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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朔急了,追过去把锦盒塞在青杏怀里,又言:“我今日下午就走,你要跟我一块儿不?”
青杏惊讶抬头,两人视线对上,粘稠了片刻,她又低头,“你走就走,我不留你,你也别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家主子说过,你是天上的鹰,我是江南的水,偶尔飞过水面留下点痕迹,但终究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保重,这东西我不能要。”伸长了胳膊,直直退给他。
大夏的汉子没那么有文采,做不了那啥子穷酸的比喻,听罢就想骂青杏的主子缺德,明明是他们两个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进来参合个屁?!光干那拆人家的事情才快活不成?!
越想越怒,脚一跺,赌气道:“我不要!你若瞧不上,就丢了好了!”说罢转身就走,也不再劝青杏随他一起回去。拓跋朔人直率,却不是傻,知道青杏向来听林杝的话,与其劝她,不如晚上直接派人过来瞧瞧掳走,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谁再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两个世界的屁话。
青杏唤了两声再拔腿去追,哪里还追的上拓跋朔这等练武家子的步伐,只能拿着锦盒在原地发呆,回想他说过的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一时没了心思回堂前去照料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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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今日拓跋朔就要启程归国。”李一对某个背对着他的男子毕恭毕敬报告。
那人幽幽道:“无妨,待他回大夏查清当年之时,不怕他不来找我们。”
李一:“是。”
“如安还在宫中?”
“是,王爷似乎还想查些什么事情,不肯遂梅二回来。”
那人沉默一会儿,又问:“林家那个小姐知道多少我们的事情?”
李一也说不准,毕竟那是人家和他家主子在一块儿朝夕相处,他连见也没见林杝,犹豫片刻方答:“估计不多不少。”
大宗扭头给了李一一个犀利的目光,冷冷道:“就这几日里,找时机杀了她,顺便把如安给我掳回来。”
“大宗!这不好吧!林家那位小姐与仲之是亲兄妹,若仲之知道您要杀他妹妹,定然不会同意!”李一难得也急红了脸,别说林仲之不同意,他家主子李束樘估计也不会同意。
男子却坚定:“此人留着必成祸患,杀之不怠!你们不肯动手,就我亲自动手。”
PS:
谢谢大家的粉红和打赏!!(观众:然后呢?){恩?没有然后了……}
【152。李氏安歌?】
城外柳树边,柳条依依,风吹柳条留客人。有几只飞鸟的身影在远处嬉戏,日头已经偏西。
拓跋朔的随从向他委婉地表达:“主子,时间不早,该启程了!”他们是吃过午膳就傻站在这里晒太阳,当时他家主子的心情已然乌云密布,等了快两个时辰,那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他在等谁,他们其实都知道。
“你们这儿谁武功最好?”拓跋朔突然开口问道。
身后几个手下比较两下,推出一个顶厉害的,大夏的汉子都不是贪生怕死或者谦虚之人,其实他们是都想自己站出来,不服输。
“你,留下来,晚上的时候去济世堂把人给我掳来。我们在桐城碰头。”拓跋朔留下一句,潇洒转身不打算再等,心里头就一个念头:丫儿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还是巴巴儿等了一个下午!
“好勒!”
大夏的汉子不光不服输,还豪迈。若今日是七王爷对李一说把林四小姐给本王掳回来,定会换来李一塞得下鹅蛋的嘴。而拓跋朔的手下具是满脸兴奋,在大夏也是如此,看上哪家姑娘有本事抢回来就是你家的。
※
白牙跟着苍山开心地坐马车到皇宫脚边,皇宫此地并非谁都能进入,苍山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腰牌,守门的侍卫见到立即方他们步行进入。那腰牌是承恩帝刚登基的时候就赐给他的,美其名曰让他随时能与太医院的同道交流医术,其实就是变相地收买人心。
苍山自从拿了这令牌,也没客气,但凡医馆里碰到要用珍惜药材的病人,就提了腰牌杀进太医院,先和老太医们讨论一番。最终目的就是扫走了太医院里的珍贵药材。白牙对苍山这点十分佩服,“师父,白牙有幸能成为这么有智慧的大夫的关门弟子,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话说这师徒两人一路往重华宫而去,半途在皇太后的寝宫之外,碰到了老嬷嬷牵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小ωεn人$ΗūωЦ男孩,从另外一条路上闪出,要进太后的宫里。那小男孩年纪比白牙小一些,白白嫩嫩,眉目清秀中带着一股柔顺。他好奇看向来人,白牙见到比他小的娃儿,也是眼睛晶晶亮瞅着那个孩子。
“小狐狸!”白牙用了他眨三下眼睛的时间。道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苍山立即捂住了他的小嘴,向小男孩与老嬷嬷赔笑:“家徒顽劣,请皇子莫怪。”
倒不是白牙慧眼识人知道那是狐狸皇帝的儿子才叫了那一声小狐狸,小皇子的两边眼角都天生长了对称的两颗黑痣,不大不小。十分雅观,衬托得孩子有种小兽求保护的萌态,一眼能想到小狐狸,谁见着都不忍心伤害。可惜他爹对这个亲儿子没啥感情。
小狐狸对白牙清脆的童声还有面相都很喜欢,要挣脱老嬷嬷的手掌来寻白牙,白牙整个人都呈一种向日葵的姿态。小皇子就是他临时的太阳,整个腰板挺得老直,大大的脑袋托在梗着的脖子上。光盯着人小孩。
“小主子,太后娘娘该等急了。”老嬷嬷并不松手,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里没宠溺也没苛责,似乎对这小孩并不怎么喜爱。
白牙那熊样一半是因为被小狐狸的身份吓着。一半是从内心激发出一种小男子汉的使命感,对上是对范阳王的崇拜。对下就成了于小皇子的宠爱。苍山大夫后来吐槽过白牙:白牙啊白牙,你这辈子就逃不出皇族的手掌心。
而从之前苍山大夫对林杝的句句话,至后来的故事,无比说明一个真相,那就是——苍山大夫从来都是真相帝。
“哥!”小皇子被老嬷嬷拦着,肥爪子只能凌空伸向白牙的方向,灵动的童音里还夹着一些奶气。而那字落在白牙心里,就想春天里安静地池水上飘落的一朵桃花,瞬间又变成深冬时煮茶落在雪地里的一滴沸水,呲~~~
遂,怒放的熊孩子嘹亮地回了一个字:“乖!”
小狐狸听着,愣了一眯眯,随后“咯咯咯”笑得人心如花开。
苍山单手扶额,另一只手揪着白牙的后衣领拔腿就走,再不走白牙估计能冲过去和小皇子抱在一块儿。虽则皇上不关心这唯一的儿子,但到底是皇家的根,调戏不得。边走边跟那老嬷嬷打招呼:“嬷嬷莫见怪,家徒脑子有些缺。”
嬷嬷凌乱不语。
没走几步,小皇子又奶声奶气叫了声:“哥!”竟是不想让白牙走。苍山脚步不停,就觉得奇怪,怎么皇宫的孩子长到那个年纪的,还能这么天真可爱?等到重华宫门外,白牙还在那儿纠缠,“师父,我那小狐狸弟弟叫啥名字?不如叫嫩牙吧?”
正巧范阳王送王宝林出来,听到这一声话,王宝林跨出半步的脚直接垂在了门槛上,微愕着低头打量只到自己腰间的陌生孩童。
范阳王反应奇快,替苍山回答:“小皇子不叫嫩牙,叫安歌。”
李安歌。
“什么俺哥,明明叫我哥来着。”白牙嘟囔一句,都说孩子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而且童言无忌。可对这臭小子的毒舌,几个成年人皆是汗颜,这厮长大了之后还了得?!
范阳王佯装斥责:“咳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小皇子娘亲的面,亵渎小皇子的名字,屁股痒了是不是?”
白牙才哇哇叫着躲到苍山背后知道害怕,等瞧见王宝林一副和顺的模样,又没了那最初的害怕,还与人娘娘打商量:“娘娘,我可喜欢你家安歌了,能让我与他一起玩么?”
王宝林面上含笑,语气温柔:“好啊,以后有机会的话。他在宫里也很寂寞的。”虽然平淡,总归带着疏疏的失落。白牙能不能去找她的儿子安歌玩耍,又怎么能是她这个没地位的亲娘说了算的事情呢?
范阳王心如明镜,递了个眼神给苍山叫他带白牙先进去,自己则将王宝林送到门外寒暄几句。王宝林无人的时候仍旧喜欢管范阳王叫主子,她凄楚一笑,言:“主子一路保重,芳菲这一生就是老死宫中的命,不求其他,但求我儿健康长大,若他日可能,还请主子将安歌讨了去抚养。当下虽有皇太后保护,可太后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我怕……”她不敢再说下去,怕皇太后无力照顾李安歌周全,也怕皇太后死。
“咳咳,你脾气也倔,皇上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若好生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