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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偷扔谄揭只蛘呓谑×�70%的银子出来。就是扣除皇商的利润,这个比例也至少有45%左右。这就意味着,如果全国北方都种植上红白薯,国家的财政将每年节省45%的开支。
“张彝宪,你别忙着乐,”张彝宪见各位大臣都挺高兴的掰着指头算数,他也高兴的抖了起来,甚至还直起腰,冲着皇上身边的高起潜挤鼻子弄眼睛的。小朱赶紧呵斥他。
“张彝宪,朕问你,这红白薯明年播种的种子呢?你不会全卖了吧?”
“回皇上,小的那里敢呦,那红白薯,切碎了埋土里就能发芽,而且枝蔓也可以分段种植,小的已经吩咐金茂了,让他预先留下百万亩的秧苗和种子薯。再刨除田庄的人工和口粮,还剩下300来石,已经运到浣衣局存放了,单等主子开恩,小的就给送进宫里头了。”
“算你聪明。对了,既然为了其他作物闹的现在中外全知道,朕把国家的税款给贪墨了,那些作物的钱呢?”
“回皇上,那些作物一共卖了270万银子,小的作主留给庄户130万,剩下的140万现银小的也存在户部了。预先选最好的,用来宫里各监和作坊的备料,一共六十大车,小的也运到浣衣局存放了。”
这个家伙,还算能干。
“温卿家啊,朕看这样吧,张彝宪存在户部的银子,先拨出31万,就按当初的税册,分别计算在各地方的税赋上吧。多余下的,就算损耗发下去。”小朱的话音刚落,温体仁还没反映,那20个县令先乐了。不仅税收任务完成了,还能有剩余的银子可拿,刚才还为这趟差旅费从那里出犯愁的他们,能不高兴吗?
“臣谨尊圣意!”
“至于张彝宪拿回来的红白薯,朕看就分给在京的上下官员和京营里去,虽说每人分不了多少,但总是个新鲜。然后再下发49万两白银充作咱大明两京十三省官吏的的过年费。就从朕的内帑里出。”说到这里,小朱也掰着指头算了算,剩下60万两,就是内帑今年进的第一笔银子。但愿别是最后一笔。呵呵!
甭管怎么说,小朱自己掏私房钱替底下人缴纳税赋,还再次调高过节费的额度,这两项举措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尤其是,张彝宪之前闹的太不像话,搞得满国风雨,现在小朱又来个拨乱反正,前后强烈的对比之下,更显的皇上越来越英明,张彝宪越来越猥琐。
‘活该’,小朱心说,‘这张彝宪,向来动的脑筋都是歪脑筋,不经常敲打敲打,早晚是事儿!’
第十五章:奸商毛文龙
用御史刘玉言的话来形容张彝宪:“虽无贻大害,然之前狡算之心,可谓不臣。”
只不过大家看在皇上又发红薯,又发过节费的份上,一致同意由皇上来处罚张彝宪。
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张彝宪有些得意忘形,那么张彝宪的处罚就纯粹属于他自找的。况且不时常敲打敲打他,早晚他会惹出大祸来。
于是小朱对张彝宪的处罚可谓是‘公平’且‘严厉’。
“廷杖八十,着王坤监刑。”
这个处罚不可谓不重,但大家却依然对此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愤慨。因为内外臣的交结,使得大家都知道,王坤是张彝宪的死党,他监刑的结果只有一个。
张彝宪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浣衣局。浣衣局的东西可是不老少:银两的最终交割;红白薯的分配;各监、家、作坊的取货与分发。这么多事情,没个明白人怎么行?于是,张彝宪兴高采烈的折腾了整整一天。
搞得第三天文华殿正殿之中,钱谦益非常委婉的跟小朱说:“以后内官领受廷杖,还是在宫里行刑吧。”言下之意,就是张彝宪在午门外的廷杖,很多人都看到了。而张彝宪满城的乱跑,满街的张罗,则被更多的人看到。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了那八十廷杖的猫腻,岂不是皇家自己折损自己的颜面?
小朱回头看了一眼一旁伺候的绯儿,小丫头连忙知趣的往宫里跑,传信去了。最后的结果是张彝宪被勒令休养十五天,他也是跑惯的人了,冷不丁让他趴在床上十五天,估计够他受的。
随着元年离去的脚步越来越快,国家新增加的两项来源,‘孝敬银’和‘海事银’都陆续开始了入账活动。
首先是毛文龙的海事银,他同张彝宪一样,先于他的银子到来的,是山东知政卢象升的弹劾折子。
原本,镇海水师别的大错没有,毛文龙一面用水师清理海匪、一面用步军继续以游击战的方式骚扰后金。一方面尽职尽责的保护海商船队的安全。一方面加紧锻炼新招募的军卒,身兼四责,老小子居然也没累趴下,还越活越滋润。
他又趸了不少从辽东朝鲜搞来的人参、毛皮和上好的东珠,一并送京拍皇上的马屁。还很大方的从份利中分出一部分,给袁崇焕部送了不少粮食和银两。一切本来很正常,但唯一的不正常就出在了应缴的海事银上面。
今年该上交的海事银,他本来都准备好了的,但小朱和内阁均认为现银没什么用,还不如粮食实惠,于是让户部转告他,把海事银全部用来购买朝鲜的粮食,然后再送交上来就是。
但事情就出在这里。因为什么?因为汇率!汗!
东瀛国内,1两黄金约换29两白银。和朝鲜国内的汇率差不多。
大明国内,1两黄金约换50两白银。这证明大明存在通货膨胀。
于是毛文龙,先跑了趟东瀛,将应缴的海事银兑换成黄金,然后再跑回山东,用黄金兑换成白银,一来一往,他切了22%的汇率差额利润。然后看看时间,不够再跑个来回兑换的,他才跑到朝鲜,把按照约定应该交的70万两白银,全部购买了粮食。而切汇剩下来的将近50万两白银,就全落他一个人的腰包了。
这种差额汇率的财政现象,很多人都清楚,但因为东瀛人一直欺负单干的商家,所以一直没人能做成,连海匪都不行。但毛文龙是谁啊?结交又复杂,他在几个葡萄牙人的中介下,进行了这次切汇行动。并且很不幸的被卢象升知道了。于是弹劾奏折先于他的粮食三天,到达了皇上的御书案上。
卢象升的意思很简单,看着毛文龙这次似乎是占了个大便宜,但一旦被民间或者东瀛知道,势必招来大量的人来从事这种行为,人人都投机取巧,对海贸并没有好处。更深一步,东瀛人如果知道的话,以国家之力来进行,势必扰乱大明本就已经很脆弱的财政。
至于多赚的50多万银子,卢象升倒是大方,他说,毕竟是毛督的睿智所赚,留下也无可后非,而且按照约定的粮食,毛督也没耽误。所以,留下就留下,不能算贪墨,但却实属奸商之径。这是卢象升奏折里的最后一句定论。
小朱倒是很感兴趣毛文龙切汇这件事,估计现在汇率概念大家还不太理解,这种行为连自己都还没想到呢,毛文龙居然懂得。
至于卢象升的顾虑,小朱也表示同意,无论道德层面还是经济层面,此时干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挖国家墙角的可耻行为。
于是小朱赶紧让内阁发布旨意,凡沿海各卫,均要禁止任何黄金与白银兑换的行为。无论舆论反映怎样,都要施行高压政策取缔。这次内阁和皇上保持了高度一致。当然,他们更多的是从道德层面上理解这事,卢象升说的“不事生产、投机取巧。”八个字,才是触动他们神经的本因。
同时小朱还亲自拟旨饬斥毛文龙,并且把卢象升的奏折转给他看,告诫他,世风和国家经济,都非常重要,切不可因小失大。
毛文龙后来回了一封信,痛骂了自己一顿,并保证不再干这个事情,如果再犯,可以让卢象升来杀他。估计是的确不敢干了。至于那50万两白银,小朱故意没提,毛文龙也似乎失忆,只是又花了30万银子去朝鲜买粮食,重写了一个分配比例的书表给内阁说明后。分别送给袁崇焕、威海卫,还有天津筹建的勇卫营了。
毛文龙的海事银不多,前后只有70万两。头一年能有这成绩,小朱和内阁都表示满意。毛文龙的风波也就被逐渐平息了。
但风波的另一个结果是,小朱记住了卢象升这个名字,此人将来可堪大用。
皇商的孝敬银子也到了,一共是210万两。六家很统一,每家都是交30万给户部,交5万给内帑。
这样,到现在为止,户部今年的额外收入是303万。红白薯22万,备田税册是31万,毛文龙海事银是70万,皇商的孝敬银是180万,如果算上毛文龙后来分送的30万,就是333万。
小朱的内帑呢:是119万。其中红白薯的银子为0,皇庄的银子是60万,毛文龙的份利是20万,加上那些土特产的折银9万,皇商孝敬银30万。再有,就是田弘遇另给自己女儿私房钱8万两。估计是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