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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娣是牛脾气,见月关老人如此,心头火大,冷笑一声:“难道莫晴要杀我,我就不还手的给她杀?你不治也行,留着一身医术无用,那我便毁了你神医谷。”
月关老人依旧沉住气,盘腿坐在莆垫上。
南宫娣见此,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对着天空发射,片刻,一位黑衣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南宫娣冷声道:“传我口信给雪临国暗线,活抓北辕尘,若这老头不给我医治,便废他一只手,直到他同意为止。”
月关老人不淡定了,霍然睁开了双眼,怒气冲冲的盯着南宫娣,“你这是强盗行为。”
“命都没了,还给你讲什么道理?”南宫娣不以为然的耸肩,讲理也要看对象是什么人,这老头脾气又臭又硬,没有拿捏住他的软肋,他是不会松口。
月关老人气的跳脚,死命的瞪着南宫娣,见她是动真格的,连忙跳起身来,不悦的说道:“不懂老夫的规矩么?空手来看病?”
南宫娣和君墨幽两人眼底一亮,心知这是答应了。
“给。”君墨幽把挂在腰间的黑布包袱递给月关老人。
月光老人打开,耸动着鼻头嗅了嗅,臭着脸灌了一口,吧唧嘴道:“把那东西给吃了,老夫给你扎几针。”
南宫娣听话的吃掉了冰蚕,入肚冰凉,肚子里冷冰冰的冻得南宫娣浑身打颤,瞬间嘴唇乌紫。
月光老人飞快的在南宫娣背上扎下几根银针,最后一根刺进百会穴中,一股热流自头顶流窜,与冰冷的气体交融,南宫娣又冷又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体内两股气体在撕扯,仿若身体要撕裂成两半。
“噗——”南宫娣脸色因痛苦扭曲,体内的两股气体冲撞,一口黑血自嘴里喷洒而出。
月关老人拔下银针,冷哼一声,抱着酒坛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南宫娣捂着钝痛的胸口,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君墨幽怀中,怏怏的说道:“臭老头,故意整我。”
君墨幽见她依旧难受,掌上蕴含着内劲,贴在她的后背游走,暖暖的气流梳顺着经脉,那两股不相合的气体在它的包容下,满满的揉合,归寂在体内。
君墨幽收掌,掏出锦帕替她擦拭着嘴角,“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南宫娣摇头,低咒了一声,借力站起身来,对君墨幽说道:“那冰蚕只是保存血液的作用,根本不用吃进去,老头故意叫我吃下去,体内有股冰冷的气体,而后他用银针施展特殊的手法,把我练得苍焰真经的真气给打乱,体内一冷一热在较劲折磨我。”
君墨幽抱着她到竹屋内,平放在床上,叮嘱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熬药。”
南宫娣点了点头,疲倦的闭上眼。
君墨幽出去,逮着喝酒的月光老人说道:“你去给浅浅熬药,否则,我把你这药山全都毁了。”
月关老人一噎,看着满山的珍贵药材,悻悻然的拢了拢袖摆,不甘愿的钻进了药房。
君墨幽看着出现在身后穿着红底黑面斗篷的人,询问道:“外面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异姓王刘建与赵继成勾结篡位,慕丞相已经赶回了北苍,被赵继成监视住。”
君墨幽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由着他。”
“主子,雪临那边传来消息,季云回去后,被雪临皇关进了大牢,受了刑罚,随即命他为骠骑大将军,带兵五万,攻打南诏,戴罪立功。”
君墨幽狭长的眸子微眯,透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光芒,挥了挥手说道:“带人在他们的粮草上动手脚便是。”
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转身进了竹屋,见她睁着眼并没有入睡,和衣躺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肢说道:“季云要攻打南诏,你说该如何?”
“我们在哪里?”南宫娣侧身问道。
“神医谷。”君墨幽不解的蹙眉。
“这是老天爷在助我们,神医谷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你命冥域武功修为至高的人,跟老头讨一点泻药,掺合进他们的粮草中。”南宫娣阴险的说道,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季云…她果真没有小瞧了!
“好。”君墨幽眼底的笑意浓厚,五万人的粮草该有多少?泻药至少要有二比一的比例,月关的表情会很丰富。
果真如君墨幽所料,月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搬弄了出来,见南宫娣是铁了心要白拿,咬了咬牙,撒泼的横躺在药房门前。
南宫娣摸了摸鼻子,从一旁拿着几张图纸:“你们到后面去把这药房给拆了,你们几个去后山,把这种药,还有这几种全都采了来。”
月关看着图纸上描绘的药草,心痛的在滴血。
“你们要就都拿去,老夫不会给你们制药。”月关吹胡子瞪眼,老脸通红的怒吼道:“滚,你们都给老夫滚出神医谷。”
南宫娣撇了撇嘴,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月关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隐隐的她觉着月关救她并不是因为她出口要挟,还有着其他的因素,否则,以他不待见他们的程度,早在治好后就把他们扔出了谷外,怎会由着他们再次‘捣乱’?
“臭老头,别那么小气,我拿你的药也不是白拿,还有东西给你。”南宫娣看着他的酒槽鼻,怎么看怎么有趣,红红的像极了小丑的鼻子。
月关斜睨了南宫娣一眼,摊手示意她拿好处。
南宫娣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前不久去了一趟部落,拿了几根金柱出来,正巧有一根不知道放哪里,就藏在神医谷附近,你等下吩咐人去拉回来,权当作付药费可好?”
月关眼神闪了闪,沉吟片刻道:“老夫总要看看成色。”
“行!”南宫娣爽快的应允,和君墨幽打了眼色,让他藏在暗处的暗卫带着月关去看。
月关走后,君墨幽摸着南宫娣的头顶,‘啪’的一声,被南宫娣打落。“头发都被揉成鸟窝了。”说着,双手理了理头发,弯着腰,对着君墨幽腰间的玉扣照了照,见没有凌乱,适才八爪章鱼一般缠上了君墨幽。
君墨幽打横抱着,掂了掂,揶揄道:“你瘦的都可以被风刮走了。”看着她脸上飘着红霞,贴着他的胸膛假寐,无奈的说道:“你把那金柱当成儿子一样呵护着,这次怎舍得出手给月关?”
“因为我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牌图腾,和圣殿上的图腾一样,所以我就用金柱试探他,倘若他与部落里的关系匪浅,我们又算捡到宝了,打仗的时候士兵总有伤残病痛,有他在就不会有事情。”南宫娣眉宇皱成了川字,她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往年南诏防守边关的士兵,小小的一场伤寒,都要去一小部分士兵的命,那是因为缺少军医,若是月关愿意帮忙,疑难杂症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的主意打的好,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君墨幽心底有些许的担忧,倘若月关与部落有关联,为何会出现在神医谷?又是谁的人?
他不认为月关是看在她是‘圣女’的份上而对她‘尊敬’,若月关是陌亭裳的人还好,长老的人就要棘手。
南宫娣明白君墨幽的担忧,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她心底清楚月关是谁的人。
她怕君墨幽担心,所以对他撒谎了,月关身上的图腾和圣殿的不相似,却有着微妙的关联,像是一阴一阳,寻常人撇上一眼都不会放在心上。若她没有在陌邪手中得到那枚绿色的药丸,恐怕也不会和月关联系在一起。
“你不用担心,那些长老蹦达不起来了,有陌亭裳在,一般的人难以伤害到我。”南宫娣攀着君墨幽的脖子,轻啄一口他性感的薄唇。“我心中有数,你再担心的话,脸上就会长皱纹,老的很快,到时候会被水冥赫北辕尘,陌亭裳给比下去。”
君墨幽脸一黑,唬着脸说道:“你想要另觅夫婿?”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这样说,便是心里真的有数,不愿与他直言,怕是另有隐情。
“……”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君墨幽垂目,见她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的睡颜,这段时间劳苦奔波,加上水逸的逝去,使她近段时期都没有好好的入睡,整夜整夜的坐在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一直到天亮,累得不行,陷入了昏睡,也会做恶梦惊醒。
不忍吵醒她,看着她憔悴了不少,轻轻移动着步子朝竹屋而去。
——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月关看完了金柱,立即让人拉回了神医谷,随后与君墨幽谈妥了条件。
翌日,一行人出发,去了南诏王都。
南宫娣不停歇的协助水澈管理朝政,命曹浩亲自出征,而蔡瑞则领命带着蔡芙去了北苍,秘密与慕橙接洽,转移赵继成手中的兵权。
南宫娣在御书房待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处理着繁冗的琐事和几件大事,直到体内透支,适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