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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脑子里灵光闪动,想到苍焰真经里的第五层,可以冲破穴道,虽然她现在只练到第四层,冲破穴道有点难度,可看到百里玉深深的望着她,眼底闪过某种坚毅的决定,跨步朝君尘枭走去。
水卿衣死死的咬着唇,不断的默念着口诀,看到他步伐越来越快,水卿衣唇瓣飞快的蠕动,就在百里玉走到崖边之时,水卿衣‘噗呲’一声,喷洒出一口鲜血。
百里玉脚步一顿,紧攥的掌心被指头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渗透出,看着君尘枭身上的绳索因他的挣扎割破一根,飞身踏在刀岩上,一支利箭射断君尘枭身上的绳索,百里玉顾暇不了身后铺天盖地的杀气,几十支朝他后背射来箭羽。
水卿衣看着利箭即将要射穿百里玉,心仿佛要跳出来,登时封住的穴道一热,气血朝头涌去,溢出一口鲜血,挣断绳索,飞速抓着百里玉的手臂,防止他坠落,一手挥动着红绸,卷起箭羽朝埋伏在下的黑衣人射去。
“噗——”利箭刺破肉体的声音,黑衣人坠落下去,锋利的刀岩从后背贯穿前胸,死状极惨。
水卿衣嘴角露出邪佞的笑,一缕殷红顺着嘴角,滴落到衣襟口,脚踏在刀岩上借力把百里玉甩上崖,水卿衣射出几枚铜板,凌厉的射出割断吊着黑衣人的绳索,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水卿衣脸上的笑意加深,不顾脚底被刀岩划破的上,足尖一蹬,跃上崖,便瞧见楚慕瑾与百里玉打的难分难舍。
“玉,你让开!”水卿衣眸子里蓄满寒冰,她与楚慕瑾的仇,该是时候有个了结。
百里玉稍稍犹豫,总是退开身,温雅的叮嘱道:“小心些!”
水卿衣颔首,面若覆霜的盯着楚慕瑾,仿若要将他凌迟。
“衣衣,我还是小瞧了你!”楚慕瑾冰封的眼底晦暗难明,未曾料到她竟能冲破穴道。
“楚慕瑾,小瞧一个人的代价,往往都很惨烈,尤其是小瞧了我。”话落,水卿衣不再废话,掏出怀里的匕首,对着楚慕瑾的胸口刺去,在他面前虚晃,脚下飞速的转动,快的只让楚慕瑾捕捉到残影,眼花缭乱。
水卿衣瞧着楚慕瑾随着她的转动,跟着无意识的转圈,转的头晕目眩,脸上露出残忍充满狠意的笑,毫不留情的对着他的胸口刺下去。
“噗!”利器刺破骨肉声,温热的血液溅满一脸,水卿衣不给楚慕瑾任何反击的机会,手上用力,匕首更深的没入楚慕瑾的胸膛,运气内力把他步步逼到崖边。
水卿衣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隐忍的攥紧拳头,压抑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她强行冲破穴道,封存在体内的雄厚内劲为她所用,才会让楚慕瑾毫无招架之力,也消耗不掉,损了内脏。
“楚慕瑾,你这么喜欢这里,我便成全与你,让你永世落居。”水卿衣湛蓝的眼变得通红嗜血,提脚踹在楚慕瑾的腹部,快速的扯掉他腰间象征身份的玉佩,眉间胭脂痣妖冶异常,邪魅的笑着如恶魔的看着楚慕瑾不可置信的模样直直坠落!
火红的裙裾在狂风中飞舞,脚下一连串殷红的脚印,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娆刺目。
百里玉收紧臂弯里的孩子,担忧的看着站在崖边纤弱的身姿,仿若下一刻,便会随风归去。
“唔…”喉间腥甜势不可挡的冲出牙关,水卿衣弯身捂着嘴,鲜红的血液,滴滴被风吹落崖底,如滴滴血泪,挥洒在矗立不朽的刀岩上,染上点点斑驳的红梅。
水卿衣撕下半截衣袖,背对着百里玉擦干净,素手一扬,火红的飘飞,水卿衣摇摇欲坠的转身,面色苍白,眸底的懒散不耐敛去,情深缱倦的笑望着百里玉说道:“这一次,是我救你!”
百里玉心紧紧的揪痛,看着她苍白的随时要倒下的模样,一步一步的朝她伸手走去。
“换我守护你。”
“好!”水卿衣娇媚的笑容灿若桃李,白皙染血的手放入百里玉手心,纳入他怀里,温柔的说道:“玉,我困了,你要好好守着我,不要我醒来是被雪临那帮乱臣贼子给抛下枯骨岩底,陪楚慕瑾那狗贼做伴。”
百里玉眼里有些涩意,看着这样的她,他宁愿她没心没肺的活着,至少她是开心的。
“好!”百里玉嗓音暗哑,望着她的睡颜,紧了紧她塞进手心的玉佩,抱着一大一小离去。
……
南宫浅妆睁开眼,望着火红色帷帐,混乱的思绪归拢,霍然坐起身,脚上因她动作太大,撕扯到伤口,传来钻心的痛。
蹙眉看着包裹成粽子的脚,微微虚了口气,枕着手臂倒在枕头上,侧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内殿,想着她这次昏睡了多久,百里玉有没有事,雪临国的随臣有何反应。
试探的运力,那股雄厚的内劲探不到,她不知道那日怎么会突然爆发,可后遗症太厉害,心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冷雾!”水卿衣试探的喊着,猜测冷雾是否守在门口。
果不其然,殿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不一会,冷雾紫色身影闪进殿内,眼底闪过喜色:“主子,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水卿衣摇头,闭着眼回想着崖上发生的一切,轻声问道:“百里玉和孩子如何?”
“主子,孩子病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大主子等不及您醒来,连夜带着孩子去了神医谷。”冷雾想到孩子身上一片片的疙瘩,脸上潮红,头发都烧的有些微黄,微微心疼。
水卿衣点头,百里玉脚底也受了伤,估计顾不上包扎了,摸着床头的玉佩,微微一怔,他把东西留下了?
“主子,皇后娘娘来过一趟,您未醒便离开了,召见了宣王。”冷雾觉得皇后很奇怪,明明该与令贵妃敌对才是,可她们之间的气氛很诡异,不像敌人,亦不像朋友。
“更衣!”水卿衣眉头一动,坐起身,睨了眼脚上的伤口,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无法平静,肆意江湖。
既然,她不动,那些人也想方设法的下套让她跳,何不化被动为主动?
“主子…”冷雾忧心忡忡的看着水卿衣受伤的双脚。
“冷雾,我不能等了,也等不起了,若不主动出击,只有坐以待毙,我不想尝失去的滋味,所以要把握时机。”水卿衣下床,咬牙忍受着脚底板传来的痛楚,这点痛与百里玉承受的太轻太轻,若都受不起,何以与他比肩?
“主子,大主子让您好好休养。”冷雾规劝,主子的脚上太深,若又破裂,一时难以痊愈。
“不用多言。”水卿衣铁了心,她本来想要在南诏站稳了脚再动手,如今看来等不得了,想到那日赫连雨抓住的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找人盯着赫连雨!”
那日去太白楼,她一找到三楼,便不见赫连寻的踪影,可桌上的茶水依旧冒着热气,俨然是前脚刚离开,若是如此,她来时定会在楼下遇到,若说是她没注意错开,那么小二的话让她确定赫连寻在躲她,特定叮嘱小二有人来问便托出太傅府的消息。
心里冷笑,若太傅府有人找赫连寻,摆明是想暗中联手对付她,岂会明目张胆,弄得人尽皆知?
她不明白赫连寻为何躲她,但希望他是真的撇清了与太傅府的关系!
水卿衣特地换好一身大红宫装,略上淡妆,一步一步轻缓却坚定的朝御书房走去。
门口的小德子公公瞧见长乐公主脸色苍白的缓缓行来,裹着白纱的脚被血红侵透,触目惊心,连忙小跑着进去通报。
水卿衣看着虚掩的门扉,直接推开进去,看到高坐之上的水澈与水千鸢,目光坚定的踏进殿内,走至殿中央。
“衣儿,你快坐下。”水澈看着水卿衣脚上一片血红,惊得霍然站起,布下高阶,扶着水卿衣坐下。
“父皇,衣儿有事与你相商。”水卿衣惨白着脸推开水澈的手,笔直的站立在殿中央说道:“父皇不答应,衣儿就长站不走。”
这是她唯一的契机,利用水澈对她的关爱。
虽然他曾说过南诏可以让她为女帝,可有些话总归只能听听,不能往心里去。何况,水芊鸢与她好似不在同一条展现,不赞同她掌握权势,有她在水澈耳边吹风,很多事情都不利于她。
“衣儿,你有什么事情父皇都答应你,别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水澈看着她脚上的鲜血依旧不断的晕染淡淡扩散的血痕,心里揪痛,这丫头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父皇,你过往说的话,可算数?”水卿衣冷肃的问道,目光直直的盯着水澈,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父皇的话对你何时都起效。”水澈看着这个与爱人长得一个模样的女子,有怜惜、有愧疚、有疼宠,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跟前,弥补十五年的空白期。
水卿衣苍白失去血色的唇微