的吗?她步步为营,我次次为棋。这无怨无悔,终究是心甘情愿的。
荣瑾瑜又偏头看着杨麒岳,半响他才,道:“麒岳,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你可要记牢了。”
杨麒岳凝眉望着他,疑惑道:“什么话?”
荣瑾瑜叹息,道:“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杨麒岳,你若是还是放不下的话,那么,敏儿可真是会杀了你的。这点与你来说,可不只是禄在其中,而是命在其中了。你也总有那么,朝生暮死的一天。
杨麒岳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其意,笑道:“好,我会记住的。”
当天晚上平静如昨,待到休息前,荣瑾瑜才告诉顾思敏,自己想回江南的事情。
顾思敏平静的面容上,还是闪过一丝不悦,问道:“瑾瑜这次,为什么要走?”
荣瑾瑜,你既然爱我,为何又不愿留下?你既然愿意与我同生共死,现在却为何又不愿相守与共?
荣瑾瑜有些困难的扯出一抹淡笑,道:“江南有些事情,还未处理完。”
顾思敏神色一紧,问道:“什么事情?要不要我派人帮你去处理?”
荣瑾瑜转头,疑问道:“敏儿这是,不放心我?”
那么,敏儿一定要如此吗?我在不在这,心都在你那里,可是你的心呢,又在哪里?我能一心一意的待你,而你,可否能像我一样?
顾思敏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面色一犹豫,问道:“那你一定要走吗?”
荣瑾瑜轻轻一叹,缓缓的转过身,道:“是。敏儿会软禁我吗?”
顾思敏,你是想要软禁我呢?还是想要算计我?
顾思敏皱眉,毫不犹豫的,应道:“会。”
荣瑾瑜,我真是想把你关起来,就关在这映月宫,让你哪也去不了。可是,我又如何能狠下心,如此对你,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来破坏这感情?如果是我束缚了你,那么,现在我给你机会,放你走。
顾思敏心里的这般想法,也是带着赌气意味的,她是又气了荣瑾瑜要走。
荣瑾瑜轻轻一笑,又道:“我只问一句,你快乐吗?”
顾思敏涩然,道:“若是没有你,我如何能快乐?”
荣瑾瑜却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他知道,顾思敏断不会再软禁自己了。上一次,是为了江山,或可原谅。这一次,若还是如此的话,那便是自私。
顾思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目光又似要将他看穿一般。许久之后,顾思敏才懂了,他要的还是自由,他介意的,还是横在两人之间的顾氏江山。
第二日,顾思敏未言一语便去了御书房,荣瑾瑜带着萧尹,直奔福来客栈而去。
出宫前,荣瑾瑜深深的看了一眼,坤正殿的方向。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决绝,可他还是湿了眼眶。也许,这一次的赌注于他而言,下的真是太大了。
荣瑾瑜转过身的时候,坤正殿侧面的高阁上,却立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穿过了空间和距离,望着他。那轻蹙的眉眼里,也有一丝寂寞和不甘。
龙门一夜琉璃照,飞天玄女遇人间。浮生一梦何处醉,不敢忘事与卿缘。
夏优璇看了眼牵着马的荣瑾瑜一愣,却也笑了。她接过了小二递来的马绳,也不言语,二人便并肩牵了马走。
出了城,上了马慢行,荣瑾瑜才道:“优璇手上的伤,没事了吗?”
早先一见面,荣瑾瑜就瞧见了夏优璇手腕上的丝绢,想也知道,那是为何而来的伤了。
夏优璇目视前方,轻声道:“嗯,不碍事。”
荣瑾瑜微微一笑,道:“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了。不然,兰陵的军队也来不及赶来了。”
夏优璇郁结,道:“来了,怕也只是锦上添花,并非雪中送炭吧。”
荣瑾瑜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份情意,我自是记着的。”他似突然想起般,问道:“对了,我听萧尹说,你们在回兰陵的途中遇上了语凝的埋伏。算算这时日,也不够去兰陵搬救兵,你是如何做到的?”
当时那时间,明显不够用,也只够赶到敦煌的,一来一去,怎么兰陵的救兵能赶得上呢?
夏优璇皱了皱眉,道:“那时遇了埋伏,脱身之后我便回了峨嵋,飞鸽传书,才来的及通知吉尔发兵赶来长安。兰陵发兵时,我也是只身前往长安的。”
若不是直接回了峨嵋飞鸽传书,两边同时出发,怎么可能赶得上呢。
荣瑾瑜明了似的一笑,道:“原来如此。”
夏优璇望着他,问道:“瑾瑜是在介意,顾思敏的算计吗?”
其实,她若不是因为爱你,又何故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骗了你回长安呢。
顾思敏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为了算计荣瑾瑜的。她若只是算计叛军的话,大可以在他们会师时,一举围攻,肃清残敌。就算不在他们会师时围攻,也完全可以将他们分头堵截,逐个击破。可是她却放了叛军兵临城下,那是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出了事,这顾氏天下出了事,荣瑾瑜才会不顾一切的赶回长安。
荣瑾瑜一愣,轻笑道:“算不上是介意,她现在与我的算计,也不过是因为爱我罢了。这些,我都懂。”
她在算计这天下的时候,连我也一并算计了。顾思敏,你竟然拿明国做赌,拿性命相挟,你又生生的算计了我一次。
可荣瑾瑜明白,这是顾思敏表达爱意的方式,即便是算计,也是毫不保留的,要用行动来证明。
夏优璇又,问道:“那是为何?”
你当初都能为她来了京城,趟了这浑水,那现在又要退出,不会太晚吗?
他那笑,有说不上来的洒脱。可夏优璇,还是看出了里面含着的无奈和寂寞。
荣瑾瑜一脸的执着,道:“是我的私心。我要在江南等她,等她来找我。”
夏优璇咬了咬唇,疑问道:“荣瑾瑜,如若她舍不下这江山,不来呢?”
你言语中,尽是执着的不甘。你其实,还是在介意这江山在她心里的位置吧?
荣瑾瑜眼波一转,轻轻一笑,道:“哈,若是她不来,我便死了这心,孤独终老。上次是赌命,这次我要赌上一辈子。”
这世间上,有谁能保证一觉醒来,就有人陪?我怕她离开我,所以我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不会再包容下去了。顾思敏,我要为了自己的幸福,算计一次。而这一辈子,我只算计你一次,而这一次,我赌上一辈子。我可以等你,等你处理完这江山的事情,等到你能脱身舍了这江山时。若那时你心里还有我,就抛了江山来找我。若是不然,那我便彻底的死心,那这尘缘便当散尽。
夏优璇苦笑,道:“何必呢,现在大事已了,你又何苦用自己的幸福做赌?”
你这么做,还不是与自己为难。若是顾思敏当真舍不了江山,那这后半辈子,你当真能守得一辈子,也不愿再触碰这爱情,给自己机会,给旁人机会了吗?
荣瑾瑜气闷,道:“在爱情里,爱人总比被爱狼狈。这朝廷现下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谁能保证日后又会如何?难道,顾氏江山真就没有人了吗?”
以前是与性命有关,可现在呢?若是这天下被她平定了,她还不放手的话,那便是贪恋权势。
对于顾思敏之前的行为,荣瑾瑜可以理解,可是天下既定,没有了祸事,顾思敏若是不放手,他定是不满足的。这江山,终究还是横在他们中间的障碍物。
他们又走了几日,行至江城时,却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人。
那日,他们出了江城要再往南走,才能回杭州去。可出了江城南门数十里的地方,在路边看见了打斗痕迹。
荣瑾瑜皱眉轻笑,道:“oh,小尹子你放心的去看看吧,你是美丽兼智慧于一体的小尹,你是英雄与侠义的化身,体现你英勇忠诚的时刻到了。”
萧尹满头黑线,骑马去看。夏优璇无奈的笑了笑,跟着荣瑾瑜继续策马前行。
萧尹骑马前去查看,却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