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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谢谢,谢谢!”田笑天一边鞠躬,一边拉着康扬宗后退几步,酒会允许男女混杂,但多数女眷都是宫里人,他还是非常避讳的。
三个人来到一片梅花前,方才站定身形。
“田船长、康船长,请原谅我丈夫的无礼,感谢上帝,他对你们中国人始终保持敬意。不过嘛,身为共和国的议员,一旦新丝绸之路搭建完毕,海贸利润就将遭遇严寒!你们两个出于自身的职责,如果有什么想法,就请告诉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这个…”田笑天心中很同情莱娅夫人,一个坚贞、优雅、博学的法国贵族小姐,就因为长得不好看,被家族嫁给了一个欧洲浪子,这种婚姻的不幸,他一直很惋惜。
并且,他非常赞赏莱娅夫人的问询,为了各自的国家利益,人们理当全力以赴。于是田笑天再次半鞠躬。
“夫人您放心,贸易如同海洋里地鱼群,德国人不吃牡蛎,但我们可以卖给他们珍珠。”
“咯咯,”莱娅夫人欢快地微笑起来,转身用扇子(是的,三九天里的扇子),轻轻一敲自己的手掌,随后伸出左手,
“康船长,您是大航海时代里最年轻的船长,已经破了海神塔斯曼的纪录!听说您还没有结婚,不介意的话,请把您地臂弯让给我,我会给您介绍几位公主认识!”
“啊!”康扬宗吓得差点吐血,莱娅夫人邀请他搀扶臂弯,这个礼节他遇到过很多次了,但这地方是什么地界?景山就是皇上地私家园林啊!还见公主?太可怕了。尽管他确实年轻,因为父亲康六彪海匪出身,名声不好,所以早早就把康家船队名义上的领导权传给了他,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今年才20岁。
“莱娅夫人,”康扬宗说法语,“感谢您地要求,但我还,哦,我要去洗手间,请您谅解。”
“好,那我只能说遗憾了!”
莱娅夫人也没有强求,冲两位船长点点头,转身向远处女眷走去,半路上,范西礼等人粗鲁的喊声再次响起,莱雅夫人再次皱了一下眉头。
“阁下们,”托尔斯泰的语气中,已经夹杂了几丝恼怒。“要知道,中国的国土面积,大到了整个欧洲,在这么广阔的土地上,所有精美的商品,也是拥有地域性的。瓷器、丝绸、茶叶,南、北两地生产的产品,质地,各不相同。用处也不一致。这些传统项目,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国家,都没有垄断的能力。这个国家的内乱。就是因为有人想垄断,而中国皇帝陛下不允许。
“所以,先生们,让我们更像是贵族,而不是海盗,坐下来商讨份额的分配吧。不然地话,我托尔斯泰家族的战士。从来就不畏惧决斗!”
“哈哈哈,”约翰船长是诸帆中,最后一个保持海盗风格的人,“决斗?我不相信一个巧言令色的家伙,会杀死我这个24次决斗胜利的船长。我的手套…”
“先生们请冷静,”冯香子立刻按住了约翰船长已经伸进怀里的右手,“这里是皇宫。大家不要做出不利于全体地事情。况且。我们都没有携带武器!”
“塔斯曼船长,您是伟大的海神,”托尔斯泰不理会约翰船长,他直接跟最强者对话,“您应当知道,东西方的贸易,决不会因为一条道路而终止。”
塔斯曼没说话,全体海盗议员也没说话,大家都在等待海神的愤怒,或者微笑。但塔斯曼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轻易表态。他抬头看了一眼冯香子。伯爵古斯塔夫立刻出面。
“托尔斯泰阁下,传统项目的分配比例,我们可以协商洽谈,但据我所知,北方的砂糖,还是黑色的。而我们生产地白色砂糖,对你们具备足够地诱惑力。所以我想请问。新兴项目的开展。你们有规划吗?”
是的,对于欧洲人来说。中国是个地地道道的黄金之国,如果这个国家是个肥大国家,他们当然敢于用铁与血直接前来抢劫。但现在的中国,是个强大国家,跟狮子动武是最愚蠢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皇帝的旨意,没人敢于违抗。所以为了保住自己在中国的利益,只能在中国之外厮杀一番,谁赢,谁去叩门。
但问题的麻烦就在于,俄罗斯太远了,中间隔着波兰、保加利亚、土耳其,英、法、荷兰等国,跨山越水的去征服俄罗斯?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么唯一地办法,就是协商一下,中国人恩赐地商品和经营权,将如何分配。
其实,中国现在又何止瓷器、茶叶、丝绸这么简单,棉花、亚麻、蒸馏酒、拉绒毛巾、毡毯毛呢、甚至包括武器,对于他们都具备足够的吸引力。为此,塔斯曼、托尔斯泰作为竞争对手,一方面要做中国人的工作,把这些商品的采买份额尽可能的给予自己;另一方面,他们相互之间,要协商好分配比例。
“这样吧,”托尔斯泰其实早就想好了解决争端的办法,
“中国人的结算货币是银币,而在比价上,最初是按照法国法郎来做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地卢布,以接受中国银币与法郎的汇率为代价,来换得欧洲地谅解,怎么样?”
“汇率?”
“是的,这点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中国皇帝做汇报,但我相信,”托尔斯泰小吹了一牛,“我有能力取得中国皇帝的许可。将来欧洲之间的一切贸易,都按照中国银币与法郎的比价,来恒定货币价值。这样算来,法国人在欧洲政治、经济、宗教中的地位,将获得坚实的基础。这是我们俄罗斯所做的最大让步!”
“哼,”范西礼又活了,“即便没有这个让步,法国现在,也拥有制定欧洲物价的影响力。”
“是吗?”托尔斯泰一撇嘴,“定价权的取得,首先应该听听英国人的意见吧?”
“什么?”
“好了,好了,”塔斯曼也不想无端争吵下去了,皇帝举办酒会,他们几个外国宾客闹得脸红脖子粗,万一惹毛了中国人,吵吵吵,去你大爷的,全特么给老子滚蛋。今后外贸,重新更换代理人!这还有好吗?海盗共和国更像是全体欧洲投资的海洋贸易公司,他们也是受命行事。
那么现在俄罗斯通过汇率上的让步,来使得法国人拥有了欧洲定价权,卢布贬值、法郎升值,各有各的好处,这已经很不错了。
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卢布贬值,只是国际结算上的把戏,贬值还能拉动出口呢。真正在俄罗斯境内,随着贸易量的扩大,卢布其实是升值的。也就是说,俄罗斯人只不过减少了与法国贸易的收益,这块差额全部由法国独享。那么对于整个欧洲其他国家来说,则会因此遭受同步损失,在这种前提下,俄罗斯人的让步损失,又等于是被全体欧洲分摊了。
同时,由于法国现在已经成为欧洲新盟主,海盗共和国的法国背景也非常深厚。而俄罗斯此刻又拥有了北方陆地贸易线。长远来看,欧洲大陆将出现法国、俄罗斯两极对抗的态势。
这样的权力纠葛,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了。为此,双方商议下来:
“我们俄罗斯将在两个月后,参加北海望海堡谈判,众所周知,与中国人的谈判,需要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所以,有关我们欧洲国家之间的谈判,希望在1646年的夏天,于法国巴黎举办。这点上,请放心,这也是我们沙皇陛下的旨意!”
“那么请问,”约翰船长是英国人,其他人等,也都各自代表一个国家,他们已经做好准备,长达十五天的酒会一结束,就立刻返回祖国传递消息。而“俄罗斯沙皇”在现在的欧洲,还属于一句骂人话,所以约翰船长海盗性子使然,开始找茬。
“请问,你们的沙皇陛下,会去巴黎吗?”
“当然,如果路易十四陛下发出邀请,我们沙皇陛下,一定到场。”
“嗬嗬,你们沙皇陛下,不会赶着一百辆马车来装载劣质酒吧?”
“混账!狗娘养的约翰,你要为此付出代价。”说完,托尔斯泰愤怒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手套,甩在约翰船长的脸上。
这是一个决斗邀请。
当看到白手套飞出时,远处一直关注这里的莱娅夫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引得很多女眷,都向这边观瞧。而公主的注意力,又是太监们的关注所在,一时间连锁反应出现,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托尔斯泰与约翰船长之间怒目而视的画面。
在众目睽睽之下,约翰船长弯腰捡起了手套,微笑着递给旁边的塔斯曼:
“伟大的海神,我希望能够有这个荣幸,您愿意成为我们决斗的裁判者吗?”
第十二卷:第三十章:两场酒会(中)
所谓弱国无外交,俄罗斯现在就是这样,尽管他们获得了中国人的支持,准备通过新丝绸之路来振兴自己,但在今天,托尔斯泰面对欧洲时所遭受的屈辱,是不可避免的。
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