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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君墨幽怎么会有如此一天?他本该就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男人,受世人敬仰膜拜,她不会允许!绝不!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到了玲珑阁,南宫浅妆打量着装潢,与雪临国无异,可目光触及到二楼敞开窗户的雅间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兰阁!”南宫浅妆素手一指,正是二楼隔壁的雅间。
“妆儿姐姐很熟悉这里?难道是常客?”说着,商婕影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纯净无害的笑开了,顾自说道:“也是,影儿觉着这里很适合妆儿姐姐的性子。”
明朝暗讽的一番话,听在百里玉耳中极为不适,还未开口,被南宫浅妆抢了先:“公主倒是有一双慧眼,玲珑阁自然要按照我的喜好来,楼里都是极具特色的女子,再不济也要有过人的美貌来撑玲珑阁的场面,换成公主,恐怕不适,我这玲珑阁定然撑不过三天。”
南宫浅妆夹枪带棍,把商婕影贬的连青楼妓子都不如。
商婕影含恨在心,脸色阵青阵白,她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拿她的容貌说事,南宫浅妆屡次拿她容貌做文章,恨不得划花那张明艳的脸蛋,可君墨幽再此,不能当场发作,憋在胸口,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姐姐说的是,父皇说影儿是纯善的女子,没有过人的容貌,却被上天赐予天下最纯净的眼睛。”商婕影强扯出一抹笑迎合,给自己寻台阶下台。
南宫浅妆冷笑,纯善?长着一双欺骗世人的眼倒还说得过去,心却是长歪了。
“影儿这句话,让我想起一个人的话,她说我是世间最勾人的妖精,就是祸害世上至纯至善的东西,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影儿的克星了?”南宫浅妆笑靥如花,端的是风情万种。
两人唇枪舌战几个回合,南宫浅妆告捷,说的商婕影面红耳赤,有怒不敢言。
“妆儿姐姐说笑了,父皇说我是天命凤体,妖魔鬼怪近不了身。”商婕影脸色苍白,笑容有些挂不住,半遮的眼睫,挡住一闪而逝的阴厉。
“真巧,庙里主持说我是天煞魔星,能克神弑佛,天生的冤家,可我们却关系要好,那些都是牛神鬼蛇之说,不需理会。”南宫浅妆当作没瞧见商婕影阴暗的神色,端起一杯酒水递给商婕影说道:“影儿妹妹,上次没有酒,太不尽兴,来,我敬你一杯,化干戈为玉帛。”
商婕影水眸盯着南宫浅妆递来的酒水,拇指伸到酒水里,清澈的酒水里漂浮着黑色的不明赃物,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妆儿姐姐,影儿近些日子身子不适,以茶代酒。”商婕影脸色难看的回绝,伸手那杯子斟茶,被南宫浅妆抢先一步。
“影儿是客,该我这东道主斟茶才是。”说着,许是太激动,一点吐沫星子飞溅进茶水杯里。
商婕影瞪直了眼,望着南宫浅妆递到眼前的茶杯,恨不得眼前一抹黑,昏死过去,解围。
她已经推拒过一次,这下倒不知如何拒绝,斜眼撇着百里玉,见他云淡风轻的坐在一旁,目光宠溺的看着南宫浅妆,仿若眼底只容的下南宫浅妆一人,世间再无人能入他的眼。
“公主,浅浅盛情难却,莫要拂了她的脸面。”百里玉嘴角噙着浅笑,亲昵的揉捏着南宫浅妆的手指,看着她使坏时,眼睛晶亮,璀璨的如天际星辰。
商婕影脸色一僵,百里玉发话,若她再拒绝,那便是拂了他的脸面,犹豫了一下,咬牙接过杯子,南宫浅妆吐沫星子横飞的那一幕在脑海不断闪现,胃里翻腾,闭上眼一股脑倒在嘴里咽下去。
“呕——”商婕影敌不过心里翻腾的呕心感,捂着嘴跑了出去。
后脚玲珑阁的老鸨飞花进来,恭敬的对南宫浅妆欠身,冷声说道:“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掏出一包药粉递给南宫浅妆。
“你下去,找几个画匠候着,待会我要用。”南宫浅妆摆手挥退飞花,掂量着药粉,洒在烛台上。
不一会儿,商婕影脸色铁青的进来,身后跟着个侍女,端着托盘进来。
“妆儿姐姐,这是上等的菊花茶,你尝尝,多喝可以醒目。”商婕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浅笑着替南宫浅妆斟茶。
“影儿妹妹不喝?”南宫浅妆端起茶,明眸扫过盯着她的商婕影,放下了到唇边的茶水。
商婕影叠合的双手泛白,见南宫浅妆没有喝,闪过恼怒,径自倒着一杯茶喝了进去,空杯倒扣在桌上。“妆儿姐姐,影儿喝了。”
重新拿起一只杯子,拿出精致白瓷描金边的茶壶,倒出一杯云雾山毛尖,递给百里玉:“幽哥哥,这是你最爱喝的茶水。”
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水雾袅袅的瓷杯,眼底闪过阴霾,执杯与商婕影碰杯。
“啊——”商婕影被荡出来的茶水烫的失声尖叫,手一松,手中的被子落了下来,百里玉眼疾手快的接住,递给商婕影道:“没控制住力道,公主莫怪。”
说罢,仰头爽快的饮尽茶水。
商婕影一愣,随即,心里头涌出喜悦,无暇顾及被烫红的手背,闪耀着水雾说道:“怎么会,影儿不会怪罪幽哥哥。”
南宫浅妆蹙眉,猜想着那杯茶水究竟掺合了什么料,让她如此兴奋。媚药前两日用了,不会蠢的再用。
“影儿妹妹,我们先离开一会,你在这等等。”南宫浅妆游神的挑弄着烛火,‘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子,沉浸在喜悦的商婕影没有察觉到异样,连连点头。
南宫浅妆拉着百里玉出门,侧头问道:“可有闻出加了什么佐料?”
百里玉摇头,轻笑的拉着南宫浅妆的手说道:“等会就知。”
两人进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有三位少年,其中一位是管德宽,另外两位面生,与管德宽在一起厮混,定然也是纨绔子弟。
管德宽听到门口响动,抬眼便瞧见南宫浅妆,惊得手中的酒杯落地,“嘭!”砸在地上旋转几圈,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碎片四溅。
心里又惊又惧,自他在妾侍房里解完药,听到家丁描述的一番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没等他多家感叹,便接到爹爹的传唤,打骂一顿,关了一天禁闭,得知她竟是北苍暗帝的女人。
当即差点吓破了点,比得知和得了花柳病的女人睡过还要心惊胆战。
“你...你们...我没有睡她。”管德宽脸色煞白,张口结舌的解释。其他二位见管德宽的态度,长了心眼,连忙站起来,退到墙角。
“我知道,你不用心急。”南宫浅妆摆手,示意管德宽坐下,也不理会其他二人。“你妹妹可好?”
“乐儿好什么,为了个臭男人,把自己折腾的没几口气,锁在房间,滴水不进。不就是退婚么?要死要活的就不要提议退婚,看着碍眼。”管德宽口气愤愤,眼底不经意流泻一抹担忧。
南宫浅妆但笑不语,管德宽好色,欺男霸女,对管乐多少还是上心,只是不善于表达。
“管乐提议退婚?”南宫浅妆错愕,当初她不可能错看,管乐看向北辕尘的神色,满目柔情,明眼人都知道她对北辕尘有爱慕之情。
“你们城主府和雪临北辕王府什么关系?”南宫浅妆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当初我爹爹偶然救了北辕老头子,为了报答,两家联姻,当初可是雪临先帝做了证人,狗皇帝人一死,便不作数了。”管德宽眼底露出淡淡的嘲讽,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浅妆误以为看错了,看来管德宽并不如表现的如此。心里暗自惊叹,雪临国和闽城怕是不止这点关系,暗中给百里玉使了眼色,见他毫不在意,眼一沉,附耳说道:“我怎么感觉管德宽很怕你?”
“秘密!”百里玉风轻云淡的说道。
南宫浅妆心口一滞,若不是碍于这里有人,咬死这黑心肝的男人,用暴力制服。
忽然,隔壁雅间传来响动声,南宫浅妆和百里玉对看一眼,戳破纸窗,瞧见商婕影脸色绯红的倒在地上,双手不断的嘶啦着衣物,嘴里不断溢出呻吟声。
南宫浅妆嘴角微勾,凤眼微眯,意味深长的扫过梁上的黑影,打了个响指,莫问出现在身后。
“去,把那梁上老鼠请下来喝茶。”
莫问探头看去,那熟悉的背影让他脚步一顿,冰冷的脸出现龟裂。
莫忧,竟是他!
这么多年,两人一起练功,一起出任务,如今,沦落到持剑相对,他最不愿见的地步,可不忠于主子,下场只有一个——死!
身影一跃,转眼便出现在隔壁雅间,持剑凌厉的刺向莫忧,莫忧察觉身后的杀气,跳下房梁,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张大网笼罩他。
“莫问,你这是在背叛主子,南宫浅妆是妖女,主子被迷惑,难道你也要迷惑?”莫忧脸色阴暗扭曲,死死的提剑砍着天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